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颜色在昏?的烛光下显得很是诱人可口,凤逆渊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她身上,偏偏这人好像还热起来了,不老实的把被子掀开。
他没有娶亲,回到南浔之后连通房丫头都不曾有,主卧自然没有任何女子可用的东西,也就是说,温初九是光着被卷进被子的,这会儿被子一掀开,自然是坦诚相见。
眸色深了深。看了一会儿凤逆渊移开目光,翻了两页公文,却没把内容看进去,只听见温初九不安分的拱来拱去,躺不住了,凤逆渊起身走过去伸手把被子盖回去,还压着被角不许温初九再掀开。
热得不舒服,温初九不满的哼唧两声。
凤逆渊直接连人带被裹得死死的丢到床上。
挣脱不开,温初九又可怜兮兮的哼了一阵,终于不动了,嘴里却小声嘀咕:“师兄。”
又是师兄!
凤逆渊有些恼,丢了公文抓着棉被想再把温初九丢下床,却见她脸上不知何时不满雷横。
“大哥,你不要丢下小九一个人好不好,是小九错了……”
她哭得厉害,鼻涕眼泪哗啦啦的,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抓着棉被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把人丢出去,而是按进了自己怀里,语气不耐烦的回答:“好,不死,不丢下你一个人。”
怀里抱着一个人,其实有些热,凤逆渊却没有再松手。刚刚还烦躁不已的心安定下来,专心看着公文。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是丑时三刻,把处理好的公文放好,熄了灯,躺到床上,手很是自然的有把人捞进怀里。
呼噜呼噜的细小鼾声充分显示着这人睡得有多香甜,凤逆渊忍不住在温初九脸上拧了一把。
回应他的,是更加香甜的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南院便聚满了王府下人,所有人都知道云朵是昨天夜里被抬回来的,没有人敢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布,因为那白布早就被血染成一片殷红,摆放尸体的地砖上甚至积了一滩小小的血渍。
血腥味很浓重,站在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惶恐不安。
三年前老王爷逝世,凤逆渊承袭爵位以后,用最短的时间平定了外寇带来的战乱,经过三年的整治,南浔城的治安几乎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连小偷小摸的事都很少发生,更不要说命案了。
但这短短几个月内,就发生了两起案子,先是沐浔,然后是云朵。即便不知道这背后有怎样的隐情,在场的人也本能的感受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凤逆渊站在最前面,锐利的眼眸如最锋利的刀,一寸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没有人敢和他对视,有的甚至在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吓得跪在地上。
“管家,出列!”
管家应声站出来,凤逆渊也不说话,管家等了片刻便拱手行了个礼开口:“此人叫云朵,是两年前进府的,父亲是赌徒,将她卖进府里为婢,她生性胆小。做事认真,现在是府上的二等丫鬟,前天她说自己母亲的忌日要到了,想回去扫墓,向老奴告假,老奴允了,当晚她就一个人回家去了。”
“她家在何处?”
“城东二十里的连白村。”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凤逆渊问,管家叹息着摇了摇头,退了回去。
凤逆渊又看向林逸,林逸立刻站出来:“昨晚仵作连夜查看了尸体,凶手手段极其凶残,几乎将云朵身上的经脉全部挑断,还用剑在她身上划了上百剑,最终才一剑封喉。属下带人查看了事发地的环境,并未发现可疑物品,而且,昨夜下了暴雨,就算有什么疏漏的线索,今天恐怕也找不到了。”
“衙门的人呢?”
“报!”
一个官差高声喊着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地上:“启禀王爷,属下去了连白村走访查探,云朵是前天夜里回到连白村的,昨天白天,村里有人看见她去给自己母亲上坟,又把家里的房子打扫了一遍。下午的时候才离开回城,但路边茶肆的老板说并没有见过云朵,并没有人看见她是如何遇害的,也无法得知有关凶手的线索。”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成了悬案?”
凤逆渊笑着问,眼底却是一片冷芒,他南麟王府的人,就算是个下人,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林逸!”
