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惦记着雷打不动的晨练,可见伤势真的不打紧。
李英歌红着脸挂在萧寒潜怀里,攥着创伤药嘟呶,“怎么用?”
萧寒潜身体力行教她怎么用,大长腿往竹林空地一扎,蹲着马步傲娇扬唇,“就这么用。你上你的药,我练我的基本功,两厢不耽搁。媳妇儿,我这么抱着你,还能帮你暖着,一箭三雕,嗯?”
他一扎长腿,小媳妇儿正好吊坐在他绷着的大腿上,果然又暖又省力。
李英歌啼笑皆非,乜过去一个“你帅你说的都对”的小眼神。
萧寒潜大笑着去亲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亲一下不够就再亲一下,马步一会儿一挪,挪到木桩前,长臂圈着小媳妇儿抵上木桩,就着他蹲其下她坐其上的羞羞姿势,柔柔的亲深深的吻。
直吻得小媳妇儿忙里偷闲涂好的药膏,反糊了小媳妇儿一脸。
也吻得竹林雀鸟轻啼,晨光越来越浓,遍洒枝叶。
更吻得某人的某一处,也随着骤亮的朝阳一起,悄然苏醒了。
李英歌小身板一抖,忙攀着萧寒潜的肩头微微抬起身来,此刻再见某人这副一心惦记着吃什么补什么的作派,登时回过味儿来,“寡虞哥哥,昨晚进宫的事很顺利?”
萧寒潜哑着声音嗯了一声,想着曾答应过小媳妇儿的话,只得强压下躁动,不敢再在屋外林间就胡闹一通,偏又舍不得就这样放过小媳妇儿,大掌按着小媳妇儿的后腰,暗搓搓往下一压,又叫才抬起身的小媳妇儿跌坐了回去。
不该碰到的某两个地方,轻轻碰到了一起,隔着衣物交叠着,只差没嵌到一块儿。
李英歌无语凝噎。
她觉得,她家夫君腿脚太好耐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马步简直蹲出了新境界。
偏偏不敢说破,怕某人受不住激,最后苦的是她。
只得红着张小脸,往萧寒潜颈窝里钻,捶了他一下,“问你话呢。”
萧寒潜无声笑。
他觉得,小媳妇儿羞恼憋屈的小模样儿,怎么这么耐看?
不仅耐看,还好看。
怎么看都看不够。
越看,越抑制不住耳根悄悄的泛红,一面紧紧抱稳小媳妇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偷偷蹭,一面伏在小媳妇儿的肩头故作淡定的耳语,低声将进宫后的种种说了。
李英歌听得一时讶然一时哂然。
想到武王妃那通身作派,并不觉得武王至此就能修身治家,再帮着启阳帝齐国平天下。
萧寒潜甩到武王脸上的那一句诛心之问,真能猛到让武王幡然醒悟?
“至少这一次,不用担心父皇的态度。”李英歌暗暗撇嘴角,攥着萧寒潜的衣襟眨眼睛,“我只和大嫂接触过,倒是不知大哥是个什么心情。你觉得大哥他叫你揍一顿骂一句,就能改过自新了?”
他叫大哥,她就跟着叫大哥。
萧寒潜忽然发现,小媳妇儿在这些细小关节上,好似特别迁就他。
他低声笑,亲了亲小媳妇儿乖乖巧巧的嘴,随即默然片刻,才简短道,“父皇总说,大哥最像薨逝的皇祖父,颇具血性。这话我小时候常听。大哥他确实血性。”
有血性的男儿,好争一口气,也容易钻牛角尖。
一旦不钻牛角尖了,未必不能成为得力臂膀。
至少,能成启阳帝的得力臂膀。
李英歌沉默。
不是沉默于萧寒潜对武王的评价。
而是沉默于萧寒潜说着正经事,不正经的小动作却没断过!
☆、第310章 你是谁
这份一心二用的本事,李英歌表示给跪,跪完恼羞成怒,探手去拧萧寒潜的腰,“寡虞哥哥,药上完了话也说完了,快放我下去。你还练不练拳了?”
她自顾一掐,全然忘了某人正是绷着腰腿使劲儿的时候,只掐到一节劲瘦坚韧的腰肉,力吃力掐了等于白掐,全然没有威慑力。
唯独手感不错。
萧寒潜朗声大笑,见小媳妇儿睨着水润大眼瞪过来,忙长腿一抻抱着小媳妇儿原地站好,睁眼说瞎话道了声“练完了”,又开始压着醇厚惑人的嗓音哄小媳妇儿,“你想掐,我把衣服脱了任你掐,好不好?昨晚在宫里哪里有空换洗,你这一身也叫我抱着蹭脏了,你就当陪我,一起洗个澡,嗯?”
