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无忧不免觉得诧异,“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哎呀公主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快跟奴婢走,奴婢知道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每次跟大壮哥幽会,我们去那里,绝对不会被人发……”甘露说着说着不说了。
完蛋了,心一急把实话说出来了,让公主知道她和御林军的大壮有私情,可是要杀头的。
甘露正要跪下认错,被夙沙无忧拉住,“甘露,你这是干什么,本公主不会降罪与你,现在什么也别想,随本公主去御书房走一趟。”
“公主,躲都来不及,您怎么还要去呢?”甘露头发都要急白了。
夙沙无忧道:“本公主昨夜在御书房外等父皇快到子时,之后回来寝,宫里有没有本公主的出宫记录,那八王爷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来,别怕,咱们去会一会那八王爷。”
甘露稍有踌躇,点了点头,“好,不过公主,你要稍等一下,甘露有一种止疼药特别管用,您涂在屁股,万一一会儿皇打你板子,你不会疼了。”
说着,出了寝室,拿止痛药去了。
夙沙无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宫女是父皇在她昨日回宫后让她自己选的顺眼的来服侍,当时甘露因为紧张,将茶水不小心倒在了她的身,然后傻呆呆的还没发现自己犯了错。
父皇准备惩治甘露,她便说看甘露顺眼,将甘露要了做贴身宫女,这丫头,头脑简单的可爱呢!
御书房内。
八王爷还在激动的抹着泪,“……皇,臣弟家这一名独子,其他的都是些赔钱货的女儿,也全嫁出去了,你让臣弟如何是好啊!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庆儿啊,可怜的庆儿……”
夙沙元坤气定神闲的静坐,一页页认真的翻阅奏折。
最终实在是因为八王爷越哭越大声,才放下了手的奏折,淡淡的看了一眼八王爷,依旧不语。
“无忧公主到!”宫人通禀。
夙沙无忧踏进了门槛,第一眼看见那虎背熊腰,一脸凶相,却面色哭的涨红,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的八王爷。
“父皇安好,八王爷好。”出于宫的礼节,她打了招呼。
“好?好什么好,本王爷家独苗都毁在了无忧公主的手里,无忧公主觉得本王以后还能好的了吗?”八王爷气势汹汹的吼。
那架势都想跳过来掐死夙沙无忧,不过是碍于夙沙元坤在,他不敢当场行凶罢了。
夙沙无忧也没解释,径直走到夙沙元坤身边,“父皇,忧儿相信父皇一定会秉公,给八王爷一个交代,莫要在这里仇视忧儿了。”
艹,夙沙吉庆这种人渣在电视剧里最多活不过十分钟,现在多活了一晚已经够给面子了,还想怎么样?
夙沙元坤疼爱的拉着女儿的手,“忧儿放心,父皇已经让人去调查了,父皇绝不会让旁人的闲言碎语,将嫌疑强压到忧儿的头,不过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忧儿一定不能到处乱走,以免带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196.第196章 母爱
夙沙无忧有了忧虑,若是不能到处走还怎么去找娘?
再父皇眼满是强烈慈爱,好似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弥补这些年让他遗失的父爱,她心一暖,点了点头。 ()
八王爷看着融洽的父女二人,心更是气愤的不能自已,正要再出生质问。
只见一名年轻的御医钱槐树急步踏入御书房,跪倒在地,“皇安好,验尸结果已经出来,臣,有要事回禀。”
八王爷立刻睁大了眼,“快说说,是什么发现?”
“钱槐树起来回话。”夙沙元坤道。
“是,皇。”钱槐树起了身子,略微抖了抖官服。
道:“经臣仔细探查以及检验,那吉庆小王爷只是表面淹死,实则是毒而死,被人撩入水掩盖了假象。且根据吉庆小王爷的情况来看,他毒的时间应该是昨晚离开宫之前的几刻钟内,并且下毒之人的手法十分隐晦,所以吉庆小王爷没有任何预防,毒性却极其猛烈,不到一个时辰发作而死。”
“什么?我庆儿是毒死的?他的是什么毒?钱槐树,你快说清楚!”八王爷急的眼睛血红。
杀死儿子的真凶要浮出水面,他势必要将那凶手五马分尸!
“吉庆王爷死时面色如常,体内却僵硬犹如石块,眼睑内眼白部分已经全是青色,手腕有一个人被人抓过的痕迹,很明显是带毒的尸斑,所以,他的是尸毒!”钱槐树料定的下了结论。
“尸毒?这皇宫大内哪里来的尸毒?”八王爷诧异不已。
哪个大胆的贼人敢将尸毒带进宫内害人?
