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蒋深低头吻了吻毛茸茸的头发,将人放进床榻,看了半晌才离开。起身之际顿足回身重新看向睡梦中的人,今日之举实非故意,但确实进展不错,或许为了让她适应这份亲昵,他应该放下顾虑。
月色之下,人影忽隐忽现,直至一处院落前。
院落不大却贵在精致,地段尚好,烫金的匾额刚刚挂上去不久,据说是太子题字,勉励新上任的京都校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特别困难,因为手感生涩,可能一开始就没信心的缘故,谢谢小天使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020
丁落站在马车前左右为难,却始终不见去给太子传话的宫人回来。
马车迟迟不动,车里的人似等的不耐烦,忽地将层层纱帘挑开,蹙眉道:“怎么还不走,磨蹭什么?”
丁落闻言咬了咬唇转身吩咐车夫,“走吧。”
安宁这下满意的坐回车里,车轴转动,马车缓缓前行。
跟着马车缓行的丁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宫门,而后小跑到车旁,“公主,您这样去校尉府邸不大好吧,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定要生气的。”
安宁摆弄着手里的剑穗,看着上面流光闪烁的紫玉砣金石微微侧头,浑不在意的开口,“那样冷淡的人,本宫若不主动些,何时等得到他看见本宫,如今本宫及笄在即,被父皇胡乱指了去可就糟了。”
车外的丁落不再言语,眼帘低垂,心里暗诽,皇后若是知道这事非要剥了她们一层皮不可。
马车穿过闹市时速度缓慢下来,中元节将至,城郊的百姓也都出来置办些吃食,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马车行进的比走路还慢。
安宁不能下车,坐在车上又烦闷无聊,便撩开车帘向车外的街市看去,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总有些骄傲,瞧瞧她们楚良的百姓不愁吃喝过得多富足,她父皇真乃明君,心里敞亮了些,眼睛胡乱瞄着,突然眉头一蹙,娇喝一声:“停车!”如果她没看错刚刚进那四方斋的人便是蒋深,跟着心里一喜,她与他果真有缘,这里都能碰见。
周围人杂,都是些布衣百姓,车夫驾着马车到了一处空地,刚刚将车停稳,安宁便快速跳下。
四方斋里,薛洲笑着将来客送走便见一女子急匆匆的进门,寻来寻去,薛洲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后拱手上前道:“这位小姐可是寻人?”
安宁找来找去不见蒋深,眉头一蹙,“刚刚进店的男子呢,我寻他。”那日的话她还没说清楚,今日一定要与他说明。
薛洲拢袖的手一顿,而后含笑道:“不凑巧,小姐进门前那位公子刚刚离开。”
安宁跺了跺脚,正要出门去追,复而绣鞋一滞,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那掌柜,“那人买的什么?”
丁落在车前走来走去,满面愁容,刚刚公主速度太快她没等追去人就不见了,现在简直欲哭无泪,跟在楚良最得宠的公主身边看似风光内里的酸楚却不为人知,她宁愿伺候不得宠的公主,日后也省的没了命去。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些侍卫来寻,这便看到公主蹙眉走向马车,丁落眼眸一亮忙迎了过去,“公主可要急死我了。”
安宁并未说话,面色端凝,想到刚刚掌柜说的话,咬了咬唇,蒋深买金簪步摇是要送给谁,莫不是他有了喜欢的女子,鼓了鼓脸颊,安宁提裙跳进车里。
车里没有动静,丁落小心开口,“公主咱们还去校尉府吗?”
一声懊恼,随即一条剑穗被扔出,“不去了,回宫!”
此时的四方斋内,薛洲挑帘进入二楼的暗房时,蒋深已经将首饰挑选好,抬头看到薛洲的打量,启唇笑道:“改日定会让薛叔叔见见,如今还不到时候。”
薛洲含笑,落座一侧,“爷可不要等到成亲时才让属下瞧见。”
蒋深靠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步摇,比起之前那支少了些华丽,不知她可喜欢,想起一事蒋深垂眸,“昨日誉王府找斋里的师傅去了府里?”
薛洲啄饮了一口茶,听到问话忙放下茶盏,“是,说是辨些首饰的真假。”
蒋深想到第一次见到他家乖乖时的场景,又想到大雨时他给她送出的那封信,勾唇一笑,他的乖乖心眼多着呢啊,不知是好是坏,“今日那师傅可要再去?”
