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卧槽她想起来这是谁了!
殷怀兰怡然不惧:“你少来这一套压我,爹娘是瞧在在外做客的面子上不好说你,不信你去问问,看哪个让你这般对长辈了?“
她说着又气哼哼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放下表妹吗,如今这样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口不一!”
江如月理了半天沈家的亲戚关系才理顺,所以说……这个叫殷什么的世子喜欢晚照?
她正在偷听了豪门辛秘好紧张好刺激好担心被杀人灭口的紧张中,却不知那边兄妹俩又争执几句,殷怀兰重重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殷怀俭面有悔意,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没好意思落下脸来承认,只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江如月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转身走的,没想到后面突然冒出根手腕粗的树枝,她没留神‘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殷怀俭本来正在沉思,这时候猛然一抬头:“谁?!”
他说完扒拉开繁茂的枝桠,就见江如月额头肿了老高,讪讪地站在原地:“呵呵。”
他静默片刻,想起来有笔账还没跟这人算,冷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上数分的脸:“原来是江姑娘啊。”
江如月继续干笑:“呵呵。”
殷怀俭挑高了眉毛:“方才你都听到什么了?”
江如月傻不愣登地道:“啥?”
这种事承认的是二缺好吗!
他面色一沉,又转了话头,冷笑道:“说起来我有桩事还想问姑娘呢,上回你给我表妹来信,与她说我长相十分……的事儿姑娘不会忘了吧?”
江如月:“哦,我还真忘了。”
殷怀俭:“……”
他不是没见过装傻的,但装傻装到这份上也是一门绝学了。他几次瞧着江如月这人倒还老师,没想到竟是个‘傻奸’。
他气得胸膛起伏几下才淡淡道:“姑娘不记得便算了吧,只是容我说一句,你一个姑娘家也该好好练字了,字写的那般难看,以后让人瞧了怎么想?”
江如月诚恳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多谢世子提点,我以后可以掏钱请人代笔。”
殷怀俭:“……”
他被气得翻了几个白眼,简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一甩广袖转身去了。
江如月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我写的字真有那么难看吗?”
……
一场赏花宴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江如兰本来在最后还欲寻沈晚照说话,她早有准备,悠悠然把自己跟江如兰隔开,知道最后她也没说上话。
江如兰面对如此冷待却也没闹,仍是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让沈晚照又感叹了一回。
回去之后她本想躺着小憩片刻的,没想到半道就被沈岑风两口子叫去了,先是沈岑风黑着脸问道:“你今天和首辅见面了?你们干什么呢,他衣裳都换了一身,有什么事儿不能另寻时间说,非得赶着今天说?”
那衣裳他还没穿过一次呢!上面可有他最喜欢的春桃花样啊!/(ㄒoㄒ)/~~
玉瑶郡主则是问道:“听说你对江家长女似有慢待,这是为何啊?”
其实这两个问题串连起来是一个问题,沈晚照先对着沈岑风道:“女儿是有些事儿要问他,衣裳的事儿是个意外……”
她便把江如兰的事儿说了一遍,男人天生对这种姑娘家钩心斗角的事儿不上心,随意道:“或许只是巧合呢,就为了这个你把首辅特意叫出去,还逼着他换了身衣裳?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啊。”
玉瑶郡主掐了他一把:“你个万事不操心的,怎么就是小事了?”
她冷哼一声:“说的难听些,那位江家大姑娘跟温首辅算是青梅竹马,如今又这般做派,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她说完又懊悔道:“早知道得先打听清楚在许亲的,怎么就整出这么一出来了,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沈晚照忍不住帮温重光分辨了一句:“他和江家也不怎么来往,不知道也是常事吧。”
玉瑶郡主神色缓了缓:“说的也是,他要是有心,两人认识的时间又长,好事早就成了,若是情愫暗牵,他今日也不会这般做派,想必是那女子自己存了心思。”
又皱眉道:“可是这么个人在,终究膈应啊。”
沈晚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没那份心,其他的小事啦。”
首辅有人追很正常,没人追才不正常,她对首辅的魅力就是这么有信心~~
玉瑶郡主一想也是:“你是什么身份,那江如兰纵然有功名在身,跟你比也是差的太远,别上赶着跟她相争,没得失了身份。”
沈晚照点头应下了。
沈岑风还是没get到母女俩的点:“所以这位江家大姑娘和首辅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玉瑶郡主无语地看着这不上心的爷俩,哼笑着对沈岑风道:“就是如果我有一个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突然找上门来了,还跟我一副要好的样子,你会怎么办?”
