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冷硬的唇角,舒展翘起:“朕不是不可以原谅你们,但若是人人皆知逼宫后还能活的好好儿的,朕这皇宫怕是不能安静了。”
桂王眼睛一亮,面上的笑容憨态可掬。
跪在桂王身后的侍卫们,见状生无可念的闭上了眼。
主子,求您不要这么蠢,皇上明摆着就是逗你玩儿,您怎么就相信了呢?自古以来,造反的人哪个能好好活着,留个全尸死就不错了。
拓跋护瞧着这群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桂王,朕知道你在行军打仗一事上极有天赋,最近边疆的外族人有些不安分,你若能镇压下他们,朕就免你们无罪。不过,朕不会给你任何军队,你只能用你父亲给你留下的势力。”
桂王最不怕的就是打仗了,英雄气概的他拍拍胸脯,自信道:“皇上您放心,臣必回将功赎罪。待臣得胜归朝,臣就将手里的所有兵权都交给您!”
“哦?你不怕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不怕。论死,臣等现在大概已经身首异处了。”
拓跋护哈哈大笑,今儿的事真真是意外之喜。
突然,他恶意满满的道:“桂王,你想知道,是谁糊弄你,让你为他铺路的吗?”
想,当然想了!
桂王和他的手下们,虎目瞪出凶狠的光芒。
拓跋护缓缓道:“是宸王。”
“呸,伪君子!臣就知道这人心术不正的,一双眼睛整天四处乱飘,看着就贼眉鼠眼!”
拓跋护见桂王立场转的这么快,突然有点儿语塞。
“你不怀疑朕骗你?”拓跋护觉得桂王的脑子太不正常了。
桂王耿直的挺胸道:“您是明君,您说的肯定是对的!”
满满的信赖感,拓跋护瞬间明白了他的兮儿为何会留他一命。
这人用的好,便是他手里所向披靡的利刃,而且永远不用担心反咬他一口。
桂王,是真正爱国爱民的人。
“朕不是随便诓骗人的人,你们换好羽林军的衣服,正大光明走出宫去,保准有人在哪儿等着你们。军中的将士大多互相眼熟,你们自个儿张着眼睛去看吧。”
桂王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殿内的羽林军哗啦啦的甩出和他们身条差不多的盔甲,桂王头上碍眼的女子发髻终于可以拆掉。
拓跋护看着一群憨傻直的人离去,头疼的按按太阳穴。
“真丑!”
拓跋护嫌弃的说道,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看下去男扮女装的桂王的。胡子都没剃,还穿着宫女服,当他皇宫里的宫女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卢玉郎和秦墨笔直的站在拓跋护身边两侧,呼吸略有些急促。
方才那些人傻归傻,但实力绝对不差。不愧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强者,羽林军和他们比起来,稍稍嫩了点儿。
“皇上,臣先带着属下回去了。”卢玉郎面若冷玉。
拓跋护正在想事情,一时没有给卢玉郎回复。
卢玉郎担忧的看着秦墨渗血的胳膊:“皇上!”
猛然拔高的声音,拓跋护茫然抬头:“怎么了?”
“皇上,秦副总管和一些羽林军士受伤了,臣得带他们去包扎!”
“准了,你带着秦墨下去吧,好好照顾他!”拓跋护被秦墨眼里的炙热,刺的心痛。
这么直接做什么,他还没追到他养大的水灵灵大白菜呢,就如此毫无顾忌得秀恩爱了?
拓跋护真是误解了秦墨,秦墨的眼睛一向明亮璀璨如星辰。当然,也不否认他看向卢玉郎时,满眼的爱意。
得了拓跋护的准许,卢玉郎扛着秦墨出去了。
羽林军住的屋子里,秦墨在包扎好伤口后,恋恋不舍的望着卢玉郎。
“总管,您真的要走啊?”
秦墨的好容貌,让卢玉郎无法恶声恶气的说话。
“我晚上得巡逻宫内。”卢玉郎声音微软。
秦墨暗暗一喜:“皇上说,让总管你好好照顾我的。我伤了右手,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太不方便做了。”
卢玉郎为难的皱起眉,她到底是个女子,虽然她不打算嫁人,但若是和秦墨同床共枕后被发现了女儿身可怎么办。
“今天刚发生了桂王的事,我怕其他人担不起这任务!”
秦墨脆弱的垂下睫毛:“总管,我的身份和容貌您是晓得的。羽林军内的人,本就不大服气我。如今在这时候,让他们来照顾我,不如我直接挺一个晚上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
卢玉郎多年的铁血手段,以及拓跋护护着,羽林军内没一个敢对她刺头。然而,秦墨这个空降的人却不一样。
在暗地里,卢玉郎偶尔能听到有些羽林军,骂秦墨是个爬床的小娘皮儿,或者直接说他卖屁股。
这等折辱人的话,甚至还是轻的。
“你平日里辛苦了。好好睡吧,今日我照顾你。巡逻的事,交给别人吧。”
“多谢了!”
