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君无奈地眨了眨眼,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麻烦白玄景找了这么多高手在暗中盯着。
“继续。”晏卿将晏倾君放在榻上,咬了咬她的耳垂,随即将吻移到了晏倾君脖间。
晏倾君一怔,不止是晏卿的吻,他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移动,仿佛带着道不尽的缠绵说不出的风情,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皮肤。
晏倾君暗暗叫亏,以前是被他偷着吃腥,现在倒好,光明正大地给他吃还得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晏卿的吻似火一般在身上蔓延,指间也带上了微薄的温热,开始一点点地剥去她的外衣。
得寸进尺!
晏倾君一手抓回自己的衣物,瞪着眼警告他莫要太过分。晏卿笑道:“害羞了?”
这一声音量正常,带着“晏卿”特有的调笑与揶揄,显然是说给暗地里的几人听。话刚落音,晏倾君便听到晏卿迅速在她耳边留了一个字,“喊……”
喊?喊什么?
晏倾君再次觉得自己很亏,她根本察觉不到旁人的气息,那些人到底走没走,全由晏卿说了算,她此时就像被剥了皮的鸡蛋,圆呼呼傻兮兮地等着人吃!
思及此,晏倾君决定放弃今晚与晏卿“狼狈为奸”的计划,双手用力,欲要推开他。晏卿的手却突然到了晏倾君腰间,用力一掐。
“啊……”晏倾君突然吃痛,喊了出来,可那一声因为晏卿手上的余力而变了味,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说不来,却看到晏卿眼底闪过满意的微光。
正好晏卿的一手已经剥去晏倾君的外衣,使得她再次觉得自己吃了亏。晏倾君正要开骂,晏卿手上又是一掐,她的声音便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又喊了一声:“嗯……”
“要不要继续?”晏卿在她耳边低问。
晏倾君马上答道:“不要……”
晏卿的手再次用力,晏倾君的“不要”二字顺利变了调,晏倾君咬牙,又被晏卿那带着奇怪力度的手掐了一把,“啊……”
再次听见自己奇怪的音调,晏倾君双眉一拧,管他什么形象计划,两手用尽全力欲要推开晏卿。
晏卿迅速且及时得从晏倾君身上翻身,晏倾君的力度未能收住,一个眨眼,莫名其妙地由晏卿压着变成了趴在晏卿身上,晏卿低笑道:“都走了,妹妹还要继续?”
晏倾君想回答“不要”,想到刚刚上当,闭嘴不语,再看到晏卿脸上越来越大的满足而揶揄笑意还有那滑腻腻地染着油光一般的眼神,一口咬上晏卿不知何时脱得精光的上身。
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自己“喊”了几声,那群人便走了,可晏卿干出来的事,必定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这次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拖着她下水!
“天亮了。”晏卿倒吸了口气,只淡淡的道。
晏倾君一怔,今日可是与晏卿有事相商。如今摸也被摸了,亲也被亲了,该吃的亏不该吃得亏都吃了,若是还没达到目的就更亏了!
“你是谁?”晏倾君不想耽误时间,擦了擦嘴角晏卿肩膀上的血,不耐道。
晏卿光着上身再次欺近晏倾君,“你这么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43、第四十二章(修) ...
”
晏倾君扯好自己的衣物,瞪了他一眼。
晏卿无奈地眨了眨眼,“也是……母狐狸都以身相许了,还不知这以身相许的对象到底何许人也,难怪近来脾气越来越差……”晏卿见晏倾君又剜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那我,告诉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身在广州身困签证还在努力更新的人……乃们再霸王我就真滴想SHI鸟……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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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修) ...
晏倾君一脸狐疑地睨着晏卿,依着往日这只禽兽的表现,必然无耻地无赖再加流氓一把,接着继续守口如瓶。
晏卿并未马上接话,毫不在乎地擦掉肩膀上晏倾君刚刚咬出来的血,不紧不慢地穿好衣物,满脸笑意地再次靠近她。
晏倾君不自觉地往床榻的角落里挪了挪,只听到晏卿一声低笑,腰被他双手环住,再睁眼,看到明月当头,繁星满天。
“真是好兴致……”晏倾君低声嘟囔了一句,居然带着她到了屋顶,数星看月?
