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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直须看尽雒阳花 完结+番外 (戋笛)


  “看到了吗,孩子。”窦宪拍拍她的肩膀,“雒阳城里,人心叵测,珠胎暗结。我们在别人看来那样高不可攀,可稍一行差踏错,那也是一样粉身碎骨……”
  “那么,邓家,我们如今应当怎么处置?”窦南筝点点头,望着窦宪。
  “如今紧要之事并不是邓家,而是尽快风云变动之下守着我们的位子。当然,稍加警告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这件事情便随你吧,为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南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天马上要变了。”窦宪望着天空,深沉地一声叹息。
  -
  君骘策马而行的同时,抬头望着盘旋于上空那一只雪隼,犹豫一下,还是停马伫立。雪隼又盘旋了两圈,开始缓缓降落。
  君骘取下雪隼脚上的布条,上面写着几行字:三将回封,后预除马。
  窦家的窦宪,窦笃,窦景欲回封底掌控兵马,而身在雒阳的太后娘娘也正准备着先除去马家。
  他脸色一沉。
  真的不明白。这一副架势,简直就像……
  要江山易主一般。
  可是当今陛下可是太后娘娘唯一的亲子。这没有道理啊,为何要推倒自己孩子的皇位,另捧新主呢?
  其中必有何端倪。
  “抱歉了,归荑。”君骘深吸一口气,望着怀里的窦归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要我去救谁,但如今雒阳城里的形式太过诡异,我必须回城一探深浅。”
  窦归荑依旧在浅浅地睡梦中。
  “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人,我也有。”君骘摸了摸她的额头,打算策马再掉头回雒阳。
  然而此时,冰冷的刀刃从上至下劈来,君骘单手抱起归荑一跃避开,刀却瞬间转变了方向,朝着脖子处迅速抹来——
  好熟悉的刀路变换之法!
  君骘心一沉,难道是——
  行夜稳稳站立在马背上,看着君骘手里伤痕累累的窦归荑,神色却未变几分,如同无论何时都不会心绪波动的石头一般。
  “郡主大人在你手上,那么——”
  他手中的刀一转,杀意猛然间迸发开来。
  “陛下,在哪里——”
  刀堪堪逼近,手上抱着窦归荑,此刻君骘的速度大大受损,想要避开这一刀几乎不可能。然而生死一瞬,他却似乎蓦然间想通了什么。
  窦归荑,即便是舍弃生命也要去救的人——
  那个人不就是——
  他伸出手,二指相夹,努力化去刀刃的力量,减缓刀刃的速度,身体急速向后掠,急速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刀在他脖子下生生挺住,被剑气削断的一缕青丝飘落而下。
  君骘看向怀里的窦归荑,压抑住满心的震惊,努力地理清思路。
  如今,窦家的这一派暗下行径,有七八分似是要造反。
  而在这样紧急的关头,陛下却出宫了,并且,被追杀着。
  追杀窦归荑的人是梁家绝对没有错。可是追杀陛下的,难道也是梁家?
  不,不对……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谁在对陛下下手?
  行夜凛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他沉默了些许,刀锋略转。
  感觉到冰冷的剑气压迫,君骘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急迫的处境。
  

