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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 番外完结 (顾了之)


  他看一眼郑濯,故意问:“他说我什么?”
  她狡黠一笑,也不知答的是真是假:“冰雪聪明。”然后也瞅郑濯,一种朋友间损人的姿态,“咦,这么说来,你就只会这个词?”
  郑濯似乎不服,道:“谁说的?”完了好像觉得自己解释错了重点,补充,“等下,我什么时候夸过他了?”
  三人扯完就谈论正事了,因为这事,往后一阵子有了几次来往,陆时卿也是那个时候,以老师的身份跟元赐娴稍微熟络了点,发现确实如郑濯所说,老是跟她想到一条道去。但他本就不是主动的人,哪怕观念合拍,也从不表达。
  他估摸着元赐娴也有相似感觉,但一样没表露,可能因为郑濯这个未婚夫摆着吧,所以不跟他搭太多话。
  郑濯那时候还问他,这是不是表示人家小娘子挺在意他感受的。
  他说大概是,要不然就是单纯守礼数上的规矩,又说:“我又不是她,你直接问她去。”
  这事解决后,他有一阵子没见元赐娴,再跟她碰头,倒不是什么严肃的家国大事。是因她托郑濯问他,说久仰大名了,很想观他一局棋。
  郑濯是她说什么都依的,一口答应。
  他心里却嘀咕着这事有鬼,怕是他总戴面具,叫她疑心身份了,或者是郑濯美色当头,哪时候露了马脚,叫她想确认确认。
  果不其然,那天一道在徐宅用晚膳,元赐娴一个喝了一盏酒的竟装醉,要指天上一颗星给郑濯看,然后顺势手一扬“啪”一掌拍向陆时卿面具,紧接着假作惊慌之态回头看他。
  他想幸好啊,幸好他早有准备,露了小半张丑到他自己都嫌弃的脸。
  他的脸涂深了肤色,贴了东西,远看像长了蛆,又只露了小半张,没道理给瞧出相貌来,连郑濯都惊得一懵,别说元赐娴了,当场吓得没说出话。
  他扯谎解释,说是早些年遭平王刺杀,为挽回性命用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结果脸上留了这样的疤。
  郑濯估计已经对他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元赐娴很歉疚,一个劲跟他道歉,说刚才不是故意的,还问他要不要寻医问药,她可以帮忙联络一些滇南的名家。
  他说不必,给郑濯使眼色。
  郑濯一看天色确实晚得不合适了,赶紧把她送回胜业坊。
  陆时卿当时觉得自己牺牲这么大,总该一劳永逸了吧,不料几日后,他休沐在府,用完午膳因沾了点羊膻味沐了个浴,还没穿戴好就听外间密道口传来叩门声。
  是跟郑濯约定的暗号没错,两短三长。
  他道他有急事,就穿着个亵裤去开机关了,结果暗门一开,上来的竟是一脸探险模样的元赐娴。
  两人齐齐怔住。
  他震惊得忘了自己没穿上衣。
  元赐娴大概也震惊得忘了他没穿上衣。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然后“砰”一下天雷勾地火,空气里什么东西炸了。
  他猛一回头去捞衣服,转身一瞬发现她捂住了眼睛,一个健步跳下石阶准备往密道那头跑。
  但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密道口突然蹿上一个又大又黑的东西。
  元家的狗。
  他当时吓得衣服都拿不稳,想穿也抖得穿不上,只能虚虚遮掩胸口。
  元赐娴一看自己下去,狗却上来了,回过头来逮狗。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外间的房门被叩响,他听见阿娘说:“儿啊,阿娘给你拿了几身秋衣来,你挑挑。”
  他一骇,忙说:“您等等。”然后回头看抓狗的元赐娴。
  那只黑狗一下蹿进里间,跟疯兔子一样,她急得逮不住,一直追它到他的床榻。狗钻到了床底下,像里头有什么吃食似的,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手往里伸,怎么拽也拽不出来的样子。
  他头皮发麻,又因惧狗不敢帮她逮,听阿娘似乎起了疑心,一个劲催促,只好冲进里间,一指床底,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大概是:来不及解释了,你也进去。


第117章 番外·前世·陆时卿(三)
  这事说来真奇怪,陆时卿至今没弄明白, 那只黑狗为何会突然奔到他床底赖着不走。总归后来, 元赐娴慌忙钻了他的床底,他也慌忙回到外间, 把密道合拢,匆匆披衣移门,跟阿娘借口说没穿好衣裳, 所以晚了。
  好不容易糊弄完了阿娘,一口气松到一半,却一眼瞧见仆役领着名宰辅往这边来,他才猛然记起自己约了人私下议事。
  人家是宰辅, 官儿比他大, 又屈尊到他府上来,他是绝无道理拒客的,想叫元赐娴从窗子口溜出也来不及。因为宰辅到了。
  卧房外间也是个书房,可以拿来待客。当然, 他也能叫人家到外边去,只是就怕他离了这里,元赐娴和她的狗闹出个什么动静, 被没走远的阿娘发现,保险起见, 他便选择了外间谈事。
  他本想快些结束, 但说起正事来哪是三两句能解决的,宰辅热切, 他也不能冷淡,连着说了快一下午,到得后来,气定神闲如他也有点忍不住了,时不时往里间瞥。
  宰辅能做宰辅,肯定是有眼力见的,仿佛一下悟透了门道,眼色暧昧地起身告辞。
  照理说,陆时卿得亲自送,但他着实怕元赐娴闷死在里头,就叫下人代了个劳,继而匆匆奔到里间。听床底静至无声,他踟躇在床前,与里头可能跃出的狗保持着稍显安全的距离,然后试探道:“县主?”
