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
淳于珖玄眸幽暗,低头就咬向了她的唇。
而唇齿相依,意料之中的唇香浓郁,淳于珖放缓了力道,探入舌尖。
熟悉的气息涌动鼻端,顺着喉咙沁入五脏六腑,岑寐寤本来就不是欲拒还迎,亦是心神皆醉……
车厢中情到浓时。
而隔着一道车帘,车厢外木萦红了面颊,康宝倒是镇定,目视前方,即便车厢中清楚的传出来某些声音,也浑若未觉。
木萦看着暗呼厉害,不由压低了声音轻问,“怎么做到的!”
康宝也不吝相告,“眼观鼻,鼻观心就成了!”
木萦点点头,“原来南萦这和我说过,可我做不到!”
康宝更得意了,“这有什么难的,习惯了就好!”
“你是说咱们王爷以前经常这样……”
“那当然!”康宝道。
“滚下去——”
车厢里忽的传来王爷呵斥。
康宝一个颤,原本是差点儿从车上掉下去,可在听清楚了自家主子说的话之后,立刻麻溜儿的摔了下去。
“噗通——”
重重的落在地上。
“奴才错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康宝一连恭声的在后面唤。
引得四周一路上目光不缀。
车帘外木萦吐了吐舌头,忙老实的坐在前面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车厢内,衣衫凌乱的两人盯着彼此,目光闪烁。
“你想知道什么?”淳于珖道。
“我想父皇与母妃怕是把元朗当作女孩儿养了!”岑寐寤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面色微变。
岑寐寤以为他会问怎么木萦都变得这么聪明竟都会挖坑让康宝跳了,只是在她看来木萦完全是碰巧,却不想他竟然问的是她何种心思!
淳于珖也没想到她说的竟是早先他都差点儿忘记的问话,只是这回答还真是让他戳心。
“我像女子?”淳于珖问。
“我不想知道!”岑寐寤道。
两人又是齐声。
遂,车厢中一片清寂。
齐宅。
齐大学士回到府中,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内,齐舜华正捧着书在看。
门外的侍从低呼着“老爷到了——”,齐舜华起身迎了上去。
“祖父!”齐舜华笑意盈盈。
齐大学士看到齐舜华手中捧着的正是一本《孙子兵法》,“舜华可是看出了什么?”齐大学士问。
齐舜华点头,“原来觉得这书并非是女子所瞧的,现在看着却是深奥无比,比起那些棋局琴谱更有意思!”
齐大学士道:“不错,原来我也想等你大婚之后再让你看,不过现在看了也不差!只是读懂了容易,想要用起来却是难啊!”
“是!”齐舜华恭谦应声。
“你兄长呢?”齐大学士问。
“嗯,兄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着王爷前往封地,这些时日正与那些友人们告别。”齐舜华瞧着自家祖父道。
齐大学士看到齐舜华的目光,道:“舜华可是奇怪我为何同意你兄长跟随闲王前往封地?”
“原来孙女奇怪,现在孙女懂了!”齐舜华道。
“说来听听!”齐大学士道。
齐舜华想了想,“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还有就是女儿与闲王王妃交恶,有兄长在,便是日后有什么不妥,总也能安抚一二!”
齐大学士捋须颌首,颇有赞许,“不错!舜华比先前明理了许多!”
齐舜华却是神色黯然,“那又如何,殿下他……”
齐舜华没有忘记昨儿是她的十一皇子殿下,现在的闲王大婚之日。
原来大婚之日应该一身大红龙凤牡丹喜袍,被受追捧羡慕的人是她,而现竟是变成了那个女人。
齐舜华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的不拘之色,眼底恨光闪掠。
齐大学士又焉能不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思,原来的孙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神采飞扬,即便是宫中的公主也远远比不上自家孙女的风度,而现在即便是读诵着兵者之道,获益良多,也不比原来的轻快明亮了。
齐大学士不由轻声宽慰,“放心,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一时得意!”
齐舜华听出了祖父话中深意,眼中蓦地一亮,“祖父的意思是?”
“附耳过来!”
齐大学士低低的在齐舜华的耳中说了几句,齐舜华的眼中越发的明亮,唇角也绽出了笑意,霎时如百花盛开。
半刻钟后,齐舜华从书房出来,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早先在齐舜华身边侍奉的嬷嬷近前低语,“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闲王似有不悦,半路上还把康宝给轰了下去!”