  ☆、第六十五章。邓氏遭难

  如今,窦家的这一派暗下行径,有七八分似是要造反。
  而在这样紧急的关头,陛下却出宫了,并且,被追杀着。
  追杀窦归荑的人是梁家绝对没有错。可是追杀陛下的,难道也是梁家?
  不,不对……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谁在对陛下下手?
  行夜凛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他沉默了些许,刀锋略转。
  感觉到冰冷的剑气压迫,君骘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急迫的处境。
  “郡主知道陛下在哪里,小人便是郡主吩咐来接救陛下的。”君骘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行夜依旧沉静地看着他。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打照面。第一次,因为他亮出了窦家人的身份,直言是窦宪吩咐来暗自保护郡主的,虽带着几分怀疑,但还是就此放过。
  但是,此人行事颇有几分暧昧,实非磊落实诚之人。这一点,行夜心中早已有几分计较。
  看出了行夜不动声色之下的踌躇,君骘垂眸看着怀中的归荑,蹲下,扶正她的身子,让她脚触底,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脸,试图叫醒她:“郡主,郡主?”
  窦归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了君骘,似是迷蒙了一瞬,然后眼眸一点一点变得清明。
  待到滴溜溜转一圈后,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她说话之前,君骘已然截下话头,恭顺体贴地问道:“郡主,您说的要小人接救陛下,陛下所在何处呢?”
  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余光瞥见身侧似乎有人。行夜恭敬利落地抱剑作揖单足跪下,行了一礼:“端和郡主万安,属下乃……”
  话还未说完,窦归荑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神色激动难以自制:“你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不是,求你了,快点和我去救表皇兄,他受了重伤……”
  行夜脸色一沉:“郡主可还记得方位。”
  窦归荑连连点头,翻身上马,君骘也欲跟上马,归荑回过头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却终归没有说出口。君骘见状,停步原地。
  一瞬的停驻后,她策马飞奔,将他甩在身后。
  行夜翻身上树,身影在树枝间来回窜动,紧紧相随。
  君骘侧身而立,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转身朝着雒阳城的方向,作势要起步。
  如今他应该回到雒阳。现在雒阳城,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他必须要守在邓绥身边,与她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窦归荑不过是眼下手中最有利的棋子。而她救过他,他也护过她性命,便也算是扯平了。
  君骘起步。
  然后,又停下。
  他咬着牙,双手紧紧攥起,垂下的眼眸暗波涌动。
  似是不甘心一般冷冷一哼。
  最终,又转身,还是朝着归荑的方向,飞奔而去。
  -
  邓府。
  邓钏这几日一直感染风寒,缠绵病榻。
  昨日侍女端来的药一口未动,就那样置于榻旁。邓绥害怕父亲的病进一步加重,每一日都要来探望许多次才能安心。
  然而此番,连敲了三次门,邓绥都未听到回应之声,正欲推门而入。
  “啊,绥儿。父亲这里无碍,只想要静静歇会,不必教人来打搅便好。”里屋猛然传来声音。
  那声音似是疲惫不堪,邓绥犹豫了一下,还是应承道:“是,父亲大人便好好休息吧,午后女儿再来看望。”
  此时的里屋。
  邓钏脖子上,放置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邓大人万安啊。”来人轻笑一声,伸出手触摸着邓钏脖子上的匕首,冷然感慨,“这匕首锋利得很,我只怕,一不小心,会伤到了大人。所以,还望大人勿要轻举妄动。”
  “你,咳咳……有,何事?”邓钏体力不支,气虚地回应道。
  她将身子前倾,凑近来问他:“这么多年,邓大人瞒天过海的本事可真是了得。你那位绍歌娘子如今在哪里?其子呢?”
  邓钏脸色未变,只是感慨一般地说道:“绍歌十年前重病,养在府里,早在几年前就病逝了。而我那没福分的儿子,也是个体弱多病的,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窦南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哦?”
  刀子贴近邓钏的脖子。
  窦南筝沉下声音:“邓大人,想好再回答。那孽子如今在何处,凤怜花影图,又在哪里?”
  邓钏未有言语。
  “还是说,邓大人,当真要与我窦家为敌吗?”她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还是说,整个邓府,都要与我窦家为敌?”
  邓钏眼底微光一闪。
  良久,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世道……”
  窦南筝望着此刻竟然嘴边沁出一丝笑意的邓钏,感到不能理解。
  “竟成了这般。”
  伸出手,颤抖着,然后猛然抓住窦南筝的袖子,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蓦然,吐出一大口血:“绍歌……绍歌啊……我这一生,竟果真败在你手上……”
  十数年的恩怨纠葛,一瞬间浮上脑海,其中苦辣心酸,又有谁能够全然体会?
  当年的绍歌,容貌绮丽绝色。在父亲邓禹的家宴群舞之中,他一眼就看中了她。迎她入府,待她生子,转瞬间六七年光阴一如弹指。
  但一朝政变。
  他才知道,他的这位枕边人,竟是梁氏苦心孤诣埋入邓家的一根暗线。
  在梁氏遭难之时,朝中重臣均倒向当年的窦皇后一流,不敢沾半点脏水在身上。可便是在那个时候,她跪拜着求他,支援梁氏。
  那时候看到她的眼眸,邓钏就知道,他这一生,要败在她手里。
  可那一年,他同绍歌的亲子邓骘才六岁,那样伶俐的孩子,是邓钏素日里的心头肉。
  然而这个孩子,被绍歌带走了。她不惜利用她的亲子,来博取邓钏些许的亲情或怜悯。可是邓钏,他不仅是丈夫,是父亲,他更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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