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被挽了精致繁琐的妇人发髻,为表郑重和喜气,头上跟做珠宝展示似,插满了各式的金玉簪子。。
特么地,这就是炫富啊炫富!赤果果可耻滴炫富!!
她心里怨念深重~
随着婚礼司仪拖长音的一声:“新郎新娘步入洞房!”
宣告礼成!她那夫君在前,她则由着喜娘搀扶一步步跟着。。就这样她莫名其妙成了晏家妇。。
喜娘将她扶在喜床上坐下后,只说了句:“恭贺晏爷,晏夫人新婚吉祥!”便径自退下。
屋子里静悄悄。。
呃。。不对啊,好像和古装片里演得不大一样?!
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啊~不是应该有很多人,兴致勃发闹洞房,各种聒噪喧腾的嘛~
难道风俗有别,或者还没到时间?闹洞房也有吉时的讲究?
等了良久,静寂依然。
看来没有所谓的闹洞房了,连喜娘都跑了。。只有她的丫头们大概还站在新房门外。
相对于日间的郑重其事,晚间入了洞房的礼仪与讲究,相形之下着实敷衍潦草。。
她虽然有些讶异不解,但心底却十分庆幸。她委实有些撑不住了。。
闹腾了一天,能清静下来真是再好不过。
唉,她好饿。。
等等,刚才那喜娘说了晏爷?也就是说她的夫君也在新房内?!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无声无息。
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出声,是离去了吗?
然而并没有听见有男子步伐走动的声响啊?
所以他一直在房里?
或许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她?!
oh!好惊悚!!
然后有个可怕的思绪横穿脑际!
洞房。。洞房!天啦!要洞房了。。。
舒念宁的心狂跳起来,被压制得反应迟钝的脑袋,陡的清明起来。。随即她想起了喜服罗裙下,那条奇葩的底裤——开裆裤。。
对,就是那种小儿穿滴开裆裤。。。
今日早间洗浴后,吴嬷嬷命她换上。老婆子一脸暧昧,带着些施恩语气道:“丫头,别说嬷嬷待你不够好。这个我都给你备上了。这可是亲娘老子才会考虑到的。穿着吧,晚上好过些。”
得,还指着她领情呢!
在老嬷嬷的督促下,她硬着头皮穿上了。。
想不出这么个开裆裤,会令她好过到哪里去。。。
除了这坑爹的开裆裤,吴嬷嬷还给了她一块白绫,让她洞房交(huan)欢时垫在身下。
她对男女情(qing)爱之事一知半解,只听闻女子第一次,会非常疼痛!
前世她便是个怕疼的,对疼痛格外敏感。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并没有改变这一劣势。。
之前,混“丐帮”的时候,被乞儿中的霸王狠揍,她痛得要命淌泪不停。
想着即将要面对的房(fang)事,她如坐针毡,惶惶难安。
她正忐忑不安,心绪纠结时,蓦然间,她敏感到有一股陌生气息缓缓向她逼近。那脚步声沉而缓,伴随着喜袍拂动时轻微的摩擦声,窸窸窣窣。
是他吧?他站在她面前。
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即刻揭下她的盖头。。只定定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好似一堵墙,笼罩着她单薄的小身子。
便是蒙着盖头,舒念宁也甚感压抑。
因着这诡异的沉默,空气中的气流莫名紧绷。舒念宁有种演鬼片的惊悸感。。
嘎嘎,这个晏逸初到底是只什么鬼?
这般装神弄鬼是几个意思。。
死变态!
她腹诽得忘形,冷不丁,一杆玉制的秤杆挑下她的喜帕,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头发。。
没有任何预兆。
妈妈咪呀,她吓得不轻,过度的紧张加之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她的身子不自禁的轻颤。
“你很害怕?”醇厚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喜怒不辨,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紧接着,一只大手轻掐住她下颌,将她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
两相对视,俱是震惊!
舒念宁原本惊惶的大眼瞪得溜圆,圆滚滚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哇咧!花美男。。
天啦噜。。这男人,这男人,他,他,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帅!
谁能想到,她的夫君竟然有张俊美绝伦的脸,原来柳依晓说他人才长得好,确实所言非虚。
如此出乎意料的震撼,让她目光呆滞。。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身形颀长雄健的漂亮男人。
他的皮肤很白,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加清亮黑漆。墨黑的眼仁儿,象一个能吸人魂魄的漩涡,沉不见底。
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英挺,高直的鼻梁下,线条优美的薄唇,轻抿着似笑非笑的慵懒弧度。
这是一张清俊却不失男儿阳刚之气的面容,委实好看。
晏逸初望着他的小新娘,眼神深思而玩味。
她好小!