夙沙元坤问道:“槐树,你确定吗?”
其实,他一项很信任钱槐树,因为钱槐树是钱老御医的亲孙子,而钱老御医,是他的亲信。
钱槐树点头,“回皇的话,槐树敢用项人头担保,这个结果,确定!”
夙沙元坤眉头紧皱,这问题很严重,但也无疑洗清了忧儿的嫌疑,看一眼还在悲愤外加震怒的八王爷。
“老八,槐树家世代为夙沙皇族效忠,并且槐树除了对医学造诣很高外,对逝者的检验也从未出过错。忧儿身为公主,也不会拿着尸毒在与朕相见之日到处传播,不然,朕怎会没事?之后的事,朕会让人务必查出,给你一个交代的。”
八王爷无言以对,只能作罢,却连招呼也没打,耷拉着脑袋出了御书房。
钱槐树也退下了。
夙沙无忧却没了洗脱罪名的心情,钱槐树说夙沙吉庆的手臂有很明显的一个被人抓过的痕迹。
而她想起昨夜在阻拦夙沙吉庆殴打高吉吉时,她抓了一把夙沙吉庆。
重要的是,她自己是一具活尸,难道她身的尸气已经达到了可以直接杀人的地步吗?
“忧儿,告诉父皇,你在想什么?”夙沙元坤见女儿一副忧郁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心里的胆怯,她不由的用左手捂住了右手平时浮现尸斑的部位,“啊,父皇,没事。”
夙沙元坤以为她冷,把她搂在了怀,很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想和她拉拉家常。
“忧儿,以前是父皇委屈你啦,父皇忙于两国关系的事宜,没能多花时间陪你,你可不要责怪父皇啊!”
“父皇,忧儿的母妃在哪里?”夙沙无忧问道,她觉得这个问题若是再不问,晚了。
她总有种预感,这个南楚皇城,和无忧公主的身份,她都不会拥有太久。
夙沙元坤闻言,轻叹一声,抬手挥了挥,屏退了所有的宫人,才看着女儿奢望的眼神。
道:“忧儿,这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让萧檀幽假死,是为了保护其安危,实则藏在一个看似危险实则安全的地方,本想时机成熟再让她们母女相见。
可如今东蛮国战事紧张,公孙灭阳要派人来逼婚,这一切都是因为忧儿而起,故此忧儿的一言一行都在朝重臣和后宫妃子的视线。
若此时让忧儿与檀幽见面,太容让人发现檀幽尚在人世,那檀幽会再一次陷入险境。
夙沙无忧不想说是夙沙无垢告诉的,“是无意发现的。”
夙沙元坤起身向着窗户处走了几步,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忧儿,父皇虽是南楚国的皇帝,可有些事情有无法完全掌控,不然当初不会让你和你母妃流落在外,被人欺负。如今,你想见到你的母妃,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要能见到母妃,忧儿最什么都愿意!”
月落乌啼。
幽静的院落燃着淡淡的檀香,粉色的小灯笼挂满了树杈。
萧妃悠然的荡着秋千,习惯性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
“咯吱吱~”院子里的井盖缓缓被人推开。
从下面冒出一个左右探望的人头,再是急切四处张望,当看见秋千那安然的萧妃,顿时浑身都激动的颤抖。
“娘。”夙沙无忧小声喃喃着,刚说出一个字,吼已经哽咽难当,从井里爬出来,失控的喊道:“娘~”
没错,她刚刚爬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枯井,是父皇命人修的从御书房通往旧冷宫的密道。
萧妃抬头,循声望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门外的少女,“丑儿,丑儿……”
“娘~”夙沙无忧脚下飞奔,一下子扑到了美妇的怀。
内心被满满的欢悦而充盈,“娘,丑儿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娘!”
“傻孩子,你还是来了啊,你还是来了。”萧妃紧紧的搂着,恨不得将女儿揉进自己的心脏。
泪水砰然掉落,“让娘看看你,看看娘的丑儿有没有变啊!”
“没变,没变。”夙沙无忧抬头。
这是经历过多少苦难经历,盼了多少****夜夜,才换来这太过不易的重逢。
再一次扑倒娘的怀,由于动作稍微粗鲁了些,险些撞到娘的肚子。
“小心,小心,轻一些。”萧妃立刻小心翼翼的捂住肚子。
夙沙无忧看向娘还较为平坦的腹部,不明白,想了想后,顿时开心的笑了,“娘,是弟弟还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