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失笑:“我已经从早朝回来了。”
文君愕然:“我睡了这么久?”
想着文君就要起来,可谁知腰上一用劲,带动下身,又是一阵钻心的酸疼。
萧雨歇忙扶她躺下,从桌上拿过来一个小瓶:“你躺好,我帮你上药。”
文君骤然反应过来,脸一红:“我……我自己来……”
萧雨歇望着她,笑的促狭:“你够得着吗?而且……”萧雨歇扫一眼她水葱似的指甲:“我怕你伤上加伤!”
文君顿时没话了,萧雨歇抓住她的双足,让她弓起膝盖,用指尖沾了药,拨开她的双腿仔细的探了进去。上药这事儿,委实考量意志力,萧雨歇努力平复着心绪,等她好了,自是得把忍下的这些都要回来。
清凉的触感传来,文君的脸烧的更红,忍着等他上完药,他将药瓶放下,洗净手,又坐回她身边,刮一下她的脸颊,捉弄道:“接下来是不是该把添丁添口提上日程了?”
☆、依稀往事
听他这么说, 文君虽然害羞,但是脑中却不由得去描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
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羞涩笑容,萧雨歇忽地想起刚娶她回来时,她的冷淡,对比如今,心内又是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萧雨歇问她:“饿不饿, 我让人炖了燕窝粥, 喝一点?”
文君摇头, 虽然饿,但是她不习惯梳洗前吃东西,虽然上了药, 感觉清凉了些,没那么疼了, 但是她一时半会儿还起不来。于是对萧雨歇说道:“我还不想起来, 等中午一起吃吧。”
“那我上来陪你躺一会儿!”不等文君回答, 萧雨歇已脱去外衫, 又将鞋随便踢了,揭开被子,钻了进来, 一把将她捉住,抱在怀里。
她刚醒,身上只薄薄穿着一层,生怕他忍不住干些什么, 捧着他的下巴忙道:“我还得缓缓,你可不许欺负我。”
萧雨歇失笑:“不欺负,不欺负,为夫只想抱抱你。”
文君刚放松下来,谁知下一刻,他就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文君扣住他的手腕:“你骗人。”
她的那点儿小力气,萧雨歇根本没放在眼里,连带着她扣住他手腕的手一起伸进衣襟里,萧雨歇辩解道:“只是摸摸,不乱来!”
萧雨歇捏一捏手下柔软之物,笑的邪性,在她耳边低语:“嗯……刚刚满,为夫的手大小正好。”
文君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早知这人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如今他更没个顾忌,竟这般调侃她。
萧雨歇吻一吻她的唇,又吻一吻她滚烫的脸颊,又去含她同样染上红晕耳垂,渐渐的文君便觉察到股间多了一件硬物顶着她,正蠢蠢欲动。
想想昨晚,文君忽有点儿怕了,声音微颤:“你……”
萧雨歇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停下吻,手老实的抱着她,双腿缠上她,将她锁在怀抱里,在她耳边温言道:“说不动就不动,再睡一会儿吧,我昨晚也没睡好。”
看他真的是想睡觉的样子,文君方放下心来。文君倒是睡饱了,于是就看着眼前闭目合眼的清俊男子,一遍遍的用目光描绘他的眉眼轮廓,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看了好一会儿,他呼吸平稳,大抵是睡着了,文君忍不住,偷偷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谁知,眼前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未睁开,哑声道:“你知道现在亲我会是什么后果吗?”
文君一愣,紧接着感觉到股间方才刚平复下去的某物再度扬武耀威起来,文君瞬间就变老实了,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陪他一起睡。
萧雨歇深笑,打了个哈欠,他昨晚没睡好,今儿又起的早,这会儿是真困了,又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晌午,夫妻俩方才睡醒起来,萧雨歇又拖着她上了一回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药,一觉醒来后,文君明显好受了很多,最起码正常走路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洗过漱,萧雨歇命人备膳,又命人把他的东西全部搬去夜阑轩,无不叹慨道:“终于结束了睡书房的日子。”
午膳,萧雨歇盛了一碗汤递给她:“我特意嘱咐厨房,做了几道止疼的药膳,汤药味道不好,怕你喝着苦。”
文君心下感念,一勺一勺就着喝,喝着喝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这么对自己好的一个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见。与过去和文濯在一起的那些年相比,如今他才是给了她一个真正的家,如果不是他,她如今应该在皇宫里过着腥风血雨的生活,哪会有人如此怜惜她,事事包容她,连一点细节上都体现着他的关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哒哒往下掉。
萧雨歇看着她这突如其来还止不住的眼泪,真是慌了,忙离开座位,凑到身边,帮她擦着眼泪,边哄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还疼?是我不好,应该多等等……”
文君听他这般说,不由得破涕为笑:“不关你事,是我自己……”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萧郎,谢谢你!”
