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兖见她不知好歹,眸中更加阴骛,直接关上门,命人不准给她用晚膳。
桑青送走曹公公见江兖满脸愠怒的从房间内走出来,知道两人定是吵架了。
冲了进去,见秦玉拂手腕受了伤,心疼的为她清理伤口,涂了药油,伤口边缘变成了暗红色,心中疼惜着。
“江大人是怎么了?万一弄断了就不能抚琴作画。”
秦玉拂没有理会腕上的伤,刚刚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她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甘心被人左右,即便前面是一条血路。
她惹怒了江兖,江兖不准她用晚膳,天气渐冷了,桑青抱了厚实的被子,放在榻上。
天已经晚了,见秦玉拂还没有睡,刚刚她去厨房,听到一个消息,还没有同秦玉拂讲。
“小姐,刚刚途经下人房,听到婢女在哭泣,听说念香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人去认尸,听说是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江兖不说她竟然不知,“可是自杀!”
“念香好像是会凫水的。”
如果念香是在反抗的时候被杀,也便是皇宫~内很可能潜进奸细,会不会是裴大哥派来的人?
秦玉拂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在想着念香的事,早上起来没有精神,可恨江兖嘴又毒又小气,竟然又断她水粮。
秦玉拂命桑青去厨房,准备清粥也好,不多时,桑青端了食盒走进来,“小姐。厨房已经准备了吃食。”
秦玉拂不相信江兖,她有很多办法应该不会在饭菜里下毒,放人之心不可无,银针试过并没有毒,方才安心食用。
秦玉拂早上并未见到江兖在,“桑青,可见到江大人?”
“并未见到,应是查案去了。”
若是如此那便是天助,她相信江兖那个人,也许暗处留有眼线,不得不防。
曹方贤说今日会命福德海前来,秦玉拂怕错过了,命桑青等在漪澜苑外。
辰时末,桑青带着福德海来到内殿见秦玉拂,看着面前熟悉的褐色长衫男子,手中提着妆匣,福德海与前世并无二致,人更清瘦些。
“福德海见过齐王妃。”
“坐下吧!”门口有人把守,为了隔墙有耳,均没有表露身份,秦玉拂将昨夜画好的舞衣图样。
“曹公公应该已经同你说了,你看着本宫要梳一个什么样的妆容。”
福德海取了图样出来,交到秦玉拂的手中,昨夜已将今日去见秦玉拂的事情禀告,其中图样中就有易寒亲笔手绘。
门突然被推开,江兖闯了进来,看着这在商议的两人,见两人惊讶的看着他,“我来似乎坏了你的好事!”
秦玉拂没有理会,继续挑选,在众多发型中选了云岫髻,“梳这一个试一下。”
福德海细致梳妆,江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秦玉拂一眼便看出来云岫髻是易寒所绘,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曾经是秦玉拂留给她的第一副纸条。易寒的消息不在发髻,而在配饰。
福德海由妆匣内选了一些发饰,带在秦玉拂的发间,“这款发髻不论是配上宫装还是舞衣,只要换上发饰即可。”
“尚可!”
福德海又帮秦玉拂画了面妆,对于福德海的妆容,秦玉拂很满意,给了打赏命桑青送他出去。
江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秦玉拂没有动,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福德海在她的发间藏了一根发簪,用来固定发髻,那发簪内有玄机。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归京
秦玉拂没有退下妆容,而是在房间内翩然起舞,多年不跳已经有些生疏了。
江兖就站在房间内,看着她莲步生姿裙裾飘飞身轻似燕,一颦一笑染着风情的眉梢,素腕轻佻抬,腕上的指痕依旧在,江兖双拳紧握,他已经答应帮她出宫,她还是一意孤行。
江兖愤而转身离开,独留秦玉拂一个人,停下莲步,她又何尝愿意取~悦旁人,伸出手将头上发髻扯落。
她同样在福德海的妆匣内,悄悄放入了一只耳珰,用绢纱书写,塞进了细孔之内,命桑青提醒他,只要细心查找,便可以找到。
发中簪是一极其轻巧的机关,里面藏有纸条,易寒说季名扬也已经找过他,青云卫很可能进入皇宫,将她当成初云公主,叮嘱她小心行~事,万不可轻举妄动。
此时,巍峨的城门口,一辆精雕的马车上,阮菀纤指挑开深繁重秀的垂帘,拂开一线。
此时已近午时,只见百姓喧哗,城门口未有异动。
今日~她的父亲大将军阮豫章归京城,深受先皇器重,扶风百姓爱戴的大将军。
因此城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大部分都是平头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阮素放下门帘,心里面却是心情繁重,阮夫人见女儿脸色不好,“你父亲今日归京,你怎么一点都不欣喜。”
有一件事压在阮菀心头很久,如今变得越来越迫切,轻声道:“母亲,父亲回来了必定会将那女人接回府,女儿将军嫡女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阮夫人眉目凝锁,这么多年就是不知道阮豫章将阮素藏在哪里?就是防着她加害他的女儿。
只要得到阮素的消息,她就回想办法将人除去,“女儿,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一时,只要你父亲一动,咱们就能够知道她的消息。”
萧琅与易寒早已等在城门口,皇宫里也已经派了曹公公前来城门接阮豫章进宫见驾。
城门处传来了铮铮的踏马之音,一行身穿青铜色甲胄的兵卫坐于马上,笔挺如山,分列两队在前面开路。
紧随其后,一身墨色铠甲,面容沉毅的中年男子,方头阔脸,浓眉大眼,孔武刚毅,身下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浑身带着一股肃杀的威严,见到曹方贤,勒紧缰绳,马驻于前。
飞身下马,曹方贤上前,“阮将军劳苦功高,皇上命您进宫一叙!”