新娘子的喜庆妆容,也没能削弱她脸上憨态的稚气。一双羔羊般澄澈明净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不知是惊艳还是惊吓的傻呆表情,让她瓷娃娃般的小脸,显出别样的喜感趣味,蠢蠢的却又憨态可掬,说不出的可人。
毫无疑问,她娇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他眯起眼,用着男人的视角仔细审视着她的脸。
一切都很好,只除了她不是柳家小姐——柳依晓。
第7章 俏郎君
没有错,她不是庆州那位名动全城的柳依晓。他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的把握。
去年上元节,他恰巧有见过柳家小姐本人。当时他因茶庄需要上新,遂前往庆州寻找听闻到的,当地新培育出来的茶种。
一时赶不及滞留庆州,没能回家过年。只待元宵节后才得以返家。适逢上元节灯会,应当地茶商的热情邀约,一起出外赏花灯。
灯节上的花灯自然个个构思巧妙,匠心独运。客观的说,非常有看头。
只是于他这个生于富贵之家,又常年走南闯北,见惯了稀罕玩意的人而言,倒是稀松平常不过尔尔。
换今人的说法:就是看得太多,出现审美疲劳。。有如那句物以稀为贵,凡事看多了便不以为然。
没逛一会,他便有些意兴阑珊。且这一趟出来的久,人在异乡逢上佳节,自是思乡情浓。想着家里的寡母和馨儿,他赏玩的心思渐渐沉闷下来。
陪同的茶商们圆融灵醒,识得眼色。当下,请他去了就近的茶楼。找了个唱曲的伶人助兴,喝茶解闷。初始茶商们是想请他去歌馆,其实就是花街柳巷。
大约是他的神情不豫,人精似的茶商们立马改换了讨好方式。喝茶,喝茶。坐茶行生意的,喝茶总不会错。
他就是那会见到的柳依晓。一般来说,闺阁女子是不准出外抛头露面的。养在深闺嘛,平日里自是深居简出。
只是灯会期间,按当朝律令,女子是被允许参与赏灯的。
也因此,灯节时很多尚未娶亲的少年公子,会趁此机会暗地留心有无可心仪之人。看中的,男方便会差媒人上门说亲。
别说,由着灯节上的邂逅,月老还真是牵上了不少合衬的姻缘。因灯节而结缘配得秦晋之好的少年夫妻,比比皆是佳话频频。
他在临街的茶楼上,居高临下见到前来赏灯的柳依晓。她由几位丫鬟仆从簇拥着,莲步生娇,款步姗姗。
甫一出现,她便成为全场的焦点。或者说,在场的那些少年郎,根本就是慕名前来,只为博得佳人青眼相待。
好吧,就是不成,能看上一眼这全庆州第一美人,也是饱了眼福心满意足。
确是个绝代佳人。纵是在他这双阅尽大江南北,春(chun)色美妍的眼里,此姝亦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倾城之容。
男人嘛都爱美人,何况他一向眼界高,能入得他眼的姑娘,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这柳家闺秀倒是让他动了心思。沉寂已久的心湖,难得的再度生出涟漪。
他当即向茶商们打探了柳家姑娘,得知其尚待字闺中。不但人长得美貌无双,更是德才兼备,琴棋书画皆有造诣。是远近闻名的庆州“一绝”。
如此甚好。娶妻当娶贤,就她了。只是不知柳家会不会答应?
他样貌出众,曾有朋友谓他是当世美男子,不是第一,也至少是本朝前三;他有钱有势堆金积玉,云城首富的名声如雷贯耳。
只是而今他克妻的名头也同样声名赫赫。。
年少时娶的第一任妻子,人比花娇。可惜红颜薄命,失足落水溺亡;
隔了两年,第二任续弦,貌比西子,端得是色艺双全,只是过门不足半年,亦然溺水而去。
两任妻子都是门当户对人家的掌上明珠,自是好一番闹腾,然彻查无果。于是晏家有水鬼的名声不胫而走。
晏母忧虑,请来高人三天三夜开坛做法。那位道人拿着晏母给的,修缮道观的重金离去时,信誓旦旦水鬼已被他收入法瓶。
晏母心下大石落地。兴冲冲再给他寻了门亲,同样是高门大户家的千金——邻郡太守家的嫡女,二八芳华。
这回更玄乎,新婚第二日,小夫妻一起用早膳。他不过对着她笑了笑,那文雅清丽的闺秀便满面涨红,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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