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见着绿翘姑姑来时,心中讶异的打量了她几眼。这位终于学乖了,知道哪儿能放肆,哪儿得恭敬顺从。
“不知绿翘姑姑前来,有何要事?”金桔笑不露齿,礼仪举止极为符合宫规标准。
绿翘姑姑讪讪一笑,声音也不再跋扈得意:“太后娘娘近日凤体不虞,因宝婕妤甚得皇上宠爱,娘娘私下是把宝婕妤当儿媳妇儿看待的。”
金桔不语,只含笑看着绿翘姑姑。
绿翘姑姑越说声音越小:“太后娘娘命奴婢来传旨,请宝婕妤替皇上为太后娘娘敬一份孝心。”
“孝心?朕不知道,何时朕的孝心,也需要旁人代敬了。母后重病,朕竟然不知,实在是内疚万分。既然如此,母后手里的风印就转给皇后吧。她老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为朕打理后宫,着实让朕自觉不孝。”
“你回宁寿宫的时候,记得再同母后说一声,朕稍后便命太医院院判前去给她诊脉开药。什么时候这病好了,朕的心才能定下来啊!”
拓跋护的出现,和那冷笑的话语,吓的绿翘姑姑脸色煞白。
皇上这是要夺了太后的权么?
“皇上,可是太后娘娘说了!”绿翘姑姑急急的要开口,将太后吩咐的命令交代下去。
拓跋护不想听绿翘姑姑废话,他知道太后派奴才到广寒宫来,肯定是来者不善。
“母后重病,有些话想必是说不清楚,词不达意的。你从宁寿宫出来时,可曾换了衣物?凡患病者总是容易波及他人,母后心善,定不愿她的重病了还连累旁人。传朕圣旨,宁寿宫闭宫一月,凡近日入过宁寿宫之人,全部一同隔离,禁止外出。”
绿翘姑姑立马跪倒拓跋护的脚边,她哪里敢传这个圣旨。
将腰肢摆出诱人的姿势,白皙的脖颈伸出美丽的弧度,绿翘姑姑颤声道:“皇上。”
拓跋护皱起眉头:“于辞,把她叉出去。”
绿翘姑姑在广寒宫再一次败北而归,这亦是她最后一次出现了这座华丽高冷的宫殿里。
看着绿翘姑姑挣扎的背影,拓跋护冷笑的望向金桔:“别再让不长眼的人,打扰到你主子。你该知道,朕说的是你哪位主子。”
金桔心惊一瞬,她用着最无辜和茫然的眼神回看拓跋护:“皇上,奴才绝不会让再扰到主子。奴才从始至终,只有宝婕妤一个主子。”
拓跋护讽刺的看着她,冷漠的转身离去。
兮儿要睡醒了,他要兮儿睁开眼瞧见的就是他。
至于金桔这个不安分的奴才,若不是看着还能麻痹几个人,他早把她处死了,省的看着心烦。
苏婉兮一觉醒来,眼刚睁开,便看到一张大脸摆在面前。
虽然不否认这张脸长的不错,俊朗霸气,眉眼精致,但还是被吓到的好么?
“稚奴,你在做什么?”苏婉兮声音软糯,说的是恼怒的话,却跟撒娇一般。
拓跋护甜腻腻蹭到她身边,这就是为何他一定要在苏婉兮睡前,赶过去的最打原因了。
平日里苏婉兮清冷仙逸,偶尔妩媚勾人,但迷糊的时候唯有此刻。
“兮儿,你亲朕一个,朕就告诉你!”拓跋护把她搂在怀里,冰肌玉骨,肤滑肉软。
苏婉兮满脑子混沌的,反应慢半拍的摇摇头:“我不。”
“兮儿不愿意,那朕亲你一下也一样。”
不等苏婉兮反应,拓跋护翻身覆上,薄唇贴在她的樱桃小口之上,缠绵缱绻。
几息过去,拓跋护沉迷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
苏婉兮桃花眼微眯,右腿躬起,毫不留情的用膝盖顶向身上之人的腹部。
“稚奴,你又欺负我!”苏婉兮桃花眼水汪汪的,媚色诱人。
拓跋护蹲在床下,捂着自己的肚子,理直气壮道:“朕是你的夫君,这行夫妻之事,怎么就是欺负你了。”
“嗯?”苏婉兮威胁的哼了一声。
拓跋护立马改口,巴巴的趴在床前仰视着她:“好兮儿,是朕错了。兮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瞧拓跋护那无赖至极的模样,苏婉兮无奈扶额。
究竟的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睿智冷酷的帝王,变得和一只爱撒娇黏人西施犬一样?
拓跋护见苏婉兮眼中的恼意尽失,得寸进尺的迅速坐到床上。
“兮儿,给朕抱抱,好不好?”
苏婉兮被动的窝在他的怀里,已无力说话。
这人的脸皮,已不能用“厚”字形容了。
两人在寝屋中耳厮鬓磨着,好不琴瑟和谐。
等到用晚膳时,花语、巧言看着跟在苏婉兮身后谄笑媚颜的拓跋护,彼此低头明了一笑。
皇上又得罪主子了!
