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也害怕进了宫,见到易寒与秦玉拂,不知内情会误会,“他是为了她的女徒弟!”
“女徒弟!没有山门允许,你竟然收了徒弟!”
“正是,是秦丞相府的千金。”
秦枫的女儿,阮豫章沉毅眸光打量着萧琅,提起秦玉拂时眸中并无恨意,他是很清楚秦家当初悔婚,可谓是将事情做的狠绝。
这段时间究竟他生了什么?萧琅是要帮助先帝报仇,绝不能够让儿女私情牵绊,必须要警告他。
“琅儿,稍后到我书房来。”
“是!”
阮豫章将他们叫到书房,教导一番,萧琅与易寒回到将军府已经很晚。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易寒想看一看宫中可有消息传来,见一只鸽子落在窗子前徘徊。
直接抓了,解开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将里面的绢纱取了出来,上面写道计划失败,她被江兖囚禁,猜测青云卫以入宫,望阻拦。
这与易寒探听到的消息如出一辙,秦玉拂被困在漪澜苑,青云卫应该是被那支曲子引到皇宫的。为何秦玉拂会吹奏那首曲子?若是你见了她定要问个明白。
萧琅凝眉,易寒算无遗漏,“拂儿怎么会计划失败?莫不是太过心急。”
宫中变数太多,易寒也没有料到秦玉拂会那首音律,“也许,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凤栖宫~内,灯烛如豆,明明灭灭,昏黄的烛火仿能够凝结出冰霜,萧瑟凄凉。
旷寂幽暗的寝殿,宫灯摇曳,叶青樱的一颗心也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白日里去了漪澜苑,探望秦玉拂,秦玉拂却突然跪下来求她,帮助她解除婚约。
叶青樱的心里对夏侯均余情未了,却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她很想秦玉拂与齐王解除婚约,却也不敢忤逆了太后的心意,太后是她在宫中最后的依仗了,心中万分纠结。
秋夜渐寒,夏侯均辗转无寐,独止一人喝了些酒,想在凤栖宫外,哪怕看她几眼也好。
夜风吹动,衣袂连着鬓发皆动,银衫翩翩,映着淡淡月华,那张俊脸更加的冷寂。
烛影凄凄映着叶青樱孤寂的身影,冷寂的心湖荡起斑驳涟漪,很想去安慰她。
深更半夜,凤栖宫犹如冷宫,守卫一向不多,夏侯均隐匿气息,悄悄的朝着凤栖宫~内殿而去。
叶青樱并不知,她睡不着,每夜守着冰冷的孤灯成眠,她竟然真的成了深宫怨妇。
殿中烛火倏然熄灭,一道暗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正欲喊,大手附上了她的唇。
“是我!”
叶青樱听到夏侯均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他怎么回来?感觉他的掌心有些冷,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吗?
夏侯均知道她不会喊,声音低沉,贴着耳畔溢出唇~瓣,“这么晚还不睡,可有心事。”
听着他醉人的声音,叶青樱心神皆颤抖,一颗心竟也慌乱起来,“你怎么来了?”
“均就是想来看看你。”
夏侯均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愫,突然将她抱住,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叶青樱能够听到他明晰的心跳声,忍不住泪水悄悄滑落,身子僵直,却是没有推开他。
她的身子比她的心更加真实,心里是很渴望依靠和温暖,“你不该来的!”
“跟我走吧!我带着你离开皇宫,过平凡夫妻宁静的生活。”
他薄凉的唇已经敷上她的唇,难耐心间的情如潮涌,吻了上去。
叶青樱只觉得脑中轰鸣,伸出手推在她的心口,被他的掌心握住。
叶青樱只能够说些绝情的话来阻止她,叶青樱想起了秦玉拂,她心里还是很嫉妒秦玉拂的。
“母后即将定下婚期,你若是娶了妻,便会忘记我,安心的过日子。”
她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还提起那个女人,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眸中痛苦难言,松开她手,转身离开。
叶青樱见他落寞身影,何尝不痛,心里尚有一丝理智。
御书房内,夏侯宸依然在处理者堆积如山的公务,殿外探子进来禀告,“齐王刚刚去了凤栖宫。”
夏侯宸笔锋微顿,没有停下手中的公务,唇角上扬,如此甚好!
