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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 (鱼七彩)


  房遗直正经行礼。
  李明达愣了愣,目光澄清见底,她爽快的坦率道:“我就是在刁难你,刁难聊天,不可以么?”
  房遗直怔,应声:“可以,遗直之幸。”
  “那就解释一下,你为何不把有关王长史善后的事告诉我,害我当时白担心,还以为会露破绽。”
  房遗直:“遗直正是听了公主的吩咐办事。公主当时交代的时候,告知右遗直负责,自行处理和审问。便想着这件事只要最后办妥当了,交代公主就好,此为遗直知错,有所疏漏,必要跟公主道歉。公主若还兴趣了解,遗直便这就可以把经过讲给公主。”
  “事情都发生了,不用讲,我都知道了。”李明达看一眼房遗直,瞧他还笑,也不知怎么就话不过脑子,或许是房遗直的笑她忽然看不顺眼了。总归她张口就警告房遗直,以后有情况时刻回报。
  房遗直忙应,又问李明达是不是他这边什么情况都要回报。
  李明达深知房遗直此人最擅诡辩,如果说自己准许他大事回报,小事放过,他肯定到时候定会对自己隐瞒的东西又找理由。
  遂李明达对房遗直嘱咐,一定要“事无巨细”回禀。
  “好,”房遗直忽然止了笑,蹙眉默了下。
  “怎么了?”李明达问。
  房遗直:“那遗直订亲成婚这种事,也要和公主回禀么?”
  李明达微微张大眼,知房遗直是故意,遂干脆告诉他:“回!”
  “遗直懂了。”房遗直垂下眼眸,嘴角的笑容复现。
  李明达瞧他心情不错,看看四周,除了尉迟宝琪时不时地朝这边瞅两眼,大家都忙着喝水解乏,也没什么人顾及这边。遂开口直接问房遗直,告诉他那日在泰芜县客栈,她有亲耳听到尉迟宝琪的胡言乱语。
  但对于这‘胡言乱语’的内容,李明达并没有直接表明是尉迟宝琪说了房遗直心仪她的话。因当时是房遗直和尉迟宝琪一同归来,尉迟宝琪会说出什么话,凭房遗直一定会思虑到,所以也不必去明说。
  “胡言乱语,不知乱语什么了?”
  房遗直竟然故作不知。
  李明达脸热了,也不想继续聊下去,只道:“也没什么,就几句废话罢了,不用计较。”
  “宝琪很少胡言乱语,他的话看似放荡不羁,但多数时候都是真的。”房遗直看着李明达离开的背影,刻意说明着。
  不能回头。
  ……
  树下谈话三日后,李明达一直无法去直视房遗直。
  房遗直倒像是什么惊人的话都没说出过一样,每天有点小情况,就打发落歌,真的在事无巨细地回禀给李明达。连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吃什么,一些很细节的东西他都说,其实真的可以不用说。
  李明达觉得自己没事给自己找麻烦。但她却不能出尔反尔,才挺了三天就改变主意,反倒让房遗直笑话,遂硬扛着,忍忍就是。不过随着次数增多,李明达竟然渐渐习惯了,觉得听听房遗直的日常行程,了解一下他日子过得如何无聊苦闷,也挺有趣的。
  “贵主,奴觉得房世子是故意和您杠呢。让落歌每天碎碎念叨他家主人这些破烂事,叨扰贵主的罪过,他们担当的起么。”田邯缮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等着看,我就不信他真有秘密的时候,真敢事无巨细地和我说。”李明达小声对田邯缮道。
  田邯缮立刻转了话锋,极力附和李明达现在说法,“对,到时候拿他一个大错,贵主再好好收拾他,看他还敢不敢猖狂!”
  剩下的路不远,今日天黑前定会赶回长安。
  李明达降了骑马的速度,在后面悠悠地晃着,看着房遗直的背影,跟田邯缮正经道:“你说朝中到底是谁和王长史有关联?当时听房大郎回禀的口气,他似乎很意外。”
  “贵主既然好奇为何不问,还特意嘱咐房大郎不要告知您?”其实好奇心谁没有,这事儿田邯缮早就好奇了。
  “长安城内的权贵,我都知道,且大半数我都与他们有过来往。”
  田邯缮恍然大悟,“公主是怕这件事和您相熟的人有关,您知道了反添烦恼?”
