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真是幽默,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待嫁公主,命运早就注定了,还能怎么变?”姜妘己自嘲一笑道。
“你信我就信,谁让你也去过问羽阁呢,反正我就信你。”谢怀沥胡搅蛮缠的诡辩道。
“随你喜欢罢,反正与我无关。”姜妘己随意的摊手道。
“这母子俩也不知商量的如何了,这么久也没见动静,让我这个传信的人好等啊。”谢怀沥轻叹口气道。
“你想越过谢怀钦成为谢家的当家人?”姜妘己压低声音道。
“公主果然聪明,我是装得太累,现在瞧着朝中变幻莫测,公主你又运筹帷幄,翻云覆手,正好我又闲不住,想要与公主一道玩两局,不知公主可否赐教两招?”谢怀沥笑得十分莫测道。
“你这么厉害,还需我赐教,你当谋士绰绰有余,不如你就当我的谋士罢,他日事成之后,我保准许你一个大官!哈哈。”姜妘己轻笑着玩笑道。
“好,一言为定!我别的本事没有,独有手段和钱财,公主看上哪样,尽管开口便是。”谢怀沥痛快道。
这下姜妘己傻眼了,她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哪不知他竟然当真了,她摆手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当不得真的。”
“公主怕了?难道公主连替在下谋份差事的本事都没有?还是公主瞧不上我那些雕虫小技?”谢怀沥面上严肃,有些急道。
“本公主什么时候怕过,不就是给你谋份差事嘛,本公主允了。”姜妘己笑着拍着胸口保证道。
谢怀沥一副奸计得逞的面孔嬉笑道“多谢公主。”
他两人说话间,谢怀曦与姜嶲越一道走进来,姜嶲越却是打声招呼就走了。
谢怀沥很是不解,难不成他是看不得他?
“怀沥,谢相的意思你告诉你公主了么?”谢怀曦有些着急道。
“还没。”谢怀沥摇头道。
“现在你说说。”谢怀曦坐到主位席,有些憔悴的神色。
“谢相的意思是斩草除根,过几日他不是要出宫祭奠他母妃么,到时候路上动手,干净利落,一了百了。”谢怀沥的眸光透着一死冷冽的杀意道。
“我不同意。”姜妘己拉下脸道。
“南宫,这是为何?此举虽然冒险,但是一劳永逸。”谢怀曦不明所以道。
“这是最笨的法子,他出宫祭奠娄晴,人手一定不会少,而且青天白日的,难保不出岔子,若是他有所准备,一定难以得手,甚至会暴露,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姜妘己蹙眉思索道。
“公主定有良策,说来听听。”谢怀沥侧身凝望姜妘己道。
“如果要听我的法子,必须听我安排!不得擅自改变计划!”姜妘己起身提高声音道。
“这是自然,公主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谢怀曦心底期待,不免把话说得满了些。
“谢昭仪可信得过妘己?”姜妘己的眸光扫视谢怀曦道。
“公主说笑了,不然我怎会请公主过来相商呢。”谢怀曦立即开口道。
“那我要借谢公子一用,让他悄悄执行我的计划,谢昭仪可有意见?”姜妘己趁势道。
“这”谢怀曦不妨她出去这么一会子功夫,谢怀沥不知怎么已经与公主搭上话,想要插上一脚,她还真不是该拒绝还是同意。
“我先告辞了,等谢昭仪想通的时候我再来,不过谢昭仪得考虑快些,姜楠康可是随时准备出宫的,错过了时机,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了。”姜妘己这时候用了激将法。
若是等她回禀谢君麟,只怕就轮不到谢怀沥了,谢怀钦那个人她又实在看不上。
“好,二弟,公主看重你,你可要上心些,事成之后,嶲越是不会亏待你的。”谢怀曦转而瞧着谢怀沥语重心长道。
“是,怀沥定不负昭仪所托。”
“公主,现在快说说你的计划罢,我们也好早点布置。”谢怀曦这才展颜瞧着姜妘己道。
“到时”姜妘己凑近他们两人的耳旁悄声耳语了一阵,两人便忽然大彻大悟般直道“果然精妙,如此才算得上高招。”
☆、301 街市砍杀
姜楠康禁足期满,便奏请尝羌出宫祭奠娄晴,尝羌本不想允准,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却一致赞成,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孝道,尝羌只得允准。
今日就是他启程前往皇陵的时间,娄晴虽然被打入冷宫赐死,但她毕竟是姜楠康的生母,所以按照大滇的礼法,她死后也可葬入皇陵,不过位置嘛,十分偏僻,不过在南边的一处小丘陵上。
姜楠康的车队一路出了京城,直奔皇陵,一路上十分顺畅,百姓都知道是太子出宫祭奠亡母,纷纷夸赞。街上围观的人虽多,倒也远远的避让着,也没有出现拥挤的状况。
姜楠康带了许多祭奠用的酒水,瓜果,糕点,姜楠康屏退了护卫,只留几个身边人,长身挺立的站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罢?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世事沧桑,你走得不明不白,而我始终没有替你报仇。唉,你走之后,我还真是想你。
现在我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曾经你在时,我总是抱怨,埋恨,现在你走了,我成了孤家寡人,父王现在虽没有什么举动,但我瞧着谢氏一族必有动静,也不知我这太子能当到何时。”
说话间,他将自己带来的酒水亲自倒出三杯倒在娄晴的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有些忧伤,亲自摆放好果盘,糕点,鲜花,便随意的坐下,靠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那么信任你,你竟偷偷与他暗度陈仓,当真是骗得我好苦。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陌生男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不过是一个流亡在外的落魄人,你为何要玩火**?
