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们回到了长安,左子阳有所感知,才会出现。
秦川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长风道,“玄武落宫处休囚状态,偷的人,是一个老年人。”
祁彻抿了珉嘴唇,没有说话,长风也是沉默的攥着自己的手帕,想安慰一句自己可以找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心理暗示的呢,严嬷嬷就已经为长风披上了一件衣服。
“既然能找到,心里的石头也算是可以落下来了,今日也忙活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的时候,在继续找。”
严嬷嬷担心长风的身子,在场的人都知道,祁彻点了点头,吩咐王公公摆膳,回头却发现王公公不见了。
“这个人……还真是越老越没有一个规矩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转头要找一个人吩咐的时候,就看到王公公连跑带喊的跑了过来,看见祁彻的时候一个站不住,差点没有摔地上,幸亏祁彻反应快。
“有什么事,把你急成了这样?”
祁彻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叹匀称的呢,就听到王公公连呼哧带喘的指着后院。
“后面……红木棺材,红木棺材,在后院!”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长风反应的最快,慌忙的跑去了后院。
果然,今日失踪的棺材,就这么的安安稳稳的躺在太子府的后院,祁彻走过去,一把推开棺材,就看见一个没有头颅的白骨。
祁彻呼吸一滞,赶紧的把棺材拉上,长风跪在棺材的旁边,摸了摸棺材,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
直到被严嬷嬷劝起来,长风才摸着棺材道,“叔叔,我们一定会找回来你的头颅的。放心吧,风丫头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风的那句话的原因,只是那个棺材消停了好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乎让他们以为,那个就是一个扑通的棺材了。
长风给祁彻的茶杯续了一杯茶水,祁彻盯着纸发呆,那个是从十年前到现在的官员名单,所有的官员都在那里,并且都写上了岁数。
“彻哥哥,这么排查的话,恐怕范围太大了。”
祁彻拿着茶水吃了一口,摇了瑶头道,“不见得,岁数大的就是那么几个官员了,”
“而且各个还是老古董,”祁彻那过一个牌子,将上面分别写上李然,宋飞。
这两个人分别是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前几日的时候李然还闹着要告老还乡,但是被皇上一口否决了,让他在京城中多留几日。
祁彻眯了眯眼睛,转头吩咐王公公道,“去把关于兵部尚书李然还有户部尚书宋飞的一切书本,都送到孤这里来,顺便,通知几个人,可以去他们家看看热闹。”
王公公低头唱了一句诺就下去了,长风忍笑的看了一眼祁彻,“彻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学会了什么?这样的方法都使得出来。”
祁彻转头瞪了一眼长风,“能解决问题的,就是好方法。”
说罢低头继续看名单,只是心却没有刚刚的时候静了。
再一次在一起学习,竟然是十年后。
祁彻垂了垂眼睛,刚要落笔写字却被长风叫住,“彻哥哥!你看,画的像不像?”
长风手里举着一个画像,眯着眼睛看着祁彻,那个画像,俨然是十年前的祁彻,
祁彻勾了勾嘴角,“像,特别像!”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下章就要回忆杀了,脑残作者表示,不用写破案了诶!!!还有今天是三千字吧~~是不是很棒~~~
第10章 第十章
十年前长风也是这个样子的,经常在自己写字的时候,她就是在自己的旁边,默默的在一旁,静悄悄的。
祁彻拿着一本书,抬头看了一眼长风,一本正经道,“听皇祖母说,你这几日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在研读诗经,背一句给我听听。”
长风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笔,拉了拉长音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
“再换!”
祁彻皱了皱眉头,不禁在心里嘀咕了句这都是什么……
长风也是有一点的委屈的抬头看了一眼祁彻道,“可是彻哥哥,我就真的教了这个!”
“学的就是这个诗?还是说人家的教书先生教了别的,但是你学了这个?”
祁彻在学习的事情上,特别的较真,就算是一个字笔顺错了,他也会一笔一划的按着她的手改过来。
长风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有被自己别扭死……
长风想想觉得挺憋屈的,她父帅出征了,娘亲要照顾弟弟,所以就是在父帅出征之前,给她安排了一个学堂,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然后还特意的同皇太后说,要把长风寄养在宫中几日,她娘亲要照顾弟弟,顾不过来长风。
送去的时候,长风伸着自己的手一脸保证的看着她父帅,“父帅,我一定听话,你别把我送走!”
