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上官露也不解释,只是等着禁军们过一会儿把一个女子五花大绑的给带过来,一把丢到帝后的脚下,上官露才居高临下的俯视了陆碧君一眼,道:“安溪公主,这么大的场面全由你一手安排,你怎么不看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呢?哦,不,你现在是车师王妃了,所以才会处处为车师王‘筹谋’,甚至不惜诓骗本宫到此处来与你密谈。实际上——哼!”上官露一声冷笑,“你却告诉车师王,在这里的是瑰阳公主,让他来骚扰瑰阳公主,等公主不良的名声传出去,没有人敢娶,大覃便只有把公主下嫁给车师了,是不是?”
阿米尔汗像只斗败的公鸡,懊丧的垂着头。
上官露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可惜啊,亏得车师王还以为你真的是一心在为他打算。车师王,你该不会以为你的王妃果真是为了你好吧?她这是在谋算着要杀你,你可明白?”
阿米尔汗一惊:“皇后娘娘此话怎讲?”
上官露漫不经心道:“车师王还不明白?陆碧君为何要告诉你瑰阳公主在这里——”阿米尔汗歪着头想了想,不一会儿脊背蓦地一僵,上官露道,“看来大王只是鲁莽,并不是蠢。陆碧君之所以骗你到这里,是她知道瑰阳公主根本就不在这里,会在这里等着的,只有本宫。到时候,你轻薄的人是本宫,非礼的人也是本宫。事情一旦发生,本宫这个皇后会因为与你私通而百口莫辩,被废。你嘛,则会因为侮辱大覃国母,践踏大覃天威而被处死。本宫说的对吗?陆氏?”
从皇后对陆碧君前后称呼的变化,众人就知道陆碧君的下场只怕是凄惨。
陆碧君匍匐在地,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只是来晚了一些,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求娘娘恕罪。”
“恕罪?”上官露道,“你问问陛下愿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宽恕你的罪过?”
“哦~~对了”上官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写给太后的那些书信都是要经过检查才能到达太后手里的,你以为,你和太后制定的计策当真是□□无缝,能够置本宫于死地?”上官露淡淡一笑,“如此一石二鸟的毒计,谈不上高明,但有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有人中招。本宫说的是不是啊,陆氏?”
“你这个贱人!”阿米尔汗闻言,卯足了浑身的力气上前给了陆碧君一个耳光,将她打得鼻孔流血。
上官露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突然笑的天真无邪,问宝琛道:“嗳,小琛子,你适才骂车师王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大功臣宝琛憨憨一笑,放声道:“瞎了你个狗眼!”
“对!”上官露站在原地,一字一顿道:“瞎了你的狗眼。”言毕,手腕一转,鞭子如疾风一般挥出去,‘啪’的一声十分响亮的抽在陆碧君的眼睛上,伴随着陆碧君痛苦的哀嚎,她的眼睛流出血来,陆碧君死命的用手捂住,但是血仍旧是汩汩的往下流。
“也不看看你对付的是谁。”上官露收回鞭子,往地上又是一卷,卷起风中的尘埃。
须臾,她转回身,冲着李永邦笑的开怀,撒娇似的道:“陛下,老祖宗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呢,接下去的事,臣妾不能做了。”
李永邦沉沉的‘唔’了一声,低垂着头,在阿米尔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按住阿米尔汗的双肩,一个旋风跃起,两脚夹住他的头颈,阿米尔汗顿觉呼吸不畅,但他毕竟久经沙场,不像陆碧君那样任人宰割,自然要负隅顽抗,只是李永邦下了杀招,无论阿米尔汗怎样用力挣脱,最后都被李永邦钳制住,勒得只剩半条命,阿米尔汗不甘束手就擒,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李永邦于半空朝后一个翻滚,于是阿米尔汗的身体被折成两段,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上半身和下半身脱节了。李永邦再用膝盖向下一压,那把匕首反而刺进了阿米尔汗自己的身体里,阿米尔汗疼的发出野兽一般的哀鸣。
在场的其他藩王不敢出声,不敢出手。
大覃天子可以叫人围捕,绞杀,但他并没有假他人之手,甚至不曾让淳亲王永定帮忙,而是自己动手,意图很明显,便是震慑的在场诸人。
事后,阿米尔汗再无抗争之力,只能苟延残喘,李永邦把阿米尔汗丢给上官露道:“去吧,送给你玩儿。”
上官露冲他娇媚一笑,鞭子套在阿米尔汗的脖子上,随后一个翻身上马,动作飒爽漂亮,竟在围场内策马奔驰了起来。
阿米尔汗就这样被勒着脖子拖在马屁股后面,直到咽气为止。