晏卿躺在琉璃瓦上,双手作枕,微微眯眼看向夜空,轻笑着道:“众星拱月。小狐狸,你说这南临的‘月’,在哪里?”
“南临有‘月’么?”晏倾君嗤笑,“即便是有,也是常年躲在乌云之后,没意思。”
表面上,南临由三位长老掌势,背地里,有个连宅子都不让她发现在哪里的白玄景。而这白玄景还有本事让她假扮公主,再在她身边安插了为数不少的高手。结合白子洲与五国夜行军的关系,这南临,恐怕早就在白玄景手中。
“当然有,就在你身边。”晏卿侧首看着晏倾君,眸光清徐,如夜里湖面上的微风。
晏倾君见到晏卿和煦的神色,微微晃神,随即怀疑地蹙眉。晏卿笑道:“将来的。”
晏倾君不由地剜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将来的众星之首,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未在南临发现比晏卿更合适的人选。
“你问我是谁,不若……你先说说你的猜测。”晏卿重新看回夜幕,面上始终挂着温软的笑。
晏倾君看他那笑容,突然觉得春夜里躺在琉璃瓦上看星辰满目,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她随着他躺下,也随着他将双手作枕,仰面睁眼,入眼处突然只有数不尽的繁星点点。
“起初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儿子,后来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徒弟,两者皆曾被我否定。”晏倾君悠悠道。
见晏卿熟知夜行军,又得知自己手里的匕首是逆天刀时,她的确想过,或许他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子,也就是白玄景的儿子。这种猜测,在南临途中被打消。若他是白玄景的儿子,不可能认不出“阿倾”二字里藏得东西,而白玄景派去的刺客,也不会在见到他扔出的殊家令牌后才“认”出他来。
后来她想,既然不是父子关系,那应该是师徒,否则晏卿一身夜行军的武功哪里来的?那把逆天刀哪里来的?可是再想到奕子轩,这一推测又有了疑点。奕子轩是他师弟,说明师从一门,若师父是白玄景,何以晏玺会毫不知情地寻找白玄景?
不是父子,不是师徒,晏卿的身份便显得尤为迷离,然而……
“但是现在,我确定你是白玄景的徒弟。”晏倾君肯定道,“恐怕你也是在我的嘴里,才知道自己师父叫白玄景吧?”
她之前千方百计地问他与白玄景的关系,他却说未听过这名字,倒也未骗她。如果说白玄景隐姓埋名,或者改名换姓,未免晏玺怀疑而特地收了奕子轩那个徒弟,也不无可能。
只有这样,他对夜行军的了解,身怀逆天刀,又与白玄景关系匪浅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卿并未否定,晏倾君继续道:“而你与殊家,合作关系?”晏倾君轻笑道:“本是瞒着白玄景的吧?”
那日遇刺,刺客来势汹汹,却在看到第一枚殊家令牌的时候放缓动作,这便是晏卿所说的“计划被打乱”,也就是,那些人是忌惮殊家的。
但是很显然,不到迫不得已,晏卿是不打算抬出殊家的,否则当时两人坠崖,状况凶险,若非中途她用剑使得二人速度掉落的速度稍缓,很可能当场摔死……那之前晏卿都未用到殊家的令牌,直到避无可避……
晏卿拿出第二枚殊家令牌,那些人突如其来的恭敬,一度让她产生他就是那个不曾被世人所见的公子殊言的错觉。但这个念头马上被打消,倘若他是殊言,在南临势力不小,为何抛去身份跑到祁国去冒充质子?倘若他是殊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在祁国皇宫,在两宫太后一个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操纵远在南临的殊家。倘若他是殊言,为何会有所顾忌地在大难不死之后才拿出殊家令牌来?
既然不是殊言,晏卿的为人行事,也不可能是殊家的门客,可他又身怀殊家令牌,于是只有一种解释,他与殊家合作。
至于不想让白玄景知道的原因,或许,他们合作,谋的是白玄景手中的权?
“至于你在南临的势力,有待查证……”晏倾君转首看住晏卿,温柔笑道,“或者,你自己招也行。”
晏卿不知何时已经偏着脑袋凝视着晏倾君,眸子里是满满的笑意,他手上突然用力,将晏倾君拉到怀里,轻笑道,“见微知著,女人太聪明了……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