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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归 (误浮生)


  两个汉子不怀好意地一笑,一人已经上前去扯镜辞:“那就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顾镜辞强作镇定,刚刚后退一步要喊出声来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嘴昏了过去。
  ————
  顾镜辞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暮色沉沉了,她感觉头晕沉沉的,四肢无力,被绑着缩在一个角落里。
  四周皆是黑乎乎的一片漆黑,不可见物。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按理来说,那几个汉子应该是突厥人……莫非是……顾镜辞脑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抿唇微笑起来。定是突厥部滋生了瘟疫,祸及云中郡,他们才急于找人来治疗瘟疫。
  正在这时,外面熙熙攘攘有声音逐渐靠近。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个彪形大汉分立两旁,一个略显弱小的身影手持烛台缓缓走来。借着那微弱的灯光,顾镜辞骤然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她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瞳孔无限放大,她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地后退了几步:“阿桑?——是你?!”
  眼前持着烛台的青衣女子脸色有些虚弱的泛白,一双眼眸流转,平淡而犀利,正是阿桑。

  ☆、旧情

    旧情
  眼前持着烛台的青衣女子脸色有些虚弱的泛白,一双眼眸平淡而犀利,正是阿桑。
  阿桑闻言只是轻轻抬头,一双淡淡的眼眸无喜无怒,她只是缓缓走进来,脸上挂着虚浮的笑意:“霍夫人,好久不见啊。”
  顾镜辞眼底逐渐暗淡下去,她缩在角落里并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她的头尽量压低着,发丝随意地垂下来遮挡住俏丽的脸庞。
  “我一开始听说是个很俊俏的姑娘,正想着是谁呢?”阿桑将烛台放在床榻前的矮茶几上,烛光微弱地摇曳着火光,照亮整个房间。她缓缓蹲在顾镜辞身旁,笑吟吟地凝视着她的脸,忽然笑了:“原来是故人,不曾想我们这么有缘分了,竟然是又遇见了。”
  房间不大,是中原普通百姓居住的寝室的样式,一张黄木床榻,上面有被褥和枕头。旁边是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简单却有些凌乱。想来是许久不住人的缘故,还有些难闻的霉臭味儿在空气里淡淡的浮动着。
  顾镜辞撇过脸去,不肯再看她一眼。阿桑笑着站起身,对着门外的两个大汉招招手,便有一人带着一个红木的三层食盒进来,恭恭敬敬地递到阿桑身边的桌子上。
  阿桑漫不经心地打开食盒,一样一样将食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
  都是几样京师里酒楼惯做的招牌菜肴,一样菱粉糕,一样糖蒸酥酪,一样酸笋鸡皮汤,一样酒酿清蒸鸭,色香味俱全,轻易地让人食指大动。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顾镜辞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懒懒道:“夫人也饿了一日了,不如来吃些东西吧。”阿桑缓缓蹲下身子帮顾镜辞揭开了背后的绳子。
  “阿桑姑娘!”见状门前的一个大汉急声道:“您可小心这小娘们,她可是狡猾的很!”
  阿桑柔柔一笑,温声道:“夫人与我乃是旧时相识,夫人做事如何,我心里有数。”
  绳子被揭开,顾镜辞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上面已经清晰地显现出数条青紫的勒痕,映在雪白的手臂上煞是触目惊心,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勒出血痕,丝丝缕缕渗出血丝来。
  阿桑扶着顾镜辞的手缓缓站起来,道:“夫人,先吃饭吧。”
  顾镜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怔了怔,还是低着头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去。她的确是饿了,也不再客气,随意地夹了几筷子菜告慰一下自己的肚子。阿桑安静地坐在一旁,颇为好奇道:“夫人就不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吗?”
  “下毒,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从宁朔绑架到这里再饿上一天,最后再来把我毒死?”
  阿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默默地喝了口茶:“夫人果然聪明依旧。”
