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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 (粉笔琴)



铃兰一脸漠色的将药粉接到手里直接装进了怀里:“是,奴婢听主子的安排。”

“恩,你先下去吧,对了,去把内务处的韩公公给我叫来!”

“是!”铃兰应声便出去了,沉稳的不是一点半点,可床榻上的拓跋端秀却是看着那关上的殿门,嘴角微微的漾起一抹诡异的笑。

……

日头偏斜的时候,锦衣还在昏昏沉沉的补眠,可安坤宫里连哭带闹的却是翻了天。

落云歇过一夜也算缓过劲,已经起来做事,这会的正捧着从内务处领来的一叠新衣,往回走。今天中午她才起来,内务处的就传话来要人过去领春衣,她本是打算让红袖去的,却发现红袖不在宫里,想着也许红袖在太后跟前伺候,就打算叫下人去,可一扫到锦衣还睡着,那些粗使丫头又忙着扫雪化冰的,干脆就自己去了。

这不捧了新衣回来,却不想路过安坤宫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一女子被置在条凳上。手脚被几个丫头压着,另有两个婆子,手里抓着藤条往那女子身上抽,而皇后竟然就坐在大殿前看着,甚至还十分愤怒似的吼着:“往死里打!”

落云不敢细看,她可不想惹事,只飞快的路过,哪知才错过身就听到皇后的声音:“你仗着是宫里的老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我真是宠你宠过头了!”

落云有些愣,听那意思皇后罚的还是身边的丫头,便是心中不解这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竟是惹来这样一顿打。她心中不解,却是脚不停步,可还没等彻底走过安坤宫的院墙,却又听见不远处有人议论的声音。

“打的好,我就见不惯她那副冷脸的样子,不就是个宫里的老人嘛,瞧那德性!”

“就是,平日里狗眼看人低,该!”

……

话语还在继续,可落云却有些心惊,她听着这些话当下就想到了红袖,但刚才可闻的呻吟声却一点也不熟悉。

难道红袖惹到了皇后?

落云心里才冒出这话,就又听到那便传来的话语:“嘁。说到底她铃兰不过是当年当过掌院姑姑罢了,皇后娘娘收了她怕也只是给个面子罢了,就她自己还以为了不得了!”

“就是就是!”

……

落云听见是铃兰而非红袖,心里才舒坦一点,却又想起当初锦衣怎么也是从那兰姑姑手下出来的人,便皱着眉继续迈步,过宫角的时候特意的扫了一下那些嚼舌头的人,就看见是几个年轻的丫头凑在一起在那里面露鄙夷的飞着唾沫星子。

落云急急忙忙的回了凤藻宫,她轻手轻脚的进殿,将衣服一一收了之后,便有些揣着心事似的坐在床帐对面。

这事要不要和主子说呢?

她心里拿不定主意。而这个时候红袖却也回来,进门瞧见落云有些魂不守舍的坐卧不安,便开了口:“起了守着主子,也这般模样,难不成心里有事?”

她声音不大的说着,人便已经坐到了落云的旁边。落云赶紧问到:“你去哪儿了?回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皇后娘娘在打铃兰!”

红袖眉微微一挑:“铃兰?她打的是铃兰?”红袖回来自然也是瞧见的,只是却恰恰没听到那帮丫头的嚼话。她这一重复,床帐却是掀起,锦衣眨巴着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锦衣问了起来,落云自然把自己见到的,听到的都描述了一遍,锦衣听了微微蹙眉口中自喃:“怎么会呢?铃兰竟会惹的皇后动怒而鞭笞?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红袖眼一转:“我去打听打听!”说着便起身要出去,可锦衣却摆了手:“别!”

红袖和落云对视一眼看向锦衣,她们分明瞧出锦衣眉眼里的担心,但却不明白为何她会拦着。

“别打听也别问,等等在说。”锦衣说着却是人有缩回床帐里去了。

锦衣发了话,她们两个也就不去打听,这事转眼便被揭过去了。

过了两日后,德妃畏罪自尽的名头算是下来了,整件事,倒没似洛贵妃那边压着,而是十分认真的发了诏书昭告天下:两位皇嗣死于谋害令帝王痛心,彻查之后,却发现是德妃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德妃面对种种证据也是供认不讳,当下不但在认罪书上画押,更是自尽于宫中请求皇上从轻发落。皇上,皇后与太后十分痛心皇嗣的被害,但罪人已自尽却叫人唏嘘,太后与皇上犹记得洛家为江山易主所做的贡献,几番深思后才做了决定,网开一面不予洛家灭门之罚,却是削去了洛长胜上柱国之衔,以当年功抵今日过,再革掉洛长胜的元帅之封,但。因着洛长胜在边疆守卫,此刻又是寒冬春日相接之时,边疆外敌有异动之嫌,故而准他挂元帅之名在边疆保卫国土,待月末回京都革职为将,交元帅兵符。

