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的浑身直抖,凤印是她在后宫的立身之本,不能被旁人夺走。
“哀家掌这凤印有四十余年了!”
“正因为您掌凤印的时间太久了,才该松快松快,换个人来劳累。太后娘娘,其实您该知道臣的脾性,若是您非要不配合臣秉办公务,那臣只好强闯了。”卢玉郎混不吝的说道。
在太后怒的气快喘不来时,卢玉郎接着恶意道:“若是太后娘娘因为臣进了你的寝屋,而羞愤自尽。臣得先说一句,您实在想多了。臣不是荤素不忌的,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瞧您额头上的皱纹,臣唤您声祖母亦是无妨的。”
女人平生最恨之事,即是旁人说她老。
太后爱美之心不比年轻的姑娘们差,她一辈子都为了保住青春容颜而繁琐,对年纪的执着可谓极深。
卢玉郎摆着她那张俊美的脸蛋,嫩滑透亮的皮肤,嫉妒的太后恨不得撕了她的脸皮。
“卢玉郎,你莫要以为卢家的救命之恩,能让哀家对你一忍再忍。”太后厉声斥道。
卢玉郎诧异的忘了太后一眼:“臣从不觉得太后娘娘您忍过臣。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娘娘您的辉煌已经过去了,臣教您一个乖,以后安安分分的呆在宁寿宫内才是正道。宸王如今在王府里搂着美人寻欢作乐的,顾及不到您,也帮不了您。”
“卢总管,您差不多了。”于辞甩着手里的拂尘,不敢让卢玉郎再满嘴喷着毒液,气的太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卢玉郎隐晦的撇撇嘴,她不是那等子不知适可而止的人。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有的是法子治这老妖婆。这原话,还是老妖婆最爱说的。
太医院院判全程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鹌鹑,没人戳他,他就当自己不存在。
于辞瞧着差不多了便扫了院判眼,院判手中寒光一闪,踏步走向太后。
太后本能的觉得来者不善:“绿翘,替哀家拦着他!”
绿翘姑姑跪在旁边,一动不动的。
她今儿被拓跋护吓坏了,没胆子反抗。
“绿翘,哀家的命令,你听不见么?”太后身子往椅背上靠着,想避开眉目端正的院判。
在这谈话间,不知何时院判已到了太后面前。
银针扎下,太后脖子一歪,没了意识。
卢玉郎扯扯唇角,冷声道:“院判早该如此。”
院判闭嘴不答话,他是文人,嘴皮子耍不过武将手里的剑。
太后和婉嫔、贞嫔全倒了,宁寿宫里能管事的主子唯有这么三个。主子出不了声,奴才们傻了才会多言。
可巧除了绿翘姑姑外,其他忠心的奴才都被派了出去,现下连为她们说话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
院判尽职的写着药方,于辞指挥着内侍们把不该留的奴才,全拖下去处理干净。
卢玉郎环视四周,挺直腰背寒风凛凛的踏入太后内室。
☆、第95章 凤印归处
太后的寝屋,卢玉郎不知夜里来踩点过多少次。
对凤印的放置之处,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太后是个权欲心极重的女人,凤印代表着仅次于帝王的权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揣在身上。
凤印的体积有女子拳头那么大,平日携带自是不方便的。但是,在夜里却可以装在锦袋里,放在枕头下抱着睡觉。
卢玉郎嫌弃的撩开床上枕头,从暗格里拎出锦袋往手上一到。
圆滚滚的金银子,雕着九尾凤凰,格外的美。
“不知将凤印送给宝儿,宝儿会不会觉得开心呢?”
卢玉郎喃喃自语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
将凤印揣在苏婉兮送她的荷包里,卢玉郎玉树临风的走出去,向于辞打个招呼就消失不见了。
于辞望着卢玉郎步履生风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位巴巴的带着羽林军过来,难道只是为了拿个凤印。
于辞倒是不担心卢玉郎的忠心,他纯粹觉得这人古里古怪的。明明是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剑的在男人堆里冷面无情,没有半点儿女儿温柔。
以前皇上还期待她到了年纪能自己开窍,但瞧着现在这模样,估计是不可能了。
卢玉郎不知道自己的终生大事,被于辞惦记上了。
在之后许久一段时间,卢玉郎面对不时飘出来的于辞,吓的心肝儿直颤。
现下卢玉郎尚无法预料以后的事儿,她满怀心喜的奔向广寒宫。
当卢玉郎翻墙入了广寒宫,正好看到拓跋护坐在桌前喂苏婉兮吃水果。
那谄媚讨好的模样,看的她直牙疼。
“这事儿明明该是我来做的!”卢玉郎吃醋的想到。
“宝儿,你看我给你送来什么!”卢玉郎想到做到,破窗而入的她不顾拓跋护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做到苏婉兮的旁边。
苏婉兮存心想冷冷拓跋护,便配合的同卢玉郎说话。
“什么?”
