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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 (鱼七彩)


  “你这么说,我还要庆幸自己好歹有些钱,身份不同了。”尉迟宝琪讥讽一声。
  苗绯绯苦笑,“假母是我老板,这是拦不下,也管不了。我不过是个自小就被买到妓院,以色侍人的妓女罢了,最低等的下贱人,谁会在乎我说什么。”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娼以色侍人,妓则凭歌舞诗赋才华,引得文人雅士追捧,其中不乏有洁身自好的,你便在其列。凭本事吃饭,又怎么能算是丢人,再说这命也不是由你选的,是当初随便把你卖进妓院的父母害你如此的。”尉迟宝琪心生同情道。
  苗绯绯抿起嘴角,欣慰地笑着落泪,“有二郎这句话,我而今就是死也甘心了。”
  苗绯绯再度斟酒给尉迟宝琪,“假母的事,我没法做评断,但厨房那哑巴四兄弟,却是个奇怪的,平常不与人来往,只他们四兄弟之间互相比划聊什么。不过他们四个却偏偏与一个送柴的老汉关系很好,也常做好吃的给那老汉。姓张,具体名字却不知,你去查吧,会查到。”
  尉迟宝琪见苗绯绯如此聪慧地和自己交了底,心生感动,又敬她一杯,表示自己只要有机会,会尽快帮忙,让她离开大牢。
  苗绯绯笑了笑,“倒也无所谓,在这里住也好,出去了,风月楼想必会被查封,我又不知道会落根何处,大概会充为官妓吧,可能今后的日子还不如坐牢来得清爽。”
  尉迟宝琪皱眉,有些难过的望着她。苗绯绯就含笑与他对视,让他不必不舍得自己,该走就走,该办事就办事。
  “你放心,只要我有这个能耐,一定会帮你。”尉迟宝琪说罢,就起身去了。
  ……
  房遗直看着徘徊在牢房门口的李明达,见其终于止步,转身朝这边走来,笑问她听到什么没有。
  “这苗绯绯身世听着可怜。”李明达对房遗直小声道。
  “妓院里的女子,没有身世不可怜的。而且她们很善于以可怜身世博得男人的同情,而今还博了女人的同情了。”房遗直专注看李明达。
  李明达好奇地偏头看房遗直:“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那个苗绯绯印象不好?”
  “有点。”
  “啊,暴露了,你去过妓院。”李明达指了指房遗直的鼻尖,“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免不了俗。”
  “被硬宝琪拖去的,略坐了下便走了,与那苗绯绯也只是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怎么就不喜欢她了呢,我瞧她样貌好,说话也斯文端庄,是个腹中有才华的女子。最紧要的是她深谙与男人的相处之道,怎么与你一见面,就会讨了你的嫌呢?”
  “却也不算是正式见面,当时我下楼,她在楼上,帕子刚好掉在了我身前,她身边的丫鬟就喊我拾帕子。”房遗直解释道。
  “那她呢,跟你说什么没有。”
  “没有,拿了个团扇半遮面,倒也叫人刚好可一瞥她的容貌。”房遗直道。
  “欲拒还迎之态,是不是这样,”李明达拿袖子挡一下自己,然后露了个脸,对房遗直挑了下眉。
  房遗直目光定定地看她。
  李明达抿嘴笑,“看来这招真有用。”
  房遗直转眸瞧向别处,抿起嘴角,默了会儿,才随即对李明达道:“我踩着帕子走了。”
  “咦?”
  “此女有些心机,若公主听她是个可怜人,我倒觉得她在装。”房遗直顿了下,然后面色肃穆,“我想她对宝琪若有‘情深’,只怕也是因他的身份。”
  “你会不会太武断了,毕竟对她本人还不了解。”李明达琢磨道。
  那厢尉迟宝琪已经从牢内出来,面色沉重,显然他还没有从刚刚与苗绯绯对话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房遗直看着一步步缓缓走向他们的尉迟宝琪,对李明达道:“不算武断,风尘女子有情有义的故事,自古就有。之所以广为流传那几个,就是因为这故事难得,且少见。千之有一才会发生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就被我们碰着了。我倒是不信,更不信那帕子是她失手丢下来的。”
  “你防备心很重啊。”李明达叹道。
  “狼多肉少,不得不防。”房遗直道。
  李明达惊诧地看房遗直,人很英俊,文雅翩翩,萧疏轩举,又是那般好的家世,这样的男子必然在贵女们之中受欢迎。说得是实话,可也不谦虚一下 。
  房遗直感受到李明达目光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没事。”李明达收回目光,脸热了下。
  这时候尉迟宝琪抽着鼻子过来,面目依旧哀伤,“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等我么?”
