赵霓欢不服气,道:“她就是小结巴嘛!我又没有说错。”
赵恪轻叹了口气,五妹妹被宠坏了,他便是劝也劝不好,好在一旁的傅采蘩并不是十分在意,他也就随她去了。
接着,赵恪发现傅采蘩的小脸蛋上沾了几点墨迹,而她写起字来可认真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么一看,这小姑娘就更可爱了。
赵恪微微一笑,上前去帮她擦掉墨迹。
这肉嘟嘟的脸蛋,捏起来手感可好了。
“呜呜……三哥哥……你不要……捏我。”傅采蘩以为赵恪是逗她玩呢!很不高兴地挪开了脸蛋。
而赵恪越捏,越觉得喜欢,又趁机多捏了几下。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哪里找去?
“三哥哥……不要……捏我……呜呜呜……”
瞧瞧,眼眶还泛红了呢!如果她哭出来,那会是怎样的楚楚可怜啊?
赵恪微笑道:“你脸上有墨迹,三哥哥帮你擦擦呢!”
“哦!有墨……迹啊!”傅采蘩不动了,仍凭赵恪给她擦掉墨迹,赵恪的力道有些重了,傅采蘩疼得快要哭了,却强忍着不落泪。
擦完以后,赵恪又仔细看了看两人写的字,高下立见,道:“蘩蘩写的字很工整,而五妹妹写的乱七八糟的,可要向蘩蘩好好学习了。”
“哼!三哥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是不是在你眼里,这小结巴什么都比我好?”赵霓欢鼓着小嘴,觉得很不高兴。
赵恪道:“三哥哥有什么便说什么,你确实没有蘩蘩认真。”
赵霓欢更加不高兴了。
她也真的讨厌死傅采蘩了。
待赵恪走了以后,学士过来授课,对傅采蘩写的字赞不绝口。
赵霓欢始终不露好脸色,待结束以后,她因心头委屈,想去找孙皇后哭诉哭诉。她自幼是孙皇后抚养长大的,孙皇后也很疼惜她,一定会安慰她几句的。
傅采蘩见了,询问道:“五姐姐……你去……哪里?”
赵霓欢不悦道:“要你管啊?”
傅采蘩年幼,不懂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以前她在家里没有朋友,而这儿有三哥哥、五姐姐,她也真的很想和他们做好朋友的。
见赵霓欢跑走了,傅采蘩也匆忙下了凳子,与嬷嬷道:“五姐姐……好像不高兴……嬷嬷……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哎!”
嬷嬷抱着傅采蘩去追,却见赵霓欢一路跑进了孙皇后所居住的宫殿。
嬷嬷将傅采蘩放到了地上,与她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五公主可以随意出入,而二姑娘恐怕不方便进去啊!”
傅采蘩眨了眨大眼睛,往里头瞧了瞧。里头的装饰好华丽啊!好像比淑妃娘娘住的地方还要大,还要漂亮。
傅采蘩很想进去看一看,可是她也知道,别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
下一秒,赵霓欢突然从里头出来,不高兴道:“小结巴你进来。”
傅采蘩听见赵霓欢邀请她进去,高兴极了,而一旁的嬷嬷略有担心,嘱咐道:“二姑娘可要注意些,万万不能把里头弄脏了,或者弄碎什么瓷器,不然皇后娘娘可是会不高兴的。”
傅采蘩点了点头。
傅采蘩一踏进皇后的宫殿,忍不住东张西望,赵霓欢则直接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一个架子前,指着地上一堆瓷碎片说道:“这是你弄碎的。”
傅采蘩低头看去,瞧见了满地的碎片,匆忙摇摇头道:“不是我……弄碎的。”
赵霓欢道:“我说是你弄碎的,就是你弄碎的,这个花瓶可珍贵了,千金难求呢!等母后回来,她一定会骂你的。”
傅采蘩紧张极了,摇摇头道:“不是我……弄碎的,真的……不是我弄……碎的……”
“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9.
傅采蘩抬头望去,瞧见了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女从外走来,头冠精美,面容精致,身旁婢女成群,排场很大。太子赵承祖则陪在母亲身边,阔步而来。
她就是皇后娘娘?
孙皇后在两人面前驻足,瞧见了满地狼藉,不高兴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破的?”