“属下在!”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若是找不到凶手,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
林逸跪下回答,声音浑厚洪亮。回荡在院子上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片刻后,南院所有下人散去,各司其职,但王府的气氛明显变得沉闷压抑起来,云朵的死,让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当然,这片阴霾并没有罩住温初九。
她自己下的三日醉,最终把自己醉倒了三日。
三日过去,云朵已经下葬,王府上下依然如常,只有平日和云朵有些交情的小丫头红着眼眶强忍着眼泪做事。
温初九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个十来岁大的小姑娘蹲在床头吧嗒吧嗒的偷摸着掉眼泪。而且全掉进她手里捧着的那碗粥里,饶是温初九再怎么饿,看着那粥也没了食欲。
“你哭什么呢?”
温初九问,声音是宿醉后的沙哑,她不太记得自己醉倒前做过什么又说过什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小丫头受惊的抖了抖,一碗粥摔在地上,一声脆响,粥也洒了一地。
小丫头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
温初九一脸无语。她看上去有那么凶神恶煞么?竟然把人吓成这样?
“只是一碗粥而已,摔了就摔了,没事,起来吧。”
温初九无所谓的说,小丫头这才惊疑不定的住了口,抬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温初九,却还是不敢起来。
睡了三日,手脚虚软得厉害,温初九索性由她跪着,偏头继续刚刚的问题:“你哭什么?”
小丫头咬着唇竭力想忍却没忍住,眼泪汹涌而出,断断续续的开口回答:“云朵姐姐死得太惨了,奴婢……奴婢只恨天道不公,竟然让她这样好的人受尽折磨而死!”
小丫头说得气恨,想来是真的感情很好。
温初九这才记起,她和师姐接头后回城的途中,发现了云朵的尸体。
想到云朵身上的伤,温初九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随即消失不见。
温初九没出声安慰,小姑娘哭了一会儿哭够了也就自己停下来,眼神又是一阵胆怯:“奴婢……奴婢失言了。”
“没事,以后这话就不要再对其他人说就是了。”
“是。”
小丫头感激的答应,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老老实实的用抹布把地抹干净才退出去。
温初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上有点力气了才坐起来,脑袋有些疼。
环顾四周,房间的布置并不陌生,这是凤逆渊的主卧,而且,她还是躺在床上的。
她怎么记得回来的时候那个阎王挺生气的,怎么会让她睡床上还让人来照顾她?又发病了?
心里困惑,身体却很?利的换好衣服穿上,刚穿好,凤逆渊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他杀人了?
温初九诧异,手腕被抓住,男人的指腹粗粝,指尖微凉,多了几分冷厉。
“王爷?”
不顾她的低唤,凤逆渊抓着她就往外走,他的步子很大,温初九跟不上,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一路被拖到后院,凤逆渊直接抓着温初九的肩膀把她丢进暗劳。
“王爷,人不是我杀的!小的冤枉……”
温初九喊出声,凤逆渊无动于衷,径直抓着温初九进去,越往里面走,血腥味越浓,很快,温初九就在暗牢刑房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别说看脸,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这人是被活生生用鞭子抽打成这样的,施刑的人,必定腕力惊人才能做到鞭鞭入肉,皮开肉绽。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这些鞭伤,每一道都断了那人的经脉。
虽然用的工具不同,但与云朵身上的伤却是如出一辙。
难道这人就是杀害云朵的凶手?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温初九诧异,下意识多看了那人两眼,忽然有滚烫的气息扑在耳廓,扭头,唇瓣堪堪擦过一个软软的东西,温初九愣住,在这充满血腥的地方却生不出半点旖旎。
凤逆渊离她很近,近到温初九能从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宿醉后憔悴无比的脸。
他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从眉梢到眼角,从脸颊到下巴,一寸一寸,像是在丈量什么一般。
“知道跟本王耍心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他问,声音带了两分魅惑,却叫人后背凉飕飕的吹冷风。
温初九摇头,本能的后仰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却被凤逆渊一把抓住腰。
“本王会扒了她的皮做成人皮鼓,剁了她的肉做成人肉包子,再敲碎她的骨头拿去喂狗!”
定时被驳回了,雪妞也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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