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他这么较真,劝都劝不回去!”皇帝月上溪眯着眼睛,手握着狼豪,不解其惑地盯着桌前的奏折。
“陛下,看样子太子殿下有必须向朕说明的事儿了!”一抬手,月上溪便说,“去,将太子带来书房。”
太子殿下进了书房,随之匍匐叩拜。
“父皇,儿臣有话想对您说。”太子殿下额头点地,一脸地郁闷不已,“此事儿关系重大,可否禀退殿中的下人!”
月上溪点了点头,挥手向马福聿老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片刻,那马福聿老公公就带着人下去了。
不多时,书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太子。
“太子有什么事儿?”
“父皇,儿臣查出,四弟并非……并非是沈妃娘娘亲生,他……他其实是……”太子殿下话还有说完。
那案几上的皇帝就怒地拍案而起,“胡说八道!”
皇帝最好面子,所以很不喜欢听到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会令月上溪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太子殿下还继续说了接下来的话。
“父皇,儿臣已经查出,四弟……四弟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太子咽了咽口水,望着皇帝的眼睛有些心惊,“不过,儿臣没有实证可以说明。如果父皇想要证据,那恐怕只有……”
皇帝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他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够找南王月灵尘来,同自己的父皇试一试滴血认亲。
月上溪平身最讨厌这类似的事儿,所以没有丝毫地犹豫,就唤了马福聿公公进入殿中。
“陛下!”他拖着拂尘现身。
“去,将南王殿下给朕宣进宫来!”皇上月上溪吩咐完以后,又令太子殿下去将太医院的文廉太医找出来。
他要有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来替自己验一验这件重大的事儿。皇帝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真相。
当然,这件事儿只有一个选择。如果南王殿下是如贵妃和皇帝的儿子,那么如贵妃不会这么想方设法地将儿子交给沈妃,她也不用再生一个祁王了。
所以,也就是说,南王殿下月灵尘是如贵妃同旁的男子生下的儿子,而她为了不让人发觉,便将这儿子交给了旁人。
可这其中,有一点儿是特别值得注意的。如果一切真如分析的情景,那么如贵妃和沈妃之间,又是什么关系,那沈妃为什么要替如贵妃照顾孩子?
皇帝颓在案几旁,思量这事儿的时候,文廉太医已经拎了药箱匆匆赶过来了。而南王殿下月灵尘被马福聿老公公快速地从宫外带回宫内了。
“父皇!”月灵尘握着竹箫拱手朝月上溪行礼。
“今日朕找你来,是为了查一件事儿!”皇帝月上溪晃了晃手,快速地将月灵尘叫了过去。同时,自己也跟着起身,一把月灵尘拉到了面前。
面对桌上的一杯清水,月上溪咬破手指往杯中挤了点血,随后目光冷厉地看向月灵尘,“你也来……”
月灵尘知道这是在滴血验亲,但因不知实情,无所顾忌,所以便也同样咬破了手指,往杯中清水挤了点儿血。
“文廉太医,你来替朕看看!”皇上月上溪慢慢背过身去,将这验亲的难题交给了文廉太医。
文廉太医一马当先,近到水杯处一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抖地念道,“陛下,这……这杯中,血水未能融合。”
“文廉,你最好看清了!”皇帝月上溪猛地回身,揪住了月灵尘胸前的衣服,“好啊,你母妃一直在骗朕,一直在骗朕!”
“父皇,儿臣不知,这……”南王殿下月灵尘跪在地上,面色焦虑。看着一旁立着的太子时,他突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去,将沈妃和如贵妃给我带过来!”皇帝月上溪再次发号施令。下面的奴才立马扑腾着裤子,快速地出门,去唤那沈妃和如贵妃去了。
“父皇,这事儿一定不是真的,母妃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南王殿下月灵尘着急解释,但还是百无一用。皇帝心头的火已经旺起来了,再多的水,都浇不灭。毕竟,这月灵尘同自己的血没有相融,那么,这就说明,他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无论沈妃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是如贵妃给他戴了绿帽子。他都知道了一个无法容忍的事情。
那就是月灵尘并非他这个九五之尊的骨肉。再按着太子殿下带回来的消息,也就证明,这南王殿下月灵尘是如贵妃同宫外的男人生的。
一时间,皇帝的心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收拾残余。只知道如果这事儿真的是事实的话,那么他绝不可能放过沈妃,亦或者如贵妃。
做出那种羞耻事情,他却蒙在鼓里,皇帝的后背不禁发凉。若是冰云公主在世,想必他也不会想得那么多。但自己的心上人似乎也是因为怀了其他男人的骨肉,才让他这么多年痛苦不堪的。
所以他坚决不能忍受。
哪怕是杀了多年的夫妻,也不为过。
……
如贵妃和沈妃也被唤到了书房里,此刻,一行人纷纷跪在皇帝的面前。
月上溪冰冷着双瞳,手指上下起落,而后在桌上一拍,便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与两位妃子听。
如贵妃听后,脸色一僵,当即痛哭不已,“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朕心中有数!”月上溪大喝一声儿,斥道,“朕已同你的宝贝儿子滴血认亲,怎么,你们还想再隐瞒么?”