沈岑风怒了:“他敢!”
……
江如兰没跟江大人和江如月坐一辆马车,她刻意让马车慢了半晌,掀开车帘频频向外张望,终于见一辆靛蓝绸缎银色沃带的马车缓缓行进了视野里。
她双目不由得一亮,手里的绢子都攥紧了,不自觉地理着鬓发,轻轻叫了一声:“重光。”
对面马车的手一顿,马车便也跟着顿了半晌,车帘被清风掀起一角,露出他玉白的侧颜,长睫低垂交织,眼眸中似乎有星光流转。
江如兰眼眶微微发热,又忍不住叫了声:“重光。”
一声唤完,她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身上,见他去沈府一进一出的功夫已经换了身衣裳。她心头微滞,把那个不愿去想的猜测狠狠地压了下去。
这次的声音比方才略高了些,他终于转过头来,不过目光也是一掠而过,好像她跟屋顶上的镇兽,门口的台阶一样,没有任何关注的必要。
江如兰心直直往下沉了去。
赶车的车夫和后面的侍从有些踌躇,轻声请示:“主子……”
温重光像是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一般,漫不经心道:“不认识,走吧。”
第103章
江如兰身子微颤,指尖都冷了起来,似乎这一声不认识比直接出言呵斥她更让她遍体生凉。
她怒极失言:“就算不认得我,爹和姨母你也不认识了吗?!这些日子也不见首辅去瞧一眼,果然是人一飞黄腾达,便忘了昔日恩德了!“
她说完就觉出自己说话重了,只得咬着下唇,楚楚地看着他,哪怕他出言叱骂呢,也比如今不声不响的强啊。
温重光对江家的印象极差,只感念后来那位续弦的江夫人,也知道那位夫人生的一子一女品行端正,为人踏实。
而前头那位夫人生的子女,老实说一句,他如今能留那长子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他给养母的面子了。
至于这位长女……仅有的几个印象便是童年的颐气指使呼来喝去,后来他虽在江夫人的干预下进过江家家学读过一阵书,但跟这位江家大小姐也无甚往来。
说句难听的,就算他是个不仁不义之辈,关她何事?她是把自己当成西王母还是九天玄女啊?
温重光坐在车里,竟觉得有些想笑,江家人性子都十分极端,清楚如江夫人的,那真是十分干练明白的一个人,脑子不清楚如江北川江如兰的,便是怎么说也无药可救。
他在车里静默一时,久到让江如兰不由得又生出几分希冀,微微低头侧眼看过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如云般的乌发,越发显得身形婀娜多姿,从这个角度看更比平时增了几分艳色。
她不是沈晚照那种小少女,知道如何展现自己身为女人最出众的一面。先是放下身段柔声道歉:“是我的不是,不该说这些话的,请首辅宽恕则个。”
又面露几分无奈:“这些年不见,自打过完年首辅再没来过家里,家里人都对你十分挂念,我只是替爹娘提上一提……”说完向他投去柔媚的一眼。
温重光一直低垂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几上的博山炉,神态闲散,却未曾向她投去一眼,她这番抛媚眼却是给瞎子看了,
等她唱念做打告一段落,他这才放下手里的银签子,淡淡道:“你是前年才选上的庶吉士?”
江如兰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话头转到这上头了,有些不敢再煽情,嘴里发苦,低声道:“不是……我大前年已经任了庶吉士了……如今马上要外放或者升任参学。”
他垂眼道:“你一个无品阶的小吏,见到我为何不跪拜行礼?”
江如兰脸色发白,不过她反应极快,忍着难堪跪下道:“是……是下官的不是,请首辅责罚。”
温重光唔了声,声音平淡,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她那里看过一眼:“女子科举素来看重礼数,你这般不知礼数不懂规矩之人,真不知是如何滥竽充数上来的,还是尽早革了的好。”
他说完也不理江如兰,由得她直直跪在地上,自己抬手轻轻叩了叩车围子,车夫便驾着马车走了,临了还不由得向江如兰投去鄙夷的一眼。
想跟咱们首辅攀关系的人多了,看这女官生的倒是体面,怎么也一副不要脸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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