期间,李永邦对着诸位藩王和使节的手段也是十分干脆利落,阿米尔汗带来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在场的藩王不论大小,使节不论代表哪个国家,能杀掉阿米尔汗多少人就能瓜分阿米尔汗多少资源。杀的越多,得的越多。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阿米尔汗本就嚣张跋扈,眼下大覃帮西夜和柔然把这个边境的隐患给除了,大家心里其实都痛快。因此没有人为阿米尔汗的死抱不平,所有人都忙着铲除车师的余孽,除了女人之外,阿米尔汗的精兵和随从全部杀光,血流成河。但第二天早上,晨光初现,草场又恢复一片宁静祥和,仿佛昨夜的厮杀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夜。待到了约定的议事时分,李永邦便与诸王在大殿内对着地图把阿米尔汗的几座城池给分了,草场、牧地、水源,甚至连谁占据河流的上游,谁占据河流的下游都分的清清楚楚,这一次秋狝,除了阿米尔汗之外,各个都是赢家,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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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岁月静
之后,在行宫接连又呆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才慢吞吞的启程回宫。
抵达京师的时候已经入冬,四周冰天雪地的,与行宫一年四季如春的情景差别甚大,好在回来的路上,身体已经根据沿途的气候不断适应,否则只怕要病。
待到进了腊月里,京师越发冷的厉害,可因着迎新纳福的缘故,再加上宫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什么乱子,各宫的娘娘们时不时的齐聚一堂,有说有笑的,气氛融洽极了,宫婢们也跟着舒心,当差的时候松快了许多。
皇帝按时封印,是众人的意料中事,宫里的老人儿早已习以为常。可新进宫的那班秀女,嘴上不说,心里着实有些委屈,她们巴巴的等了三年,一路过关斩将,就盼望有朝一日皇帝青眼垂怜。谁知道皇帝交由太皇太后全权处理,太皇太后瞧着反正都是大家闺秀,也没有特别出挑的,就随便的留了几个下来。被筛掉的那些只能叹时运不济了。
中选的秀女们,华妃一律安排她们住在了钟粹宫。眼瞅着华妃代为执掌六宫,秀女们便以为她位份仅在皇后之下,存了几分巴结华妃的心思,有的人甚至已经行动了,华妃也有意要扶植和栽培几个人收为己用,不过到底不敢擅自做主,然而当帝后回銮以后,皇帝直接把这件事交付给了皇后,表示自己无所谓,一切都按皇后的意思来,皇后左右无事,便偕同一干后妃们去相姑娘。那阵仗,倒有几分像大户人家的妻妾一块儿挑丫鬟的阵仗。
当皇后镇静的端坐于宝座之上,一开口竟是想封谁就封谁,回头和皇帝打声招呼就成,秀女们再傻也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自然没谁费心敢到华妃身上下功夫去了。
说到皇后选的人,也特别有意思,个个都是人才。
这不是说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尤其拿得出手,而是她们身负一技之长。比如说韩侍郎家的小姐会松骨,按摩手势一流,皇后大喜,当即封了韩选侍,送进兰林殿和裴令婉同住,裴令婉心知她是贪图兰林殿离得永乐宫近,方便皇后时不时的宣召韩选侍过去给她按摩,实在是啼笑皆非。
除了韩选侍,就是王采芳,住进了披香殿,王采芳能哼几首江南小调,丽妃的玉可是个爱哭的孩子,只有听了小调才能安稳的睡觉,可想而知,丽妃自然倚重王采芳,只是王采芳心里有苦说不出,她进宫来明明是来服侍皇帝的,怎么倒成了照顾孩子的乳母了?
至于周依人和向娘子则分别到碧霄宫和长春宫报道。
周依人粗通一点药理,送到碧霄宫去是为了方便照顾太皇太后。说穿了,就是监管太皇太后点的香会不会太重?太皇太后今天有没有偷吃甜食?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太皇太后洗脚。没办法,太皇太后年纪大了,风湿越来越重了,太医们虽然时时上门来为太皇太后会诊,调理,可再妙手回春也没法乾坤大挪移。太皇太后心里晓得,她大限将至了,只是她的一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精光矍铄,丝毫看不出一丝惫态。之前帝后在行宫,皇后每天一封书信,向她回禀皇帝在行宫的日常,好让她老人家放心,期间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太后和安溪公主陆碧君联手想要设局陷害自己,顺便抹黑瑰阳公主清誉一事,太皇太后盛怒,想着陆燕呆在永寿宫里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也太便宜她了,便着人让她来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