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见到枢密使居然也出现在此地,心中更是惊恐。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枢密使笑笑看着他,淡声道:“你这是要成亲的人了,以前做事那种爽利怎么就不见了,你这般,陛下又该要忧心了。”
他话中有话,宋钊眼底闪过冷光,余光扫了眼被吓得随时都要背过气的黄大人,回道:“大人放心,本官不会让陛下多添烦扰的。”
“希望如此吧。”枢密使还是笑,却是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拍了拍宋钊肩膀。
屋里霎时又安静了下去,宋钊闭了闭眼。
舜帝派了枢密使过来,是在提醒他,还特意说到成亲之事。舜帝是怕他放过这些和他岳父大人有过联系的人吧。
舜帝那颗猜忌的心,其实对谁都不会放心的。
“先将黄大人带回刑部,其它人随我到齐家,随后……”宋钊睁开眼,眸光又冷又厉,“随后就该到黄大人家中了。”
黄大人闻声猛得挣扎起来,却被衙役死死压住,除了能张嘴咒骂和落泪,再无别法。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是三年前与安王去过一封信问安,便遭此横祸。
宋钊脚步极快,出了酒楼,一路奔往齐家。
半个下午,齐家连同家仆,四十余口人,全被围杀在府内。当宋钊脚下糊着黏腻的血迹回到刑部大牢时,黄大人已被逼供得只剩一口气。
宋钊挥挥手,几个人头落就被衙役丢到黄大人身前,看着年近五旬的男子抱着人头大哭。宋钊只是朝衙役挥了挥手,当即有人取了白绫,直接勒住黄大人的脖子。
大牢中再度安静了下去,郎君冷着脸离开,“带出去吧。”
舜帝既然给了他名单,就是杀无赦的意思,不管他们会不会招,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
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两家人,彻底帮舜帝了结了。
不过一日,朝中就空下御史大夫与中书侍郎之位。
宋钊穿着一身染血的官服回到护国公府时,已是过了二更天。
护国公半路就将人载了过去,见他袍摆被血染成暗色,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一声,让他早些歇息。
护国公夫人送宵夜到书房,就与安静走在月下的郎君遇上,郎君见到她,神色极淡点了点头,便又径直离开。护国公夫人在他离开后,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嘴里小声说了句什么,她身边的侍女吓得忙去捂住她嘴。然后警惕四处张望。
护国公夫人的脸色为此也变得极难看,最后夜宵也不送了,铁青着脸转身回房。在房门掩上那刻,她温婉的面容已是敛不住的厉色。
宋钊一路往西院。
他走得极慢,还时不时抵拳轻咳一声,月色下的面容被幽光映照着,显出白日没有的苍白来。
在快要到院子的时候,邱志从他身后追了上来,喘着粗气,是一路急赶而来的。他朝郎君抱拳:“都已经送出都城了,确定未惊动任何人。”
宋钊清冷清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别的神情,他闭了闭眼,脑海里是齐大人以身撞刃的一幕。
“我知道了。”他唇角微微扬了扬,继续拾步回住处。
当他回到屋内的时候,却是被榻上的人惊住了。
赵暮染就抱着他被子,跟昨天一样,睡得香甜。
他看着她的睡颜,想到从进院子的时候,侍卫就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怎么还是跑来了,若是他今晚未归,不是让她白等一场。
宋钊心头有着暖意,一日的劳累和烦心事仿佛都不见了,他走上前,赵暮染就警惕地睁开眼。她迷迷糊糊坐起来,见是他,嘟囔一句你回来了,又抱着被子倒下继续睡。
宋钊想去亲亲她,觉得她对他不设防的样子实在可爱,却又想起自己一身的血迹,只能是强忍下先去了沐浴。等到一身干爽了,又用过药,才轻声上榻,将自主就滚到怀里来的人儿搂紧。
明天,他们可是一整天都不会见面了。
他想着,眼中却满是笑意。
翌日清晨,宋钊仍是早早起身,进宫复命。赵暮染与他一同出了院门就偷偷摸摸回到王府,等着太后的人来接她进宫。
进宫后的一整日,赵暮染就都陪在老人身边。可今日的太后精神十分颓萎,睡觉的时间为多,清醒后也不过与她说一两句,就会咳嗽不停。
赵暮染看得心疼,尽量不叫老人多说话,就取了话本坐到老人身边,给她念话本打发时间。
宫中各人得知赵暮染要在太后宫里出嫁,都纷纷前来添妆。
那日家宴并未现身的公主们也都来了。
皇后只得两位嫡子,公主都是妃嫔所出,虽是份位比赵暮染高,见着她却都不曾摆一丝的架子。赵暮染也是随性的人,人家礼待,她自然也就乐呵呵地说上几句。
