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刚刚还在魂游天外,冷不丁被叫起来还有点蒙,愣愣的看着柳苏眨眼睛。
柳苏也有些片刻的尴尬,复又恢复神情道,“这样,那,大皇子来说说看?”
祁彻点了点头道,“古来历史,唐玄宗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一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所以历史不过是给我们一个警惕,诸葛孔明曾在《出师表》中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比后汉所以倾颓也,”所以我认为,任何一位明君,她都不会亲奸佞,”
柳苏赞赏的看了一眼祁彻,就瞥见长风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祁彻道,“这就不对了大皇子,既然任何一位明君都会亲贤臣远小人,可是为何还会有一个朝代一个朝代的灭亡?人都是会有私心的,君主也是,所以才会有奸臣的存在,而一个朝代,有贤臣就会有奸臣,他是互相制衡的。”
长风伸出两只手摆了摆,“所以啊,君主是最聪明的,也是最阴险的,所以人们才说伴君如伴虎。正是因为他们懂得用贤臣制约着奸臣,用奸臣制约着贤臣。”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没有言语,祁彻若有所思的垂眸沉思,柳苏也没想到长风会这么回答,愣了愣,半响听到祁烨的嗤笑声,“一派胡言。”
“就郡主刚刚的言论,足足就可以构成一个对皇上不尊的罪名了。”
祁烨转头看向长风,眼底满满的不屑。
长风学着祁彻的方式耸了耸肩道,“只不过说说而已。”
“呵,好一个说说而已,若是我杀了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说手误,我只是在练功,杀杀而已?”
“我……”
“风儿!”长风还待说什么,就被祁彻喊的一愣,转头看向他,
祁彻转头看着祁烨道,“风儿还小,说话不经思量,经常会说些玩笑话,还望见谅。”
祁烨是薛贵妃所出,正得宠,听了祁彻的话明显有些不服气,还待说什么就听见祁放在后面喊到,“一句话而已,二皇兄何必这么较真?”
“祁放,这就是你和你皇兄说话的态度吗?!”
“二皇子,”祁烨还待说什么,转头听见柳苏叫他,转头看了过去,“不过就是臣的一个课堂讨论罢了,殿下不要太当真……”
“而且,殿下那日说的,臣已经同皇上说了……皇上也是准了。”
祁烨眼睛刷的一下子就是亮了,然后盯着柳苏道,“可是真的?父皇竟然答应了?”
柳苏不欲多说,就是那么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书本放在桌子上,对着祁彻还有众皇子公主行礼道,“臣今日讲的,殿下公主们可以不懂的,可以直接的问臣的。”
但是这么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呢,就是祁烨打住了,祁烨抬头看着柳苏眼睛都是亮的,“柳先生,我有不懂的。”
长风还想要看柳苏怎么给祁烨讲解,却看见祁放直接的从后门走了,长风想也没想直接的追了出去,却看见祁放就像是吃了什么炮仗一样,一溜烟的走了好远。
“这人!”
长风气的直跺脚,却被人用手拽着袖子直接就是拽走了,
“诶!轻点轻点,彻哥哥你手底下是肉是肉,真肉!”
长风一脸认真的抬头看着祁彻,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一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道,“看,真的,还特别的白!”
祁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是忘记了,长风就是这么的一个惹事的主,让他来新乐院,这不就是作的吗?
“彻哥哥,皇上答应柳苏什么了,怎么感觉祁放好像……很不开心……”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看了看远处的荷叶,相互的依偎在一起,风一吹,哗啦啦的特别的好看。
“皇上答应柳苏,只做祁烨的太傅。”
祁彻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事情,皇上他能答应,他也是挺意料之外的。
皇上虽然宠爱祁烨,但是总是会有一个度的,但是这次,估计这个度,已经变得不明确了。
“那祁放生气什么啊?”