此意诏书被快马加鞭的急送边疆之时,也在整个国内下发,不过数日,满朝震惊,朝臣里竟分两派,一派认为害嗣等于谋逆之罪,应当押解洛家照例治罪,一派提及功过又讲眼下国土之需,请皇上留下洛长胜的元帅之职。两派争议的热闹,但皇上却并不做出反应,而是选择避而不谈,闻若无觉。

皇嗣已夭,因过于年幼,照例无有葬礼,只是在宫内小作了一场法事也就匆匆的先选了处地儿给葬了,而此时也因着这件事,皇陵的修建便也被定了下来,礼部与工部虽是协作督办,但顺帝十分体恤民生,并不是想过往那般以劳力服役而做,却是从户部调拨了部分钱粮来以此为筹招募劳力而修,为免其中有猫腻行径,太后竟是派出了侯府当年的府兵陪着三部一起督做此事,不可不谓用心良苦。

“看来太后是要从洛家手里夺兵权了!”锦衣缩在凤藻宫内,因着皇上常来她这处与她私话,故而知道的较为清楚,红袖这些日子常听锦衣讲述着里面的关系,便不由的感叹为洛家有所唏嘘。

锦衣闻言却是摇头:“你错了!太后要夺的可不是洛家的兵权,恰恰是看起来风光无比的亲王宗室的兵权!”

“啥?”落云本是擦着花瓶的,她对政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懂的,如今常听红袖与锦衣的私论,隐隐有所觉,也是觉得太后针对的是洛家,却猛的听锦衣说太后是要和宗亲夺兵权,不由的大惊,因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主子,我没听错吧!那可是太后的娘家啊,她怎么会和自己的娘家过不去呢?”落云问的直白浅显,但却十分贴切。

锦衣托腮而答:“姓拓跋的就一定是亲亲的娘家人?挂着表兄弟的情谊,就当真心是一处?若是当真心是一处的,太后还能允着我在这里挺着肚子?”

“可是主子,太后现在明显是在逼洛家交兵权的啊,你怎么说是她要夺的是宗亲手里的呢?”红袖不解而问,换来锦衣轻叹:“往深了说,我可能也说不到点子上,但常言道,欲取之,必先予之,予以令狂,方可夺之!故而,我觉得太后现在所做,不过是要宗亲以为太后要收的是洛家,其实却是在保洛家。”

锦衣的话令红袖不语而沉思,可落云却没听动,只瞧着锦衣而言:“主子说的奴婢可听不懂。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锦衣淡笑做答:“我知道你听不懂,这么说给你听吧,假若我是太后,我真要夺了洛家的兵权,此诏才不会传于国,而是先发一封表彰之诏,带兵将前往加授,到了那边,借宴请接风下药于饮食令兵将昏睡,再借表兄弟之手,迅速掌控兵令印符调控之权,而后才颁此诏书,但末尾绝不是削革之罚,而是灭门之惩,以此,洛家兵权可夺不说,他洛家重罪在身,人也被砍杀,就算兵勇心中有所惋惜,却也不能如何,更何况大势已去,还有几人为一个死人说话,就算有几个拎不清的开口,重压之下,也只有闭嘴的份。”

落云点点头,这次她听的十分清楚了。

“所以说太后真要想夺,这便是机会,就算她顾虑边疆,大可压下事件,秘而不发,等到边疆一定,借封赏之名再动手也不迟。可是太后没有,她反将诏书大发天下,是要国民知道他洛家子女惹来的重罪,家门祸事是因他女儿而起,那么就算洛家要反,无理而背向,他有能得到几方相应?若他敢惭言太后是为夺权而谋害洛家,他更是站不住脚,因为现在皇上的旨意,并未灭他满门,不过是削去衔封而已,实在是宽宏大量……”

“可是主子,诏书下传虽是保住了洛家人命,但元帅已革,并要他月末返京,者还不是要他交权啊?”红袖此处不解而问,锦衣却是冷笑:“这就是太后玩的好手段了,表面上看是皇上顾念边疆事宜留他打完这场仗再回来交权。但是你想下,又谁会要你做事前告诉你,你做完这事后我就会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要洛家哀兵必胜,更要洛家以胜仗而来功过相抵,将来回来交权之时,皇上才能让他依旧做他的元帅啊!”

“哈?”落云又惊:“那,那您不是说太后要夺的是宗亲的兵权吗?那她这么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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