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让人心碎。
我在黑暗中失了声。
“可是哪里弄疼了你?”
阿椮停住动作,亲吻着我湿漉漉的脸。
我哽咽着吞着自己的泪,摇摇头。
阿椮轻轻的叹口气,黑暗里他的脊背模模糊糊垂着,无声的沉默了会,抽身从我体内退出去。
忘记一个人是如此之难,心记得,身体也记得。
我被如意养坏了。
我蜷着身子,无法自抑,无声无息的流着泪。
“我不做了...不做了...无忧可别哭了。”泪水从眼角滚滚而下,渗入发间,滑落脸庞,又被阿椮抹去,抹去,一次又一次的抹去。
“你呀...”他道,“这样的反应,让我以后可怎么再当个男人。”
他下巴枕在我头顶,隔着被子拥着我,轻声道:“无忧若是不愿意,我就不做。一直等着...等到无忧愿意为止。”
“可别让我等到老到动不了啊...”他模糊的笑,“这么美的你,我不舍得。”
隔着锦被,我也能感知他温热的躯体和心脉有力的跳动,执着的阿椮,笑着的阿椮,一直陪着我的阿椮,我自知这一切,应该是和美,柔顺,忘忧,应该是重生,应该是同欢。
我知道我终究是负了他的情。
我抽泣着伸手抱住他:“阿椮...”
“嗯。”他抚摸着我的发,“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
“嘘...”他哄住我,“什么都别说...无忧只是没准备好...”
黑暗里他的呼吸轻飘甚远,他沉默的安抚着我的背。藏着无限的包容的黑夜,手心里疼痛的印痕,解不开的结和过不去的路。
阿椮的声音极远的传来:“无忧,你有极后悔的事情么?”
“有...”我睁着眼望着虚空,轻声道。
“我也有,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啊...”
“那是什么...”
他含糊的笑了笑,窸窣的披上衣裳,揽着我睡去。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情,就好像突然许多年过去了,头发变白,声音苍老,我的爱恨与他再无瓜葛,但心依旧会痛。
晨起的晚,靛儿为我挽髻,面色怔忡的望着镜中的我。
我微晃了晃头,靛儿惊觉过来,面色瞬间极难看的笑了笑:“公主,奴婢走神了...”
我回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一大早的,你是怎么了?”
她嘴唇嗫嚅了两下,盯着我的脖颈:“公主...”
我对镜一看,才发现衣领处一枚嫣红的吻印。
昨夜几乎未眠,晃神之下竟然忽视了这么明显的红痕印在雪白的脖颈上。
我的手触在肌肤上,恍如昨夜是一场梦,一切都和以往一样,阿椮一早就已进宫去,走时替我掖了被角,让我多睡一会。
曾经有一个人,与我燕好时,从不敢在我身上留下痕印,偶尔情动异常,也只在隐秘处折腾。这暧昧的红痕,理所当然却又陌生刺目的印在我眼里。
我垂下了眼,掩了掩衣领:“梳头吧。”
靛儿安静的在我身后梳着发,看看镜中的我又低下头,忐忑又惶恐的道:“公主要什么发式好?”
我沉吟半刻:“给我梳个髻子就行,今天骑马去。”
我去了阿椮送我的那片草原。
又值繁春,那片草原仍是野花万千,白蝶翩跹,空中混杂着草木与花朵的气息,这气味相斥,又是如此的相融,奇异的苦涩甜馨混在一起,洗涤着人的五脏肺腑。
我独自行走在旷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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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改过几个字,后面卡文了。。sorry。。多贴点小剧场补上
嬷嬷的戒尺硬梆梆敲在手心。
小公主吸了吸气,瘪了嘴,红红的眼含了一包泪,水汪汪的瞧着贵妃。
“以后还爬树吗?”
“不敢了。”
“戒尺可好受?”
“无忧疼。”眼巴巴的伸出手,白玉儿面团儿捏就的掌心红通通一片。
“母妃说的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小公主搓着手求饶,“母妃饶了如意吧,是我错了,不干如意的事。”
“主子错了,全在奴才。”贵妃牵过小人儿的手,“可记住了,下次再犯,可不止打手心这么疼了。”
含着泪的小公主望着门外打板子的小黄门,又瘪了瘪嘴:“母妃,您饶了如意吧。”
受过刑的小黄门青白着一张脸僵直身体跪在门边。
“公主做错,做奴才的要劝着拦着,这次只是小罚,若有下次,你也不用在这宫里呆了。”贵妃慢悠悠喝着茶道。
“小人知错了。”小黄门低着头挺着脊骨回道。
贵妃皱皱眉,跪着的奴才脊梁骨挺的太碍眼:“好好看着公主。”
“是。”
小人儿站在他面前,瘪着嫣红的嘴,豆大的眼泪滴在他袍沿上:“如意....”
