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见状,抿唇一笑,明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复又躺会了他的身侧。复又在他耳边声声轻唤:“萧郎……萧郎……”口中唤着他,纤细的手覆上他紧窄的腰身,解开他衣裤上的带子,手像小蛇一样的滑了进去。
萧雨歇一愣!真是大胆啊!往常都是他握着她的手强行往下按的,如今……如今……真是、真是越来越上道了!文君早已不是当初刚跟了他那会儿那般青涩,如今怎么也算得上是经了人事了吧,虽然随着自己大胆的动作,自己脸也红了,但偶尔撩.拨下自己夫君应当是可以的。
文君手中自然觉察得到他的反应,但看他神色依旧冷峻,暗自腹诽,你就装吧!文君最后在他耳边下了通牒,声音婉转带着那么一点点委屈:“萧郎……你再不理人家就睡了……”
萧雨歇实在绷不住了,“嗤”的笑出了声儿,算了,明日再忍吧!翻过身子一把将人捉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用力,好似要将她揉进怀里,萧雨歇低头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下,即宠又无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等文君说完,他滚烫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文君暗笑,她的夫君真好哄,想着心里甜滋滋的,不由的回应了他似火的烈焰。
夜已深,房内的炭火已经见败。萧雨歇侧身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绕过他抱着,纤细的手轻抚他后背上,那道从右肩长至左腰下方的疤痕。
她真的很怕他上战场,真的很怕他身上再添新的伤痕,仅想一想,就叫她难以忍受,若是再不陪着他,日日看他平安,还不如叫她死了的好。
萧雨歇低头轻啄她的额头,随后侧脸紧贴她的鬓发:“明日,找个铁匠铺,给你打一身轻便些的盔甲。”
文君抬眼望他,眸中含有喜色:“你不怪我了?”
如何怪?若他与文君身份置换,他也会这么做!萧雨歇神色略带些严肃:“明日开始,陆离教你的那套剑法不要再练了,我教你些实用的,亲自!”
文君抿唇一笑,眸中洋溢出如水的波澜,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好。”
萧雨歇复又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相拥入眠,一夜无梦。
文君的盔甲,在十日后送了来,是一身同他一样的银色盔甲。她穿上试了试,虽然萧雨歇已经在可以缩减的范围内减轻了盔甲的重量,但是还是挺沉的,她必须得多穿着适应适应才行。
萧雨歇在的时候,上午便会拿出半个时辰教她剑术。剩下的时间,便是以肖玉之名,借卢若英的头衔,查看淮阴郡各个军营兵器羽箭是否合格,以及将士们操练的情况。有时,去的地方远,文君便会随行陪他,一来文君不放心,二来她也想早点儿锻炼自己。
若发现不合格的盔甲羽箭,萧雨歇便抓紧命人打制新的,好在卢若英这么些年,将淮阴郡治理的极好,库存富足,这点上,没给萧雨歇换置武器拖什么后腿。倘若发现将士中饱私囊、不好好练兵的情况,他便用手中云淩给他的玉玺,起草责罚私件。
那些将士门见状,一来纳闷为何皇帝会知晓,二来却也感激皇帝没有下圣旨责罚,而是私件。渐渐的,淮阴郡作为抗敌的主要大后方,这里的兵营情况,已然踏上正轨,井然有序。
乾观四年三月初三,西凉用十万大军困死衡文城,云淩率所余两万大军殊死抵抗十天十夜。
乾观四年三月十三,云淩在马上身中数箭,耽误了行动,被西凉大将燕行砍断锁骨……战死沙场!
段少云嫉恨云淩曾重伤于他,又有意贬低南朝,故以西凉之名,给云淩定谥号为哀帝。
消息传来,萧雨歇痛心闭目!周章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是当南朝灭亡了吗?凭什么由他们来定陛下的谥号?”
周章的话,好似平地一声炸雷,一屋子的人,静默无言,双唇紧抿,眼中隐见泪光。
文君纤细的身子,立在门边,望着北方昭阳城的方向,看不出悲喜。回忆滔滔如浪潮,一波波的涌现,十一年的岁月,原来这么快:
“从今以后你就叫文君,我就是你的义父文濯。”
“我二十一岁,大你十岁,做你义父足够了。”
“……使南朝成为强盛的大国。再也不向西凉纳贡,再也不跟别国和亲。”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如果有来生……还是不要遇见我的好!”
文君合目,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依赖过、痛恨过!他这一走,过去的一切,好的,坏的,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心中,关于云淩的那一块,只剩下无尽空洞……
萧雨歇走到她身边,扣住她双肩,无声的安慰。
文君拭去泪水,云淩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朝,他夺皇位,并无多少想要满足的私欲,他有治国之才,只可惜,机关算尽,却还是算不过天下的气数……如今他为国而死,与他而言,是最大的圆满,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全?
