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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很忙 完结+番外 (奶油馅)


他才从宋拂那儿回来,仔细问过了阿芙蓉的事,完全没料到萧秉瑞这个时辰不回房睡,反倒跑他这儿来神游。

“发什么疯?”桓岫上前,推开自己的房门。
萧秉瑞听到脚步声时,已经回过神了,等他走到房门前询问,这才哼了两声,跟着就要进门。
“说真话,这么晚了,你跑哪儿去了?”

桓岫没有搭理他,借着月光进屋,点起了蜡烛。
和其他随行官员不同,桓岫此行身边没有带任何伺候的仆役。他出城前,特意将秀玉秀石都留给了宋拂,好帮她搭把手。但没想到,宋拂最终会借由别的原因被桓峥带到了燕山行宫里。

萧秉瑞毫不气馁,见烛光亮起后,桌上摆了本发黄的书册,下意识就凑近看了两眼。那些纸业上的笔墨依稀看着有些眼熟。
“这是……什么?”他说着伸手去翻,封面上果真留有著者的名姓,边上还有批注者的留名,“这是虞大人……的藏书?”

萧秉瑞还想继续往后面翻。他方才光顾着去认上头的笔墨,没去留意内容,这回想要再仔细看看里头写的都是写什么,桓岫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从旁伸过来的身,毫不客气地拿过书册,合拢放好。

“哎,”萧秉瑞叫了一声,“快让孤看看,虞大人都写了些什么?”
前大理寺虞邈虞大人,朝中多少人时至今日都会私下里感慨他的才学。无论是断案还是对尸身的检验,对于寻常的官员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本事。萧秉瑞年少时十分崇拜他,恨不能去大理寺当个小吏,就为了能跟在他的身边学上一两手本事。
“虞家出事前,可没有虞大人的藏书流传在外。仲龄,你老实交代,这书是从哪儿找来的?”

萧秉瑞问个不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桓岫放好了书,被他缠左缠右,到底还是缠得烦了,只好看着他道:“我从虞府书房拿出来的。”
“哦,从虞府拿出来的,那孤理……等下!”萧秉瑞大吃一惊,扑过去就要抢书,“你从虞府拿出来的?虞府不是被查封了吗?你偷跑进去的?”

桓岫抢先一步拿过书,避开萧秉瑞的手:“六殿下这是要去陛下勉强告发我吗?”
“告发什么,我恨不得跟你一道去摸几本书出来!”
也不自称“孤”了,萧秉瑞满心期盼地盯着桓岫:“你什么时候带我再去一次?我听说,虞大人的书房里,藏着天下许多孤本。”

“孤本怕是没了。”想起书房里杂乱的样子,桓岫道,“好书还有不少。但我不会再去。”
“为什么?”萧秉瑞微微愣神,遗憾至极。
桓岫不愿回答,只将书册好好放在床头。身后,传来他认真的询问。
“仲龄,你说,小骗子她要怎么为虞大人洗刷冤屈?”

桓岫沉默。
他其实和萧秉瑞一样,都不知道宋拂将要用什么办法,为虞家满门洗刷当年平白蒙上的冤屈。
但萧秉瑞和他又不一样。

萧秉瑞是不得宠的六皇子,在之前从来只见过虞邈,只听说过虞邈之子虞长真的事迹,因而时隔多年在关城一遇,压根没认出吕长真的身份。
他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崇拜对象的歉疚。

但,他们又是一样的。
他们都想帮那对兄妹的忙。洗刷冤屈并非是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易达到的目的。更何况,康王,皇后,还有皇帝,谁都不是能轻松应付的人。
太难了。

桓岫沉默间,萧秉瑞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那本书册,趁机一把拿走翻开才觉得,那是一本前朝律法,书页内满满都是虞邈的批注。他往后翻了翻,躲开桓岫回神后夺书的手,一页纸这时候从他眼前飘了出来。
萧秉瑞顺手一抓,那纸上似鸟飞鸟的小东西顿时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他叫了一声,显然也看到了那一行歪歪曲曲的小字,“鹧鸪?嘿,你们小两口怎么都爱这东西。”

桓岫一把夺过书跟画,差一点就要下逐客令。
萧秉瑞心知这回是真惹怒了他,急忙道:“我来是要同你说个消息。”他说,“父皇已经看了小骗子写的那些验尸结果,他把这次的事交给了宗正寺查。我想,这件事又会和从前的那些一样,不了了之。”

桓岫点头。这个结果,他和宋拂都想到了。
萧秉瑞见他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又说:“还有一件事。父皇可能很快就会召见小骗子。”






