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每天守着自己的小本经营,虽然够生活却满足不了未婚妻的需要。没多久,那家人家的女儿不声不响的给大户人家做了妾。我找上门去,却被人抓起来狠打了一顿,还烧了家里的老房子。
转眼之间,妻子没了,房子没了,连用以维持生计的货担也没了。我受不了那个打击,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也让我活不下去。就拿了腰带缠了小河边的歪脖子树。也是赶巧,就碰到柳云在小河边上洗菜。那时候,她一刀就扔了过来,砍断了挂在树上的腰带。冲上前就给了我两巴掌,横眉怒目的问我,那些对不起我的人都有脸活下去我为什么活不下去?
我当时被她打懵了,傻了一样看着她洗菜,然后跟着上了混沌摊,吃一顿混沌面之后,我就醒了过来。厚着脸皮跟柳云接了一两银子就出来闯荡。
等我有钱了,已经是八年后的事情了,我拿着银两回去找她,却发现她被人休了,下落不明。当时的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我想不明白,那样的好女人怎么能被人休了呢?那时候,我做了一件傻事,花了一百两请了打手把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丈夫给打瘸了。
之后,我回到京城,赚钱都没了奔头。也是缘分,没多久,我在穆家的商铺见到了她,她成了穆家商铺的管家,一如当年般的有干劲。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着法的辞了原来铺子的管事工作,跟了过来。当然,把自己弄得有些落魄,那时候我是同行里出了名的铁算盘,算盘珠子比谁都打得好,我知道她这个人念旧。
就这么的,我在穆家的铺子里干了起来,每隔那么几天能和她见一面,我心里头别提有多踏实。渐渐的,我就明白了。我呀,是看上了这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虽然她一直觉着她是我的大姐。
也是因为早年的事,她在成家的事上没放一点心思,一心一意的给穆家当管家,老主子走了以后,那就更加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也知道,所以也不强求,就帮着她努力把穆家的铺子管好,让她少操点心。心想着以后小姐回来了,把穆家全接过去了,就好了,以后老了搭个伴也不错。
可是没想到啊!老天就是这么折磨人,我就这么点念想都不愿意成全我,让她早早的就走了。”
说到这,刘安有些褶皱的眼角滑下了两道泪痕,一拳头就砸到了地上。
“那些草菅人命的东西,实在是太狠了!如果不是那位查出来,我都不敢相信,她死得这么冤枉”。
“刘管家······”
玉歌知道管家刘安一直未曾娶妻,却没有想到却是一位痴心人,望着眼前的那一座坟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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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的小人物也是很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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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清怎么也没有想到厌世自杀的结果就是穿越,最倒霉的是身边还有一群妖魔鬼怪正群魔乱舞。
牛鬼蛇神大乱斗,不是你吃了我就是老子压着你,看谁被超度。
斗得风生水起的纳兰清有一天突然发现……
我操,老子原来是重生的!
没事没事,不就是穿越变重生嘛,这样正好,等于人生开了挂。
所以坚决不走前世老路。
她逃,他前路等。
她再逃,他依旧前面等。
纳兰清逃无可逃情况下最终决定成亲断念,前方等她的‘新娘’依旧还是他:“你大爷的,怎么哪里都有你?”
妖孽男人伸手搂着一袭新郎装扮的她,目光魅色幽沉:“娘子,为夫也是重生的!”
