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你应该明白,别说是她和那个叫念清的女孩儿,就连是你,我也没有打算让你活着的意思。”
“可是我白新月从小到大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是为了你,皓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皇姐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纵着你的,即便你为了那个女人和我决裂,我始终对你下不了手,因为你是皇姐的亲人,你明白吗?”
“这些年来我留着那个女人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即便你再怎样的宠着她,护着她,对她怎样的好,她对你依旧没有那份心思,我以为你总会死心的。”
“|就连上天也知道你与她根本不可能,所以,才让她生下来的孩子夭折不是吗?”
“你以为皇姐不知道?那个洛儿是怎么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新月冷声一哼。
“这些年来,我不管不顾,就是要让你看明白,无论你怎样的用心良苦,她的心里没有你始终就是没有你。”
“皇姐。”因为白新月的这一番话,白皓阙大声的有些激动的打断了她的话。
“|洛儿是我和欢儿的亲生骨肉,这些谣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但是,请你将这些话烂到肚子里。”他说着,面色有些冷淡。
“哼,你不管我是从哪里听到的,皓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一辈子,就能瞒得了的;如果,我存心想要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是等到现在洛儿都四岁了,不是吗?”
“皇姐只是想要告诉你,为那个女人做这么多不值得,你明白吗?”
“那个女人心里始终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你说,若是她现在见到了慕清郢会怎样?”说道这里的时候白新月蜷唇。
“皇姐……”白皓阙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知道慕清郢已经到了冉国,这么些年来鸾国即便是改朝换代但是两国一直以来都是和平共处的,更何况,鸾国在饮水成渠的这一件事情上,依旧是要从他冉国的堤坝处引进,数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在那一次皇姐对他说出了那场战役自己的孩子与丈夫都死去过后,她以为皇姐会停止与鸾国以往签订的合约的。
可是,却依旧一如既往,即便是慕清郢当上了鸾国的国君,到后来他似乎也明白那是因为合约商议的时间还没有到。
这么些年来,鸾国也致力于引水灌渠,怕是这一两年也不会再到他冉国借这水源了。
可是这次慕清郢会答应皇姐的邀请,倒是真的让他难以理解。
大概是因为鸾国还没有那个引进水源的实力,水道也没有修葺而成?他只有这么猜想。
所以,慕清郢即便知道皇姐这是一场鸿门宴,还是要来赴宴的。
“欢儿现在是朕的宸妃,和慕清郢没有半分瓜葛,皇姐大可以把这个心思放一放。”他道着,白新月却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你还不知道那个叫念清的孩子,已经跟他的亲生父亲见上一面了吧!”
因为白新月的这一番话,白皓阙站在原地片刻的怔愣。
“若是,他知晓了那是他的女儿。”
“皇姐!”白皓阙一挥衣袖,有些微的驳怒。
“洛儿是朕的儿子,念清也是朕的女儿,这些无稽之谈朕不想再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
“所以,妄请皇姐三思。”他这一句道的冰冰有礼,却是很冷。
白新月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瞧着眼前的白皓阙好半晌忽然又摇了摇头,笑了笑。
“好坏坏话,皇姐都说了,这一次如果,你帮皇姐一个忙,或许皇姐还可以稍加考虑一下到底是说或者不说?”她冷笑。
“什么忙?”白皓阙瞧着眼前的白新月,忽然觉得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借那个女人给皇姐一用,这次的新仇旧恨,我想一并向慕清郢给讨回来,终归他们两个人的命都曾经是我救回来的。”
八年了,她足足等了八年,已经等不下去了;从她从那一众尸体爬出来开始,从她回到蓉城开始,从她将那瓶毒药交给司徒逸开始,从她让凉欢瞧见霍和硕死在慕清郢的手上开始,她就计划着每一桩布局。
这次她想,时机应该到了,她也等不下去了。
☆、第369章:白新月VS慕清郢:本宫觉得这鸾国的天下安生的太久了。
“皇姐向朕索要什么都行,可是这件事情朕不能答应皇姐。”
“皇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朕已经习惯了欢儿是朕的全部,朕这么多年来并不想跟皇姐僵持不下,可是皇姐你咄咄逼人,朕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你。”
“在朕的眼中,皇姐是无可替代的,但欢儿也是,皇姐是朕此生唯一敬重的亲人,而欢儿确是朕的爱人啊!”