小黄门冷淡的抬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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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殷红,小公主睇眄流光,嘟着嘴问他,好看么?
这么小的娇娇,一张粉靥,两颗亮晶晶的葡萄眼,妖艳的唇。
他几乎要醉了。
倾下身子去闻她唇上的香,那花瓣似得芬芳和娇嫩。都在他的娇养下。
捧着她的脸,舔着吮着,闹的不够,索性整个吞下肚腹,藏在身体里一日日拿出来尝一遍甜。
他才觉,要一个人,真是恨不得要吃了她,一小块一块的吞噬,一节一节的骨头藏在肚里。谁也看不到,谁也抢不走。
一寸寸下滑。
小公主急了,呜呜的推搡着他,如意。
他眼里都是火,嗓子已然烧焦,出神的望着她,舔舔干涩的唇。
要让她张开腿,让她在身下呻吟,让她沉沦。
两章合一
铭瑜走后,日月城的春意喧闹起来,城里各处彩幡飘飘,男女老少都佩着兰草在牙子海边沐浴洗身,家家户户都用匏瓜盛羊油抓饭互相馈赠邻友亲朋,城外通宵达旦的燃起篝火,未婚的男女在火边载歌载舞,若有中意彼此的,即可当场携手入帐解襟合衾结为夫妻。
城里人人欣悦,处处喜庆,只是宫里北宛王身体又不见好,日日御医汤药来来回回,却又是另一番紧张的氛围。
阿椮越来越忙碌,现也常把卷宗带回家中披阅,我日日无事,也常呆在一边陪他,做些斟茶研磨的小活,他倒是常笑:“红袖添香伴读书,此景此夜,如何不醉人。”
我低着头挽袖为他洗笔,淡淡的瞟他一眼,回道:"假斯文."
他含笑摸摸鼻子,又埋头进卷宗里,半响飘来句话:“有人陪着,真好。”
我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一事:“清明将至,你外祖和你阿史那的祭祀,是按宋俗,还是按北宛风俗。”
阿椮停下笔:“既是宋人,理当按宋俗。”他叹口气:“小时候听阿史那说,想按外祖遗愿,把外祖父骨殖送回故土与外祖母合葬,却一直未有机会扶柩南归,我在汴梁曾回乡探访,祖屋已蒿藜满眼,外祖母坟茔倾塌无可辨认,只觉满心凄惶,不甚悲凉。只是此事交涉起来颇为麻烦,两国关牒文书手续繁缛,我纵有心,也是难行。”
“这倒并非难事,只是路途遥远,往来数月,如何得闲。”我叹道,“若是扶柩归乡,那也先得还外祖父清白之名,外祖父究竟是何罪名,才被流放到边疆戍边?”
阿椮沉吟片刻,摇摇头,敲着书卷道:“外祖只是城里一名教书先生,平日里只知吟诗看书,也常专研些佛法,阿史那说,外祖是写书获罪,或是书里有什么不恭言论才触犯上怒,只是外祖之书已被销毁,并不知真情为何。”
我道:“若是因字获罪,那多半是被人罗织罪名,还需去翻旧年卷宗才行。”
阿椮点头。
春夜月色撩人,晚风舒畅,我们一齐坐在廊下吹风。
或是相处久了,两人愈来愈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兴味,他喝酒,我品茶,并肩坐一起谈天说地。我喜欢这样,没什么炽情如火,没什么生死之交,只是熟稔的不需要去顾忌去猜疑,什么都明明白白的透澈。
他的手触着我的手背,慢慢的握紧我的手,低头贴上我的唇。
他的发丝飘在我的脸上,轻微的痒,我偏着头,睁开看见他的睫轻颤,英挺的眉骨飞入鬓角,月色从他侧脸温柔的掠过,在墙上投下一片缱倦。
他放开我的唇,灼灼的盯着我,轻轻的道:“无忧。”
我想,这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
屋里是清甜的气味,他抱我入帷,撩起轻薄的绣帷,趟过清脆撞响的珍珠帘幕,解下摇摇曳曳低垂的床幔,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
我睁眼盯着他,如果这是所有人所愿意见的,世人眼中的燕俦莺侣,我愿意成全...自己。
他落了一个轻吻在我手骨上,灼灼的盯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拂起宽松的衣袖,亲吻从指尖一路蜿蜒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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