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蒋深双腿夹紧马腹,看向蒋城,“将人处理干净再来追赶。”
蒋城点头,跪地领命,“是。”
蒋深口中需要处理干净的人便是从伐南开始便跟在他身边的几位大臣,虽然兰图不会透露消息,但难免会有意外,一介朝臣手握大量粮草若是传出去难免节外生枝。
他身边必须都是自己的人。
猛地抽打马鞭,黑马长嘶疾驶,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路颠簸,原本将近一个月的路程,短短半月蒋深便已到达京中,距离京都越近那思念便越发浓烈,想见她的心情异常迫切,刚刚入京来不及换一身新衣服蒋深便弃马向誉王府飞去。
然而刚刚到达誉王府前的巷口便看到一人越墙而出,若是旁人蒋深定要思量许久,但那人蒋深却极为熟悉。
李珩。
怒火在胸腔燃烧,跃入誉王府听到她下意识的话,怒火已如淘浪。
步步逼近,蒋深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惊恐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开口:“谁来过?”
她浑身的血气让孟玄泠一动不能动,低沉霜寒的声音让她两耳嗡嗡作响。
小脸顷刻煞白,嘴唇扯起笑意,“没……”
坚实的手背将她揽在怀里,蒋深黑眸冰霜密布。“说。”
孟玄泠咬唇,垂下眼帘,在抬头时眼底涌动泪水,“你干嘛刚回来就对我发脾气,我……”
下颚被钳制住,因为那人的附身,孟玄泠正对上他的眼眸,他似乎不买她的帐,“还想如何骗我?嗯?在骗我前照过镜子没有,你让他吻你了?嗯?还是谁都能要你,谁都能摸你吻你,说!”
因为他凌厉的质问孟玄泠惊恐退后,条件反射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到刚才李珩在她脖颈上落下的吻,脑里一片空白,随着他的步步紧逼逐渐后退,当脊背抵在柜前,在看到蒋深伸出手时,孟玄泠已经做出决定,“来人,有刺客。”
话音一落,顷刻间室内出现数十黑衣暗卫群起攻之,招式变幻莫测,绝非一般杀手。
这些人是孟玄泠从李珩那里调来的暗卫,自是一般杀手不能比的,今日既然决定与他撕破脸决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咬了咬唇,看着与一众黑衣暗卫交手的蒋深,孟玄泠面色发白继续开口:“不能留他性命。”
黑衣暗卫手下狠厉招招夺命,在另一支侍卫加入时,蒋深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否在他替她训练侍卫伊始,她便存着心要他的性命了。
连夜赶路,比起身上的疲惫心里却有阵阵疼痛,晃神间蒋深连连失手频频挂彩。
誉王府内灯火通明,孟玄泠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断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控制字数所以更少了啊,估计下周会日更
☆、039
这一夜孟玄泠睡得并不安稳,上一世自己堕崖的梦境一遍遍在她脑海重现,真实的坠落感让她从梦中突然睁开眼睛,猛然坐起。
此时的窗外已经泛起白光,梦靥带来的惊恐让她难以回神,喘息着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后,待那干涩褪去,才放下茶盏。
室内传来响动,枝翘进入房内,见自家公主面色发白汗水淋淋,忙拿着帕子走近,担忧开口:“公主可要唤大夫?”
摇了摇头,孟玄泠拿过帕子拭了拭额头的汗水,“人回来了?”
枝翘闻言点头,攥着帕子有些局促不安,孟玄泠将帕子放下,疲惫的走回床前,“伺候着衣。”
枝芍枝翘伺候自家公主梳妆,镜奁前孟玄泠眼帘低垂,片刻后得了传唤的暗卫进门拜礼。
“那人如何了?”