第53章 漫长
燕山的夜终究会过去,天边的鱼肚白带来了最早的晨曦。燕山的清晨总是比繁华的永安城显得清静,没有每日晨间的街鼓,也没有繁杂吵闹的人声,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在行宫中往来。
较之人声,更多的,是在山林间不时传来的悠闲鸟鸣。更远一些,还有豢养在行宫内的猞猁猎豹发出的兽吼。
和屋舍连绵的永安城不同,燕山行宫中随处可见绿意盎然的景象,若再往高处走走,举目远眺,视野所及尽是沐浴晨光中的绿色,远离凡尘的喧嚣,倒更添了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

这样的风光,有多久没见了?
桓岫忍不住想。
番邦没有这样秀丽的风光,那些大漠孤烟,那些落日余晖,永远都不会拥有像此地这样清新悠闲的感觉。

桓岫想着,刚转身便碰到了萧子鱼。萧子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始终就这张脸,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情绪。但桓岫看了看他的一侧消失了的耳朵,萧子鱼的脸上当即划过恼意。
他看看碧空,又看向桓岫:“这么早就起了,难道是床不舒服睡得不好?”
桓岫客套行礼:“回大人,不过是早起随意转转。”

“是吗?”萧子鱼淡淡看他,“我还以为桓郎君是认床,睡不惯。也对,郎君这十几年,又是番邦,又是安西都护府,这到处跑着,又哪会有什么睡不惯的床。”
桓岫并不想和萧子鱼谈什么床不床的事。他不过是放心不下宋拂,一早便睁眼醒了,又怕打搅到他的小姑娘的睡梦,这才洗漱罢在附近转转,只等着时辰差不多了再去见人。
“大人若是无事,桓某就先告退了……”

“桓郎君。”萧子鱼并没打算就这么放人走,“近来发生这么多事,郎君心中难道还没有一点点的打算?你与六殿下如此亲近,难不成是打算日后效忠他吗?”
桓岫苦笑,颇为无奈地说:“大人在说什么胡话。平王殿下永远只会是平王,桓某如今忠的是陛下,往后忠的就会是成为陛下的太子。”
“你觉得,太子往后能成为陛下吗?”萧子鱼语气凉凉,“你有状元之才,你难道当真看不出如今朝堂之上的暗涌?桓仲龄,你把‘置身事外’四个字挂在脑门上,是不是就以为自己背了免死金牌?”

萧子鱼最像康王的地方,大概就在于善识人用材。他比世子,输在了非长,比太子,输在了非亲。他一直认为自己远比他们更适合站在那个位置上。他不断地在拉拢自己的力量,然而很多人,因为他的非长转投到了世子的麾下。
他不能怨,却从没放弃过恨。以至于,当弥丽古丽一口咬下他的耳朵,知道自己最终因为一个女人,绝无可能登上帝位后,他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没有留下,将那个女人丢给了他那些穷凶极恶的手下。

萧子鱼上前,凑近桓岫的耳边,冷笑道:“你别忘了,你可以不选择站任何人,可桓峥不能。”
他往后退,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桓仲龄,我能保宋娘子不死。只要你帮我。”

“大人似乎很想让桓某抛弃忠君之心,转投大人的麾下。但大人不觉得,是太过高看桓某了吗?桓某远离朝堂太久了,早习惯了风轻云淡的生活,大人所承诺的事,桓某自己也能做到。”
萧子鱼始终不觉得他是个这么固执的人,甚至还敢拿宋拂的安危威胁他。桓岫忍不住想,有的人自负起来,简直无趣。
萧子鱼还想说话,然还未来得及开口,桓岫张嘴便要断了他的念头:“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御史台更是唯大人马首是瞻,想来大人手里还有不少其他人手能轻易查探到桓某在番邦的那些事。”

桓岫微微笑了一笑。他从不是什么善人,只是番邦与永安离得远了些,许多事他做了,却并非没有传回朝堂。
是以他在那些前辈或晚辈眼中,似乎永远都还是隆朔二年的少年状元。
但,十几年,足够他从良善少年,长成如此的模样。

萧子鱼的确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他向来信奉知己知彼的说话,从不轻视身边任何一个对手。无论是对当初的虞长真,还是后来的桓岫,萧子鱼从来都要身边的人将他们的所有事□□无巨细地调查汇报给自己。

桓岫出使番邦的那些年,许多事情已经难以细查,可也有许多事就连时间都无法抹杀掉痕迹。
譬如桓岫曾亲手杀过人。
譬如他曾独身一人入番邦皇宫,舌战群臣,离间君臣。

这样的事,有太多太多,不知为何没有人在朝堂上提起,而萧子鱼看着经由自己手底下人送来的隐秘消息,只觉得背脊生寒。
然人总归健忘,他一时忘了那些事,直到桓岫此时似笑非笑,他方才想起事来,不由地住了嘴。

萧子鱼不再轻易开口,桓岫也就没多停留。眼看着天色已亮堂得差不多了,当即冰冷冷告退,径直去找宋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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