“你唤我什么?”
文君低下头,红着脸重复了一遍:“萧郎……”
萧雨歇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双眸深邃似海:“你这样唤我,我很喜欢,昭昭……”
听到昭昭二字,文君身子陡然一震,那些被她忘记的往事,翻云覆雨的往脑海中涌来。
昭昭,昭昭,这是她的小名。眼前萧雨歇的脸,越来越稚嫩,最终变成了玉兰树下的一名少年。
爹爹拉过她,指着年幼的萧雨歇介绍道:“昭昭,这是萧家的哥哥,以后叫萧哥哥。”
“小哥哥?哥哥这么高,明明是大哥哥啊,为什么叫小哥哥?”
萧雨歇笑了,深觉有趣,上前捏一下昭昭的鼻子,一字一句的纠正道:“是箫哥哥。”
昭昭拍走他的手,不耐烦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小哥哥了。小哥哥小哥哥!”
文君伸出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哽咽道:“小哥哥……”
萧雨歇眸中一亮:“你记起来了?”
文君重重的点点头。
昭昭指着手里拿着她的荷包的萧雨歇,抹着眼泪委屈道:“你怎么可以跟我抢这个,这是我给未来夫君,你抢什么不好偏偏抢这个。”
萧雨歇急道:“是哥哥的不是,哥哥不知道这东西对你那么重要,昭昭对不起,还给你。”
昭昭看着他手里的荷包,哭的更加厉害:“姐姐说,被别人碰过这荷包里的东西就不灵了,就算我把它送给别人,它也不能保佑以后夫君只对我好,都怪你,都怪你……”
萧雨歇望着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真觉得自己不是人,明明很喜欢可爱的昭昭,却偏偏把人给弄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萧雨歇想到一个法子,单膝跪在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身边,指着天发誓道:“那等你长大我娶你好不好?我发誓,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好,旁人看都不看!”
昭昭嘟着嘴忿忿道:“你骗人!你都十四岁了,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才九岁,到时候你爹爹肯定让你娶别人。”
萧雨歇急道:“我发誓,我只娶你!别说十六岁,只要你不长大,就算我二三十岁,也绝不娶旁人!我爹很宠我,他一定听我的!”
昭昭渐渐止了哭:“你说真的?”
萧雨歇拍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对你一个小姑娘食言!”
昭昭接过萧雨歇手里的荷包,小小年纪叹口气:“你抢了我的荷包,那我只能委屈自己嫁给你了,唉……”
什么叫委屈?萧雨歇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了,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极大地伤害,似挑衅一般正色道:“我绝不叫你委屈!”
想到这儿,文君流着泪的人不由的笑出了声。想想小时候,有爹爹护着,她还真是任性,当年算不算是她变相逼婚?
文君揽过他,亲亲他的唇:“当年你答应我的,你都做到了。”
萧雨歇揽过她,抱在怀里:“昭昭,今生我只要你!”
☆、天色将暮
萧雨歇终于得偿所愿的宿在了夜阑轩, 他只忍了一夜,隔夜,便对文君反反复复纠缠不休,被他折腾到脱力,方得相拥入眠。下人们也开始备热水,守在弄梅小筑廊下, 以方便主子随时叫水。
春天的脚步还未真的到来, 但这些日子的弄梅小筑, 却是春意袭人, 撩人心房。
文府,灵昀堂。
文濯坐在烛火下,神色中阴沉, 他看完手中的信,向叶蓁发问道:“萧雨歇何时搬进了夜阑轩?”
叶蓁颔首:“昨天早上。”
“知道了, 你下去吧。”
叶蓁行礼离去。文濯望着前方, 渐渐将手中的信攥成了一团, 本以为, 他不在乎,可当她真的成了别人的,为何他会不甘呢?
文濯将手中捏的皱巴巴的信, 扔进了地龙里,而后去了文君过去居住的幽兰居。
他推开门,往文君卧房而去,取出火折子, 点燃蜡烛,从枕边的角落里,取出一个枣红色的小木匣子。
文濯捧着匣子,在榻边坐下,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画像,细细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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