“皇姐,她已经与慕清郢毫无瓜葛,为什么你又想将她卷进去呢?”白皓阙说着沉沉一叹。
“朕敬重皇姐,若是没有皇姐或许我早就死了,在朕的眼里皇姐就是朕最亲最敬的人,朕不想和皇姐有任何的间隙,难道皇姐还不明白吗?”
“朕知道皇姐受了很多的苦,从小朕就知道,无论皇姐流多少血,受多少伤,在朕的面前,皇姐总是强颜欢笑着,为了不让朕担忧,皇姐即便是重伤还是在朕的面前佯装不痛不痒,这些朕都明白。”
“朕努力使自己变得成器,也是想为皇姐你分担一份责任,让皇姐你少操那么一份心。”
“可是皇姐,朕知道你受了很大的伤害与折磨,朕恨那时候为什么听你的话,没有执意的将你带回蓉城。”
“这么些年来,朕也有所愧疚,朕不愿看到皇姐被仇恨蒙蔽的样子,真不愿看到皇姐堕入万劫不复,皇姐,你明不明白。”
白皓阙说着,微微有些动容了,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略微的有些颤抖。
“既然,你不想看到皇姐这个样子,就帮我杀了他啊!”白新月愤愤的道着,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白皓阙。
“如果,做不到就闭嘴。”这一次白新月是真的怒了。
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白皓阙,她突然抬起头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凄悦而悠长,就这么回荡在御书房内,白皓阙就这么静静地瞧着,这样失控的皇姐,这样的想要上前伸手去安抚,可是,却在右手就要落到白新月的衣袖之时,她却长袖一挥闪开了。
“别碰我。”她狠狠地落下了这三个字,转身依旧怒目鲜红的笑着。
“我白新月从来不需要别人心疼,也不需要别人可怜,不争气的东西。”说着,她冷冷一哼。
“就只是轻微的一试而已,你让我失望透顶。”她冷声一笑。
“我白新月要杀一个人,何须要向另一个请求,皇弟,你太让皇姐失望了。”
凉欢她不会动,她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慕清郢的性命而已,待他死后得知自己的妻子成了别人的,自己的女儿唤着自己的仇人一声父皇和姑姑,怕是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倒是兴致满满的期待那个时候了。
“这安生日子你是过得太久了。”她道着,狠狠地甩袖就这么愤愤的离了开去。
砰,厚重的大门被关了上来,白皓阙的眸色一变,等到了门口之时才发现那扇大门已经被人从门外锁住了。
|“好好守着陛下,没我的命令不许打开门上的锁链,窗户也用玄铁给我封住了,明白吗?”白新月纤细的身影就这么站在那里,对着一众的随侍吩咐着。
那一众的侍卫踌躇了半晌,这才怯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不远处的尹向也已经将尚忠给衡制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尚忠瞧着眼前的尹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早已经被尹向一掌给劈晕了。
瞧着眼前的一切,白新月满意的一笑。
这一次新仇加旧恨,她终于能向慕清郢一并讨了回来。
“将尚小将军暂时打入天牢,等待长公主殿下的指令。”
尹向将昏睡的尚忠递给了一旁的几个侍卫瞧着这眼前的一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尹向那张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时候,立即手忙脚乱的从尹向的手中接过了尚忠。
瞧着公主这样的架势,是要逼宫夺位了吗?
平静了六年的冉国皇宫,此时又要变天了吗?
他们一众的下人也不敢随意的揣测,整个冉国的天下谁人不害怕眼前的白新月,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着眼前的女子,他们这些只求保命的,现在也只能唯命是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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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郢和易风于昨日就已经在驿馆下榻,初入这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火给烧了济世堂。
易风站在角落里,瞧着不远处品着茗的主子。这些年来主子除了朝堂上的事情,素来很少管以外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冉国的地界上。
并不是他视而不见,而是在冉国的地界必然有冉国的人来管制,终归是在冉国的地界之上,他们这么越俎代庖的将那些人惩治,总归是犯了禁忌。
更何况,这一次冉国之行,慕清郢如此低调,明知道是个鸿门宴还是要以身犯险,这一点让易风不明白。
砰,砰……房门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劲道给打了开来,两人回头见一个白色身影已经没入了房中,房门合上,明泽烨惬意的身影就这么悠悠的坐到了慕清郢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