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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 (朱七慕九)



阮酥的残忍行事,似一把重锤敲碎了他的意志,背弃同盟,是无奈,更是没有选择。

“束手就擒吧!皇姑太!看在梁王殿下的份上,我会为你找个清净的尼姑庵,让你在佛前了此余生。”

祁瀚诚挚地看着她,德元手里还控制着禁军,若要开战,少不得血染京城,伤及无辜,不如允诺留她一命。

德元面无表情地走下白玉台阶,军士们如涨潮的水流,怒吼着自各个城门涌进,就在祁瀚以为她已经认命的时候,德元突然高声道。

“文默,带上那孩子!他是我们最后的筹码!”

等众人反应过来,文默已经飞快地奔向德元公主,武罡立即命人追将过去,却不知从哪里闪出一群美貌的少年,他们的眼睛如幽深的黑曜石,对视之间,士兵们突然傻笑着丢盔弃甲,立刻被那些少年拔剑割下脑袋。

“是东篱瞳术!”

祁瀚大吼。

“不要去看他们的眼睛!”

祁瀚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羽箭,瞄准少年急射而去,他身边的人也纷纷效仿,少年们虽然身手极佳,但毕竟无法应付密不透风的箭雨,终于纷纷倒地而亡,但与此同时,德元公主、王琼裾以及抱着鲤儿的文默,却不见了踪影。

众人正在四处搜查,只见三匹快马踏进城门,皓芳抱着阮酥跳下马背,后头玄澜和宝弦也先后下马,玄澜四下寻不到文锦的身影,本能地奔上白玉阶梯,见廊柱下仰躺着的人,不由一个踉跄,双唇颤动地走了过去,众臣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短短的一段路,玄澜却像走了一万年那么漫长,终于她跪倒在文锦身旁,紧紧抱住他的身体,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在文锦面庞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

“别哭了,他还活着,快随我来!”

探了探文锦的脉息,皓芳一把将人自玄澜怀中夺过,出手点住文锦身上几处大穴止血,这才将人横抱起来带下去急救,玄澜如梦初醒,又惊又喜地抹着眼泪,乖乖尾随皓芳而去。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软弱过,更没有这样放肆地哭泣过,这个该死的文锦!

阮酥定定地立在马前,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祁瀚终究惭愧地垂头走到她跟前。

“还没有寻到……但她们跑不远,我这就命人将各个城门封死,绝不会让德元有机会对鲤儿不利。”

阮酥轻轻点头,声音却有些飘忽。

“德元拎得清,定会留着鲤儿做人质,我担心的是王琼裾,她恨玄洛,更恨我,我怕她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祁瀚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阮酥身子突然猛地一晃,他手疾眼快地捞住她的腰。

“你怎么了?”

阮酥面色苍白,半晌方艰难地开口。

“事出突然,这些日子师兄调制的药都没有带在身旁,身子有些不济,一直奔忙倒不觉得,如今大局定下,精神顿然松懈,竟勾起了许久未犯的寒症来……”

祁瀚感觉阮酥身体透出的寒气,握了握她袖中微微颤抖的手,当机立断道。

“这几日你出谋划策,体力已经透支过度了,不能再硬撑了!否则出了事,我怎么和那两人交待!宝弦快过来,送你主子到玄兄府上休息!”

宝弦正帮着侍卫四处盘查,见阮酥晕倒,也吓得不轻,三步两步赶到面前,接过阮酥,见她似要说什么,祁瀚连忙截住话头。

“别逞强了!不过是追查几个逃犯,这种事情不需要谋士我也做得来!你放心,玄兄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用性命担保他无虞,你就别啰嗦了!一有情况,我就立刻命人来告诉你!”

阮酥知道自己这个状况,如果硬要跟着祁瀚,不过是徒增负担,拖累搜查的效率,她于是点头不再反对,任由宝弦找来马车将她安置进去,随后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阮酥再次醒来时,是第二日的傍晚,她发现自己躺在玄洛的卧房之中,屋里熏着安神香,身上一片舒泰,想来是宝弦寻了玄洛的药给她服下的原因,阮酥站了起来,透过纱窗,见宝弦正在院子里监督丫鬟熬药,便想出去问她鲤儿的消息,谁知才走了两步,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拦在了她面前。

文默漂亮的眼睛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右手卡在怀中婴儿脖颈上。

“你若叫喊,只需眨眼功夫,我便可以让你的儿子咽气。”

主动现身,总比寻不见强些,阮酥反而镇定下来,她扶住桌子,微微笑道。

“让我来猜一猜,定是祁瀚堵住了所有通往城外的出路,德元公主无路可逃,觉得只有鲤儿一个筹码,实在不放心,所以想把我也押上,到时候万一遇上祁默和玄洛,也容易脱身些,是不是?”

