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秦玉拂看着依然身子虚弱的安澜,“安司乐你的身子还虚弱着,就在司乐房,有什么事会通知你的。”
安澜唇色苍白,毒是解了不能吃东西,御医叮嘱要将体内毒都排除之后,辟谷两日。
“不知尚宫大人可调查处是何人下的毒?”
秦玉拂淡淡颔首却不明说,“今日会给安司乐一个交代的。”
顾婉音看了一眼钟思敏,这件事司乐房本想闹一下,听到秦玉拂如此说便不好开口,顾婉音向谭秋砚递了眼色。
这里也就只有她是最擅争斗,谭秋砚上前,“尚宫大人,不管毒是何人下的,吃食是由司膳房端过去了的,司膳房就有责任负责。”
秦玉拂没有言语,正好脱时辰,她在等着钟思敏自己反击,钟思敏见谭秋砚的污蔑,“司膳房出了司膳房到达司乐房要经过很远,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司乐房为了不跳舞自己给自己下毒,上演苦肉计,竟然来污蔑司膳房。”
安澜有些气恼,脸色更加的苍白,直接跪在地上,“如果尚宫大人也认为是安澜在上演苦肉计,那就夺了安澜司乐的位子。若是尚宫大人不信,就给司乐房一个公道。”
凌沁竹见安澜逼迫秦玉拂讨公道,她们都知道是何人下毒,不过是在拖时间,“安司乐尚宫大人不是说今日会给说法,宗正府办案还要过堂审理,审上几日,又何必心急。”
顾婉音道:“只怕拖得久了,证据也被消灭掉了,哪里还找得到人。”
秦玉拂只是一旁看着几人呈口舌之快,抬首见一言不语,没有讲话的慕惊鸿,一副淡然神色。
见绿枝从殿外走进来,“好了都别吵了绿枝可将杜御医带过来了。”
“是,就在殿外。”
安澜不解,“大人,昨日杜御医说司乐房的舞姬中的是砒霜的毒。”
秦玉拂将昨夜杜衡手写的笔录拿在手中,“不是砒霜的毒,而是相思豆和巴豆,相思豆的毒类似砒霜。”
“杜大人请进来吧!”
杜衡身色恭敬的走了进来,“杜衡见过秦尚宫。”
“杜御医可将昨夜因由解释一下。”
“昨夜绿枝姑娘带着司乐房的舞姬来找杜衡,舞姬们已经服用过解毒丸,体内的症状尚在,不难断定舞姬是服用了巴豆与相思豆混合的毒。只因为了给秦尚宫更多调查的时辰,假意说舞姬们中得是砒霜。”
顾婉音道:“就凭杜御医一面之词就否决昨夜的诊脉,未免太过牵强。”
安澜原本还有些感激易寒给她们解毒丸,听了杜衡的话,杜衡与秦玉拂根本就是一伙的。也许毒就是秦玉拂下的,那舞衣那般暴露,不过是想要献舞,勾引皇上罢了。
“易先生也说安澜中得是砒霜,秦尚宫否决易先生,就是忤逆自己的师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易先生也不是一定都是对的。”
秦玉拂的反驳让安澜哑口无言,秦玉拂竟然连他师父的话都当着耳旁风。
殿门外传来争吵声,护卫扛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没那名女子大喊大叫,被护卫直接丢在地上。
紫嫣看着护卫将她带到尚宫局,心中有些胆怯,难道是她做的事暴露了。
佯装镇定道:“秦尚宫,你讲紫嫣绑在这里着什么?”
“紫嫣,那应该比我更清楚抓你来是为了什么?你手上的相思手串哪里去了?”
“什么手串紫嫣根本不记得。”
凌沁竹道:“紫嫣姑娘前些日子的得了赏赐,就是一串相思豆手串,司制房的学婢可以作证。”
秦玉拂看向紫嫣,“紫嫣,还可还有话讲?司乐房的毒是你下的。”
“秦尚宫就是在诬陷!”
“诬陷!紫嫣姑娘应该是下巴豆时的时候,手串不小心掉在汤锅内,正是你打捞手串,拿去冲洗,才被司膳房的人发现你的行踪。司膳房的婢女可以作证。”
秦玉拂喝道:“紫嫣,你可知罪!”
殿外,尚雨旋脸上布满愠怒,一大早上有人将她的心腹紫嫣抢走,一路跟了过来。
紫嫣的事是她授意的,尚雨旋不相信秦玉拂会有证据,“紫嫣何罪之有!秦尚宫竟然如此污蔑景阳宫的人,可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秦玉拂起身,向尚雨旋见礼道:“秦玉拂见过丽妃娘娘,秦玉拂不是不将丽妃娘娘放在眼里,是丽妃娘娘不将秦玉拂放在眼中,丽妃娘娘指使紫嫣下毒,就是想包袱御花园的事。”
“你一个小小的尚宫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也未免太嚣张了。”
秦玉拂拿出夏侯溟赐给她的令牌,“见令牌如皇上亲临,秦玉拂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奏!”