长风看着远处的荷叶,忍了很久才把祁放是不是有病咽了下去,估计她说出来了这句话,祁彻又要罚人了……
“因为……”
祁彻转头拽了长风的一缕头发,放在手中缠了缠,松开,头发在风中化了一个圈,着实让人挪不开眼。
“因为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求’都会得到。求之不得和有求必应,有时候不仅仅是词意不同。”
长风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
“会懂的,”祁彻揉了揉长风的头发,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所有的路。
但是我却希望,那一天慢点来,慢一点,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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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捉虫)
可是就算是在怎么慢,它也是有一天的时候,悄悄的到来的,终究的会在土中发芽生根,然后慢慢的长大,不用在你的庇护下,她就是已经完全可以自己面对世间上所有的事情。
祁彻低头摸了摸那副画,然后折好放在了抽屉了,做好一切才抬头看刚刚就等在那里的护卫,对着他点了点头道,“说罢。”
护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祁彻道,“回殿下,前几日的时候,殿下让臣留意两个人的府中的情况,一切都是挺正常的,不过听说,兵部尚书李然最近添了一个曾孙,但是听说那个曾孙一直闹腾,一到晚上就会哭个不听,他们有说是有什么……东西,所以就是一直不断的找人看,但是就是找不出来什么。”
“你是说,怀疑有什么鬼怪吗?”
祁彻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沉思,又是鬼怪吗?
“你先下去吧。”祁彻摆了摆手,那个护卫低头出去,王公公走了过来给祁彻捏了捏肩膀,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老奴怎么都觉得,这个事情邪的很。”
祁彻好笑的转头看了一眼王公公道,“有一个尸体指引怎么破案,能不邪吗?”
先不说别的,就是后院的红木棺材,就是这么的一个大大的邪了……祁彻揉了揉眉心,看来也是要去李然家走一趟的了。
只是去李然家的那天,祁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会跟着一个……束着头发的长风,穿着护卫的服饰就是那么的大赖赖的跟着自己并排走,祁彻看的直头疼。
祁彻一把拉住了长风,指了指身后道,“我的长风妹妹,你现在可知道,你是一个护内?”
“知道啊!”长风抬头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祁彻,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左揪揪右摸摸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我是那里穿的不对吗?”
“没有,”祁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长风,“从现在开始,我,太子殿下,你,户卫,有一点护卫的模样,去走在孤王的身后去。”
长风撇了撇嘴,抬头特别认真的看了一眼祁彻道,“我是护卫长啊!”
祁彻不欲同她纠缠,只是快到了李然的家中的时候,长风便自觉的走在了身后,祁彻看着现在门口的李然眯了眯眼睛行了行礼道,“李大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在自己同祁烨两个皇子之间,他总是会站在中立地位,永远都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永远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样。
李然对着祁彻行礼道,“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祁彻点了点头道,“孤最近无事,所以就是过来坐坐,听闻最近府中添了新丁,恭喜李大人,那里是我让他们给你准备的礼品,小小礼品,请李大人笑纳。”
“这……”李然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卫抬着的礼品,顿时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慌忙的走过去拦住,看着祁彻道,“殿下,老臣就是一个老头子,那里会受的了这么大的礼的呢?”
“无妨,”祁彻挥了挥手看着李然道,“本来就是小小的礼品,也是送给令孙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紧张什么?孤过来不过就是沾沾喜气而已。”
祁彻都已经这么说了,李然也只好悻悻的松手,看着他们走进了自己的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估计祁彻这么的一个沾喜气,就会有很多的人过来自己这么沾喜气。
“殿下客气了,说的哪里的话呢,”李然叹了一口气,招呼祁彻坐下后又叹了一口气,把祁彻都是叹笑了。
祁彻好笑的看着李然道,“不是说添了重孙子吗?怎么孤看李大人的模样,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然叹了一口气,“殿下有所不知,我确实是添了一个重孙,但是那个孩子……是死胎!”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祁彻转头看他们李家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凝重,
可是,护卫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祁彻抿了珉自己的嘴唇,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看李然道,“节哀,孤……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