即便面上维持着镇静,孟玄泠的手心却已经汗湿。
黑衣暗卫身上还带着血气,面容沉静肃冷,“属下追至崖边,那人体力不支坠入崖低,与属下一同回来的仅有一人。”
孟玄泠咬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虽然折损了几乎全部的暗卫,但至少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终于不用再与他虚与蛇委,装乖讨巧,他与她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轻轻抬手,止住了枝翘为她理发的手,“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感受到自家公主的异样,以为公主被昨日的刺客吓到了,枝芍枝翘俯身离开,黑衣暗卫也退身隐去。
室内异常安静,孟玄泠轻轻起身,窝进床榻,本应卸下的疲惫安心睡去却又无论如何闭不上眼睛。
誉王府夜半遭遇刺客使得流言纷纷,贵胄之家生怕是有作奸犯科的乱民流窜在京内,人人自危之下加重了防护。
沈琰在誉王府后门来回踱步,听到门声磕动不由一喜。
出来的人不是去传话的枝芍,而是枝翘。
枝翘有礼一拜,秀美一蹙开口道:“世子回去吧,我们公主如今寡门独居,瓜田李下实在不好见您。”
沈琰蹙眉,将手里的盒子拿出,“那将这个锦盒替我交给公主吧。”
枝翘为难,咬了咬唇,低头道:“世子请回吧。”匆匆行礼,枝翘退回府门内。
回到门里,枝翘狠狠的瞪了一眼枝芍,“你胆子越发大了,什么人的话都敢传,若不是我见到你难不成真要替这世子带话给公主?”
枝芍吐了吐舌头,连忙跟了上去,“枝翘姐姐,你也说过咱们公主年纪尚好,若是能再得一桩亲事有了依靠岂不更好,再说你看咱们公主身边没人连刺客都有恃无恐呢,那么多院子没去偏来咱们这定是打探了咱们院子都是女子。”
枝翘顿住脚步,回身戳了戳枝芍的额角,“公主自有考量休要乱说,莫要乱来给公主惹了麻烦。”
门外,沈琰没见到孟玄泠心情难免有些低落,听闻她前日受了惊吓便想过来瞧瞧,看了看手里送不出去的锦盒,沈琰跳上了马,驾马离开。
沈琰一路回了岐南王府,正要回院时便听到娘亲院子里传来的哭声,抬步前去见妹妹趴在娘亲怀里哭的伤心不由微怒,“玎珰这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听到儿子的声音岐南王妃抬头,“我儿这是做什么,玎珰是想家了,你莫要胡来,瞧你身上尘土飞扬的,还不去换身衣衫,今日你妹妹回门,一会晋南王下朝便要过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沈琰顿住脚步,狐疑的看了眼妹妹,到底听从岐南王妃的话转身走向自己的院子。
见儿子走远,岐南王妃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脊背,“这是你选择的就不要觉得委屈,别人给你委屈你便要还回去,与娘哭有什么用,自幼爹娘宠着你,你也该懂些事了。”
泪水如雨下,沈玎珰的脸已经哭得发红,她心里还有好多委屈没说,他不肯碰她,甚至从不正眼瞧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大燕来的浪□□人,听到暗卫说大婚那晚他去了誉王府后她只恨不得那女人死。
即便嘴上说着要隐忍坚强的话,但爹娘到底是爹娘,将下朝的晋南王迎进门,岐南王啄了一口酒,眼眸不抬端坐开口:“小女自幼娇宠,得不到的便想得到,除了任性些倒无别的坏处,王爷日后必然不凡,岂可因她一时任性全然不顾风度,微臣教女不严,让王爷恼怒,作为父亲便先替小女给王爷道歉,但王爷既然答应娶了小女若再如此便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岐南王一席话让李珩握紧袖下的拳头,半晌抬起酒杯,“岳父说的是,是本王头脑不清了。”
他在朝中的地位今非昔比,他能与太子分庭抗争多半是因为岐南王选择了他,这一点让李珩既厌恶又乐在其中。
岐南王妃一笑,嗔了一眼丈夫,“不谈朝政了,好不容易女儿女婿回了门提那些不快做什么,王爷只是一时没留意,哪里会苛待了玎珰,瞧你多心的生怕旁人不知你女儿是你的宝,快用饭吧。”
清清淡淡的话点明了两人的不满,却也给了李珩台阶,不管桌上的几人内心如何,这顿饭倒也和和气气。
饭后,岐南王妃带着女儿去了前院,岐南王与李珩坐在书房。
两人落座后,岐南王掸了掸衣袍,“王爷切不可沉迷女色,既然有心上位那便要早些做下打算。”
李珩不言语,岐南王微微一笑抬头道:“大燕内乱似有平稳之像,王爷可有打算?”
是否出兵大燕一直是朝堂争论的话题,大燕两王割据,僵持不下,若此时出手还能分些羹食。
李珩手指无意识的挡在嘴角,陷入沉思,他明白岐南王的意思,南伐定然大捷,太子举荐之人立下战功,或许父皇会重新倚重太子,他必须迎合父皇的心意做出决定。“岳父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