“紫嫣对司乐房投毒,依照宫规打三十大板,赶出宫中,永不录用。丽妃娘娘,依照宫规指使手下行凶,罚一月俸银,禁足百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震摄六房
秦玉拂用强硬的手段,命暗卫将尚雨璇带回承恩殿,禁足百日,将紫嫣重打三十大板逐出皇宫。
秦玉拂尚宫局的尚宫竟然治罪丽妃,惹得朝中老臣不满,尤其是丞相尚元忠,女儿是骄横愚蠢了些,秦玉拂作为一个女官,竟然敢对主子不敬,是大不敬,向皇上请旨扯了秦玉拂的尚宫之位。
皇上还觉得秦玉拂做得很好,给她令牌和暗卫就是要让她放开手脚 若不是那些老臣,皇后的位子都是秦玉拂的。
直接否决了丞相尚元忠的请求,不过是皇上的家务事,也请尚元忠教好自己的女儿,希望丽妃能够得到教训,以后在后宫安生些,否则好下一次不是禁足,而是逐出皇宫。
将老臣们打发走了,命人将秦玉拂叫到御书房。
秦玉拂因惩治了丽妃,震慑六房,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敢动她,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女子,强硬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后宫的人也相信,秦玉拂竟然敢动丽妃,唯一可以与秦玉拂抗衡的只有皇后娘娘。只求皇后娘娘,出了月事,可以重新执掌后宫的那一日。
绿枝听到后宫里面对秦玉拂传闻,将秦玉拂形容的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跟了这样的主子,绿枝扬眉吐气。
“小姐,你没见到后宫里的人都是如何说您的,这一次可不敢再有人欺负您了。”
秦玉拂看着绿枝也就只是眼前的清净,皇后娘娘出了月子,重新掌握后宫,那时候才是真正麻烦的时候。
“绿枝,去将凌司制叫来。”
入秋的宫装已经准备好了,又开始准备入冬时节的宫装。
绿枝尚未离开,听到护卫前来传召,“秦尚宫,皇上传召您去御书房。”
皇上传召她想必是为了丽妃娘娘的事,“好,秦玉拂这就御书房。”
夏侯溟心情大好,已经命人准备好午膳,见秦玉拂前来,“拂儿,快坐下来。”
秦玉拂见夏侯溟心情很好,看来他早就想看着自己反击了,以后她在后宫的处境就会愈发的尴尬了。
“皇上可是为了丽妃的事?拂儿假传圣旨,以皇上的名义惩罚丽妃禁足,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夏侯溟将秦玉拂揽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仰仗易寒,而是动用了他送给他的力量。
“拂儿终于可以依仗朕给你的力量来行事,朕心甚欢喜!”
秦玉拂仰首看他,怏怏道:“皇上如此就不怕朝中老臣会寒心,丞相他又怎能会饶过拂儿。”
“你个鬼灵精,朕刚刚将那些老臣打发走,有朕给你撑腰,怕什么?”
看是一片坦途,秦玉拂知道她在后宫的路并不好走,皇后如今诞下一双儿女,她身上齐王的婚约无形中给两人阻碍。
父皇和母后的仇怨还没有报,成王妃怀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璟儿?
秦玉拂向夏侯溟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夏侯溟真心待她,从未强迫与她,更是对她宠爱有加。
“拂儿敬皇上一杯!”
夏侯溟柔情似水,笑意在唇边荡漾开来,将酒液放入唇边,一饮而尽。
“拂儿敬的酒,哪怕是毒酒,朕也喝。”
秦玉拂啐道:“皇上就会笑话,拂儿岂会为皇上饮毒酒。”
夏侯溟指尖挑起的她下颚,看着她风情万种的眉梢,娇羞的她别有一番风情,“是朕中了你的毒,夜不能寐!”
“皇上....!”
“朕知道,这么多年朕都等了,不差一时半刻,朕定要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决不食言!”
秦玉拂离开御书房,回到尚宫局,已经宣了司制房的凌沁竹与司设房的慕惊鸿,商议入冬后的宫妃寝具以及宫装的样式。
还要整理宫中各种琐碎的账目,一直到了深夜才轻松一些,见外面天色已经晚了。
“咕咕!”听到窗子旁有鸽子的声音,她只用哨子吃过一次,鸽子就会认路一般飞到尚宫局。
忙不迭奔到窗口,将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解了下来,又是一张蝇头小字,易寒已经知道她惩办丽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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