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闷笑着压了阿苏躺下,道:“天还黑着,阿苏醒得刚刚好,我们可以良宵慢渡!”谁知紫苏却又一个翻身坐起,惊慌道:“差点忘了,娘说我们还要洞房的。”
宋鑫身体本也没大好,这一天虽不用他操劳,但这时辰也有些累了。索性支了胳臂侧躺在床上,忍笑道:“阿苏知道怎么洞房?”
紫苏一边解着系带脱小袄,一边白了宋鑫一眼道:“阿苏可是女大夫,跟着师父学的妇儿科,岂会不懂!”
宋鑫听了倒是精神来了,挑了挑眉,把身子向床内挪了挪道:“那为夫今日就听凭娘子差遣了。”
紫苏脱完小袄又解罗裙,见宋鑫还躺着不动,急了。道:“大人也要脱啊,不然怎么行周公之礼。”
宋鑫这回是真诧异了,边解着袍带边打量着阿苏,想想又笑起。紫苏却是有些恼羞成怒,看着宋鑫笑不可支更是不自在。书上所述她明白个大概,可真要实施她还是有些疑惑的,现下是扯着大嗓门掩饰心虚。见宋鑫宽了外袍,脱了内衣,还要解腰带,顿有些慌神,忙从被里钻出,两下扯下红鸾帐子掩住。背转身去,恨恨道:“这是什么狗屁周公之礼,真是臊死人了。”
宋鑫实在憋不住了,俯身大笑,回过气来才问:“倒底是脱还是不脱,阿苏可给句准话。”
紫苏心慌的厉害,娘说的什么都记不起来,想着书中所记,咬咬牙道:“脱!怎么不脱!”说着从被里抽出条粉色的素绫长裤来,恶狠狠丢在床脚。
宋鑫见了眼神立时凝住,气息也有些乱了,假咳了两声扭过头去,沙哑着嗓子道:“阿苏的裹胸似乎还没脱呢!”
紫苏背过身去,恨恨的又抽出条翠色白绫掐牙的裹胸来。谁知衣服刚丢出,便有个滑溜的身体钻她被里来,紫苏吓得差点跳出去。
“阿苏是知道的,我这身体不好。你千万可不能欺负我,洞房之事一切都仰仗娘子了。”
宋鑫贴了阿苏耳边轻轻的说,身体热得已经起了层薄汗。他这身体按理该克制些的,可这是阿苏,天地间独有一个的阿苏,让他怎么克制。紫苏心跳的如重鼓乱敲,血脉似在逆流,这症候来时还哪有理智,听得宋鑫耳语,身上又起一层麻栗,勉强说道:“放心,阿、阿苏会轻些的,不会让你太过劳累。”
蒋湘南有些狼狈的揽了妻子的肩,小声道:“回吧,也该睡了。”蒋娘子却是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明明不是这样说的,那丫头疯了么?”蒋湘南却不好接话,吱唔了几声把妻子拉入房中。
说也怪,紫苏婚礼一过,雪就停了,第二天更是晴空万里。新房内却是门窗紧闭,不见半点声息。
“娘子劳累了!”
“不许说!”
“要不要喝些水?阿苏嗓子似都哑了!”
“都说了让你不许说!”
紫苏这一夜可算是受了“大苦”,就为着在宋鑫这病弱之人面前强撑,被这尾贪狼折腾的死去活来。累的是她,疼的也是她,结果那人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等紫苏醒悟时已经太晚,只气得躺在床上臭不理人。可这宋鑫私下实太不要脸面了,又兼手段百出,肉麻话儿轮番的说。可谓深得王总管真传,直把紫苏缠得耳晕、眼晕、心晕,差点又来了场贴身肉搏。
尽信书不如无书,紫苏这回可真是亲临其境,尽得其中三昧了!
第71章 婚事(三)
蒋娘子很愁!
她明明对阿苏说,如果那宋大人想要如何,她一定得好言相劝,这精水是男子的元气所在,失一点就弱一点。可看那孩子都做了些什么,真如个女土匪一般,这才一年多没见,就生成个霸王性子。唉!真是丢死人了,别人还道宋大人凶,看来都是讹传,可真是委曲他了。
愁了一夜没睡安生的蒋娘子,天没亮就爬起了床,翻出昨天特意留下的羊腰子配了杜仲熬起汤来。谁知这汤熬好热了四五回,日头上了三竿,那边还没见着动静。蒋娘子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上规矩,厚着老脸,抱了汤罐就往那边去了。
蒋湘南也担心的要命,只是这种事他怎么和女儿说,和宋鑫更是没法说。一上午光坐在桌前发呆,甚事都做不了。唉!这儿女都是爹娘的债!