齐舜华挑眉,脸上掩不住的恣意。
原来只是皇上为了安抚百姓人心才设了个什么县主之位,后来敕封为郡主也只是为了能配上她的殿下!
一个商女,一朝枝头变凤凰,不过披了层外衣,又怎么会是真的凤凰!更怎么能得了皇上与后宫那位庄妃的喜欢?何况,与敌国不清——
这女子跟在她的殿边,说不得最后还要拖累殿下!
齐舜华心思微动,疾步到了自己的梳状台,掀开了珠玉玛瑙盒子。
齐舜华从当中拿出一份名帖,“去交给闲王,就说在老地方见!”
“这是大公子的名帖!”嬷嬷道。
齐舜华道:“闲王府人多口杂,若是我的名帖,怕是不方便!”
“是!”嬷嬷接过去。
自家小姐或会入九皇子府的事儿已经在京中传遍,又岂能公然见那位闲王,何况那位闲王昨儿才大婚。
嬷嬷退了下去。
齐舜华看着嬷嬷从院子里消失,这才转头看向窗边摇曳着的灿烂黄菊。
但见绚烂,端得美艳娇绽。
这数株还是当初她向元朗哥哥求来的。
现在它们就像是他的元朗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让她的心神激荡不已。
齐舜华的嘴角勾出绚烂一笑。
元朗哥哥,那个女子又岂配得上你!
我可是一心为了元朗哥哥着想呢这是大更,应该还有一更
第二百二十二章你在说谎
闲王闲王王妃的车驾正走往回府的路上。
车厢中暧昧散尽,寂静幽凉。
彼此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淳于珖的衣袍微有凌乱,岑寐寤发上的珠玉金冠也都摘了下来,只有几抹珠翠点缀,衬着身上的大红秩袍,看似狼狈,却仍有几分淡若雅致。
当初在邕城鸣鹤书院她直面而来的冷光寒凉长刀,即便面无血色也能立在当场。
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王妃都毫无狼狈。
之前淳于珖觉得难有几人可比,可现在却是看着不爽。
“你说吧!”淳于珖道。
“殿下想要听什么?”岑寐寤问。
“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淳于珖睇着她。
岑寐寤点头,“那是当然!”
淳于珖弯了弯唇,霎时风华万千,“你像男子?”
“……”
岑寐寤猝不及防,接连咳嗽了几声。
她像不像男子,昨儿一晚上这位还不清楚吗?
只是抬眼看到淳于珖仍看着自己,好像还在等着她回答。
一股子的恼火莫名的涌上头,岑寐寤挺直了身子,不算磅礴却也绝对称不上是小巧玲珑的胸口翘了翘,“王爷觉得寐寤像是男子吗?”岑寐寤仰头说道。
一边说着,岑寐寤一边轻咬红唇,贝齿半掩。
瞧着岑寐寤恼羞成怒想要展露风情却又有些难以放开羞涩的模样,淳于珖心下暗笑,只是面上仍是一声轻嗤,“你在说谎!”
“……”
岑寐寤瞪大了眼睛。
她,说谎?
“怎么?还嘴硬?既你不像男子,我也并非女子,那适才寐儿所想就与我父皇母妃并无关系!”淳于珖道。
“……”
岑寐寤语滞。
她总不能说其实她刚才想的是这个男人雌伏在她脚下吧!
他真是太精明了。
岑寐寤目光微转,“那适才康宝说的是真的吗?”
岑寐寤觉得自己左顾而言他,可话出口却是觉得胸口骤然一轻。
……或许刚才在他问她的时候,她其实就想要问了!
岑寐寤抬眸,看向淳于珖。
“寐儿以为呢?”淳于珖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眼底却是快速的划过一抹幽光。
岑寐寤一笑,“真如何,假又如何?从前我不在,现在我在了,那就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轻柔的声音怎么听都是了撑的没事干胡说八道,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跟着车跑的地步。
以此为戒,一定要以此为戒。
康宝在车子后面跟着跑,一边跑还一边扇自己嘴巴子,看在四周旁人的眼中更以为是车子里那位闲王大怒,连身边的仆从都受了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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