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却掷地铿锵有力。
谢昭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觉得此事的阮慕阳有些陌生。与她的话比起来,他那些自证明白的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他竟然需要她来帮。虽然他知道若不是她自己也牵扯其中,她一定不会开口帮她。
此时,沈未立即跪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臣与张夫人之间清清白白!还请皇上明鉴!刺客居心不良,意图污蔑大臣雨皇子,还请皇上下旨惩治刺客,抓其同党!”
“沈卿身上有伤,快起来。”
原本武帝对刺客的话是有六分相信的,因为为什么刺客只说阮慕阳与谢昭而不说别人?
在场的其他人也与武帝想的一样。
可现在刺客又像疯狗乱咬人一样说阮慕阳与沈未也有染,这样一来。先前的可信度就不大了。
刺客这才知道阮慕阳的用意,愤怒地看着她,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武帝沉默着、像是在分别刺客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张安夷忽然走到前面跪了下来说:“皇上,臣相信慕阳的品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声音不大,就如同他往日里那般温和。
“请皇上明察!”
“请皇上明察!”
“请父皇明鉴!”
武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安夷、阮慕阳、沈未、谢昭四人,终于开口道:“刺客居心叵测,朕令永安王彻查此事,张安夷协助,抓住同党。沈卿两次救驾有功。升吏部右侍郎。张安夷的夫人阮氏,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封赠六品敕命。”
第三十七章 提议改立太子
五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成为诰命,五品以下为敕命。
张安夷如今是正六品,阮慕阳得了封赠便是六品敕命夫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从武帝处出来,沈未朝阮慕阳笑了笑说:“恭喜嫂夫人。”
沈未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刚刚在武帝面前被阮慕阳故意拉下水,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说,只不过是心照不宣了罢了。
阮慕阳想了想,还是同她道了个歉:“沈大人,方才多有得罪。”
“嫂夫人客气了。方才情况危急。”沈未笑得极客气。
一旁的张安夷始终没有说话。
与沈未分开后,阮慕阳与张安夷并肩走在泰山行宫的花园里,气氛有些沉默。
被宣过去的时候已是申时,现在天早已黑透了。泰山脚下比旁的地方似乎夜色要深一些,阮慕阳几次抬头去看张安夷,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本就知道她与谢昭之间的事情,她自证清白或许旁人会信,他估计是不相信的。
阮慕阳心中没底,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回去后阮慕阳就有些乏了。
张安夷却在踏进屋子的这一刻,漆黑的眼中终于有了变化。他看向阮慕阳问:“夫人受伤了?”
他闻到了药味。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一般温和,漆黑的眼睛淬着房里暖黄色的烛光,温柔极了。虽不知他是真心这样温柔。还是像沈未所说的将所有的心思、筹谋和情绪藏在了这副温和的外表之下,阮慕阳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不同于沈未那样坚韧,她本就是弱质女流,即便活了两世亦是生活在官家后宅,从小就被娇养着,今天收到了这样的惊吓,被刺客的匕首抵着喉咙又抵着后背,怎么会不害怕?强撑了大半天,所有的坚强和委屈都因为他忽然柔和下来的目光和显而易见的关心,变得不堪一击。
忍着有些发酸的鼻子,阮慕阳侧着身子不去看他,回答说:“背后被匕首刺破了个小口子。”虽然极力忍耐着,但是开口还是带着控制不住的脆弱,声音颤着。
明明很委屈,却还不想被他看见,一个人强撑着,她这副模样惹人怜惜极了。
张安夷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轻叹是什么意思?对她的失望还是无奈?
