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的暗卫?”
太后淡定的模样,让暗一有一丝佩服。
他还以为太后见到他,会惊慌失措的大吼大叫,现在太后能如此镇定,倒是免了他用些非常手段。
“太后娘娘既然猜到臣的身份,那么,请吧!”暗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暗绿色的瓶身昭示着它的剧毒。
太后敛容淡漠的直视暗卫,眼里的毫无波澜让暗一提高了警惕。
“哀家到底养育了皇上这么多年,这个皇位有哀家的一份功劳。如今哀家可以去死,给皇上以后的路更平坦,但是哀家要求最后见皇上一面!”太后声音平和道。
暗一面无表情的望着太后:“太后担心的,皇上都替您想到了。您病逝后,宸郡王重新封为宸王,享一生荣耀安稳。”
“哀家的话,岂容你质疑?难道哀家和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还不能用在临死时说句话么?”太后怒视暗一,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可惜,暗一就跟没看到似得。
“太后,请上路吧!”
暗一是什么人,他可是天天跟在拓跋护身后的,会怕了太后这一介妇孺的气势?别开玩笑了。
太后被暗一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几欲吐血而亡。
好在拓跋护不是狠心的人,他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声音。
“母后,朕来了!”拓跋护打开门,从门外走进来。
太后看到拓跋护,满眼闪着希冀的光芒,似有水波流动。
“哀家的好皇儿,靠近让哀家看看可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哀家这些年做错的,在这一刻全幡然悔悟了!”太后慈爱的对着拓跋护招着手。
那眼眸的真诚和悔过,还有浓浓的疼宠之意,如果这眼神再早来十年,拓跋护是会相信感动的。
“母后,如果你是想拿这匕首,袭击朕。朕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朕虽不知你是怎么能重新有力气的,但仍旧是无用功。”
拓跋护在太后的期待之下缓缓靠近,随后一脚踢出太后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闪着绿光的匕首,在地毯上弹了几下。
凡是其所触之地,皆冒起黑浓的焦烟,可见毒性之浓。
太后镇定的歪坐起身子:“皇上误会了。回光返照是什么,皇上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的。至于这匕首,哀家向来谨慎,不会将自己的命交在别人的手里。倘若有个不忠心的奴才过来,哀家还有点儿防身之力。”
“皇上,你对哀家就如此不信任吗?你都说了哀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能比得过****练武的你。唤你来,一是哀家想要忏悔,另一是哀家想和你有个了断。”
“无论是母子情谊,还是相对仇恨,这都是今世仇恨。如非立场不同,哀家不愿对你如此,毕竟你年幼时最讨人喜欢不过了。皇上,咱们母子喝了这盏茶,从此恩怨断,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太后指着旁边的茶壶:“壶里的水已经冷了,望皇上不要嫌弃。皇上莫要担心哀家再做什么手段,这水由你亲自倒出,旁边摆放的银杯子。再者,哀家与你同饮一壶水,没有任何危险。”
为了让拓跋护死,太后可谓是绞尽脑汁。
但是,拓跋护从来不吃她的招数。
图穷匕首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拓跋护不吭声的拿起茶壶,碧绿的茶水清澈的倒入银杯内,杯子没有丝毫变色。
太后面上骄矜道道:“皇上,哀家没有骗你吧!银可试出百毒,哀家知晓你多疑,不会做傻事的。”
“是吗?那请太后您先喝下这杯茶水吧!当年,朕过到太后你的名下时,也是这么给您斟了一杯茶水。做事善始善终,朕不会让太后您有缺憾的!”
太后张张嘴,还欲再劝。
拓跋护不再给她机会:“暗一,请太后用茶!太后身子不好,你务必不要让朕亲自斟的水,倒出来一丝一毫!”
暗一得了拓跋护吩咐,夺步上前接了茶盏,捏开太后的嘴将茶水尽数灌入。”
茶水呛入喉嗓,太后猛烈的咳嗽着。
暗一最是忠心不过的人了,拓跋护说一滴茶水不能溅出,他便不会让太后少喝一滴。
在太后脖颈处点了两个穴位,太后再无反抗之力的咽下所有茶水。
眨眼间,七窍流血,这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啊。
“太后毙逝,全国为太后守孝三月,宫中为太后守孝一年!”拓跋护冷漠的亲口说着圣旨。
一切已为定局。
☆、第143章 哭灵装装装
朝野中一直有传言,说是皇上和太后母子不和,宸郡王亦与皇上相敌对。 .