文默蹙眉,眼中杀意毕现。

“既然猜到了,你是否答应?若不愿意成为人质,你现在就可以喊叫,我和你儿子同归于尽便是。”

阮酥叹了口气。

“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把手拿开吧!我随你走便是了。”

379 一剂猛药

离开玄府,文默便要求阮酥脱下衣裳与自己交换,他生得美丽,扮成女子抱着鲤儿倒也不令人起疑心,阮酥穿上文默那身淡蓝衣裳,也不似男子,文默掐着鲤儿,一路挟持阮酥到了无为寺。

阮酥淡淡地道。

“原来藏在这里,难怪祁瀚找不到。”

自从无为寺出了那个大事之后,德元公主便以高僧失德,神佛不再眷顾为由,摘掉了无为寺国寺的牌子,为了生计,众僧人只得将寺庙对寻常百姓开放,一时人人都能进去,祁瀚自然想不到,如今看来,或许那个时候,德元便为自己找好了退路,那么她在当中,必定也有一番布置。

文默挟持着阮酥和鲤儿,混迹在香客之中穿过大雄宝殿,进了后院的禅房,沉渊大师正在打坐,见了阮酥,竟似不认识没看见一般,径自闭目继续念经,阮酥便知他是德元的人,只是讽刺一笑。

“大师原本乃是方外之人,却还偏要惹这红尘之事,可有些六根不净啊!”

沉渊终于睁开眼睛,看着阮酥,叹息道。

“阮施主有所不知,贫僧年轻时,曾是朝中一名言官,只因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忤逆了先帝,本来该判处斩立决的,却是公主在朝中万马齐喑的情况下,独闯御前拍案,救了贫僧一命,如今公主有难,贫僧又怎能坐视不理?”

阮酥点头。

“知恩图报,我能理解。”

文默推了阮酥一把。

“不要多说废话!赶紧进去!”

西北城门,重兵把守,几乎每个出城进城的人都要被全身上下排查三遍,末了还得揪扯揪扯面皮,看看是否易容,如此严密的把关之下,竟然有两骑快马,自城外飞奔而来,挡头那人一鞭子挥开欲上前阻拦他的侍卫,两人绝尘而去。

侍卫们爬起来,暴出一声惊呼。

“大人!有疑犯!疑犯现身了!”

便喊便持刀追了上去,却被从城墙上飞奔而下的守城官一把拉住。

“瞎嚷嚷什么!瞎嚷嚷什么!瞎了狗眼的东西!不要命了吗?那是五皇子殿下和玄大人!你们自个儿上城楼看看,大部队在后头呢!”

侍卫们后知后觉地望向消失的背影,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可是他们这么急……这是要赶着到哪去呢!”

玄府门前,玄洛与印墨寒勒马,一前一后跳下马背,皆是面沉如水,脚下生风跨进门槛,便见祁瀚赤裸上身,背着一捆荆棘迎了上来,惭愧地对玄洛抱拳。

“祁瀚弄丢了嫂子和侄儿,有负玄兄,特来负荆请罪。”

玄洛瞥了他一眼,没有心思多话,宝笙快马赶来报信时,他便已经怒极,此时再发怒,也是于事无补。

“听说她留下了记号,带我去看看!”

玄洛卧房内,宝弦正含泪跪在地上,见主人进来,连忙磕头认罪。

“奴婢丢了夫人和小少爷,还请大人……”

“够了!记号在哪?”

见玄洛寒下脸,宝弦连忙爬起来,哽咽了一下,指着桌子道。

“就是这些茶叶梗,似乎是被人有意摆放的,倒像几个字,只是小姐被掳走时大约太匆忙,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玄洛与印墨寒快步走过去,低头凝视半晌,突然一同抬头,异口同声道。

“无为寺。”

当日在文锦进屋之时,阮酥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檀香的味道,然而那不是普通熏衣的檀香,却是寺庙中所烧的檀香,而他的衣裳上,也蹭有少许金粉,近日只有无为寺为了重拾盛名,重新给佛像塑了金身……

锁定了目标,两人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前往无为寺。

黑暗的地道之中,有一豆烛光,德元公主荆钗布裙坐在圈椅当中,连日的亡命生涯让她老态尽显,一夜白了头发,看上去,终于像是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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