“以后齐王若是去凤栖宫,不必阻拦。”
正文 第五十章 一舞
秦玉拂被困在漪澜苑中修身养性,叶昭华见她也算安稳,只命常嬷嬷将扶风国的祖训交予她,抄写便是,免了秦玉拂的晨昏定省。
漪澜殿内绣衣使包围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连一直鸟雀都飞不进去。
明日便是中秋,秦惊云已经收到了绣坊送来的舞衣,想要将舞衣送往漪澜苑,子苒听说他要去见秦玉拂,便央求着秦惊云去漪澜苑。
秦惊云也担心江兖不准他见妹妹,带着小太子去,或许会更方便些。
秦玉拂在殿内抄写祖训,她已经休养了几日,明日便是中秋,总要将祖训抄完,也算对太后有个交代。
桑青匆匆忙忙的奔到殿中,“小姐,大少爷来了,还带来了小太子。”
桑青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哥哥,算算日子,也是该送舞衣的日子,“还不请进来。”
“被江大人拦在殿外。”
江兖竟然连小太子都敢拦?江兖连太后的懿旨都敢忤逆,小太子不过是个孩子。
秦玉拂放下手中的笔,提起裙袂,同桑青走出殿中,见哥哥怀中抱着子苒,元脩手中提着包袱,应该就是她要的舞衣。
“江大人,太子虽然年纪还小,毕竟是扶风的储君。”
江兖听到身后秦玉拂的声音,冰冷瞳眸不含一丝暖意,“皇上有命,齐王妃不安分,禁止小皇子接近。”
她不过是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御花园,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小婶婶,子苒陪着太傅给小婶婶送舞衣。”子苒看上去很是乖巧。
秦玉拂想要靠近,被江兖伸出手拦在门口,“有什么话?直接说。”
“江兖,你未免太过分!”秦玉拂愠怒道。
秦惊云来并未同皇上禀告,也不想与绣衣使闹翻,“妹妹稍安勿躁!今日来是给妹妹送舞衣。”
命元脩将包袱递了过去,“小姐,您的包裹。”
秦玉拂接过,交给桑青,她最担心的还是父亲和母亲的消息,明日宴会便能够见到,只是不能够一叙。
“哥哥,父亲与母亲可安好?”
“妹妹放心,一切安好,母亲前几日进宫并未见到妹妹,太后恩准明日会安排妹妹与父亲母亲见上一面。”
秦玉拂闻言,满是欣喜,她终于可以见到母亲,“好,如此甚好!”
秦惊云能够见到妹妹,也是满足,倒是子苒不肯走哭闹起来,秦玉拂想着将他哄好,命桑青取了菱角球来,送给子苒。
这是民间孩子玩的玩具,子苒未曾见过,秦惊云借机将孩子抱走。
秦玉拂带着桑青正欲进殿,江兖一把夺过桑青手中的包袱,递给涂城,“好生检查,看看有没有夹带纸条。”
秦玉拂没有动,他们查不出什么?不过是一件舞衣,原本有些缓和的关系又恢复曾经敌对,势不两立。
绣衣使勘验一番并未找到什么?便将舞衣包裹好,递了过去。
桑青接过包袱,秦玉拂同样没有言语,带着桑青进入内殿。
桑青抱着包袱,“小姐,江大人这是怎么了?故意针对小姐,前些日子带小姐回漪澜苑可不是这个样子?”
秦玉拂如今担心男子的手没轻没重的,会扯烂她的舞衣,“不用管他,看看舞衣有没有颇损?”
不过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桑青反复检查并未见到破损。
如此也便不用担心夜宴的事,明晚她就能够见到萧琅和易寒,还能够与母亲一叙,笼罩在心间的阴霾,荡然无存。
她要练好那支舞,不仅是要为秦家开脱,也是为了跳给萧琅,前世她也曾跳给萧琅看。
翌日,秦玉拂将抄好的祖训装订成册,命桑青送去瑶华殿,太后见了很满意,命桑青给秦玉拂传信,宴会前,常嬷嬷会带着秦玉拂前去见她的父亲与母亲。
宴会是戌时开始亥时结束,秦玉拂梳妆需要些时辰,申时便开始沐浴更衣,宣了福德海前来为她梳妆,妆容艳~丽,选了紫色的宫装,梳上云岫髻,只要跳舞之前换上舞衣,换上发饰即可。
梳妆完毕,秦玉拂同桑青坐上马车,前往乾泰殿旁的偏殿,与父亲和母亲会面。
天色尚早,乾泰殿门口早已停了朝臣家眷的马车,整齐的排列着。
宴会尚未开始,也已经有朝臣等在殿中,秦玉拂直接跟着桑青去了乾泰殿的偏殿,常嬷嬷已经等在哪里。
今日小太子被送去了瑶华殿,皇后与众妃前往瑶华殿拜见太后,陪着太后一并前来乾泰殿。
秦玉拂是太后特意安排可以不用前去,因此,偏殿内哥哥也在。
秦玉拂踏进偏殿,自从她被抓入天牢,就再也没见过,见母亲眸中的担忧之色,眼眶酸涩,竟是哭出声来,直接跪在地上,“女儿不孝让父亲与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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