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凤逆渊的声音便传来:“你,绕场一周。”
下完命令,凤逆渊分开腿与肩平行站立,扫视一圈:“如果还没有人站出来,所有人以后每天的操练时间延长一个时辰!”
温初九:“……”
所以为什么首先受到惩罚的人是她?她还是个伤患好吗!
脚伤还没好,因为不用训练,所以温初九只在脚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现在突然接到绕着操练场跑一圈的命令,温初九觉得自己的脚可能会废在这里。
“我来!”
第二十六章 信她
张一斧打破沉默,说完二话不说发起攻击,人群发出小小的惊呼,凤逆渊和张一斧已经交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打斗吸引,温初九开始慢吞吞的沿着操练场边缘走。
往前走了一段,操练场中发出一声闷响,偏头,尘土飞扬中张一斧从地上爬起来,拱手服气道:“将军神武,末将输了!”
“……”
之前交手,温初九就知道凤逆渊很强,但她没想到他强到这种地步。
从刚才的情况看,恐怕大内第一高手在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若是让陛下知道南麟王如今的实力,对他的忌惮恐怕又会加深很多吧。
思绪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拉回,刚干完架的男人,气息还未平复,眉头却已经锁起,脸上只差写几个大字:不想跑劳资弄死你!
看看已经变得有些脏兮兮的纱布,再看看脚下的碎石,温初九默默地小跑起来。
场中……又是新一轮的挑战。
脚底疼得厉害,温初九慢下来,刚想趁人不注意偷个懒,不经意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似乎站了个人。
操练场依南浔山而建,除了营帐外面的大门,周围都是开阔的树木,偶尔也会有樵夫路过,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然而,那人虽然是做樵夫打扮,身周却没有干柴,手上也没有砍柴用的砍刀,且看向军营的眼神有些古怪。
什么人?
足下暗暗运力,温初九一个跃身朝那人奔去。
那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迅速转身钻入树林,温初九拧眉,往林子里追了一段距离便退了回来。
林子太大,她对这里面的环境并不熟悉,贸然进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从林子回来,温初九还在琢磨该怎么告诉凤逆渊这件事,后腰就是一紧,然后身上的外套被扒下来。
“衣服破了。”
凤逆渊开口,青色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两道口子。
这样的口子,即便找来京都最好的绣娘恐怕都无法恢复原状。
即便是能恢复,也不是原本那件衣裳了。
空气凝滞,沉闷的让人呼吸不畅,温初九低头,惴惴的等着裁决。
“没看管好衣服,是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捏着衣服看了一会儿,凤逆渊把衣服穿上,两道口子破坏了衣服的美感,却半点没削减他身上的贵气。
“树林里有什么?”
凤逆渊问,好似衣服被划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温初九稍微松了口气,拱手恭敬地回答:“回禀将军,属下方才发现林中有可疑的人似乎在查探军营的情况,但那人轻功不俗,属下追不上他。”从刚刚的情形来看,那人的轻功应该算得上是中上,且对山中的情况很了解,应该是在这里潜伏了不短的时间。
“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
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如果再见面,温初九能凭感觉认出那个人,但要找画师画出具体的肖像是不可能的。
“张一斧!”
“到!”
“调派五十人在营帐周围加强岗哨!”
“是!”
张一斧声音如洪钟的应答,脸上染上几分冷肃,转身就去调兵遣将。
温初九看得有些发愣,不自觉的问出心里的疑惑:“你信我?”
第二十七章 我草你大爷
她没有称呼他为将军,直呼了你,若是让张一斧听见,肯定要治她大不敬的罪,凤逆渊却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
然后温初九听见他说:“你很笨。”
“……”
什么意思?
他不是信她,只是觉得她骗不了他?
温初九气闷,有见他低头不满的看着她脚上的纱布:“怎么又流血了?”
“……”
隔三差五的被他罚跑几圈,想不流血也难吧。
虽然有纱布裹着,但这么被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脚不放,饶是温初九也禁不住有些脸发烫。
偏偏这人还一直盯着看个没完。
“你……”
温初九不自在的往后退,刚退了一点,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扛起来了。
腹部被男人硬鼓鼓的肩膀硌得发疼,气血逆流,脑袋有些晕,本能的反抗,然后屁股被呼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轻响,别说温初九愣了,连操练场上站着的一众糙老爷们儿都一愣一愣的。
王爷刚刚是揍这个新兵蛋子的屁股了!?
