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身下娇喘,尤其昨日她哭哭啼啼的小模样,他根本收不住。
“哼!”
“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澜拿着眼睛瞅他,“没有下一次了……”她到现在还浑身酸软,今日都是被他抱上马车的,丢死人了!
“恩恩,我知你想祖母了,我们在家多待几日可好?”
钟澜嘟起小嘴,算是原谅了谢珵。
这个家,自然是指的钟府,早晨出府时,谢夫人亲自来送她,她还以为谢夫人是要叮嘱她早日回来。
吓得她一骨碌从马车中钻出来,拍胸脯似的承诺,一定早早归家。
谁知谢夫人偷偷摸摸凑到她耳边,跟她说,“不急着回来,你同槿晏在钟府住多久都没事,不然槿晏一回府就要被那些养的食客找上来,同他探讨那些国家大事。”让两个人多些独处的时日,多住几日,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钟澜听了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还真见过有食客前来,却被谢宁推掉的,只得应了,谢夫人方满意的回去了。
钟澜知晓谢珵忙,连这次大婚,陛下都只给了六日假,到是没能想到谢府食客那么殷勤,连两人大婚的时日都不放过。
钟府很快就到,钟澜一下马车就见到了等候在那的祖母,如乳燕般扑进祖母怀里,“祖母,我回来了。”
钟老夫人见钟澜面色红润,谢珵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摔跤的模样,一连三个好,搂着钟澜进了府。
“小婿拜见父亲。”谢珵给钟平行了一个晚辈大礼,钟平待谢珵行完礼后,方和颜悦色领他去了书房。
钟澜抬头见谢珵跟随父亲走了,才问向祖母,“怎的不见母亲?”
钟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母亲有一个表妹来信说要投靠一二,她正忙着吩咐奴仆收拾屋子。”
钟瑕眼珠一转,他阿姊大婚当日他可没少刁难谢珵,还是不要凑到他跟前了,屁颠颠地跟着祖母和阿姊走了,谁知钟平不见他身影,愣是派了个小厮来寻他。
“阿姊,你都这么多天没归家了,弟想你的紧。”
钟澜转头看着那个一脸踟蹰,仿佛父亲书房是什么洪水猛兽出没地方的钟瑕,捂嘴笑道:“阿姊也想弟弟了,奈何父亲唤你,你若不去,八成父亲要亲自来捉你了。”
钟瑕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着小厮走了,内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哭上两声。
自长兄决定从武,钟瑕又初露头角,钟谢两家联姻后,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父亲有了更多的时间,便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栽培钟瑕身上,钟瑕的日子可谓过的水深火热。
钟彤今日见钟澜与谢珵恩爱,心里嫉妒非常,此时跟在钟澜和钟老夫人身后,手中手帕就要让她给拧断了。
王情之降至五品,裴瑜儿不想做妾,裴家正和王家闹的不可开交,她还上赶着给王情之做什么妾,就算日后当了夫人又如何,不过五品尔。
想完,扭着手帕追了上去。
☆、第60章 060
钟老夫人拉着钟澜左问右问, 直将钟澜问的面红耳赤, 才满意的放过她。
钟彤坐立难安,挤出一个笑容,“恭喜阿姊, 和姊夫这般幸福。”
钟澜挑眉,这个钟彤又想做什么?
“谢妹妹,也祝妹妹和王情之可以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钟彤张张嘴, 对钟老夫人苦笑:“祖母, 孙女不欲嫁与王情之为妾了。”
钟老夫人抬了抬眼, “当时你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他为妾, 现今怎么不嫁了?晚了,我早就在王家老夫人寿诞之日, 就与她谈妥了。”
她还不知道钟彤的小心思,一心想攀附富贵,如今无非是见王情之失势, 在王家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便不想在靠上去, 现今不吓唬她一下, 她还是不知规矩。
钟彤听完果真吓的脸都白了,直接瘫软在地,“祖母,祖母, 您去同王老夫人再说说, 不过就是个妾, 她没道理抓着孙女不放!”
钟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放肆!言而无信,这时你让我去退婚,岂不是在打钟家的脸面。”
“祖母,”钟彤爬到钟老夫人的脚边,抓住钟老夫人的裙摆,痛哭,“祖母,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您怎么舍得送孙女为妾啊,难道钟府的面子还比不过孙女未来的幸福吗?”
钟澜在一旁笑出声,“你可莫要冤枉祖母,当时可是你做出与王情之私会的丑事,又非要巴巴的给人家做妾,祖母被你缠的没法子,才同意的,如今你又嫌弃王情之没权没势,不想为妾,可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无辜!”
