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努达海见新月心情一直郁郁不乐,便提议去郊外散步,新月可以和“天神”一起自然开心,唯一不开心的就是为什么还要带着骥远和珞琳两个?
珞琳过去经常骑父亲的马禄儿的,这次也没打什么招呼,看父亲和新月在一边散步,便骑着禄儿转了几圈。
而新月这里……
新月呼吸着郊外舒爽的空气,心情似乎也舒服起来。
努达海很开心,看到他的月牙儿这么开心,他的心里就更加高兴了。
“将军,谢谢你。”新月轻轻说道,娇柔地望了努达海一眼,眉目含情。
努达海瞬间无法克制沸腾起的血液了,“不要紧,只要格格你开心就好了。”
“将军,叫我新月,”新月又看了努达海一眼,“你是新月和克善的救命恩人,叫我新月就好了,我也很想做你的家人。”
做我的家人?努达海直接想到的就是妻子……难道新月她……努达海激动地望着新月,却发现新月柔柔地看着他,那柔情的眼神简直要融化了他的骨头。突然努达海觉得自己好邪恶,这么纯洁的月牙儿,她是那么高贵,他简直在玷污她!
努达海猛地摇了摇头,新月有些奇怪,“将军,怎么了吗?”
努达海强笑着,他怎么会说出自己卑鄙的想法呢,只得说道:“没事,新月,我们去骑马吧,禄儿可是我的爱马。”
新月娇羞地点点头,努达海允许她骑他的爱马禄儿,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他的爱?新月没多想,跟着努达海去寻找禄儿了。
“怎么会?我刚刚明明把禄儿系在这棵树旁边的,怎么不见了?”努达海有些愤怒,是谁偷了他的禄儿?是不要命了吗?回头,努达海望见新月略带失望的神情,努达海更是心疼别让他找到偷马贼,他一定……
正当此时,珞琳骑着禄儿过来了,旁边是骥远,两人一路欢笑着,珞琳看到努达海立马招手喊道:“阿玛!你看我是不是骑得很好?”
新月顿时神情沮丧,果然,她只是外人,他们才是一家。
努达海更加心疼了,都是珞琳,太不懂事了!“珞琳,你快给我下来,谁让你骑禄儿的!我答应了新月给她骑的。”
珞琳虽然喜欢新月,但毕竟孩子心性,顿时撅起嘴,“干嘛,阿玛,新月?怎么叫得这么亲切?我就不下来了,你怎么着?”珞琳自小也是被努达海捧在手心里疼到大的,自是认为阿玛是不会把自己给怎么样的。所以有着典型满人性格的珞琳扬起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是珞琳这次明显是预计错了,或许,她从来不知道新月在她阿玛心里的地位。
“努达海,算了……”新月拉了拉努达海的衣角,她不希望看到努达海为了她骂珞琳,不过,为什么她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努达海更加忿恨,一个用力,居然拉住珞琳的脚,想要把珞琳从马上拉下来。
努达海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而珞琳只是个纤纤少女,这一拉珞琳立马摔下马来,或许是命中注定,珞琳摔下来的时候头居然撞在马蹄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努达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女儿似乎出事了,也顾不得新月了,赶紧抱起珞琳了……
没人注意到另一个人,骥远在一边看得眼神都冷了下来,阿玛看着新月的那个眼神,绝不是把新月当成是女儿一般简单……怕,是要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达海的马是叫禄儿吧……不记得了……
求指教……
☆、伤心的雁姬
“怎么会?”贵妇人显然是被打击到了,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是因为自己的丈夫而受伤的,而这起源,居然是一个寄住在他们家里的外人?
“额娘,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还有一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一下额娘,”骥远说道。
“什么?”
“额娘不觉得阿玛最近有些异常吗?他看格格的眼神可不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那么简单。”骥远又是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炸得他额娘迷迷糊糊的。
“骥远!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玷污了新月格格的清白,你可担待不起。”她还是不愿相信,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丈夫,居然爱上了别人,更可怕的是,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年级可以做他女儿的小女孩。
“额娘,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骥远摇了摇头,“话尽于此,我也希望这是我多虑了,不过……额娘,还是注意点吧。”
话音未落,屋子的门像是被撞开了,两个身影闪入房间。
“雁姬,珞琳怎么样了?我听下人说,珞琳醒了,她没事了吧?”一个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地问道。这显然是绯闻男主努达海了,虽然已然不惑之岁,但一身器宇轩昂,难怪新月会喜欢呢!