这个花瓶是她特别喜欢的,千金难求的,竟被几个孩子给打碎了,她能不生气吗?
赵霓欢指着傅采蘩,说道:“是她打碎的。”
傅采蘩摇摇头,急忙否认道:“不是我……打碎的……我来的时候……它已经……碎了。”
赵霓欢道:“就是她打碎的。”
赵承祖也很讨厌傅采蘩,于是煽风点火道:“母后,肯定是她打碎的,这小崽子最喜欢说谎了,她一定是怕母后责罚她,所以才要否认。”
见太子哥哥帮她说话,赵霓欢得意极了。学士喜欢傅采蘩又如何?三哥哥喜欢傅采蘩又如何?皇后娘娘和太子哥哥可一点也不喜欢这小崽子。
傅采蘩什么都没做,却受到这般指责,心头委屈极了,眼眶也很快泛红了,呜呜道:“不是我……打碎的……”
孙皇后想了想,问道:“既然不是你打碎的,那你与本宫说说,是谁打碎的?”
傅采蘩想了想,望了望一旁的赵霓欢。
赵霓欢慌张道:“就是你打碎的,你可不要诬陷别人。”
傅采蘩觉得有些沮丧,想了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碎的。”
孙皇后轻叹了口气,询问一旁的婢女,一旁几个婢女适才忙活着整理收拾宫殿,没注意到两个孩子,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一婢女赶来禀告:“启禀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要生了。”
孙皇后闻言,点点头道:“知道了,本宫这就去看看。”言罢,也不顾两个孩子,与赵承祖直接出去了。
赵霓欢得意洋洋地看着傅采蘩,说道:“就是你打碎的,你不要否认了,等母后回来,她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哼!”
傅采蘩听了这番话,大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要流泪了呢!
“不是我……打碎的。”
后来傅采蘩见到了赵恪的时候,赵恪正坐在廊檐下吹风,母亲马上就要生出宝宝了,也不知道是六弟弟还是六妹妹。
“三哥哥……”
赵恪听到了声音,转头望去,一瞧见傅采蘩哭得通红通红的眼眶,关切道:“蘩蘩,你怎么了?”
傅采蘩一脸委屈,道:“我没有……打破……花瓶……”
见小姑娘眼泪流个不停,看着别提有多惹人怜爱了,赵恪也觉得心疼得很,帮她把眼泪擦干,然后问一旁的嬷嬷道:“怎么回事?”
这嬷嬷道:“事情是发生在皇后娘娘宫里的,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只听说二姑娘打破了皇后娘娘的花瓶,那花瓶可珍贵了,千金难求呢!”
赵恪闻言,皱了皱眉头,问傅采蘩道:“蘩蘩没有打破花瓶,那可看到花瓶是谁打破的?”
傅采蘩想了想,道:“我进去的……时候……花瓶已经……碎了……五姐姐拉我……进去……就说是我……打碎了……花瓶……”
赵恪想了想,心头还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吗?
“蘩蘩不哭了,哭多了可不好看。”
傅采蘩摇摇头,眼泪依旧流个不停,紧张道:“五姐姐说……皇后娘娘回来……就会骂我的……三哥哥……我要怎么办?呜呜呜呜呜……”
赵恪见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匆忙从嬷嬷手中拿过帕子,给她擦了擦,安慰道:“别怕,有三哥哥,还有淑妃娘娘在,皇后娘娘是不会骂蘩蘩的。”
“真的吗?”
“嗯。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以姐妹相称,她对三哥哥也很客气,有我们在,她一定不会为难蘩蘩的。”
得到了保证,傅采蘩可算安定下来了,可她想起适才的事情,仍旧觉得好害怕。
过了半个时辰后,李淑妃诞下了一子,母子平安,皇帝容颜大悦。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一脸乐呵呵了好几天,几天后给六皇子洗三的时候,才听说傅采蘩打碎了名贵的花瓶,笑着与皇后说道:“不过是个花瓶罢了,碎了就碎了吧!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皇后的肚量不是很大的吗?”
孙皇后想了想,心头不悦也露着笑容说道:“打碎花瓶事小,不过臣妾觉得,这傅采蘩做错事不承认,这一点很不好。”
一旁的傅采蘩听了这话,低下头去,觉得很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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