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一杯至她跟前,含着笑柔声道:“娘子,今日是我俩的大喜之日,喝了这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同心,好生过日子。来” ,他举杯穿过她手臂。
黑眸灼亮,一瞬不瞬的凝视她。
舒念宁红着脸学着他的样子,两人交杯各自喝酒。
晏逸初微仰脖,一饮而尽;舒念宁却是浅尝辄止。她从来没喝过酒,着实有些喝不惯。
他也不勉强,由着她。
在他看来,这合卺酒喝不喝的都没所谓。。他只是想与她多亲近亲近。
自前两位妻子过世后,他的后两段亲事便省却了闹洞房的一应事项。
说个大不敬的话,他对这些个有吉祥寓意的规矩讲究,心底已不甚信服。好吧,事实是他已然鬼神不敬。。
外面的婚礼仪式铺排得风光,不过是为了让女家面上有光,权充个场面罢。私心底,他根本不以为意。
要是让素来敬奉神明的娘亲知道,他心里有如此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想法,怕是要吓得晕过去。
他凝望着她,小人儿的头低了下去。
“歇了吧。”他低沉道。
她不应声,也不动。
他亦不多言,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惊呼出声。
他咧嘴,逗弄的笑道:“春宵时短,你我切莫辜负了去。”边说边大步迈向床榻。
舒念宁心跳剧烈,她惶恐极了!
然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晏逸初要与她行(xing)房,名正言顺。她总不能跟他讲,他与她上床,是摧(cui)残未成年少女。。
古时女子,十二岁就嫁作人妇,亦是寻常司空见惯。习俗观念如此,她怎能与之抗衡。
除非她能逃出晏府。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在这个时空,哪里又有她安身立命之处。天地之大,却是茫茫苍苍全无她立足之地。
留在晏府好歹衣食无忧。好歹还能享福呢。。她心里自嘲。
说起来,她该庆幸即将夺走她第一次的,不是其他猥琐龌蹉的人。她的夫君貌比潘安,她一个无依孤女,倒是大大的赚了。。
左右是躲不过去。她心一横,在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正欲为她脱掉绣鞋时,她猛的跳下床,动作又快又急。
晏逸初微愕。。
她冲到桌前,举起酒壶,一鼓作气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抹抹嘴转身看向晏逸初。
晏逸初挑眉。似笑非笑瞅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xiong)脯,壮着胆子走向床榻。
走了几步,突又想起了那条白绫。她折身走向屋内放着她随身衣物的木箱,才过门,还未及放置衣柜。
取出白绫后,她将它铺放在床上。此时,她已经有些酒意上头了。所谓酒壮怂人胆,她确乎没有那么惧怕了。
她脑袋渐渐犯晕,也不管晏逸初,顾自解开发髻,动作凌乱,大大咧咧全无章法。头饰被丢得七零八落。。
拆卸完头发,小手不停,开始脱衣衫,她一件件的脱,直到周身只余肚兜和那条可笑的开裆裤。。
她爬上床,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情躺了下去。
她这一连串的行为下来,晏逸初始终旁观,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显得气定神闲。眼里都是兴味。
只是当看到她脱衣,浑身只剩肚兜和那让人遐思无限的亵裤时,他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大红的肚兜衬得她愈发肤若凝脂,欺霜赛雪。黑色的头发,大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亵裤。
在在的让人血脉偾(fen)张不能把持。
他眼里幽光闪过,迅捷的除去自身的衣物,他赤(chi)身上了床。大手一挥,帐帘落下。
他吻着身下柔若无骨,香馥的小身子。欲(yu)念涌动。
舒念宁醺醺然,只感觉仿若身在云端,似真若幻。初始,她乖顺的任他为所欲为。
到后来,她开始使力推他,他弄得她好疼!
他怜她初经人(ren)事,放缓了动作。
然而,她只是呼痛,不肯让他继续。。
晏逸初难耐又无奈。。
其实他也疼。。
而此刻,只有她能解除他这份疼。
“好乖乖,第一次都会疼,以后就不疼了。嗯,乖,以后都不疼了。”他轻哄着,声音粗嘎。
她哭得厉害。真的太疼了!
晏逸初无辙。。他知道妇人第一次会痛,但他不知道她会这么痛。。。
他所经历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是柔媚迎合,温驯承欢。
还是小了点,他叹气。兵临城下却要隐忍不发。。真个难受!