唉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多好,至少我能有个说话的人,母妃,你知道么,赵娉婷走后,我总梦见被我踩死的儿子,在梦里他是个儿子,他冲着我喊父王,我在梦里当上王上了,可惜,梦醒之后,空荡荡的东宫一无所有。”
他动情的说着这些话,脸颊上不知何时流出两行清泪,他最后哑着声音道“母妃,我真的好累,我最近在想如果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皇子,与若豆一样,我会不会快乐一些。你不会死,赵娉婷也还在我的身边,那样才算得上圆满。可惜这太子之位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人人都道我狠心踩死赵娉婷肚子里孩子,他们岂又懂我,若我有子嗣,那我就会受到牵绊,他们会用我的妻儿威胁我,我没有任何依仗,太子这条路注定是血淋淋的,与其让孩子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砝码,不如我亲自结束这一切。哈哈哈”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忽然凄惨的笑出声,眼角的热泪却是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
他用手拭去那些泪痕,放声大笑几声道“瞧我多孤独,跟一个死人还说这么多,你死了也好,我无牵无挂,从此这条路只有我一人,是死是活,是成是败,我都会拼尽全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边喝酒,边滔滔不绝的与坟墓下的娄晴说着他憋了许久的心事,说的话大都很矛盾,一面羡慕别人,一面誓要得到王位。
他饮下手中剩下的半昙酒道“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姜妘己和姜嶲越。”他说这话是发誓一般的口气,说罢他又痴傻的笑起来。
不知他在笑什么,随着他的笑声被风吹散,人也渐渐远去。
祭奠完娄晴已经是傍晚时分,姜楠康疑心路上有埋伏,吩咐车夫立即上路,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宫。
就在他们赶回王宫的必经之路的常安路时,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围个水泄不通,姜楠康差人前去查看。
那人去了一小会,便跑回来道“太子,前面是二皇子,他的车架出了问题,赶车的马好像死了,他哭得十分伤心,不肯让道。”
姜楠康鄙夷的暗骂一句“这是存心找茬,再去探探。”
那人又小跑上前查看,这次他去了很久,姜嶲越哭得很是哀恸,多人搀扶和规劝他都听不进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依然不肯移动半步,守着那马的尸体一直呜咽。
姜嶲越哭马的场景实在让人动容,不少人都暗自垂泪,有人纷纷议论二皇子这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对一匹马也会厚爱,真是让人敬佩得很。
街市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姜楠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他也不想下车与姜嶲越照面,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个阴谋。只有待在车上,才是最安全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姜楠康车架身后的人没了耐性,有五六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先是发生口角,而后转变成肢体冲撞,最后演变成拔刀相见。
喊杀声响起,姜楠康的人便一拥而上,手握刀剑把姜嶲越和他的人围成一圈,姜嶲越大喊一声“太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要杀我不成?”
回答他的不是姜楠康,而是其中一个护卫“太子殿下有令,二皇子无故拦路,分明是有意刁难,刚才竟命人斩杀东宫的人,若是再横加阻拦,格杀勿论!”
姜嶲越冷眼瞧着他,冷笑道“这街道这么宽敞他不走,回宫的路不只这一条,但偏偏他不走,太子这是故意为难我!刚才先动手的分明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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