  他一连试探了几声,没得回应,心下一紧,想莫不是真把郑濯未婚妻给闷死了,也顾不得狗不狗的,赶紧弯身趴下去看。
  这一看,就见一人一狗蜷缩在床底,胸口双双平静起伏,竟是两个一起睡着了。
  叫醒元赐娴,就可能会叫醒狗。他仿佛是遇到了人生最难的抉择,半晌,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上外头拿了根长长的竹竿,避开狗,远远戳她胳膊。
  这一戳,她果真醒了,且被吓了一跳,惊声尖叫之下蓦然抬身,结果一脑袋撞上床板,又疼得“哎哟”一声。
  他也没想到这种连环反应,一时懵了懵,还是元赐娴先回了神,捂着脑门像快哭了:“陆侍郎,您要杀人啦!”
  他这下也有点抱歉,心虚地丢掉竹竿,问她还好吧。
  元赐娴抱着大梦初醒的狗缓缓爬出来,脑门上赫然肿起个圆鼓鼓的包,苦了脸跟他说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都破相了。
  他努力忽视她脚边那只狗,退到很远的地方犹豫说:“我请殿下来接您?”
  她忙摆手示意别,摸着脑门叹口气:“得了吧一个个的。”
  他噎了噎,知道她肯定想明白究竟了,也跟着叹口气:“您怎么知道密道和暗号的?”
  她理直气壮说:“我套殿下话套出来的呀。”
  他当时暗暗想,看来色令智昏真不是空话,一面无奈道:“那您怀疑我做什么呢?”
  她解释说,他身上不对劲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跟郑濯提了几次,说他身份可疑,都被以奇怪的态度一口否定。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担心郑濯被居心不良的幕僚给蒙骗了,但又怕自己判断错误,冤枉好人,挑拨离间了他们,所以想先悄悄查个明白。
  这不,捎了狗防身,从密道探险一路过来,也不容易。
  她苦兮兮地说:“亏我忧国忧民的,结果是被人合力耍了。”
  陆时卿当时想她看上去有点伤心,别是要跟郑濯闹掰,忙解释,说这个事跟殿下没关系,是他想隐瞒的。
  但元赐娴也没点高兴起来的意思,倒是额头上的包越来越鼓,瘪着嘴说随便他们吧,她先回去了。
  陆时卿道孤男寡女共处的确不好,但又怕她辗转到家,伤势厉害起来,到时郑濯能杀了他,就叫她等等,然后去外头让人拿了家里剩余的一袋藏冰来,让她路上敷。
  元赐娴接过了,临走却不摆脸色了,突然露出讨好的笑来,跟他说:“要不这样,您别告诉殿下我今天来了,我就原谅您?”
  他问为什么。他觉得没关系,她的出发点是好的,郑濯不至于误会什么。
  她却说,这密道和暗号是她套话套出来的,要是查了点功绩出来也罢,结果闹了个白忙,给郑濯知道以后,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再要套话就不容易了。
  陆时卿觉得她心眼还挺多,有点不肯答应,毕竟他跟郑濯更亲。
  但她很快就眼泛泪光了,可怜巴巴道:“那成吧,您不愿意就算了,希望我这脑门别砸出事儿来,叫我再多享几年福。”
  人家额头还肿着,“砰”一声犹在耳畔呢,他理亏,知道是她下的套,也不得不往里钻,说好吧,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便见她兴奋伸手,说:“拉钩!”
  他一愣。
  元赐娴说完大概也察觉了不妥,讪讪一笑,拿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拉了个钩,然后像怕他反悔似的,带着狗一溜烟从密道跑了。
  等他回神,才发现自己呆望着密道尽头站了好久。
  这事以后,陆时卿再见元赐娴有觉得怪怪的了。
  那天还是郑濯来徐宅与他议事,捎带了元赐娴。他因答应了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还是扮作了老师的模样,当她没识破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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