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睁开眼睛笑笑,给她盖上一层薄被。
文子熹彻底懵了,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母后都告诉她说会疼。她问有多疼,母后却又说不一样。今夜她既亲自来了,一试,自然也并无大妨。
只不过她怕她会很疼,便才跟阿淮说了那句话,怎么他又……又不要她了?
他是觉得她太娇气所以就不再想要她了吗?那么以后怎么办?母后让她生的娃娃又从哪儿来?
文子熹拥着被子越想越慌,见宁淮已经起身,一咬牙飞身扑过抱住他后背:“阿淮,我不怕疼了,你要去哪儿。我现在不怕疼了。”
宁淮回身把她拥进怀里。
他心仍残余着刚才的热乱,但现下抱着这香软的一团,他却发现他心里更多的是一份安闲。
“怎么这么可爱?嗯?”他吻吻她额头,“今夜还没成我媳妇呢。”
“明天就成了。”她埋头在他胸膛,答得娇气。
“那也是明天。”宁淮把她拥得紧了一点,笑得有点苦,“你睡床上,我去睡地铺。”
原来不管来试婚的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还是是他即将过门的淑阳公主,驸马都注定要睡地铺。
文子熹想想算是明白了他的隐忍,乖乖点头道:“好。”
刚才乱迷的春意渐渐都融成了温馨,两人各自躺下安眠。
文子熹不一会儿便睡得沉了。
宁淮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侧躺着,看着床上她酣睡中的身影,想到今夜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的那番惊动与狂喜。
明日你即便是叫疼,我也定不饶你。——他心说道。
——
“醒醒醒醒,该起来了。”宁淮俯在床前轻轻摇了摇文子熹肩膀。
文子熹不满美梦被扰,闭着眼睛秀眉微蹙,嘟囔了两声,顺便翻了个身。
宁淮埋头苦笑,她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还能睡得这样死。
“快起床了,今天你我成亲,你忘了?”他这回拍了拍她小脸。
成……亲?文子熹听到这话后总算清醒了些,揉了揉眼睛,一睁眼便看见宁淮正坐在床沿看她。
宁淮把衣服都给她摆到她枕边:“快起床了,晚了来不及了。”
文子熹朦朦胧胧瞄了一眼外面觉得天色还早,干脆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什么来不及了,成亲,下午才开始呢。”
上午不过就是梳洗打扮而已,起那么早干嘛?
宁淮扶额,干脆凑在她耳边道:“那这位前来替咱们公主试婚的丫鬟,请问您也是下午才回宫的吗?”
“嗯?!”文子熹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掀开被子坐起。
左右看了看,这是在宁淮的房间,不是她的珠棋宫。
“快把衣服穿好,待会儿礼官就要来带你回去了。”宁淮把她的宫女衣裳展开提在手里让她穿。
文子熹刚匆忙穿好了衣服挽好了头发,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先走啦。”她回身对着宁淮甜甜一笑。
宁淮拉过她在她唇上吻了一记:“现在才能走。”
文子熹小脸一红,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门一开,边见外面乌压压一群来接她的人。知淑阳公主相貌的外臣本来就少,她又趴着头装作害羞的模样,倒也这么无惊无险地蒙混过了去,安安稳稳地回到宫里和那本该去试婚的丫鬟换回了身份,坐在她住了十几年今日便要搬离的珠棋宫里开始打扮梳妆。
只是那丫鬟到时候给母后汇报的说辞文子熹倒是怎么也没辙,毕竟她活了两世都还只有理论从未实践,且这理论再是充足,昨晚他那么一撩拨她还不是立刻就化软了。而珠棋宫里大大小小近身侍奉的要么都是姑娘家,要么就是太监,一遇到此事来也是扣着脑袋大眼瞪小眼。
得亏双悦想的周到些,买通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让她去教教那个丫鬟该怎么说。那老嬷嬷得了银子说的眉飞色舞,小丫鬟听得脸蛋通红连连点头。时间紧,小丫鬟粗略地听了一遍,便被催促着去面见了皇后。
也不知都问了些什么,只知成蓉皇后听后很是满意,当即就催文子熹快些打扮完上轿子。
“这珠棋宫给你留着,皇宫是你娘家,这珠棋宫也永远是你在娘家的住所知道吗?没事多回来住住。”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外面吹吹打打热闹得不得了,成蓉皇后拉着文子熹在做最后的叮嘱,绍禛帝刚来过,现在已经去忙外面的事情,文子延也陪在母亲长姐身侧,身上穿着一身藏红的吉服,眉心刚刚被文子熹用胭脂点了一点红,活像个福娃娃。
文子熹点头:“好啦,我会经常回来的。”
午门和宁府就隔了两条街,平日里睡个懒觉起来还能赶上到宫里来吃午饭。
成蓉皇后突然又有些伤感,摸摸女儿还存着稚气的小脸:“总说你也大了想着尽快把你嫁出去,如今真的要嫁出去了,怎又觉得还太小。”
文子熹也鼻子一酸,强扯出一丝微笑:“不小了不小了,丞相家的同岁的二小姐已经怀娃娃了。”
这母女二人只是有些伤感,都还没有哭,而一旁的文子延听了她俩的对话后却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皇姐~皇姐~你一点要常回来看我……呜呜……”
他一下子哭得伤心,两条黏黏的鼻涕从鼻腔里偷偷冒出头来,又被他呲溜一下给吸了回去。
文子熹本也想哭,又被他这么一出给逗得笑了出来,心下亦是十分感动。她伸手捏捏文子延小胖脸:“我又不是嫁到那山高海远的地方去和亲,就在这京城里,我不回宫的话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用得着这么伤心吗?”