一路被扛到上次治伤的营帐,温初九再次被直接丢到床板上。
鼻尖撞到硬邦邦的床板,眼泪立刻涌出,捂着鼻子坐起来,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看到凤逆渊拎着个什么东西走过来,然后脚就被扣住。
“将军,放着让我自己来,啊!”
温初九惨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脚,凤逆渊却还抓着绷带没放。
“忍着!”
下了命令,温初九只能咬着牙不吭声,凤逆渊动手没了顾忌,很快把纱布拆下来。
纱布缠的有些厚,被包裹的肌肤泛出病态的白,脚背看上去皱巴巴的,翻开再看脚底,原本已经结痂的部分再次溢出血来,有些惨不忍睹。
拧眉看了一眼,凤逆渊仰头喝了口酒,在温初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悉数喷在她脚底的伤口上。
“嗷嗷嗷!我草你大爷!”
再也忍不住,温初九嚎叫着骂出声,然后一脚踹开凤逆渊。
抱着脚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温初九终于缓过劲来,脚是她自己的,包扎什么的就不能让她自己来么?
默默腹诽,理智渐渐回笼,温初九僵住,她刚刚貌似草了南麟王的大爷。
“……”
南麟王的爹是当今陛下的七皇弟,也就是说,南麟王的大爷,是当今陛下!
草陛下,这罪名够灭她九族了。
“草我大爷?”
凤逆渊冷冷的声音响起,温初九头皮紧了紧,打了个滚下床,麻溜跪下。
“将军,您刚刚听错了,属下是太疼了,胡言乱语呢。”
“你的意思是我耳朵不好?”
“……”
别说他没听错,就是他听错了温初九也是不敢说他耳朵不好的。
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抬头,温初九脸上已是涕泗横流:“将军,我大爷平日最疼我了,但他前两年病逝了,属下难受的时候就会想到他,但属下又有吐词不清的毛病,所以刚刚属下的确是说了大爷,但舌头打结没说清楚,这才让将军听岔了,是属下错了……”
见风使舵,满嘴谎言,这种人,凤逆渊一手就能捏死一个,但……眼前这个,他却意外地不觉得讨厌。
第二十八章 都喝了!
温初九越哭越起劲,咿咿呀呀的说着话,那叫一个流畅,和沿街乞讨的小骗子有得一拼。
凤逆渊耐心的听着,也不搭话,也不叫停,哭了一会儿,温初九嗓子干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咳嗽两声停下来。
“怎么不哭了?”
“……口渴。”
温初九囧囧的回答,遍布泪痕的小脸很是狼狈。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浸泡在海底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泽,轻易的撩拨别人的心弦。
凤逆渊看了一眼,移开目光,拎过刚刚那坛酒递给温初九,只有一个字:“喝!”
他的本意是让温初九喝这个解渴,却不知自己习惯了命令,一开口就是不容抗拒的军威,温初九以为他是让自己把整坛酒都喝光,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接过酒坛往自己嘴里灌。
一口气喝了大半坛酒,温初九才放下酒坛,眼神变得迷离,抱着酒坛嘿嘿的笑了两声,温初九恭恭敬敬的冲凤逆渊磕了三个头。
“阎王大爷,喝……喝了这么多,你满意了吗?”
凤逆渊蹲下来,抬起温初九的下巴,问声开口:“你叫我什么?”
温初九歪着脑袋看他,眉眼弯弯,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阎王大爷呀,你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又凶,这个名字难道不适合你吗?”
温初九说完,打了个酒嗝,抱着酒坛直砸吧嘴,时不时小声嘟囔一句好酒。
凤逆渊保持着捏她下巴的姿势没动,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温初九的脑袋开始摇晃,一看就是要睡觉了。
出乎意料的柔嫩几乎在指腹磨蹭了两下,从未有过的些微绵软触感让凤逆渊一下子收回手,没了支撑,温初九跟着栽倒,一头撞进他胸膛。
“唔……好疼,都怪你这块臭石头!”
温初九捂着额头弹回去,打了凤逆渊一拳,力道不大,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凤逆渊却觉得胸腔有些震动,然后有些恶劣的伸手捏住温初九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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