这一日,各自回去收拾行囊,萧雨歇准备第二日入军营,接任护国大将军。
素娥不会武,所以留守在秦川县的宅子里。而卢若英亦是将郡守的职责交给了他培养出来的心腹。这晚,素娥给了文君一个双层的锦盒。
素娥郑重递给她:“夫人,这锦盒里的瓷瓶,上一层的都是毒,下一层是针对各种奇毒怪毒的解药。用法都在锦盒夹层内,务必收好。”
文君接过锦盒,捏着素娥的手,温言道:“此去不知要多久,你安心守在这里,待侯爷凯旋之日,我们再相见。”其实,如今南朝的情形,文君心里有数,这一场仗,会打成什么样,委实无法预计。
素娥落泪,紧紧捏着文君的手:“夫人,你和侯爷,陆离兰旌,你们一定要小心。”文君重重点头,忍下泪水,安抚素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文君听的出是萧雨歇回来了。待他进屋后,素娥忙拭去泪水,行礼退下。
文君上前迎他,萧雨歇拉过文君,一同走到榻边坐下。他伸出修长的手,轻抚她的鬓发:“怕吗?”
文君笑着摇头:“你在,我不怕!”
萧雨歇失笑:“傻话。”口中虽这般说,手下却握紧了她的手。文君低眉笑笑,起身服侍他更衣,今晚,他背上的那道疤痕,文君看在眼里,更加的触目惊心。
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文君靠在他的怀里,无比的期望,这一夜可以更长一点,最好长到没有第二日,长到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唉,义父死了……
☆、护国将军
第二日卯时, 天尚未亮,卢若英、周章、周夫人、尹伯庸、王恬、王陵、栾步、陆离、兰旌等人已穿好戎装,骑马等在萧宅门外。他们每一个人皆是岿然肃穆,眸色沉沉。
片刻后,二进院卧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开启。萧雨歇身着银色大将军规制戎装和文君一同走出。墨色的肩披随他步履而动, 衬得他高大的身影愈发风姿卓越, 他头盔顶上好似马尾的红缨垂至脖颈处, 在晨风中缓缓飘荡, 仿佛凝固在沙场上的鲜血——刺眼,而又孤寂!
当萧雨歇身着戎装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周章等老部下, 原本希望黯然的眸中竟闪过一丝动容,那份动容里, 追忆着往昔萧雨歇带领他们赢下镇国战的荣耀, 亦追忆着当初战死沙场的手足兄弟, 是叹慨, 是无奈,亦是壮烈!
众人下马单膝落地,抱拳齐声:“末将, 拜见护国大将军!”文君亦随众人在他身侧屈膝落地,她以独立身份入军营,众人面前,须得以大将军之礼敬他!
萧雨歇双唇紧抿, 清俊的双眸一一扫过眼前昔年一同征战的兄弟,亦扫过身侧的妻子,眸中闪过坚韧,掷地有声道:“起!”
而后萧雨歇率先上马,众人紧随其后,出了秦川县,快马加鞭,往执掌南方大军的骠骑将军陈业营中而去。
快到晌午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武陵郡陈业营中。
驻守营门的将士,远远见到一行人朝他们而来,且见一抹大将军规制的红缨在走在最前的那人头盔后飘荡,心中委实一怔,这、这不太可能吧?陛下已死?南朝气数将近,哪里来的大将军?
他们瞪着眼睛,努力盯着几人想要看个清楚,但见他们越走越近,萧雨歇盔甲的规制便更加清晰的呈现在他们眼前,真的是大将军的服饰。他们这才细看萧雨歇的脸庞,清俊英挺,身姿出众,这会是谁呢?
萧雨歇等在营外停下,守在营外的士兵,虽然心中惊讶,但还是履行职责,上前拦下。
萧雨歇目视前方,对两个守卫视而不见。卢若英见状,拿出怀中圣旨,双手平举在胸前:“在下淮阴郡守卢若英,此乃陛下圣旨,还不让开。”
两名士兵见状眸中一惊,连忙让开跪地。
萧雨歇松开勒马的缰绳,夹一下马肚子,带着一行人骑马走入军营。此时,正值士兵们午饭后休息的时间,营中懒懒散散,士兵随意走动。
但见萧雨歇一行人进入军营,且萧雨歇盔甲规制过于惹眼,皆不由惊讶驻足,久久凝望。有个眼尖的,赶紧跑去骠骑将军陈业帐中通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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