“有劳曹公公,阮豫章这就同公公进宫。”
萧琅上前,“萧琅见过恩师!”
阮豫章冲着萧琅爽朗笑道:“你安顿好城外的将士,晚些在府中一叙。”
“是!”萧琅神色恭敬道。
阮豫章只是简单的交代一声便同曹公公进宫去了。
阮菀与母亲走出轿子,有些懊恼,她与母亲在城门等了很久,没有同父亲说上一句话,人就被带走了。
皎皎一轮明月高挂似练的月华如水般倾泻,将军府邸,阮豫章在新府邸设家宴。
萧琅斟满一杯酒,看向阮豫章,“萧琅敬师父一杯。”
当年先帝将萧琅托付给他,他一直悉心教导,如今都已经长大,建功立业,只盼着大事能够成,为先帝报仇,死后才有颜面见先帝。
阮豫章爽快接过,一饮而尽,“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身旁易寒也倒了一杯茶水,他不能够饮酒,“阮将军,易寒以茶代酒,恭贺将军荣归故里!一家团圆!”
萧琅身边有易寒他还是放心的,也不枉将他送去倾城山,接过易寒递过的茶杯。
阮夫人一直看着三人寒暄,萧琅虽然是阮豫章的徒弟,十几年丈夫一直在边关,却是很少见,数月来却也听得萧琅威名。
是可以接阮豫章衣钵之人,如今阮豫章功成身退,见萧琅一表人才,并未听闻萧琅娶妻。
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多半是纨绔,能够数的上的也就那么几个,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看着在一旁小口朵颐,垂首不语的女儿,女儿已经十六岁,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见几人聊的兴起,阮夫人也一并闲聊几句,找了机会问道:“琅儿可有婚配?你觉得菀儿如何?”
阮氏的一句话有些唐突,让萧琅一怔,却也知道师父是想说媒,“禀师母,萧琅早已娶妻。”
阮豫章有些惊讶,却也知晓他的计划,口中说的妻子定是初云的公主,打断夫人的绮念,萧琅真正的身份是扶风三皇子,岂是一个庶女配得上的。
笑道:“夫人,就别乱点鸳鸯谱了,琅儿在边关的时候就已经娶妻。”
阮菀没想到母亲会闹这一处儿,当着面为自己求亲,怕她嫁不出去吗?
她倾心的可是丞相府的公子秦惊羽,不喜欢一介武夫,早就已经羞得不能见人。
阮菀捂着羞红的脸颊起身,向父亲告退道:“女儿身子不适,先告退了!”便匆匆离开。
阮豫章见女儿离开,“这孩子是害羞了。”
萧琅不语,易寒唇角含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中,独自饮了一杯清茶。
“听说过几日中秋夜宴,皇上允许朝中官员带着家眷去,会有很多的名门公子都回去。”
阮夫人会意,她刚刚却是心急,有些唐突了。
忙不迭转移话锋道:“琅儿可是要带着夫人去,师母可还要见见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儿,可以配的上俊杰。”
“夫人身子不便,萧琅会带易寒去。”
阮豫章很是惊诧,易寒不能饮酒,向来喜静不喜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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