薛洲点头,心里有疑,却不询问,只是答道:“昨日没带器具,今日带着器具要辨上一辨。”
蒋深点头,将那步摇放入怀中,支着头勾唇看向薛洲,“那嫁妆是真的。”
薛洲一怔,而后点头,虽然不知个中缘由但不准妄论主上已成了习惯,想起一事薛洲蹙眉嘱咐,“爷如入朝,定有自己的想法,属下虽不支持却不得不嘱咐两句,爷定要保重好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
誉王府内。
枝芍拿着小小的字条迈进门,一脸为难的凑近贵妃榻,“公主,角门下人递过来个字条您要不要看看。”
孟玄泠翻了个身,抬眸瞥了枝芍一眼,复又阖眸道:“谁送来的?”
枝芍咬唇,踌躇半晌才小声道:“说是……说是……岐南王世子。”
孟玄泠心里暗哼,拿过身侧小几上的杨梅汁畅快饮了几口,“说我身子不适恕不能见,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的传信把我当成什么了,去回吧。”
枝芍为难,这话她一个丫鬟哪敢说出口,惴惴了半天见公主不似玩笑,咬唇出了门,话是不能那么说但枝芍好歹把意思传达到了。
沈琰蹙眉,仍旧不肯离开,他自是感受到了孟玄泠的冷态,可又不知如何补救。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岐南王府的马车停下,车帘被撩开,身着红粉珞玳纱广袖收腰裙的少女疑惑的看着踱步在小径的哥哥。
沈琰闻声抬眸,眉头稍展,“玎珰今日怎么出门了?”
沈玎珰看了眼那角门的额匾,撅了撅嘴道:“过些时候便是中元节,祖母迁宅设宴都赶到了一起,祖母托我出门瞧瞧镇宅的文昌塔,哥哥若是无事随我一起去看看吧,哥哥喜好古玩,定比我识货。”
沈琰为难半晌点了点头,撩袍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走远,枝芍咬唇回了府内,老实讲她有些不理解公主如今落得这样,何不搭上岐南王这条大船,至少有个依靠。
睡足了,孟玄泠坐在椅榻上吃点心,思索蒋深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帮她,等了一上午不见誉王妃过来与她对峙,这会有些心痒痒,便差着枝翘去打探,等枝翘回来时,听到前院发生的一切,孟玄泠蹙眉,既然是四方斋的师傅竟然也会鉴错?“你没听说,他说那些嫁妆是真的?”
枝翘点头,而后想到自己看到的又道:“那位师傅一离开,誉王妃便差人将嫁妆一半都送走了,公主,您看要不要探探送去哪里了?”
孟玄泠心情愉快的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臂,“不用。”她自是知道那些东西送去了哪里,誉王妃的弟弟好赌,平日由着东伯侯的名头招摇过市,这会是踢到铁板了,上一世誉王妃便用她的嫁妆给她那弟弟补上亏空呢。
东西离开誉王府路上被换可就与她无关了,誉王妃若敢来问,她便也好回质为何将她的嫁妆搬出府去,甚好甚好,一扫忧虑,孟玄泠笑着开口:“备车,陪我去街上瞧瞧。”
枝翘点头,“公主怎地突然要出门?”
孟玄泠随意整理了下衣裙,嘴角上扬。“也要过节了,该置办些物件了”
中元节时,岐南王妃娘家乔迁设宴,她也该准备准备礼物,沈玎珰不是厌恶她吗,她偏要盛装前去好好隔应膈应她。
心情好了,孟玄泠便抛下所有看到喜欢的便连个犹豫都没有,从街头买到巷尾,首饰买了不少,坐在车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把自己过过些天要带的首饰选好,喜滋滋的回房时还哼着小曲,然而刚刚将门关上再转过身时便看到一人坐在不远的椅子上。
蒋深见人进来,一手支着额角一手伸出,“过来。”
孟玄泠低头看着足尖,一下一下的磨蹭,蒋深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起身将人抱起,落座在床边的椅榻上,“每次见到我都这幅模样,再不就是假哭骗我心软,嗯,乖乖,又在琢磨如何骗我?”
孟玄泠了撅了撅嘴,抬眸看向他,“我哪里又骗你,反倒是你常常唐突我。”
不理她倒打一耙的常用套路,蒋深将怀里的几支步摇拿出,比划了半晌终于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插在她的发髻上,“嗯,乖乖既然没有骗我,便带这步摇给我看,这些日子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