“嗯,珞琳刚刚醒,不过现在又睡过去了。”骥远的刚刚一番话还是给雁姬多多少少带来些疑虑,心中存了隔阂,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努达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努达海像是自我安慰一样,也是珞琳这样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雁姬眯了眯眼,轻轻哼了一下。
“真是太好了,珞琳没事,谢天谢地。”新月也是一副很感恩的样子。
“是啊,没事了,”努达海高兴地朝着新月点点头,“新月这下你放心了吧,为了珞琳这几天你都没吃好,看看都瘦了一圈了,待会可要好好补补。”
雁姬一听这话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看着努达海凝视着新月,再看看骥远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神情,雁姬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心中不禁发寒,这就是她的丈夫,珞琳昏迷的几天可是她这个做娘的一直守在珞琳身边,那新月只是事发后来看了一下,要瘦也该是她雁姬瘦啊!居然对一个闺阁女子观察的这么仔细,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是对人家有意思吗!更何况,哼,新月?叫得真亲热,努达海是不要命了吗,居然敢唤格格的闺名!
从前不明真相时,努达海对新月的悉心照顾,雁姬可以当做是他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子,但现在努达海做的一点一滴,到了雁姬眼里都成了刻意的!
“努达海,你怎么可以叫格格的闺名呢,这是于理不合的!”雁姬小声提醒着,她虽然恨努达海,但还不希望将军府为此败落。
“雁姬!”努达海丝毫没觉得自己行为的不妥,反倒是呵斥起雁姬,“新月是真心想要和我们做一家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冷酷地打破她这个小小的梦想?你简直是被礼法禁锢了自己的思想!你太狠心,太冷酷了!”
没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珞琳狠狠地抖了几下,任禾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角在抽搐,不!是全身都在抽搐!一个大男人,还是久经战场的大将军,居然说得出这么煽情的话!她简直可以想象出说这话时努达海那生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要不是任禾现在身份特殊,她真想跳起来狠狠扇这男的几巴掌,最好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省得祸害大众!
“不,努达海!都是我的错,夫人,我只是想和你们做家人,新月很感激你,真的……”新月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眸里不要钱般的涌流出泪水,微微垂着头,就像朵娇艳艳的芙蓉花,等待着赏花人的怜惜。
任禾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这么想搓搓皮肤,真的,她的手臂上一定都是鸡皮疙瘩!
“可是格格,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奴才怎么可以直呼主子名字呢?”雁姬无视新月的泪眼,继续说着。
“不,我不是主子,你们也不是奴才,”新月含着泪摇摇头,“难道我们不能平等吗?我们大家做朋友,做一家人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有什么主仆之见?”
看着心上人如此伤心,努达海不乐意了,“雁姬,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冷血!新月刚刚失去亲人,她想有个家难道有错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伤新月的心呢?她是这么善良这么美好!”
“不!努达海你别说了……”新月猛地摇头。
努达海?雁姬又是冷笑,真是不知廉耻,男人的名字可以随便叫吗?
“走,新月我们走,离开这个冷血的地方!”说着努达海居然就拉着新月走了,新月也不反抗,被天神拉着,她心里应该笑死了吧。
雁姬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个如此的极品,公然拉着未婚格格的手?努达海是不要命了吗?他是想要全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为他陪葬吗?
骥远叹了口气,拍拍雁姬的肩膀,“额娘,这下你该看清了吧。”
雁姬回头望了眼骥远,突然发现骥远已经高过她一个头了,雁姬不禁感慨起来,儿子已经长大了啊。微微点点头,“骥远,将军府怕是要完了……”
骥远看着自己的额娘,温婉高贵的面孔上满满是失望,突然心中很是悲哀,阿玛,太对不起额娘了。“额娘,你没事吧?”
雁姬一下子回过神来,朝着骥远笑了笑,摆摆手,“没事,没事,额娘会有什么事啊……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说完看也不看骥远便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