  “不然等谁,那牢里也没有别的人是我们朋友。”李明达道。
  “哈哈,也对。”尉迟宝琪苦笑一声,然后挠挠头,组织语言对李明达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对假母弄尸体的事知情。对了,还说厨房那四兄弟跟个送柴的老汉关系好,姓张。”
  “你觉得苗绯绯怎么样?”李明达看眼房遗直,忽然问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怔了下,面色尴尬地不知该作何回答,毕竟昨夜他刚跟公主诉了衷情,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不过彼此也算是心知肚明了。这会儿在她面前谈论另一个女子如何,尉迟宝琪有点下不了口。
  “知道了,她在你心里,该是美好的。拿一朵花比喻她,你会用什么花?”李明达问。
  “白荷。”尉迟宝琪想了想,如实回道。
  “出淤泥却不染污的白荷花。”李明达点点头,然后别有意味地问房遗直,让他也形容一个。
  尉迟宝琪忙看向房遗直。
  “还是先查案吧。”房遗直知道公主在逗他,忙转移话题道,“而今已经派人在地图上标注的几处金矿地设下埋伏,就是怕这等事未必会当下立刻行动,守株待兔非上上之策。”
  “我看你选的这几处地方,在必经之路处都有易守难攻的地势,很用心。”提起案子,李明达更来精神,禁不住夸赞房遗直思虑周全。
  随即三人进屋议事。
  尉迟宝琪感叹,“幸亏当时贵主和遗直兄思虑周全,想到了用假地图引蛇出洞,不然我这遭还真是吃了大亏,若把重要信息泄露出去,我就是大罪过了。我就不明白了,这石红玉到了风月楼怎么就出不来了,让案子进了个死胡同。”
  “所以风月楼就是个泥潭,不然怎么会长出白莲花来。”房遗直淡淡道。
  尉迟宝琪不解地看他,“我怎么听这话似有别的意味。”
  “有么,白莲花不是你比喻苗绯绯的么?”房遗直反问。
  尉迟宝琪噎了下。
  李明达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二人就同时看向李明达。
  李明达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收了笑,跟二人道:“回头把石红玉的画像张贴出去,栽等消息吧。先把这女子的身份弄清楚,追根溯源,或许就有头绪了。”
  “这四个哑巴厨子倒是个难题,不会说话,沟通不了,太难审理。”尉迟宝琪叹道,“我有预感,他们四人是关键。”
  “风月楼也蹊跷。”房遗直道,“凭那假母识人的眼力,特别是看女人的能耐,会瞧不出石红玉身份有疑?”
  尉迟宝琪怔了怔,恍然顿悟,“确实如此,连我们这些年轻人都能看出的东西,她会瞧不出来?这老女人开妓院多年,左右逢源,眼光极为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大可能瞧不出石红玉的身份不对劲儿。”
  “所以说是泥潭。”房遗直又强调一遍,看着尉迟宝琪。
  李明达觉得房遗直今天有点怪,以前他可不会对一件事话这么多,而且再三强调。遂疑惑地看向尉迟宝琪,瞧他脸色些变幻,料想这二人昨晚该是有什么事发生。
  李明达打发尉迟宝琪带人张贴画像,“各大城门,城中,敲锣打鼓大肆宣扬。”
  “为什么我去?”
  “你认识的人多,你来张罗事儿必定一呼百应,会有更多人走心,愿意帮忙。”
  经李明达如此一夸,尉迟宝琪真觉得自己很重要,满心高兴地应承下来,这就带着人去了。
  李明达就看房遗直。
  房遗直正敛眉沉思这案子里的石红玉到底是死是活,忽然感觉李明达盯着自己,抬头不解地看她,但目光里却极尽温柔。
  “尉迟宝琪昨晚找你了?”
  “嗯。”
  “他……和你说什么了?”
  “公主是说《碧玉歌》么?”
  李明达怔了下,按桌起身,“他这人可真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这种小事也和你说。”
  “不是小事了,伤心得很。贵主没喜欢过人,才不知这种情愫如何令人神伤,他昨夜可是闹了一宿,正是因为心痛不已,才找我哭诉。”房遗直解释道。
  “哭诉?”李明达惊诧看房遗直,“有这么严重么,他一个大男人哭诉?”
  “当然。”
  李明达疑惑地皱眉,然后慢慢地坐下来,“他不是向来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么。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也就随便回绝了,没想到他还真难受到哭了。”
  “此事非贵主之错,回绝是上上策,免得他以后还心存念想,误人误己。”房遗直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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