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拜见皇上。”
“何事?”拓跋护正眼不瞧她一下。
耿昭仪自觉被羞辱的深吸一口气,叩首道:“启禀皇上,妾身有事有奏,还请皇上遣退屋内众人。”
拓跋护嘲弄的拿起一个奏折,正巧是耿昭仪父亲上奏的奏折。
“朕这里有个消息,不知耿昭仪是否有兴趣听?”
不等耿昭仪接话,拓跋护自顾自道:“耿大人上折子,奏朕不该专宠皇后,有损皇家子嗣繁衍。耿昭仪,觉得你父所奏之言,可对?”
耿昭仪眸光微闪:“妾身觉的。”
“朕觉的耿大人心大了,管了不该管的事情,该罚。”
拓跋护根本不想和耿昭仪有任何互动,瞥眼见着耿昭仪腰间粉色的香囊荷包,拓跋护起身从位子上走下。
“耿昭仪腰间这个荷包味道倒是不错,是特意为朕新做的?”
拓跋护猛然靠近耿昭仪,浓烈的热度撩拨的耿昭仪芳心大乱。
“皇上喜欢吗?若是皇上喜欢,妾身可以天天为皇上调香!”耿昭仪眉眼含春色,唇角风流。
拓跋护揪下耿昭仪腰间的荷包,深吸一口气,在耿昭仪的注视之下,随手把粉色荷包扔到于不辞手中的端着的红木托盘里。
“朕不喜欢。”
这般戏弄,实在令人羞恼。
耿昭仪气的咬牙切齿,胸脯起伏剧烈。
“朕瞧着耿昭仪的样子,似乎对朕的反应很不满。若是朕现在给耿昭仪一把刀子,耿昭仪是不是现在就能拿着刀子向朕冲过来?”
耿昭仪眼睛发红,似乎真的看到了拓跋护递刀给她。
握紧着手,她猛地站起,手中空无一物,却似是手握匕首的向拓跋护心脏处刺过去。
拓跋护不屑的一脚踹开她,耿昭仪被踹的老远,面色潮红,一看便知道不正常。
“传令下去,耿昭仪刺杀朕,事情败露,朕见耿氏一族世代忠心,不施连诛,仅诛杀耿御史满门。”
耿昭仪双眸迷乱,阿芙粉全部洒在她的鼻间、口中,令她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宫外耿御史府,哭天喊地,满面伤悲和愤恨。
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姐姐、妹妹会刺杀帝王。
哪怕耿御史上折子长篇大论的批判拓跋护,亦是没有想过不忠帝王。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忠诚,他们万万没有想过背叛他们的君主,背叛大熙朝。
然而,耿昭仪证据确凿,无人能说出其中不对。
“孽女啊!”耿御史对天大吼一声,不用官差压制他,他先自个儿撞在了门前的石柱之上,鲜血喷涌,死不瞑目。
耿御史的动作连带起耿府其他主子的血性,一个个撞墙撞柱自尽,他们宁死不如牢狱,宁死不背负背君的罪名。
封了耿府的大门,接办此事的官员,将此事经事过程全部写在折子上,呈给拓跋护。
拓跋护随意翻看后,拿着奏折送到耿昭仪宫里,给她亲眼看着。
清醒过来的耿昭仪,一字一顿的看着声情并茂的奏折,眼泪痛苦的流下。
“皇上,妾身是被陷害的啊!”
“陷害么?阿芙粉难道是别人逼着你佩戴在身上?反贼南音难道是别人逼着你藏下她?同叶贵妃挑拨离间,背后辱骂本宫是有人拿刀指使你么?”
三连声叱问,威严的无法让人反驳。
耿昭仪和拓跋护同时抬起头,回首望着斥责之人的谁。
“皇后娘娘?”
“兮儿?”
两人对苏婉兮的到来,很是震惊。
苏婉兮桃花眼微抬,风华流转。
“稚奴不愿意让我来看看?”苏婉兮走到拓跋护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看去真真儿是一对璧人。
耿昭仪无言以对、心冷如灰,舌头用力的咬紧,耿昭仪咬舌自尽。
☆、第353章 回家
随着耿昭仪以戴罪之身自杀而死,藏在偏殿里的南音被快速揪出来。
没有任何审问,南音被羽林军一剑毙命,干净利落。
拓跋护携着苏婉兮离开这个晦气地方,两人没有乘坐轿撵,只在刚下过大雪的地上,缓步踏行。
雪厚没足,拓跋护牵着苏婉兮的手,看她一深一浅的走在身边。
大抵是雪太大了,皇宫之中无比的安静。
苏婉兮忽然回首,看了眼身后安静的宫殿。
“稚奴,你后悔么?”苏婉兮冷不丁的问道。
她这一世过的恣意妄为,但是后宫嫔妃、朝堂重臣,恨她的怕是不在少数。
她专宠,就意味着旁人无路可走,只能蛰伏。
谁不想得了帝王宠,从此护住家族昌盛?