  “王长史之妻,乃是杜如晦之女。”李明达道。
  田邯缮这下彻底明白了。杜如晦次子杜荷,尚城阳公主。城阳公主乃是贵主同母的亲姐姐,且与乐公主相比,贵主与城阳公主的感情更为深厚。这道理很简单,长乐公主年纪长,出嫁早,贵主其实与她并未曾在宫中一同生活相处过,但城阳公主却不同。
  “也不知十六姐回没回京师。”李明达叹道,她坠崖刚苏醒的时候。城阳公主正陪着外放做官的杜荷,山高路远,就是得了命令回来也得大半年。李明达离开长安前,听说父亲说会考虑把杜驸马调回,也不知而今下没下令。
  “会如公主所愿,奴瞧圣人也想念城阳公主。”田邯缮安慰李明达道。
  “只愿王长史的那位朝中人不是他。”李明达深知十六姐与杜驸马的感情,她不希望他们夫妻之间出什么意外。
  “该不会是,其妻不过是杜家庶出女儿,以杜驸马的性情,可能未必会记得她的名字。”田邯缮继续安慰李明达道。
  房遗直这时候骑着马停在路边,等来公主走过来,刚好听到田邯缮这句,就立刻理解全部,直接跟李明达回禀:“确不是杜驸马,公主不必担心了。”
  “那是谁?”
  “方启瑞。”


第60章 大唐晋阳公主
  “不可能是他。”李明达立刻否认道,“父亲睿智,在其身边的人岂会愚钝。”
  房遗直:“我也意外。”
  “君王圣明,皇储贤睿,皇亲朝臣们也不乏有诸多智勇兼资之人,他暗中求权又有何用。他身在君王的眼下,众目睽睽,不等做大,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引人发觉,惹来杀身之祸。如此愚笨折腾的结果,只不过是求速死。且不论忠心如何,只论为人性子方启瑞一向小心谨慎,洞察世事,他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李明达解释道。
  “所以这件事要等回到长安后,试着传信一次,观其结果才可判定。”房遗直脸色并无意外,似是早有和李明达同样的想法。
  李明达点头,嘱咐房遗直道:“不放过坏人,却也不可错冤一个好人。”
  “谨遵公主之命。”房遗直目色坚定。
  “这回京之后,你那些‘事无巨细’怎么办?”
  回宫之后,落歌那些碎碎念也就没机会了,李明达也不信房遗直有天天进宫的能耐。如此的话,房遗直的承诺不能信守,她以后倒是有理由说他了。虽说她以此为理由有点强人所难,但那也算是个理由。遂李明达对房遗直得意一笑,她知道房遗直答不上来,所以没有等待她的回答,用腿轻夹了一下马肚,就挥鞭策马而去。
  马蹄声起,身边的少女就如一片轻柔的云从他的眼前飘过。站眼见就只留下了个背影了,但房遗直眼前还留着少女漾若春日牡丹般明艳的笑容。
  他自然是有办法,不会让她‘失望’。
  侍卫们一见公主加速,急忙跟上。程处弼瞧着公主的速度不算太快,且身边有诸多人陪同护卫,所以就没跟着,反而是骑着马凑到了房遗直身边。
  房遗直的目光还停留在前方。
  程处弼平常不苟言笑-,瞧他这般,忽然笑起来,“遗直兄近来和公主的相处得越来越好。”
  “此一行有些日子了,大家都变得十分要好。”房遗直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怔了下,探究房遗直的表情,心想是不是刚刚自己多虑看。毕竟房遗直有话在先,说过不尚公主的话。
  晋阳公主身份尊贵,赋性明达,深受圣宠。将来她若议亲,恐怕竞争激烈。房遗直喜欢谁都容易,偏偏这一位,他想成事最难。再说房家已经尚了一位公主,再尚晋阳,且是兄长尚妹,更是难上加难。
  “你有事?”房遗直见程处弼忽然怔住发呆,不语一言,有些疑惑。
  程处弼笑了下,“没事,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不可能的事,觉得自己多虑了。”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那边,“公主走远了,我们也快些赶上。”
  房遗直率先骑马快行。
  尉迟宝琪一直跟在房遗直后头,把程处弼的表现都收尽眼里。遂这时,他赶紧叫住程处弼。
  “我知道你刚才多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他对公主有那么一点……”
  程处弼立刻瞪一眼尉迟宝琪,但也不得不服气,这厮的眼力厉害。
  “我可是房遗直的挚友,想知道答案么?”尉迟宝琪笑眯眯地引诱程处弼道。
  程处弼冷哼,“得了吧,知道你有后话,想算计我。”
  “可你还是好奇,想知道对不对,不然你刚刚也不会想向他求证了。”
  程处弼被尉迟宝琪说中心事,不得不认下,然后凝神看着尉迟宝琪,看他下话如何。
  “我们三人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些话我也不必瞒你。其实在泰芜县的时候,我就瞧出点端倪。早说过,我这双眼睛瞧男女那点事儿,绝对厉害。所以我找时机,问了遗直兄。”尉迟宝琪话说到这,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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