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妃有心!”康宝连连的应。
前面领着岑寐寤往王爷书房的方向过去,同时暗暗的松了口气,多亏他早就禀告了王爷,若不然等王妃开口,富侍卫指不定还真是只有去看马厩这一条路了。
当岑寐寤进到王爷府衙书房,淳于珖正在大红的纸上写着什么。
看到她进来,淳于珖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瞧瞧!”
岑寐寤笑着过去,淳于珖正把他刚写好的字抬起来,大红的纸张上,赫然一个“福”字。
“……”
第二百七十五章漂亮
桌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各种的红色纸张,一旁还有侍从在剪裁。
岑寐寤的眼中闪了闪。
“这是大齐传统,每逢过年,皇室宗亲总要给下面的人写‘福’字以示亲近,原来我懒得写,现在独领一州,总不能懒怠,是不是?”淳于珖道。
岑寐寤一笑。
她早就该想到的,当初淳于珞就有这个习惯,于是每年她都会给淳于珞写上一张,以示她与淳于珞的亲近。
心有所念,岑寐寤不由走过去。
桌上已经摆了四五张淳于珖所写的“福”字,楷书篆体均可见。
“让寐儿也试试!”岑寐寤道。
“好啊!”淳于珖扬眉。
淳于珖让开,偌大的桌案前,红纸金砂,别样耀眼。岑寐寤立在红纸之前,手执金笔,很快写下了一个“福”字。
淳于珖的眼中微亮,一般女子都喜欢写梅花小楷,他也知道岑寐寤写得一手好字,可这大字却是非一般能驾驭,没想到岑寐寤竟是写的如此流畅,就好像写过了数百遍。
“寐儿也常写?”淳于珖问。
“这是第一次!”岑寐寤道。
岑二叔在榕城,淳于珖一问就能问出来,没必要扯谎。
淳于珖讶然。
岑寐寤一本正经,“所以元朗有福啊!娶的王妃是个奇女子!”
淳于珖看着岑寐寤,忽的一笑,霎时轻魅无边。
岑寐寤愣了愣,淳于珖更是愉悦,伸手一揽,把岑寐寤揽入怀里,“不错,寐儿真是越来越像本王了!坦诚!率真!直言不讳!!”
窝在淳于珖的怀里,岑寐寤也喷笑出声。
在某些方面,她还是远远比不上她的元朗。
岑寐寤连着写了四五张,才与淳于珖一起去用她带来的糙米粗饭粥。
淳于珖每隔十天都会用一碗,岑寐寤恰恰也喜欢,而王爷的喜好不容与旁人,于是每每岑寐寤就借着送饭的机会亲自送来。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凝视而笑,即便是粗糙入口,也觉得香甜无比。
康宝早已经如先前一样,退到了外面,书房中只有淳于珖岑寐寤两人。
“好喝吗?”
“好喝!”
“这回可是我亲自熬的!”
“难怪如此香甜!”
“下次元朗也为寐儿煮一次可好?”
“……”
“寐儿可以教!”
“好,就我们两个!”
“……”
轻声低语在书房中回转。
房门外,康宝听着里面越来越低的声音,悄然的往外挪了几步,而后没一会儿,屋内就变得悄然无声……
待在外面的南萦木萦看到康宝的举动,也往远处移了几步,面颊绯红。
半个时辰之后,岑寐寤面色娇红的离开。
书房中,窗子开掩,寒风而入,屋内上好的银丝炭火燃着,没有丝毫寒意。
淳于珖立在桌案之侧,嘴角的笑意不掩。
康宝悄悄的凑过去,看到自家主子跟前摆着的大红纸上正是一个“福”字。
“主子,这是您写的?”康宝道。
“……”
淳于珖睇了康宝一眼,康宝一颤,抬手给自己打了个巴掌,“是奴才眼拙,定是王妃娘娘亲笔所写!”
“哼!”淳于珖这才是满意,拿起岑寐寤写的字,得意的抖了抖,“怎么样?”
“漂亮!奴才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写出这样一副好字来!”康宝连连的竖着大拇指,一脸赞叹。
淳于珖轻哼,他还能不知道康宝这个小子是在阿谀!
