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铺满枯黄的梧桐叶,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进林间,四明四暗的光影流转,萧雨歇一手拖着她后背,闭目在她唇上吻了上去。
文君自然知晓她的夫君,忙含糊不清道:“你别乱来。”
萧雨歇微微离开,鼻尖相碰,望着她焦虑的双眸,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侧脸,神色缱绻,笑意暧昧:“你裙长,看不到……”说罢,指尖从她耳后拂过,拖住她的脖颈,复又吻了上去。
一手探进她的裙下,将遮挡半褪,待她身子做了回应,萧雨歇撩开自己衣襟,提起她的腰,在她裙下顶了进去。文君慌乱,脸颊绯红,焦虑得不行,一双美眸四下乱看:“萧郎……等回家……”
萧雨歇觉察到她的慌乱,笑意促狭:“等不及……不会有人来。”说着,再次吻住她,箍紧她的腰,尽情满足自己渴望征服的念想。
他总有能耐让文君忘了自己,甚至忘了身在何处,神思渐入迷境,跌进他的浪潮中……
岁月悠长,缓而不惊,唯他平地起波澜,惊涛骇浪,刻骨铭心!
他们早就忽视了时间的流动,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雨歇脖颈处青筋绷起,箍紧她的身子顶入最深处,随后文君身下传来一阵温热……
待欲念褪去,萧雨歇抱着她,忽就笑了起来,他这才觉得自己今日有些荒唐,方才怎么就那么想?他低头,与文君额头相顶,笑着道歉:“今日荒唐,为夫错了……”
文君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用额头回顶了他一下,笑着嗔他:“事后装君子?假!”
萧雨歇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假也是你夫君!”说罢,萧雨歇从她身中退出,帮她穿好裙下衣裤,自己也稍作整理,这才往回走。
出了树林,文君的马在一旁吃草,文君本欲自己骑回去,奈何萧雨歇不放她,于是,俩人骑着一匹马,将另一匹牵了回去。
周章他们又赛了几场,见他们二人回来,周章不解道:“侯爷怎么去了这么久?”
萧雨歇与文君对视一眼,神色正经:“看风景!”
周章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心道,风雅人就是不一样,还会欣赏风景。
待天色渐暗,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萧雨歇,文君,陆离,兰旌回到家中时,正见素娥、魏绾还有芝英等在院中逗弄成哥儿。见几人回来,忙上前行礼。
两岁多的成哥儿睁着圆丢丢的大眼睛甚是可爱,文君看着这孩子,忽地想起了自己当年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一时间心头泛酸,若是那孩子顺利出生,如今也有一岁多了。
文君上前,蹲在成哥儿眼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成哥儿光滑的小脸蛋。成哥儿也知道文君喜欢他,伸出小手去抓文君的衣袖,魏绾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别乱动夫人的衣服。”
魏绾赶忙给文君赔礼:“夫人失礼,这孩子太不懂事。”
文君笑:“无妨!”
这时,萧雨歇向芝英嘱咐道:“让厨房备饭吧。再烧热水送到我房中。”
今日跑了一天马,染了一身尘土,还出了汗,萧雨歇在文君耳畔道:“先回房沐浴更衣,一会儿出来吃饭。”
文君颔首,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成哥儿,神色中颇有些羡慕,这自然落进了萧雨歇眼中。回房的路上,萧雨歇问她:“想要孩子?”
文君望了他一眼,点点头。萧雨歇揽过她的腰,低声儿道:“其实……为夫也想要,想了很久,我这都二十七了,看来,咱们还得加把劲儿。”
文君闻言不自在的笑笑,陷入了自己的心思里。上回也是快半年的时候有的,如今,也都半年了,为何还没动静?上次云淩那碗药,极是凉寒,会不会伤了身子?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第二日,萧雨歇一早去了卢若英那儿,帮他处理流民安置的事宜。文君趁着他不在的空档,让素娥请了大夫来看。
把过脉,满头花白的大夫道:“夫人可是小产过?”
文君心下一凉:“是。”
大夫道:“私心揣测,当是凉寒的药物所致。且当时药流的并不干净,导致夫人身子有损。”
文君心痛的揪起,忍下泪意:“可还有治?”