皇上今晚肯定要被赶回乾清宫了!
皇上半夜肯定又要从乾清宫,偷偷翻墙爬入主子寝屋了。
这两位主儿,三天两头的闹这个,她们做奴才的都看腻了。
拓跋护才不管花语、巧言等人的心思,他就爱和他的心尖尖儿腻歪,看她娇嗔看她薄怒,看她喜笑颜开,在他怀里吴侬软语。
苏婉兮被拓跋护捧在手心里娇宠着,宁寿宫里的人可没这么好过。
于辞向来遵行拓跋护的旨意,做事刻板严苛。凡是拓跋护的命令,他没有一个是做不好的。
拓跋护摆明了要把太后打压的安分点儿,于辞自是对宁寿宫众人使用雷霆手段。
带着太医院院判和一众有功夫底子的内侍,于辞板着脸走向宁寿宫。
紧随在于辞身后的羽林军,穿着银光闪烁的盔甲,神色坚毅,团团将宁寿宫围住,一点儿缝隙不留。
“卢总管,请随奴才一起去拜见太后罢!”于辞回首望了眼训练有素的羽林军,佩服的对卢玉郎颔首道。
卢玉郎微微点头:“好。”
太后这个老妖婆,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宝儿。
她今儿若不替宝儿出气,那就是白当了这羽林军总管之位!
太后和贞嫔、婉嫔还不知于辞等人的到来,她们在大殿内和乐融融的算计着,眉宇间阴毒狠辣。
☆、第94章 全军覆灭
心怀鬼胎之时,最怕人来惊扰,否则极容易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于辞步入宁寿宫,一声:“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吓的婉嫔花容失色。
好在太后与贞嫔十分镇定,眨眼间便调试好神色,看着端庄大气。
贞嫔、婉嫔两人的存在,令于辞有些讶异。
讶异之后,则是可怜。
这两位主儿整天想着去侍寝,突然被太后连累了,要被隔离一个月,想必肠子得悔青了吧。
卢玉郎冷面站在于辞身侧,两人都是不近人情的煞星模样,震慑的宁寿宫内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的。
太后骄矜的昂起头,她看蝼蚁一般瞥向于辞、卢玉郎二人,以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
“哀家这宁寿宫,什么时候能让人随便出入了?卢总管你一介男儿之身,跟着到哀家这儿来,是想逼死哀家和满宁寿宫的女子么?”
太后精于算计的眼眸,寒光闪闪。
卢玉郎不屑一笑,雌雄莫辨的脸蛋,比笑起来更为恐怖。
她是杀过人的,浑身血腥气不知道多重。
“太后真真不知道臣的身份,是什么吗?说起来,臣如今的境地,还要多谢太后您呢!”
卢玉郎之母是为救太后而死,或者说是太后怕死,抓过卢玉郎之母挡过利剑,被数剑砍杀而亡。
太后被卢玉郎噬人的杀意,盯得坐立难安。
“你别同哀家左顾而言他。未经哀家允许,你们私闯宁寿宫,该论斩!”太后努力回避着当年的事。
卢玉郎冷笑的拿出一个令牌,金色令牌上绘着口含宝剑的睚眦,凶神恶煞。
持该令牌之人,可先斩后奏,肃清恶徒。
太后曾在先帝的手里远远见过这令牌,如今又见一次,却物是人非。
“你们这是何意?一帮子人来势汹汹的,是觉得哀家犯了什么罪么?”太后再次转移话题。
于辞拦住卢玉郎,不想让她连番刺激太后:“皇上听闻太后娘娘凤体不虞,故遣太医院院判为你诊治。皇上知太后您素来仁爱后宫,定不愿让后宫嫔妃一同感染病源,所以特封宁寿宫一月。”
“凡是今儿入了宁寿宫的人,不论奴才主子,全部禁足,不得外出。”
于辞利落的将拓跋护的命令传递完毕,随后转身对卢玉郎道:“卢总管,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卢玉郎目如寒星,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婉嫔、贞嫔劈晕了过去。
那力道绝对不轻,婉嫔、贞嫔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脖颈后边定是乌紫一片。
于辞目不斜视的站定着,似乎瞧不见卢玉郎的公报私仇。
可惜婉嫔、贞嫔二人还没来得及嚣张,或者言辞狡辩,就这么安静的消停了。
“太后娘娘,您不必让臣下这重手了吧?”卢玉郎阴狞一笑。
太后怒道:“于辞,皇上这是要软禁哀家么?别忘了,哀家可是手掌凤印的天子之母,是皇帝嫡母,先帝元后。你们岂敢如此待哀家?”
“多谢太后娘娘您提醒臣,臣差点儿忘了,皇上让您好好养病,这凤印操劳之事还是留给皇后娘娘来烦忧呢。”卢玉郎紧绷着的脸面无表情的,却有说不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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