只是这个“福”字,可不只是漂亮而已,看似柔滑这小子还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那些女子不过玩意儿,能让他的王妃这般在意,他当然是得意。
不过这字儿却是越看觉得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榕城西门,各个的行脚行商络绎不绝,酒楼客栈更是此起比邻。
当中一家酒楼上布幡飘摇,上面三个字,正是“会宾楼”。
不同邕城的会宾楼高大巍峨,奢华尊贵,榕城的会宾楼简单素雅,从外面看和榕城寻常的酒楼并没有什么两样。
若非是有人曾到过邕城,绝不会想到榕城的会宾楼与邕城的会宾楼竟是一家。
此刻,会宾楼当中最为幽深雅致的一间房中,岑寐寤正坐在桌边喝茶。
第二百七十六章不会丢下
茶是会宾楼带来的君峰茶,雨后茶尖,君峰茶中的上上品。
闲王府中也有,只是会宾楼中的水都是邕城带来的,以水映茶,味道比府里的还要浓郁。
暖暖的茶香沁入肺腑,先前在淳于珖那里还有的那么一丝半点儿的不悦也都烟消云散。
岑寐寤以为自己这回不会再心生嫉妒。
上一世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心头所爱与旁的女子结成夫妻恩爱。
这一次她终能得所愿与她的元朗白头偕老,并肩而立。
可明知道那几个女子不过尔尔,面对淳于珖总不免会想到那几个。
那位富姓侍卫与她并无所谓,元朗还要远远的把那位侍卫调去兵营,眼不见心不烦。那几个女子是元朗的侍妾,难不成她也要把那几个弄过去?
“主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刘掌柜在一旁问道。
“不过累了些!”岑寐寤道。
刘掌柜点头,眼中微闪,“主子与先祖所记不太一样。”
“如何不一样?”岑寐寤问道。
刘掌柜道:“先祖所记,主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杀伐果断,为大燕江山皆可抛,绝无妇人之仁。现在看主子似乎是柔软了许多……”
岑寐寤看着刘掌柜,似笑非笑。
刘掌柜的眼角微微的抖了下,原来主子身上的威压就是凌厉,现在数个月不见,比先前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吧!”岑寐寤道。
自从那日在府里吃到会宾楼的饭菜,岑寐寤这是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来她知道此来的不是刘掌柜的儿子,而是刘掌柜本人,当时刘掌柜说数百年来,刘家历代没有寻到主子都坚持着,现在他寻到了主子,又怎么能因为主子一句话就抛却离开?即便是主子不需要刘家,刘家也要守在主子身边。
现在看并非是刘掌柜先前所说的那个原因。
刘掌柜暗自一叹,站到岑寐寤对面,长长行了个稽首,“主子可知道有人查了会宾楼还有崇恩寺?”
岑寐寤的目光微微一动。
“不止如此,岑家的祖宅也有人潜入!”刘掌柜道。
岑家祖宅就是她们岑家嫡系一脉所住的宅院,那里正是岑家祠堂所在。
“他们知道了多少,无从得知,只是从入京以来那些人刺杀毫无顾忌,即便知道这里是闲王爷的地盘儿也不见收敛,就可知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这个时候主子可是万万心软不得……”
刘掌柜还未说完,岑寐寤淡然打断,“我知道!”
“主子……”
岑寐寤道:“所以当初我才决定要与崇恩寺断了往来!”
“岑家数百年世家,起伏不定,唯一能查得到的就是那座祖宅从不曾落入旁人之手,还有与崇恩寺的数百年香火之情!祖宅的秘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早在岑寐寤知道祠堂中的隐秘之后,就把那隐秘藏了起来,现在的岑家祠堂,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别的痕迹。
“崇恩寺不查则已,若是详查,未必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幸岑家也不过是一虔诚香客,因为数百年的交情才有崇恩寺寺中弟子护送之情,如今我来了榕城,岑家当然不再与崇恩寺亲近!岑二叔已经在榕城城外的长福寺给岑家立了香房,想来日后岑家就会在这里开枝散叶!”
“而会宾楼……”岑寐寤看着刘掌柜,“早年间是因与我父有缘,才与岑家亲近几分,现在我离开了,当然就会断了缘分!所以不管他们查出来什么都是猜测,没有丝毫证据。原来我是县主,身无背景,他们可能还能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我是王妃,一地之主,没有证据,他们没有丝毫奈何……”
岑寐寤说着,眼中越来越亮。
刘掌柜一开口,她就知道他忧心什么,先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旁人或许不知道,刘掌柜与崇恩寺关系亲密,却是未必不知道她几次危险徘徊——现在看她是王妃,风光无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戳破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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