钟彤狠狠的瞪了钟澜一眼,她就知道钟澜没安好心,“阿姊难道就不为阿妹着想?钟府的面子是面子,难道阿妹的幸福就不重要了?纵然阿妹当时想左了,可如今阿妹已经清醒过来,怎还想嫁那登徒子。”
钟老夫人闭着眼,似是被气得狠了,钟澜站起身不住的为其顺气,“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如今你便安心回去待嫁吧,莫要再为难祖母。”
钟彤哪里肯走,也不要面子了,死死抱住钟老夫人小腿,“祖母,你可怜可怜孙女,孙女真的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起了贪图富贵的心思,本以为王情之是个良人,谁知他竟是个同女子私会的。”
钟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冷笑,“你且放开我,当日你欲作践自己给人为妾,我没拦住你,顺了你的心,今日你也莫要求我!”
“祖母!”
“马妪,送她回房,日日看着她在房中绣手帕荷包,等选个良辰吉日,就将她一顶小轿送入王府,给人为妾,也莫要惦记嫁妆了!”
钟彤听见她连嫁妆都没有了,更是惊慌失措,“祖母,祖母!孙女后悔了,您给孙女一个机会!”
“将她带走。”
等钟彤的声音彻底消失,钟澜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祖母,你说她会不会吓得好几日都睡不好觉。”
钟老夫人冷哼一声,“一天天琢磨那歪门邪道,待将你长兄送走,我就托人去和那户人家定亲。”
“就是那个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的?”
“正是。”
“那户正经不错呢,果然祖母还是不舍得她跳入火坑。”钟澜捏着钟老夫人的肩说道。
“终究也是姓钟的。”
钟澜默默点头,但愿钟彤莫辜负祖母这番苦心,若不然,她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再掀不起风浪来。
回了房的钟彤,满眼泪眼,愤恨地举起屋内花瓶就要往地上砸,却及时收了手,她差点都忘了,她现在是拿庶女份例的,砸了的花瓶是要从她份例里扣的。
那老太婆怎的那么偏心,给钟澜的嫁妆就十里红妆,轮到自己,竟连嫁妆都不给了,还非要自己去做妾。
现在满洛阳,谁不知王情之和裴瑜儿那些破事,都等着看笑话,她何苦巴巴嫁过去,还是去当妾,当初若不是看王情之前途一片光明,她怎会贴上去。
若是给人当妾,她为何不找个比王情之更好的,那老太婆不管她,她可得为自己着想。
谢珵被钟平拉着说了些朝中事,钟平又提点了谢珵要小心六皇子,今日六皇子和太子对立的甚是严重。
谢珵明白,也恭敬地应的,为了十三郎的安全,谢珵还需同六皇子在走的近些,最好能让某些人乱了阵脚。
钟平思极谢珵与钟澜新婚燕尔,大度的放他走了,留下听的云里雾里的钟瑕给他开小灶。
在谢府,是谢珵拉着钟澜走,在钟府,是钟澜拉着谢珵走,谢珵望着两人相交的手,跟在钟澜身后默默笑了。
“那里有一颗杏树,我还摘了两颗吃,就是觉得没有吴地的甜,我跟祖母在吴地呆的地方才好,夏时静看荷花绽放,秋时看那果实坠地。”
“阿姈想去吴地了?”谢珵手指轻轻挠着钟澜手心。
“是有点想,不过现在祖母在洛阳,你也在洛阳,我就没那么想了,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谢珵将钟澜拥在怀中,“我会陪着你。”
“嗯,不说这些了,我领你去我的闺房,折腾了一上午,你也累了,去小睡一觉,醒来正好吃午饭。”
谢珵第一次踏入钟澜闺房,看什么都觉新奇,待婢女退下,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这才放开自己,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直将钟澜逗的乐倒在软塌上。
“我还以为你们女子的闺房会有很多小零嘴,漂亮的首饰衣裳。”
钟澜从软塌上弹起,走到案几旁,往案几底下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叹息说:“原本这里是有放零食盒子的,不过基本都是小胖子来吃,我是不爱吃那些东西的,看来我出嫁了之后,她们怕放坏已经给收走了,今日你是没有口福了。”
“女郎,姑爷,奴婢为你们放碳盘。”
“进来。”
婢女一路低着头,快速的将碳盘放好,退了出去。
钟澜走到窗边,开了条缝,“屋内放碳盘,最好要保证有干净的空气,不然人会觉得憋闷。”
谢珵扫过不久前才装饰上的红色纱帐,这整间屋子充满了疏离,并没有女儿家的甜美,想来阿姈并不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