然而,太后毙逝,拓跋护连下的几道圣旨,让朝臣打消了这个猜疑,愈发觉得他是明君慈君。
拓跋护如他自己向太后承诺的那般,封了宸郡王为宸王。
宸王却不觉得拓跋护对他有多好,他本来就是亲王,拓跋护这降降升升的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哄小孩子么?
乾清宫内,宸王铁青着脸站在拓跋护对面:“皇兄,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责问的语气,令拓跋护憋不住的想笑。
“王弟,太后已经毙逝两天了,你这个时候才来问朕,是不是太迟了?”拓跋护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宸王捏紧的拳头:“前几日,臣弟心伤过度,未能反应过来。皇兄,母后的身体向来硬朗,上次臣弟入宫时,母后还面色红润的。”
“王弟还记得,你上次入宫时,是什么时候吗?“拓跋护玩着手里的白瓷茶盏。
宸王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赤红,拓跋护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睛闭上也能戳中他的心肺。
“皇兄,实属臣弟为国尽忠,无暇常常探望母后。况且,臣弟的王妃,不是三天两头的到宫里来吗?”
拓跋护讶异的看向他:“皇后并没有告诉朕。王弟啊,内帷不修,你府里的莺莺燕燕手段怕是快要通天了。再者,太后向来厌恶你的王妃,你不识不知。朕倒是知道太后怎么重病了,合着是给你这个不孝子给气的!”
一顶不孝的帽子硬生生盖在宸王头顶,他却无反驳之力。
自从有了莺奴之后,他在后院里乐不思蜀的,对朝政之事都疏忽了一二,别说是远在宫内的太后了。
血脉相通,品性天生,宸王是太后的亲儿子,凉薄冷酷的性子比太后更甚。
“皇兄,请慎言!”宸王梗着脖子,是文说不过想动武了。
拓跋护眼神锐利的刺向宸王:“谁准你同朕如此说话?慎言!普天之下,谁人敢评判朕的是非?给朕滚出去!”
“皇兄,您且记着今日说的话!母后一死,您身为兄长却如此对待幼弟,是为不仁不慈!”宸王故意激怒拓跋护,就等着这句话呢。
拓跋护扯唇冷笑,手里把玩的白瓷茶盏,准确无误的砸在宸王的额心,留下一点伤痕。
“幼弟么?你以为你和你大儿子一样,还缩在奶娘怀里喝奶?滚!”
宸王耻辱的带着满身茶渍和额头的青肿,愤怒离去。
他已经打好腹稿了,凭着这头上的伤痕,他要去宗族告拓跋护刑罚亲弟。
于辞怜悯的望着宸王的背影,手里的圣旨慢慢打开。
“皇帝诏曰,今宸王因太后毙逝而深感悲痛,特去太后停灵之处,磕下九九八十一个响头,为太后转世祈福,朕甚为感动。为避宸王过于哀戚,朕准宸王在太后下葬之后再入宫请安,免其睹物伤心。”
于辞的声音够响亮尖细,宸王离乾清宫大门还没有百米远,这圣旨听的清清楚楚。
“皇兄,你好狠!”宸王啐了一口,目眦欲裂。
拓跋护悠哉的躺在美人榻上,乌黑的长发划过白皙的下颔,是绝世美男子。
“蠢货!”拓跋护轻蔑的扔掉手上的奏折。
正面朝上的奏折上写着:宸王孝感动天,与皇上血脉亲近,愿皇上封宸王为一字并肩王,位同皇太弟。
于不辞蹲在房梁上面,头一低看到的就是这内容。
不屑的跳到地上,于不辞替拓跋护捡起奏折,直接毁了。
在他转身时,他嘴里吐出两个字:****!
太后毙逝,不能影响朝政大事。拓跋护饮了一杯玫瑰清露后,神清气爽的继续批阅奏折。朝中的蠢人只有三两个,大多还是他的得力干将,奏上之事皆为重要。
傍晚,晚霞照入乾清宫大殿,璀璨瑰丽。
拓跋护扭了扭脖子,捏捏鼻梁:“于辞,现在是几时了?”
“不对,这不重要。于辞,宝昭仪现在在哪儿?”
于辞无语的快速瞥了拓跋护一眼,然后认命的垂下眼眸:“宝昭仪仍旧给太后跪灵呢!”
“大胆,兮儿跪了这么久,伤了身子怎么办?你们不知道劝劝兮儿吗?”拓跋护怒了。
他的心尖尖儿,凭什么要给太后那个毒妇跪灵。这事儿做做样子便好,走哪门子心啊。
于辞嘴角微抽,白眼差点儿翻到了天上去。
“皇上,宝昭仪说了,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这话说的拓跋护心坎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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