  顾镜辞苦笑一声,手里的筷子顿在空中,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眸骤然空旷迷茫不已,只是喃喃道:“我聪明吗?既然聪明,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阿桑似笑非笑,幽幽望向顾镜辞,不咸不淡道:“夫人无须伤感,毕竟有些事情留不住就是留不住,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用力去抓住,都没有用的。”
  顾镜辞吸了吸鼻子,捧着青花盏里面的酸笋鸡皮汤徐徐饮了一口,阿桑道:“夫人因何来到宁朔?”
  “这里还是宁朔?”顾镜辞不觉诧异道。
  阿桑摇摇头,凝神望着茶盏里的茶水:“不,这是佑安与宁朔的边界之地。”
  顾镜辞转而又问:“那又为何寻我来?因为瘟疫的事情?”
  “夫人果然是聪明的。”阿桑微微展颜,颔首道:“的确是草原得了瘟疫,再这样下去恐怕和快就会蔓延到中原地区,没有办法才令他们去寻能治好瘟疫的大夫,却不料找到的人是你——”她幽幽一叹,“也许这真的是命吧。”
  顾镜辞不置可否,取了一块糖蒸酥酪轻轻咬了一口,奶香四溢。她仍记得这糖蒸酥酪是许多年前她在突厥偶然吃到的。当时随口夸了一句好吃,不曾想过阿桑竟然记得这个。
  阿桑唏嘘一声,道:“本来突厥鲜少有酥酪,是当年你病了大单于特意令厨子将突厥所有能做的菜都做与你一遍,特意挑你吃的多的那些每日给你多做。自从你走后,大单于也时不时会吃上两口这糖蒸酥酪,这几日才恰好有备……”
  “我吃饱了。”顾镜辞略略尴尬,轻声打断阿桑的话。
  阿桑神色微冷,盯着顾镜辞看了许久才轻轻颔首,将一旁的一套干净衣裳丢给她,随后走了出去:“换上。”
  顾镜辞换好衣裳,顺手理好头发,跟着阿桑出门。
  夜色正好,皓月当空,这里俨然是一处突厥军队修整驻扎之地。不时有整齐的哨兵来回走动,顾镜辞跟着阿桑往最亮的那顶大帐靠近着,身后还跟着那几个彪形大汉。
  “站住!”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呵斥,一行人立刻止住了脚步。
  阿桑不觉蹙眉,转过身看清来人之后,她拉着顾镜辞猛地低头行礼:“右贤王。”
  顾镜辞把头压得低低的,心想,这就是突厥的右贤王。
  右贤王生的五大三粗,个子足有八尺,黑头黑脸,下颌上一团茅草似的胡子。他不怀好意地信步绕着一行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顾镜辞身上:“这人看着眼生啊,哪里来的小丫头?”
  阿桑镇定地回答道:“是大单于从中原带回来的丫头,似乎是皇帝指派过来的,不过已经算是咱们的人了。别的,奴婢也不甚清楚。”
  右贤王似乎对这个说辞颇有微词,却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欲言又止,转而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右贤王的话,大单于要见这个丫头,似乎要问一些事情,奴婢也是依言办事。”阿桑淡淡回答,三句不离“大单于”,似乎右贤王对于伊卓颇为畏惧。
  顾镜辞蹙眉一想,也是,当年伊卓以铁血手腕于四王之中夺得王位,其手段作风自然令人闻风丧胆,即使是这个伊卓名义上的亲叔叔,也对其避讳三分。
  右贤王冷笑一声,死盯着阿桑:“哼!大单于已经滞留佑安三日!为何还不动兵出发?莫不是大单于自个儿出了什么问题?”
  阿桑闻言柳眉倒竖,却也只得忍耐,赔笑道:“这还是得听大单于的意思,毕竟阿桑也仅仅只是一个奴婢。至于大单于自个儿如何,右贤王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比较好。”
  右贤王满脸不耐,阿桑匆忙道:“告辞。”
  她微微行礼,拉着顾镜辞急忙往大帐中走。
  “出事了?”顾镜辞压着声音,一直到了大帐里面才敢出声问道。
  阿桑并没有理会她,自屏风里面转出来一个老者,似乎是巫师模样的人,花白头发,一身异服。老者对着阿桑微微施礼,阿桑急切道:“如何?”
  老者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
  阿桑一下子红了眼眶,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顾镜辞见状也不好多问,阿桑许久才重重叹息一声,咬牙倔强道:“不管怎样,我都要他活着!哪怕是倾其所有!”
  顾镜辞心中猛地一震,她恍然大悟,不可思议道:“得瘟疫的人是伊卓……?”
  阿桑一瞬间的脆弱下去,忽然眼泪啪嗒啪嗒地直直往下落。顾镜辞知晓是说出来难处,忙转口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不容乐观啊。”老者赫然叹息,双手合十虔诚祷告道:“苍狼神在上,大单于天纵英明,您也忍心让他离去吗?啊——莫不是我突厥部真的要命数绝尽了?”
  阿桑骤然大呼出声:“胡说!你胡说!大单于会好好的!”
  顾镜辞心中一沉,忽然想起往事种种。那些日子,她几乎已经要死了。是他不顾一切坚持把她救活。当日若不是他对她有意放过,她与霍寻怎么能顺利逃脱?
  她慢慢踱进内帐,一眼就望见了那个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的男子。
  一别数年,当日英姿飒爽的男儿依旧是当年的惊世风姿。五官若刀削一般,带着西域人特有的棱角分明;剑眉似利剑一般皇甫要插入云鬓,肤色泛着健康匀称的小麦色。顾镜辞忍不住走近,顾不得身后阿桑的惊呼:“别过去,这瘟疫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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