他端的好一副君子作派,问着好不好,却由不得小媳妇儿说不好。
李英歌只好舍命陪君子。
净房内潺潺水声响,热气氤氲成水雾,满室朦胧。
李英歌睁大蒙着水汽的双眼,俏脸布红云,抽了抽被某人握着按上某处的小手,和某人大眼瞪小眼,“寡虞哥哥,你又食言。不是任我掐吗,怎么”
怎么掐的不是腰,而是某人洗澡洗到一半,又昂然翘首的某处。
她垂死挣扎。
萧寒潜不留余地,带着小媳妇儿的手做了个揉捏的动作,才吃过小媳妇儿一通豆腐的薄唇一噏一合煞是好看,嗓音亦越发低哑动听,“掐哪里不是掐?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去中枢院上衙吧?顺便掐一下,嗯?”
一声嗯悠长婉转,落进李英歌耳里,直叫她心尖发软,鼻头都沁出薄汗来。
萧寒潜看得又爱又怜,倾身贴近小媳妇儿,一下又一下啄着她的鼻头,渭叹含在舌尖半吐半含,“媳妇儿,我知道你最乖了,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一顺便,直掐了小半个时辰,李英歌才重新倒回大床,吸一口仲秋沁凉的空气,吐出一声绵软的抱怨,“都怪你胡闹。寡虞哥哥,今天用过早膳,我们还要去松院一起见人”
“早膳就在枫院用。你要是懒怠动,就多睡一会儿再起身。”萧寒潜握着梳篦给小媳妇儿通头发,动作慢悠悠,语气也慢悠悠,“我媳妇儿昨天受了委屈,正是该静心养神的时候。左右这个月初一、十五都过了,不用再去坤翊宫请安。
你要是待得住,只管静养个一个月、两个月,谁也挑不出理。等你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你娘那里,你不用操心,待会儿我改道先去城南,再去中枢院。你歇你的,松院那里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是怕谢氏听了风声担心,才特意走一趟李家吧!
李英歌莞尔,蹭了蹭脑袋下枕着的坚实大腿,笑意融融道,“寡虞哥哥,你对我真好。”
萧寒潜手下动作一缓,低头亲小媳妇儿弯弯的眉眼,别有深意道,“媳妇儿,你刚才对我那么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
噫!
某人又正经不过三秒!
李英歌皱了皱鼻子,拿手去刮某人的脸,萧寒潜表示不羞不躁,张嘴叼着小媳妇儿的手,继续给小媳妇儿通头发,小夫妻俩逗来斗去用罢早膳,被某人闹得又累又困的李英歌,果断裹着锦被睡回笼觉。
萧寒潜轻手轻脚退出起居室,才拐上通往松院的夹道,就听斜刺里响起一声半是惊喜半是娇羞的女声,“王爷?”
他顿足,偏头就见夹道另一头走来一行五人,为首一人通身西洋红秋裳,十五六岁的少女身段玲珑,徒然加快的脚步带得长裙曳地翻摆,上前叉手福礼,又是半喜半羞的一声,“王爷!”
萧寒潜剑眉微挑,垂眸看向福礼少女,“你是谁?”
冯欣采闻言险些昏过去。
又哀又怨的抬眼去看萧寒潜,见他凝眉疑惑,竟似真个不知她是谁,再听身后接连响起的噗哧嗤笑声,福到一半的礼,顿时娇柔变僵硬。
“回禀王爷,奴婢是南偏院的。”冯欣采身后的四道身影齐齐矮身,异口同声道,“头先得了王嬷嬷传的令,今儿随着竹院的冯姨娘一道,特来松院拜见王爷,给王妃敬茶。”
冯欣采闻言险些又昏过去。
又羞又恼的抬眼再看萧寒潜,见他面色已恢复冷然,不仅不喝斥南偏院那四个通房失礼,也不曾纠正她们对她的称呼,不由暗咬银牙,兜着一腔又缠绵又幽怨的情意,低垂臻首默然神伤。
等啊等,却没等来萧寒潜关切相问。
冯欣采抬头,只瞥见萧寒潜冷冷扫一眼她身后那四位,随即抬脚转身,徒留袍摆一扬即落的一角弧线。
冯欣采一愣,眼珠子一转,目露轻蔑的瞥了眼慌忙垂头的四位通房。
谢妈妈也瞥了眼紧紧跟着萧寒潜入内的冯欣采,目光一转扫过坠在后头的四道身影,一看清传说中的四位通房是何模样后,瞠大的老眼中愕然一闪而过,面色顿时说不出的古怪。
冯欣采瞥见谢妈妈复杂面色,心下即不耻又不屑,上前一步盈盈站定,将四位通房甩在身后四五步远,半抬眼看向谢妈妈,矜持而不失亲和的笑道,“妾冯氏特来给王妃敬茶。”
即便正式的诰命还没下来,她也不必对着松院的下人低头。
冯欣采下巴微扬。
谢妈妈嘴角一抽,她无意和冯欣采计较,就算她想为难冯欣采也不在这会儿,她家英哥儿呢?
李英歌呢?
冯欣采暗暗留意内室的动静。
谢妈妈却是径直看向上首的萧寒潜。
萧寒潜表示小媳妇儿受到了惊吓,暂时不能劳心伤神的操持琐事,温声交待谢妈妈,“妈妈代王妃受了这几杯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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