秦墨感激的笑着,卢玉郎愈加觉得他可怜。
乖乖躺好在床内侧的秦墨,偷望着卢玉郎的背影,龇牙笑着。
他绝不会告诉卢玉郎,他是左撇子。而那些侮辱他的话,那些刺头确实说过。但说过这些话的人,全被他揍出了内伤。卢玉郎能听到这些话,则是他揍服了那些刺头后,逼他们特意说的。
为了博得心上人的关心,秦墨什么都不在乎!
☆、第149章 又被赶出去了
拓跋护一个人在乾清宫里,安静的坐了许久。
事实上,这不过是他的自我臆想。
在独自静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浑身别扭的起身走了出去。
于辞像是隐形人似得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小声的埋怨,表情抽搐的都狰狞起来。
拓跋护嘴里的念叨是:“没有兮儿在朕的身边,朕简直是一日如隔三秋,寂寞的浑身无力啊!”
一路快走到广寒宫,拓跋护以为苏婉兮已经睡了,却不想刚进门就看到了她。
月光下的苏婉兮,格外的美丽脱俗,浑身像是笼罩在光晕仙气之中。
“稚奴,你来了?”苏婉兮轻轻的唤着他。
拓跋护立马颠颠儿的大步走到她身边,那急切的模样溢于言表。
“兮儿,天儿这么冷,你怎的还不睡觉?看看你这手冰的,朕很心疼,知道吗?”拓跋护责怪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中。
苏婉兮暖暖一笑:“我知道稚奴你会过来啊!”
拓跋护被这话说的熨帖无比:“兮儿,咱们进去睡吧!”
两人携手走入屋内,可怜于辞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拦在屋外面。
抬头望着萧瑟的月光,于辞心里莫名的感觉孤单。按了按酸痛的心脏,于辞一张脸再次换成冷漠的模样,他一定是被主子天天儿的秀恩爱给刺激了。他是个无根之人,有什么好觉得孤单的,他这辈子该应是为了主子而活的。
寝屋内,拓跋护和苏婉兮都不曾察觉于辞的变化,哪怕他们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
拓跋护搂着苏婉兮,方才空洞的心,顿时满足了起来。
“兮儿,今儿桂王跑到广寒宫来了?”拓跋护说的内容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苏婉兮瞧他吃醋的模样,爱娇的拧着他脸颊:“那人是桂王啊?原以为是哪个傻子,人高马大的还穿着宫女装,笑的我和花语、巧言都喘不过气来。喏,要去金桔的屋里看看吗?听花语说,他在金桔那么点儿小的屋子里,还迷路了呢!”
“朕管他作甚?只要朕的兮儿没被吓到就行。说起来,兮儿这下手够狠的,桂王送到朕面前时,朕差点儿没认出来。”拓跋护拎起的心放了下去,他最怕桂王占了苏婉兮的便宜,即使是视觉上的也不可以。
苏婉兮和拓跋护是过了两世的人,如何不懂拓跋护的心思。
两个人的感情再好,也要维护,苏婉兮不会给拓跋护带来怀疑。
她不仅要清者自清,还要让拓跋护相信她的清白。
“稚奴这话说的,是觉得我不够温柔如水咯?”苏婉兮做出小女儿生气的模样。
水汪汪的桃花眼,流转之间勾魂夺魄,拓跋护人都被迷傻了,压根没有精力反驳。
“兮儿,朕委屈。朕明明是心疼兮儿打人打的手疼,兮儿却误会朕的一片好心。诶,哄兮儿比朕应对大臣们,还要累上几分呢!”
苏婉兮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者难养。稚奴觉得我难哄,这才是极为正常的。”
“兮儿说什么都对,朕来看看兮儿的手伤了没,让朕好好替兮儿吹吹。”
拓跋护说着说着,声音便低沉了下去。
苏婉兮扫他一眼,立马瞧着他的不轨心思。
“我这手倒是没有疼,可是我心疼啊。突然院子里多出个人,实在是吓坏了我!”面色红润,气息平缓的苏婉兮,真看不出来她受了惊吓。
拓跋护狐疑的盯着苏婉兮,手紧紧的抱着她:“兮儿,你不是想让朕今晚儿又回乾清宫睡吧?朕不要独守空房,朕要和你在一起!”
黏人的姿态,和帝王的身份,糅杂在一起,苏婉兮心里暗爽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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