大夫忙道:“夫人放心,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需要时间调理,一两年的功夫,大抵能恢复过来。在下这就为夫人拟个温补的方子。”
文君听闻还有治,心下好受了些,但一听说要一两年,心下也没有畅快多少。文君付过诊金,命素娥跟了大夫去抓药,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出神。
本不想告诉萧雨歇她曾有过身孕,有些痛苦,她并不想萧雨歇跟着受。可一旦开始吃药,日日在一起,肯定瞒不过萧雨歇,他定会追问。
文君想了很久,如果自己一直无法有身孕,他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知道的。不如,就今晚,将这事说与他听。文君心下黯然,他一直渴望子嗣,倘若知道她身子的情况,会不会为了子嗣接触别的女人?倘若真发生了,她如何自处?
这一个白天,文君在房中闷了一日。一直等晚上萧雨歇回来。萧雨歇奇怪,往日她都会来院中迎他,今日怎么没出来?想着,萧雨歇直奔二进院。
进了屋,见文君坐在桌边,神色黯然,萧雨歇微微蹙眉,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关怀道:“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
文君抬眼望向他,想起当年,不由咬紧下唇,眼眶不由的就红了。萧雨歇见状,更急,忙去擦她泪水,忙安抚她:“谁惹昭昭不高兴?到底怎么了?”
文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声音细不可闻:“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见她如此神色,萧雨歇心下微沉,本能便觉得会是极要紧的事,神色认真的望着她,等她开口。
文君忍下心中的绞痛,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两年多前,咱们准备着离开昭阳,其实……其实……我那时已经有了身孕……”
说到此,文君心头的酸意更甚,本想平静些,可是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声音哽咽难忍……竟无法再往下说……
萧雨歇心头一怔,既如此,为何孩子没能出生?他的心亦随文君揪起,不由攥紧她的手:“究竟怎么回事?”
文君努力平复下,忍下哭腔,有些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她如何说完了后面的话:“本想着,待离开后,再告诉你……可你忽然下落不明……是义父,他命太医换了安胎药……我那时忙着找你,疏于留意……萧郎,对不起……”
文君不由攥紧他胸前衣襟,弥漫的泪水,让她看不清萧雨歇的神情,她声音有些失控:“对不起……萧郎,对不起……”
☆、但凭天意
随着文君泪水的弥漫, 萧雨歇的心亦是狠狠揪起。清俊的双眸中漫上一丝厉色,云淩?至于理由,萧雨歇一清二楚,那时他被云淩囚在秘牢,云淩曾说要侧她为后。云淩设计诱捕他,囚禁他, 离间他与文君, 还伤他妻儿, 若非如今家国大事牵扯, 若论私仇,他杀云淩百遍都不为过。
萧雨歇闭目,深深吸进一口气, 逼自己饮下心头恨意。他离座起身,站在文君身旁, 将她揽进怀里。文君抱着他紧窄的腰身, 很快泪水便湿了他的衣衫。
他都不知道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忽地, 萧雨歇想起一件事, 素娥曾说,两年多以前,那晚她不能跟自己一起走, 是因为生了病,身体极弱……萧雨歇忽然恍然大悟,低头问她:“当时不能跟我走,可是因为小产?”
文君闭目, 点点头:“还有陛下软禁,看守多的缘故。”
萧雨歇心头如受重创,满满皆是无尽的悔意!她刚经历小产,他那晚还强行要她,还那般伤她……悔意,无尽的悔意将他席卷:“昭昭,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文君平复了很久心绪,鼓起很大的勇气,恍恍惚惚,声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我不想你跟着一起难受……今日,我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我上次伤了身子,暂时怕是……需得调理一两年……”
萧雨歇闻言怔住,他这才明白,为何隔了这么久的事情,她今日才告诉他,原是因为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萧雨歇听了,心头虽有失落,但,相比较之下,还是文君更重要。他思量片刻,询问:“如何调理?吃药?”
文君点头,萧雨歇即可否定:“那便算了!是药三分毒,若真吃一两年,还了得?但凭天意。”
此话一出,文君彻底愣住,她根本没想到萧雨歇有此一答,本以为他会安慰她,然后让她好好调理!谁知竟……?但凭天意?他那么渴望子嗣!
萧雨歇见她愣住,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将椅子搬到她面前,而后坐下,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将她两手握住:“现在的生活,我很知足,若有了孩子,是锦上添花,倘若没有,也不见得非得要,我们两个在一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
若说萧雨歇心中不失落,那是假的,但是相比之下,他只想要她,若她有半点损伤,他无论做什么都会丧失意义。身边陪着孩子,和身边陪着文君,他自然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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