第五十一章蛊族秘密
抚摸着柳云的墓碑,玉歌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候自己还小,一直羡慕官家女子的身份,即便是不愁吃穿也有些遗憾,等董氏提出来要将自己接到邱家教养的时候,便高高兴兴的去了。那时候父亲忙于生意,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回来看上一眼,倒是柳云,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给自己送东西,有时候是小玩偶,有时候是头花,还有的时候是各地搜罗来的稀罕东西,一送就是一堆,让送给平日里见到的官家小姐们。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以为柳云是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个事儿,董氏和冷氏总是在自己的面前说柳云的不是,说她是盯着穆家夫人的位子。这样的话听多了,她便对柳云产生了敌意,来了也是不愿意再见她,见到了父亲甚至要求把她给辞退了。为了安抚自己,父亲把柳云给派到南方去了,却是想的不行,每天看着邱家的大门发愣,等着柳云什么时候过来找自己。等了一个月,没见着人,心里便将人给恨上了。其实那个时候,自己就应该知道,柳云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所以后来,与柳云能够重聚,心里头是很是雀跃。虽然已经无父无母,可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便觉得上天待自己不亏。那些魑魅魍魉,尽量远离了,便能安逸的度过一生,然而······那重重的一击让她彻底的清醒。她明白了,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深渊万丈。
之所以将柳云葬在穆家大宅,也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变强,她所有的,已经不能够再失去了。
女子双目中那一闪而过的刻骨阴凉被刘安瞧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玉歌的面前跪下:“主子,我是个下人,本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主子有那个心,但凡我刘安能出得了力的,您只管说。给她报了仇,将来我下去了,也好告诉她,她没有白死”。
“刘管家,起来吧!”玉歌扶起刘安,走到墓碑前,拿起墓碑前放着的酒壶,往墓碑前倒了一杯酒。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当初不过是时候未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亲手为柳姨报仇”。
那些伸过手的爪子,她一定会一只只的剁碎,用他们的血肉来偿还他们的罪恶。
带着淡淡竹香的竹楼里,用完了穆家下人送过来的晚饭,老妇人坐在竹床上,在甘甜的服侍下脱下了身上常年遮住全身的披风。
那披风下是一件桑麻织就的长衫,袖子上有着两颗暗扣,拉扯之下,露出几乎瘦弱的几乎透出骨骼的手臂。那细长的手臂上显露的无数褐色的小点不是老年斑,而是一只只细小蠕动的虫体,令人望而生畏。
看着甘甜皱眉,蛊婆婆面色沉了下来。
“你不要这样看着它们,虽然它们让我光滑美丽的容颜变得难以入目,一双眼睛连外面的阳光看着都有些的刺痛,却是我们蛊巫守护族人的法宝,没有它们的存在,湘西部落早就被人吞并了”。
伸手摸了一把站在自己面前甘甜一边光洁的脸,老妇人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蛊虫,可若咱们都是被圣山选中的人,一出生就被种下了最强的蛊,而且存活了下来,这些蛊虫和我们的命脉相连,赋予我们惩罚不敬者的权利,却也让我们身不由己。现在你体内的蛊虫不过是在休眠罢了,幸运的你这身体的蛊几十年都不会发作,不幸运就很难说了,若是你能承继蛊巫的责任,培育出新的蛊王,那一切都不同了。何况,我已经发现了一个奇迹,这位穆小姐体格不同常人,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蛊液接触起来,居然并没有受多少影响,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定然能找出其中的原因,只要蛊毒对我们蛊巫自身不成威胁,一切皆有可能”。
对于这件事甘甜十分清楚,当初为了给自己治蛊,蛊婆婆就曾经要求自家小姐流了一碗血,也正是那碗血,让早已经入了心的蛊虫逐渐休眠。可是,她跟着蛊婆婆回来只是为了回到玉歌的身边,可不是为了给小姐带来任何意外的。
“婆婆,甘甜自认没有那个能力,”打断乌木珠的话,甘甜断然拒绝,“为了培养蛊王,我们甘家和乌木家几乎断了根,我对蛊王已经不抱希望。小姐对蛊族已经算是有恩,婆婆要是还是个人,就不要再在她的身上做任何的盘算了”。
说话间,少女转过身,将老妇人的披风挂了起来,而后便走到隔间休息起来。
被打断了话的乌木珠望着的窗花后的人影,捶了锤床榻,却是毫无办法。当初之所以救她,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对穆家小姐体格的好奇。可甘甜若是不愿意,她也是没奈何,何况,对族中人来说,穆小姐却是有很大的恩情,因着这份恩义,她······
忽然间,感觉到眼前一片昏花,乌木珠不由得有些颓然,身体到底是上了年纪,走了这一趟,浑身上下便如同散了架一样,当真是难受的紧。躺下身来,都觉得浑身的骨头要散开一样。在湘西深山里头带着,平日里也没觉得怎样,现在却是不得不服老,闻着自身有些腐朽的气息,想到自己多年都无法完成蛊王的培养,老妇人无奈的叹息,
只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多为部落谋划上一些,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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