小人儿哭得气喘,抽抽噎噎。
他翻下身,将小娇妻抱进怀里。轻柔的拍抚她的脊背。
“乖,莫哭莫哭,疼我们就不做了。”他哑声安抚道。
舒念宁呜呜咽咽,委屈的小模样,瞧着可怜兮兮。
晏逸初心疼的吻着她的面颊,吻去她的眼泪。象怀抱着稀世珍宝似,那般温柔,那般小心翼翼。
在他的柔情下,舒念宁渐渐迷糊的睡去。
好梦正酣时,却被一阵剧痛惊醒。。
温香软玉抱满怀,晏逸初到底是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那处肿(zhong)胀不已,委实难以忍耐。他想,但凡妇人总要走这一遭,疼过了就好了。
就这么着,大半夜的在她的推拒和哭啼声中,他半强半哄着完成了洞房花烛夜,他和她的圆房。
第10章 温柔郎君
事后,他没有传唤丫头,亲自抱她去了浴房。因为是大喜之日,那里有备用的热水,整夜供应。
他温柔的给她擦洗身子。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伺候人,从来都是人服侍他。
小人儿满身都是被他疼爱过的印迹。
其实他已经尽量控制力道,但她身上还是免不了落下些青青紫紫。她的皮肤实在太过幼嫩!
她娇弱不胜的模样,让他又有些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他的喉结动了动,按捺住想要再次将她吞吃入腹的渴望,勉力克制自己。
小东西累坏了!他爱(ai)怜的为她清洗。
舒念宁全身酸疼,疲惫不堪昏沉不已。
本来自庆州赶往云城,便是一路的舟车劳顿。没待喘歇舒缓过来,即要举行成婚礼,一整天下来劳心费神又累又饿。
完了,还不得消停,必须恪尽“职守”履行为人妻的本分和义务。痛楚难当却只能生受。
她但觉身体已透支到极限!
此刻,温水浸润,他更是极尽温存。很快,浓重的倦意席卷了她全部的感知,她沉沉睡去。
翌日,她在密集的吮吻和抚弄中转醒。
睁开眼,便见到他放大的俊脸。许是怕压着她,他侧着身,仅以一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则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的身子。
俊脸上晶亮的黑眸,熠熠生辉。凝视着她的眼神,热烫灼人。
身上不着寸缕,身体里殷殷的疼痛,不容忽视的提醒着她,昨夜他的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了不做,偏生食言而肥,大半夜的搞突袭。翻来覆去捣弄得她死去活来。
枉她后来还对他印象改观,以为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哪里料到,这厮会夜半变身。。果然男人都是下(xia)半身的动物么!
她心里有气,垂下眼睑不想看他。
望着小东西敢怒不敢言,无声控诉的小模样儿,他低低笑出声,显见得愉悦。
舒念宁腹诽:笑笑笑,笑你个头!得亏你生在这时代,要搁大天(tian)朝,可就没得安生日子了!分分钟进局子。
转念想,真要生在红旗下,他当然也不会有此行径。说来说去,都是环境使然。唉,这令人发指的封建婚姻制度!她还真没地喊冤去。。
“乖乖,还疼么?”他语气慵懒,嗓音微哑。别有一股性感的男人味。
她心道:妖孽!
却是一声不吭。实在是被他折腾狠了。。
见她不予理睬,他干脆伏在她身上,双手捧起她的脸,很认真的瞅她。
舒念宁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异样,心内骇然。
生怕他又要用强,急急道:“疼!很疼!你不要,不要,”
到底说不出口,她想他应该明白她说的意思。
“不要怎样?”他明知故问,一脸坏笑。
她不吱声。
“不要怎样,嗯?”他作势就要霸王硬上弓。
吓得她连声不迭的哀叫:“不要,不要!求求你,我真的还很疼。”
抬眼却见他满眼的戏谑之意。。
恶劣的男人!厚面皮!!
她孩气的瘪嘴。
“好了好了!小娇儿,别气了,”他肉麻的哄她:“以后都不疼了,我保证!”
她才不信!惟觉身为女子,实乃大不幸矣!
想不通那种事为什么疼痛的要是女子。。而男人们却总是快活得乐此不疲!太不公平!
想着两个人赤(chi)身睡在一处,她的安全感告急。。
“不早了吧,得起了。还要给老夫人请安呢。”她赶紧拿出“护身符”。
“呵呵呵……”他吃吃笑。她这点小心思,他如何看不出~
“小傻瓜!以后可不能再唤老夫人了。”他逗弄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该叫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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