如贵妃吓地双肩发抖。可南王殿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也已经被这个消息吓傻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尊敬的父皇竟然他的亲生父亲,这所谓的真相令人难以接受!
局势骤然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沈妃为了保护如贵妃,膝行上前,打算将这整件事儿的揽到自己的身上。
可太子殿下却不依不饶地抬起手来,“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儿。”
“说!”宽大的龙袖用力一挥。
半会儿功夫,那太子殿下便将丫鬟绿如带到了皇帝月上溪的面前。
盯了会儿,他突然想起,这是先前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丫头。
“你带她来干什么?”任何一个同皇后娘娘有关的人事儿,太子殿下都没有好气。所刚认出绿如,他声音就变冷了。似冬日灌入脖子里的一道冷风,不分时候,肆意倾袭。
不过太子殿下非常聪明,他虽然指控绿如丫鬟陷害了自己的母后皇后娘娘,却并没说皇后娘娘无罪。只是表明了如贵妃当初趁他不在,陷害了皇后娘娘的歹心。
对于此刻的如贵妃,皇帝月上溪已经恨地牙痒痒,所以一听这个,就气地命人将这沈妃、如贵妃打入了天牢。交由大理寺审理此事儿。
而对于南王殿下月灵尘,皇上月上溪却说,禁于南王府,待事情查清以后再行处理。不过,也特别交代,在这期间,南王殿下不得入宫。
至于祁王殿下,皇帝多疑,便又单独将月出云叫到殿中滴血认亲。因看到血水相融,月上溪这才没有对其降罪处理。
但是如贵妃和沈妃被打入天牢的事儿,却早已通过他刑部的人传到了耳中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
本想着去南王府,向自己的皇弟问一问,哪知府外有禁军站岗。且那几名禁军,是个极度遵循圣谕的性子,哪怕是祁王殿下月出云为难,也不放其进去。
月出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皇帝不好的印象。只能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急急地返回府中。
如贵妃和沈妃一道被打入天牢、南王殿下月灵尘被幽禁的消息传到了陈阳大公子和郁华世子的耳中,再经由这两人传到了衣广泠的耳朵里。
镇国公府这边知道是太子检举,兴奋不已。夏攸当天晚上还痛饮了几杯,和其妻晗月长公主说说笑笑,好生自在。
然,晗月长公主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事实上,这样的局势,她实在有些担心。如果朝着她想象的方向进展的话,那她真的会感到心痛。
身为一个母亲,她最希望地,就是护自己的孩子安全罢了。可这么多年,她所做到的,却与自己的想做的背道而驰。因为如此,所以衣广泠才会不明白她所做的那些事儿。
想得久了,人就发呆了。一旁的镇国公夏攸伸手退了推晗月长公主的胳膊肘,“夫人,你在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会想什么,会担忧什么,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明说。
晗月长公主是世上少有的聪明人。聪明到有自己的谋略,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很多事情,夏攸也无法妄加揣摩的理由。
“没想什么,只是身子有些乏,太累了。”晗月长公主说着起身,“老爷,这次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好了,其他的事儿就交给为夫吧。夫人若是累了,就好生回去歇息!”夏攸站起来,朝着伺候晗月长公主的那嬷嬷一喊。
很快,那嬷嬷便进入书房,搀扶着晗月长公主走了。夏攸看到,自己的夫人已经因为那件事儿郁郁寡欢很久了,所以他也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倘若不能尽快除去那个人,到时候他的夫人还会为此惆怅不已。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是那么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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