卢玉郎一听到苏婉兮的声音,浑身毛孔打开,舒畅不已。
“凤印!这么美的东西,合该让宝儿你拿着。印泥我已经洗掉了,宝儿你不用担心弄脏了手。”卢玉郎方才还瞧不起拓跋护,如今倒成了她自个儿摇着尾巴哈巴着。
苏婉兮细白的手掌被动的让卢玉郎拿起摊开,精致的凤印放在手中央,确实相映成辉。
拓跋护沉默的一瞬,贴在苏婉兮身边道:“兮儿喜欢么?若是喜欢,朕便把凤印给你玩儿。”
为了讨美人欢喜,拓跋护这规矩底线全都陪先帝一起下埋入皇陵了。
苏婉兮没好气的瞪了这两人一眼:“你们是想将我放在火架上烤呢?”
卢玉郎歪歪头:“皇上不是天下之主么?她们能违抗皇上的命令?”
拓跋护闻言立马胸脯一挺,表示自己不是吃素的。
“兮儿,你不必多虑。一切有朕在,朕的兮儿只需记得一件事,那便是开心即好。”拓跋护说到这儿,满眼宠溺,浓郁的情感几欲溺死人。
苏婉兮嗔笑道:“说的轻松。我可不信你们不知,这女人暗地里的手段有多厉害。再者了,今儿稚奴您是欢喜我,往后若是有了新人笑,我这都是罪啊!”
卢玉郎杏眼怒瞪:“宝儿,皇上不可靠,但是我绝对可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没什么能比你对我更重要了。那些女人的手段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平日里不过是我不计较。宝儿若怕,我就天天你守着你护着你,保证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广寒宫。”
拓跋护听了这话,太阳穴直炸。
“你给朕出去!”拓跋护提着卢玉郎的后颈衣裳,将她从苏婉兮身边拎走。
卢玉郎犟着脖子,腰间宝剑不轻不重的戳到拓跋护的腹间。
如若是旁日拓跋护不惧这点儿力道,但他下午才被苏婉兮用膝盖踹了一脚,两人折腾在同一个地方,他的肚子隐隐作痛。
逃脱拓跋护手心的卢玉郎,对他得意又恶劣的露齿一笑。
然后,她乖乖的坐在苏婉兮身边,主动喂着她吃剩下的水果。
看看那水润的樱桃小口,粉嫩的脸颊,卷翘的睫毛,晕红的眼眶,卢玉郎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婉兮,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
绝代有佳人,幽居空谷中。真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宝儿,要不我带你出宫隐居好不好?”
拓跋护咬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这讨债的家伙不能再放在这儿了。
站在卢玉郎的背后,拓跋护重新单手拎起她,这次他没有留情,干脆利落的将她从窗口甩了出去。
苏婉兮见状,握着凤印连忙小跑到床边,玉手一甩,一个金色的印章被扔了出去。
拓跋护看的目瞪口呆,许久之后缓缓道:“朕的兮儿,果真不贪图权势。”
连凤印都能这么说扔就扔,不带眨眼的,着实淡泊名利。
苏婉兮无辜的甜笑着,眉眼弯弯,清冷之色尽褪。
“稚奴早先不是说将凤印给皇后么,大丈夫不能出尔反尔。玉儿将凤印拿来,自该由她送给皇后的。反正我有稚奴你,那凤印丁点儿用处没有!”
拓跋护见苏婉兮眼神干净,没有作假之意,心里感动的直流泪。
被拓跋护感性抱在怀里的苏婉兮,实际满脸狡黠。
她方才将凤印上的凤气全部吸走了,一个没有气运的玩意儿,对她如今连金砖也不如。
人不知内情,总归不易心伤。
拓跋护徜徉在自己的脑补之中,大手一挥,第二日又给苏婉兮开了内库,送了大批好物件。
碧玺宫中,皇后见到卢玉郎冷面而来时,十分不解。
这位羽林军总管,看似年纪不大,手段却以狠辣无情著称。
卢玉郎的身份唯有太后、拓跋护、苏婉兮三人知晓,皇后属于不知情着。
“卢总管,不知您来本宫这儿,所为何事?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皇后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卢玉郎来的目的,羽林军和后宫嫔妃真的是三杆子打不到一处。
卢玉郎面对皇后友善的态度,面目表情并没有因此柔和。
她声若寒冰道:“皇上所赐。”
金色凤印托在她的手上,皇后的眼睛亮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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