“好……呜呜……”文子延抹着泪答。
他没想到他皇姐这么快就嫁给了他的宁师傅,他突然有些后悔以前让宁师傅没事就多打一打他皇姐,皇姐要是被打疼了怎么办?以后宫里没有人陪他玩玩闹闹的该多无聊呀。
成蓉皇后搂过文子延在怀里疼了疼,拿绢子擦干了他脸上的泪,让奶娘带他去洗把脸。
文子延洗脸去了,成蓉皇后收了心下伤感,问文子熹:“你今夜,可紧张?”
文子熹顶着头上又大又重的九翚四凤冠艰难地摇摇头:“不紧张。”
她就是有点怕疼。
成蓉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笑道:“也是,该教的都教了,还紧张些什么。”
她又拉过文子熹手道:“你放心,应该不会太疼,也不会太长,你只放松便是。”
文子熹羞赧:“好啦。”
吉时很快就到了,迎亲的队伍热闹,文子熹头上罩上一张红巾,被喜娘扶进了花轿。
婚礼的礼仪流程式地繁琐,一举一动皆要按着规矩,丝毫马虎不得。
文子熹穿着一身厚重奢华的凤冠霞帔,眼前除了她的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她被人牵引着,只听见司仪在一项一项布置各项流程,听见喜乐奏响,听见宾客在欢呼鼓掌。待得夫妻对拜时,她弯下腰,听见宁淮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她一声“娘子”。
这一世总是没辜负,她蒙着盖头,噙着泪一笑。
忙了一天,文子熹终于被送到新房,余人都退下,余她一人在乖静地等她还在回见宾客的丈夫。
文子熹坐在婚床上,不久便听见了那声开门响。
后来的一切好像都很顺理成章,掀盖头,合卺酒,亲吻,样样都在文子熹意料之内,但唯有一件事,她却从来未料到过。
就好像不知道一个素来温文的书生,长衫笼罩下确是那样的一副结实到让人难以置信的身板。
他喝了酒,却未醉,唯有火气在酒的添补下越烧越旺。
气盛的少年人强自温柔,耐心地用唇舌把人哄得温顺,一直逼得那人走投无路,放开了所有,像是抱着一块浮木半悬在一望无际的海里,任由翻滚的海浪对其胡作非为。
明明已经温存了好久,她在他攻入的时候却还是痛呼出声来。
她的一呼一吸带动全身,强自温柔了许久的少年终受不了,遂了本能麻着头皮开始撞。
宁淮来回间很快便得了那趣儿,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够,像是安静了些。他便一边疼着她,一边俯身去吻开她紧咬的唇,吻柔她绷直的颈。
一声娇娇的呜咽刚从她红艳的唇中传出,立马便被那一次狠过一次的撞得破碎不堪。像是一首不成歌的调子,却听酥了人骨头。
她被他吻开了口之后便再也忍住不,一声一声叫得格外动听。她抿住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哪样暧.昧的声音,却又被他突然的猛攻撞得根本来不及停止。
文子熹攀不住他肩,只能死死抓住身后被单揉啊揉。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难受吗?疼过了也就不难受了,欢喜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欢喜,她只知道她的阿淮,正让她如溺温渊。
后来她开始一声声叫他“阿淮”让他缓缓,他倒愈加欣喜,捞起一条玉藕似的腿儿挂在臂间。
她又叫他“淮哥哥”求他轻轻,他却吻着她嘴儿一下子顶得深深让她呼不出声。
再后来她干脆叫他“宁淮”道她委屈,他却开始一声声地唤她“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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