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丫鬟小心翼翼的剥着龙眼,严崎一个一个的放入口中,龙眼的滋味极好,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因为龙眼金贵,良都少有,只能从遥远的南边运来,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她身边如今都是皇上派下来的侍从,单凭这个旁人也要掂量三分,她想要什么自然有人奉上。
听了丫鬟的传话,严崎眼眸微阖,“那大夫怎么说?”
到底是不大好说出口的话,丫鬟咬了咬唇附身轻道:“许是有了身子。”
严崎一怔,肃然惊起,抚掌拍手,嘴角一勾:“好啊好啊,到底让我抓住了把柄,今后我要人提到她便要耻笑她未婚先孕!”
这边的孟玄泠揉了揉额角,不去看房内一脸忧愁的几个丫鬟,忍下又一波恶心,明明上个月太医看过,为何没有诊出她有了身子,三个多月月份已经不小了,为何太医没有诊断出来,心头烦躁孟玄泠暗自埋怨蒋深乱来,差丫鬟上前磨墨,她必须写信给蒋深。
逗弄了两下笼子里的两只信鸽又喂了些吃食,孟玄泠才忧心忡忡的将信鸽送走,看着信鸽飞去的方向,那份不安好似稍稍减退。
兵马厮杀,战场一向是人间炼狱,战火烧的人睁不开眼,即便如此仍旧不敢有半分松懈奋力搏杀。
羌族近些年连连战胜,早已不把楚良当做相当的对手来看,如今见楚良大军势如破竹连连攻破诧异愤慨之时不得不退居百里重新谋划战局。
初战告捷的消息随着楚良大军发动第三次攻势时被送入良都。
大殿上李珣嘴上含笑,桌案下手已经握成了拳,蒋深的胜利带给他更多的是威胁。一个岐南王便已经是父皇曾经的心头大患,若是再来第二个岐南王怕是他李家的江山都要改名换姓了。
闭上眼睛,李珣靠在书殿内的椅子上叹息开口:“那虎符还没有下落?”
暗处一人跪地而拜,“暗查了严家小姐的院落,没有虎符的下落。”
李珣长叹一声,苦恼的睁开眼眸,他手没有忠实的兵力,便意味着他的话没有分量,他算是明白父皇为何宁愿割地给羌族也要遏制权臣独大,既然有过先例,他何必茫然愁苦?
大小战役过后,西南战场艰辛地迎来了第二次大捷,羌族似是改变了之前轻敌的态度调任兵马筹措粮草。
虽然取得大捷,但大营内所有人都面色紧绷,寒冬将近,粮草开始不足。
众人挪动沙盘之际,信兵跌跌撞撞的的从临近的城里赶来,一脸喜色,“将军,皇上拨粮调兵了。”
闻言帐内的几人接连面色稍缓,“将军这下我们可以先行出兵了。”
蒋深却仍旧面露端凝,半晌后才道:“不行,见了粮,见了兵才能出兵。”他不信李珣,除非眼见为实,否则决不能鲁莽。
随军而来的副将却横眉紧蹙,抱拳抬手:“将军这是何意?莫不是不信任圣上?在此为难之际圣上一向以大局为重岂会耽搁咱们的粮草?恕末将直言,将军此言可是有挑拨圣上与将士之嫌。”
看着沙盘,蒋深恍若未闻,蹙眉将最后几枚旗子插入这才起身,“冬日里黑的早,都散了吧。”
那副将被无视当下只觉面上无光,面色不愉随着众人离开了大帐。
李珣接到线报时咬牙切齿,除了被看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外更多的下定了决心借机除掉蒋深,好,他想要粮,他就给粮,“来人传信给李副将倘若事成朕便应他掌管中军。”即便割地他也不能留下蒋深了。
算好了日子,当羌族大军再次铁马而来,粮草便也入了营帐,再不能耽搁,翌日蒋深便带大军出塞迎战。
这一仗更为持久,但蒋深已经做好万全之策,羌族勇猛却一向刚愎自用,自信熟悉地形一但他们示弱羌族定然如以往趁势猛攻,所以蒋深已经命楚良兵马分为两路,一路隐匿山林,一路则以溃败之姿引羌族追击,再将羌族大军冲散为两路,分路阻杀,但此行最犯险一点便是趁羌族援军来前必须率先取得成功!