众人添了妆,该来的都来了,一整日也就过去了。
她伺候着老人睡下,这也才到偏殿歇下,期待着明日郎君来迎亲。
一夜无梦,赵暮染在天未亮的时候就被喊了起身,重复着她在庆州成亲那套。不过她在庆州时脸上能露出喜色,今日却要木然的板着整张小脸,直到团扇遮面,她才自己偷偷乐着笑了笑。
在迎亲的时候,皇帝也极给面子的过来,赵暮染与太后辞别的时候免不得也要朝他跪上一跪。
她就想,早知道应该再向他敲诈多一些军饷的,这下是亏了。
宫中许久没有热闹过,皇子公主妃嫔都聚到了一处,看到太后为她准备的一百六十抬嫁妆,个个都红了眼。
当年长公主出嫁的时候,太后帮着准备了一百六十抬,如今一个郡主出嫁亦是这阵仗,越矩不说皇帝还说了声少了,要等赵暮染三朝回宫的时候补赏。这让人听着怎么能不眼红,特别是已经出嫁的两位公主,看得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迎亲的队列在吹吹打打中往护国公府去,队中有着丞相之子与枢密使,这也是给宋钊撑足了场子。
赵暮染有过先前的经验,一路来倒没出差错,就是成礼之时要绷着冷脸有些困难。她一看到自家英俊的夫君就想笑。
好不容易,熬完了冗长的成礼过程,她才松一口。
宋钊被请去宴客,赵暮染让侍女先备了热水,美美地沐浴。这两名侍女是宋钊让人早就训练好的,以前都是派到外边当暗探用。
沐浴过后,赵暮染穿着齐胸襦裙,外边罩了件大红纱衣,躺到榻上看书。
郎君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上回那样浓郁的酒气。他看了眼榻间的少女,视线扫过轻纱遮不住的白嫩手臂,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先到净房沐浴。
赵暮染以为是怕熏着她,也没多想,等到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上来时,她才发现郎君没穿上衣直接就拥上她了。
他呼吸声就在她耳边,有些絮乱。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结实,气氛一下子好像就暧昧起来。
宋钊先是低头去亲了亲她的眼角,轻声喊她一声,就含住她红润的唇。
赵暮染觉得他的吻好像比平常多了什么,但郎君并不让她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渐吻渐深。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纱衣已被脱下丢到一边,腰带也被解了,衣裙松松滑落到了腰部以下,露出她身前一片雪肤。
她下意识就是伸手抱胸,郎君颇有先知之明,将她两只手一捉,轻轻扣住。
他微喘着又俯身去吻她,赵暮染哼哼两声,表示不满禁锢她的手。
宋钊松开她的唇,就那么压在她身上,凤眸盯着她:“染染,我们圆房吧。”
郎君眼眸内的光是她没见过的,那么亮,那么炙热灼人,还带着浓浓的占有的味道。赵暮染突然恍然过来方才他的吻,那是带着情欲的味道。
她嘴里变得有些干,说话时莫名带了抖音:“君毅……你……”
宋钊此时却是不想听她说什么,低头又去堵了她唇,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从未有过的放肆吮吻。
他不用听她说,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肯定想劝他不要圆房。
他忍了一路,今日就该告诉她,他的身体究竟有没有问题!
宋钊想着,心中更是迫切,大掌在她柔软的身体肆意游动,掌心下的滑腻肌肤叫他爱不释手。
他想,她怎么那软,那么娇。
两人也曾无比亲密,亲密到只差那一条防线,本是想相劝的赵暮染被撩拨得渐渐也动了情,体内那熟悉又让人羞赧的感觉袭来。她不安扭动身子,宋钊已探到为自己准备好的湿润,眸光一沉,无比坚定的缓缓将自己送了进去。
赵暮染紧跟着闷哼一声,眉头蹙起,咬了他的唇。
宋钊尝到血腥味,听到她的闷哼,心疼地又柔柔亲吻她。这个空隙,赵暮染终于能说出话来,却只是一个疼字,就脸色发白,额间也渗出了汗。
她在心中呐喊,这是圆房吗,这种撕裂的痛,仿佛要将她人劈开两半。
她的呼痛声让郎君不敢动,只能慌乱地去亲亲她,亲吻她的眉心、眼角,含着她的耳垂,每一个动作都极度的小心翼翼。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宋钊额间的汗珠滴落,身下的人儿发僵的身体终于再度放柔,他试探性的再缓缓动作。赵暮染又是紧绷起来,迫使得他不得再度停下,强忍着那如蚂蚁噬心般难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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