阮慕阳顿时鼻子的酸意冲到了眼眶。
随后,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转了过来。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还在这儿同我闹情绪?”张安夷包容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非常明显的娇惯,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阮慕阳摇了摇头。她想起了沈未与他争执的样子。她想她这辈子都无法像沈未那样同他闹情绪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被吓着了,平日里可以控制住的情绪现在控制不了了。她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
“二爷,永安王确实因为婚约的事一直不肯放过我,但是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
见张安夷没有回应她,阮慕阳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这时,张安夷忽然将她扶到了床边坐下,说:“将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他的动作如他的人一样温柔,却也因为那抗拒不了的力量,隐隐带着几分强势之感。
将衣服脱了给他看后辈?
脸皮薄的阮慕阳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下午我已经让珐琅给我上过药了。”
若是放在平时,阮慕阳少不了还要因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忸怩一会儿。可是方才她解释与谢昭的关系是张安夷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岔开了话题,这让她心中没底,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张安夷或许也是正好抓住了她这一点。
终于,在张安夷幽深的注视下,阮慕阳咬了咬唇,背对着他,将手伸向了衣襟。
没过多久,随着她的衣服到了腰间,整个后背便露了出来。
她后背的肌肤白皙细嫩,脊柱优美的线条由后劲蜿蜒至腰下的阴影之中,惹人遐想。后劲处、腰处粉色小衣的系带将她的后背缠绕着,比起一片光滑的背,更加带着几分让人想要凌虐的味道。
张安夷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鲜少有这样细细看着的机会,他将床边的灯拿近。在灯火下,她旁处的肌肤一点瑕疵都没有,嫩得仿佛一掐就能留下痕迹。肌肤下隐隐凹陷下去的脊柱也清晰可见。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她腰部之上的伤口处。白皙的肌肤上,那一处伤口触目惊心。
背对着他的阮慕阳隐约感觉到他拿着灯,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背后慢慢发烫,也不知是因为烛火靠近被烤的,还是因为他深邃的目光。
见张安夷迟迟不动,阮慕阳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唤了他一声:“二爷。”
张安夷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怜惜问:“还疼吗?”说着,他将手伸了出来,沿着她腰部的曲线抚向了伤口边缘。
不知道是痒还是疼,阮慕阳的身子更加明显地颤了起来。“不疼了。”
实际上还是疼的。
当张安夷的手指又靠近了伤口处一些时,阮慕阳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背对着,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感觉更加灵敏。她觉得这种又疼又痒的感觉甚是难耐,如同酷刑一般。
他这是在惩罚她吧?
随后,张安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夫人可知听说行宫之中混入了刺客之时我担心极了你?后来又听说你做了那么危险的事,更是心中震荡,想回来好好看看你。夫人这一身肌肤,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在上面留下痕迹,捧在手心娇惯着,却没想如今受了伤。”
张安夷这番带着挑逗的话说得语速很慢,说话时手指不停地在伤口附近摩挲着,阮慕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无所适从。
“该拿夫人如何是好?”
蓦地,阮慕阳感觉到伤口处一阵湿热,竟是张安夷吻了下来。
他的唇所触之处如同有蚂蚁在轻轻地咬着,再加上伤口处隐隐的疼痛,这种难耐地感觉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阮慕阳惊呼出声,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想逃脱这种折磨,却被张安夷按住了腰。
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伤心。
“二爷……渊在……我受不住了。”阮慕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低泣道,“求你放开我。”
在她娇软的请求下,张安夷终于放过了她。
阮慕阳像是脱了力一般,趴在了床上喘着气,眼角还带着泪。
张安夷又从床头拿来先前珐琅给阮慕阳上的药,打开瓶子用手指抹了药,涂在了阮慕阳的伤口处。
乍然的清凉让浑身瘫软的阮慕阳倒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任由他了。
她觉得今晚的张安夷太过莫测了,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上过药后,张安夷脱了衣服上床,怜惜地将阮慕阳抱在了怀中,如同往常睡觉的时候一样温存着。
平息下来的阮慕阳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心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又低声说:“二爷,我与永安王真的——”
“我知道。”张安夷打断了她,“这一世。你始终只是我的夫人。”他带着几分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悠远。
听到他的回答,阮慕阳下意识地问:“那你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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