兵戎相见已经杀红了眼,在手中的剑落下之际,蒋深咬牙勒马率先折返,兵力折损,一行人驾马丢盔退居城外,看着远远追来的羌族兵马,蒋深正想放哨命山林中隐藏的另一路大军按计划包抄时,城楼上突然射下火箭。
一只火箭射下,接二连三的火箭便如雨般扑来,震惊之余众将士回身扫开火箭,“我乃楚良军,不要放箭!”
然而那喊话的将士话罢便被一剑射穿胸口,猛吐鲜血跌落马下,眼睛睁的老大直到没了气息。
城墙上,守城的将领将弓弦拉满,轻蔑一笑,“对不住了蒋将军皇命难违。”
“锵——”
蒋深咬牙挥落密集的火箭,看着越来越近的羌族追兵,心口涌动满腔怒火,漫天的火海早已看不清天空本来的颜色,下了足本的火油便是没想让他们留在城外的将士回去。
李珣根本不在乎多一份土地还是少一分土地,不在乎杀一个百姓和杀一万个百姓。
大泼滚烫的热油伴着火箭而来,哀嚎声响彻整个城外。
一剑挥落袭来的箭羽,蒋深赤红着眼眸勒马,来不及去看周围所剩无几的将士,直接下令道:“撤兵!”
身侧的将士似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昏了头脑,怒吼道:“将军往哪里撤?城门大关,羌族在前,如何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命林中藏匿的士兵现身一搏做为国捐躯的人也好过做叛军啊。”
蒋深并不多言,回手便将那人斩杀,随即夹紧马腹,率兵隐匿入山林。
天色渐渐阴沉,几波扫荡过后,除了布满山里的尸体什么也不曾剩下。
一把大火燃遍山林,羌族余下的兵马才相继离开。
西北城中,李副将站在城墙上看着大火肆虐的山林松了口气,挥了挥手立刻有将领上前听令。
“加派人马杀光城内蒋深剩余兵力,再派一部分人去那山林寻找蒋深首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了何润东和蒋勤勤以前演的那个卧虎藏龙,感觉好好啊,就是有一幕玉娇龙倒挂在树上与马上的罗小虎亲亲,简直苏死了,我一年看不到一部电视剧,结果猛磕这部电视剧。
☆、051
大火褪尽,灰烟四起,藏匿在山坳里的残余兵马与先前隐匿的在山林的兵马这才得以汇合。
大军折损严重,皆是一身破败。
李九重扔下手里的刀,来回走动,胸膛起伏眼眸大如铜铃,叉腰怒斥:“他们李家从来没有把人当人,我们就是狗!就是贱命!老子不想为他李家守江山了!”早先跟着老将军经历了一次先皇的背叛,如今皇帝换了人仍旧是这幅嘴脸,窝了二十几年的火一朝发泄。
李闯浑身是伤,只能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咬牙切齿:“我们为何要为那样的人守下江山,小爷自小便没能吃过一顿安稳的饭,若不是后来跟了将军怕是挨不过那年冬天,这天下共主谁做又有什么区别。”
楚良人崇尚大义,数百年传承的都是忠君护国,即便成为流民,即便饿死,也从不敢多做反抗。
能活便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能活便只能骂骂当权者然后死去。吵嚷间,众人接连咬牙恨齿,今日背部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好像之前英勇杀敌的一切都变得极为可笑。
山头上火堆噼啪作响,饥饿和寒冷让这份怒火更为强烈,“老子不干了,任他娘的羌族攻城掠地吧!”
“真想杀了那个狗皇帝,连年屠杀百姓增加赋税徭役,到头来杖也打不赢如今我们又成了劳什子叛军!”
前一刻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闻言接连起身义愤填膺,浑身带伤眼睛里却充斥着热血,谁愿意打仗?为的还不是护好自己的家,接过到头来没有功劳却连命也差点丢在自己人手中。
怒骂声此起彼伏,蒋深却认定自若的靠在树干闭目养神,半晌哑声开口:“陆谨言和咱们的一些人还在城中,今夜行动。”
蒋深一说话,那阵阵怒吼纷纷停滞,静默半晌几个副将愤慨抱拳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回去只怕那新帝也不肯放过我们。”
蒋深未看那几人神色淡然,抬脚将地上的剑挑起拿在手上,这才目光幽深的扫过众人,冷冷的看着城中的方向,声音沙哑道:“错了,是我们不会放过他们!”杀了羌族,他要李家人的性命!
众人一怔,接连拿起手里的刀剑,心口既惊惧又兴奋,惊惧的是他们怕是数百年来第一个谋反的人,兴奋的是早已经厌恶朝堂残害贤良虐杀百姓可以一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