拓跋护疼惜的捏紧苏婉兮的手,玉白的手冰凉无比。
“朕早前已经同你说过了,朕自私妄为,草菅人命。这个大熙朝,朕诛杀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外族之人,被朕发令毁烧全城的,亦非屈指可数。兮儿,朕自幼受帝王教育,只知道天下命皆属我,他们能活是朕的恩赐,他们若死是他们应当。别同朕说什么仁君,朕从来都是暴君。”
“以前朕只管朕自己一个人,如今添了兮儿你。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仅仅是想想也不可以。若是有骂名,便由朕来背负千古骂名。朕只在乎逍遥活一世,名声累人,朕不管它。”
“朕只知道,你的朕的女人,朕该应护着自己的女人不被任何人欺负。朕的女人,应一世逍遥无忧,享受朕给的宠溺就好!”
苏婉兮神情恍然,随即粲然一笑。
“千古骂名,稚奴背着未免寂寞。你我夫妻共为一体,我怎会让稚奴一人承担。是我魔障了,以后不会了。”
苏婉兮踮起脚,在拓跋护唇边落下一吻。
拓跋护伸手摸了摸唇角,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在。
“兮儿,朕要这里。”拓跋护指着自己的嘴唇。
苏婉兮顿时翻了个白眼:“够不到。”
这话说的拓跋护心塞,怪他长的太高咯?
往常兮儿不是说最喜欢他个子高么,现在这是嫌弃他了?
拓跋护哀怨的望着苏婉兮:“兮儿,朕可以蹲下来啊!或者,朕把兮儿抱起来也行的!”
苏婉兮无奈掩面,拓跋护这厮现在是把哀怨之情用的登峰造极,她甚为佩服。
“不要不要。稚奴想要的,我偏偏不给!”
苏婉兮难得淘气,只见她小跑的跑远,弯腰从地上挖了一堆雪,攒成雪球,准准的砸在拓跋护的身上。
打雪仗呀,她小时候一直想玩儿的,但是只能看着哥哥们玩儿。
拓跋护猝不及防的被砸中,雪球被砸散了,雪花四溅,落在脖颈里,凉飕飕的。
眯起狭长的凤眼,拓跋护披着狐裘大衣,弯腰抓起一个更大的雪球。
“兮儿想玩,朕就陪兮儿好好玩儿!”
一时之间,偌大的空地上,成了苏婉兮和拓跋护互斗砸雪球的场地。
爽朗肆意的笑声,没有沉闷和抑郁,他们这一刻快乐的毫无杂质。
于不辞垂首在旁,看着帝后二人像个孩子般追逐打闹,唇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翘起。
皇上开心了,他们做奴才的就开心。
原本一路平坦的雪路,被踩陷成一个个脚印,没有半处好的地方。
苏婉兮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处有大片干净的雪地。
滴溜溜的赚着眼睛,苏婉兮朗声喊道:“稚奴,不玩儿了,不玩了。休战!”
拓跋护手里握着最后一个雪球,坏笑道:“这可由不得兮儿。”
被攒紧实了的雪球,直直的砸向苏婉兮。
苏婉兮站在原地,长大嘴巴:“稚奴,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拓跋护负手而立,含笑看着苏婉兮,这坏丫头怎么不说他哪儿疼她往哪儿砸?
美人被欺负,自然有英雄出面救场。
卢玉郎就是那个英雄,他乘风而来,手中宝剑寒光四射,剑鞘一挡,砸向苏婉兮的雪球被她阻了方向,转回落到拓跋护的脚面之上。
拓跋护看着卢玉郎对他怒目而视,可怜的抖了抖身上狐裘。
“玉郎,朕被兮儿欺负的满身雪水,你可不能被她骗了过去。”
卢玉郎冷若冰霜道:“宝儿是弱女子。”
拓跋护嘴角一抽,他的兮儿从来都不是弱女子。不说别的,单看他和她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方才打雪仗是谁比较惨。
卢玉郎冷冷的瞪着拓跋护,但是眼尾余光瞧道浑身干爽的苏婉兮,她莫名觉得自己想护短都没法子名正言顺。
方才分明是苏婉兮单方面欺压拓跋护,拓跋护虽然砸雪球,但没一个砸到苏婉兮的身上。
他爱她甚笃,哪里舍得冻着了她。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笑声,传遍后宫六院,臣过来探查一番。既然您二位无事,臣告退。”
卢玉郎想着她刚才狠狠砸向拓跋护那个雪球,心虚的退出消失。
苏婉兮眼巴巴的看着卢玉郎来去匆匆,想喊停她,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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