萧帅转头看了一眼萧长风,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就是这么的走了,走了……
为了这个祁放笑了她好长时间。
长风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长风对着祁彻挥了挥手道,“彻哥哥你别诬陷我!我有认认真真听课的,不信你看,我上课画的,特别的认真!”
祁彻一抬头,长风的画里,正是自己,伏在案前写字,出神的很,
祁彻刚要过去拿过来看,长风却一拉自己的纸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祁彻道,“别急啊彻哥哥,还有一笔的呢。”
说罢就是低头在祁彻的头上添了一朵火红的花,使整个人顿时就是妖艳起来了。
“萧长风!”
祁彻瞪了一眼瞬间跑离自己案前的人,不禁皱眉,将纸团成一团扔到她面前,“整日胡闹,那里还有女儿家的样子!我看,你在这样没有人管制下去,那天不得把房子掀了!你在这样下去,那天所有人说萧家长女长风看春宫图,全城的人都会相信!”
“不用别人说,昨天他们就给我拿回来一本极品春宫图,啧啧啧,其实不错的,就是人太丑了。”
“萧长风!”祁彻一起身将笔狠狠的摔在案上,“我看你简直就是胡闹!”
“怎么?彻哥哥,生气了?是因为我没有分享给你吗?呐呐呐,这样啊,要不我明天就拿过来给你看吧。”
祁彻一甩衣服,“不用,在姨夫回来之前,你也不用回去上什么学堂的了,就住在宫中吧!不得离开这海信苑半步!抄四书五经十遍!”
“别啊,彻哥哥!我错了!”
翌日,长风用手扒拉着手里的四书五经,不禁心道,前人也真是不嫌弃麻烦,写书就好好写书,所谓大道至简,大道至简,他们就不懂吗?干嘛要把这书写的和老太太的缠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抄了没有两页,转头看向一边,王公公尽职尽责的在哪里研墨,祁彻更是面无表情的在哪里写书,长风支着胳膊看,心道,祁放昨天还说来接自己去他的永和宫,现在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不用想了,放儿今早来过,我说你在研读诗书,就不过去了。”
长风咬笔的动作一愣,转头瞪了眼祁彻,“我要去找祁放!”
“不准。”
“我就去!”
祁彻抬眼看了长风一眼,转头看向王公公,“据前线来报,萧将军行至那里?”
王公公低头道,“回殿下,萧将军今早来报,他们已经到达北面。”
祁彻点了点头道,“很好,算上回来加打仗的时间,十遍完全够了,你就在这里消停的抄书吧!”
“我不!祁彻你公报私仇!”长风拿过一张纸团城一个球扔向祁彻。
“没错,我就是公报私仇,所以长风郡主你就好好的在这里抄书罢。抄不完,这个门你就不可以出!”祁彻说完就甩袖离开。
长风不禁心里叹道,这个人还真是,越来越正经。
海信苑是皇宫中地处偏南,与皇太后的慈安宫临着,左边临着祁放的永和宫,长风看见顺着墙爬下来的祁放不禁热泪盈眶,也难为这个三皇子了,为了找她玩竟然公然的爬墙!
祁放命令公公们把烤鸡放在器皿里,转身从贴身公公福禄怀里接过一坛子酒,转头吩咐她们道,“就摆放那个假山后面,摆好了你们就赶紧爬回去,记得梯子也收了,小点声,别被皇兄看见!诶诶诶,你把酒放那呢?!都洒了!能不能长点心!”
假山旁是一片湖,正逢夏季,荷花开了满湖,长风一巴掌拍在命令人的祁放肩膀上道,“三皇子,如果把彻哥哥招来了,也不是她们,一定是你,你的嗓门比他们的声音更有穿透力!”
祁放嘿嘿一乐,转头让福禄把毡子铺上,桌子摆上,扬扬手打发他们走,拽着长风走过去,“诶我说皇兄也真是的,萧将军好不容易去打仗顾不上管你,他还要横插一脚,让你抄什么四书五经,诶你说他怎么想的?你一介女流早晚都要嫁人的,像你这么疯,应该学学三从四德,什么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女子学派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