山野人家,也没那许多讲究,蒋娘子连院门都不需出,直接从小菜园抬脚一跨,就到了宋鑫家。
“阿苏!阿鑫!娘给你们送了些汤来,快开门吧!”
娘怎么来了?还有“阿鑫”?这是什么称呼,紫苏肉麻得打了个冷战。先前让改口,娘左一个宋大人,右一个宋将军,死活不依。现下,不过隔了一夜就放开了。紫苏也摸不着头脑,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见宋鑫想起身,忙按下,道:“你还是歇着吧,一会头又晕!”
晨起时和她闹了一回后,就说头晕,把她的心揪得紧紧得。这会儿脸色虽还好,紫苏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苏!阿苏!”
娘又在叫唤了,紫苏打量眼宋鑫,看衣着还算齐整,忙趿拉鞋子向外屋跑。边跑宋鑫还边在笑,说:“阿苏,你那小袄穿反了……”
小袄穿反了这是因为谁,紫苏想及脸又红了。紫苏忙边走着边脱下反转,重新穿。打开门时便有些埋怨,道:“明天才回门,娘怎么今天就……”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娘子扯到屋外,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再不来你都要造反了,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阿鑫那身子才好些,哪经得起你糟蹋。男人的元气就是精血,把他精血耗净回头有你哭的!”
紫苏脸一下烧起,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宋鑫他……他……”紫苏说不下去了,这般事情便是娘也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宋鑫还在里屋躺着。
“快别说,我这老脸都没地搁,仔细阿鑫听见。反正你记心底就行,娘总不会害你。”蒋娘子说着便抱了汤罐放外屋桌上。
紫苏真是张口结舌,却又无法申辩,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作无事的转移话题道:“娘拿了什么汤来,怎么杜仲味这么重?”
谁知翻开砂罐一闻,脸立时窘得更红了。这是杜仲羊腰子,她娘难不成把她当作采阳补阴的女妖精了!
紫苏又羞愤又委曲,娘都不知她昨夜有多辛苦,强忍着不适严格按着倭国《医心方》所记的采阴补阳房中术而行。哪些动作又恶心又羞人,她又是按图索骥,完全是瞎子过河摸着走。可那宋鑫偏偏还捣乱,一点都不按步骤来。都反复强调,让他握固不泄了,可他……他……紫苏越想越脸红,真是羞死个人了。紫苏只能拿手打着扇,呼着气。
蒋娘子见女儿这般,也实在不好多话。看过宋鑫无事,又说了些歉意满满的话才离开。
宋鑫喝着汤憋着笑,隐约知道岳母大约是误会了什么,实不敢再逗阿苏了。紫苏又拿了些蒸饼来,见宋鑫老实吃了,再无毛手毛脚,紫苏面色这才好看些。收拾碗筷时,见宋鑫有些昏昏欲睡,便放轻了手脚,只在外屋打包着给准备给何亦良带走的物品。
听何亦良说,襄阳府里现下粮食是充足的,药和盐紧缺的很。山上虽有些,但东西带多了又怕不安全。见宋鑫与手下人讨论了几日,也不知有无想出办法。大人可以艰苦些,但小孩身体却经不起折腾。紫苏把包袱系好又散开,一会添一会减,总觉这也不够,那也缺了。好容易重新包好,便见宋甲带着何亦良他们来了,还有张顺与张虎。
“见过阿苏夫人!”七人都穿着灰布粗麻短袄,外套着羊皮毛半臂,一见紫苏,立时恭敬的拱手问礼。
平日与他们都是随便之极,像张顺、张虎更是叔伯辈的,这么正式的请见倒把阿苏给弄红了脸,站起扭捏了半天才被何亦良“扑哧”一笑给解了围。紫苏这才想着拉出两个条凳让他们坐下,羞道:“张顺叔、张虎叔怎么也跟着他们瞎闹,下月小满妹妹进门,我可得学着你们来一遭才好。”
小满是张顺家的女孩,和二哥议好了亲,下月就进门。张顺是个老实人,见提及女儿“嘿嘿”的挠着头,很不好意思。何亦良却跳出来,挤眉弄眼道:“都说新婚三天无大小,阿苏小夫人可别欺负我们顺爷、虎爷老实人。”
别人阿苏还要怵一下,这何亦良比她还小,竟还敢叫她小夫人。紫苏凑近了,一把揪住他耳朵拎起,道:“我不欺负别人,就只欺负你了,快说,叫我什么?”
“哎——!我这耳朵本就快冻掉了,你还拎,回头找不着好娘子,你赔我个!”
几个人一听都笑开了,宋鑫听着动静,也起身披了件袍子笑着走出来,道:“我正想着那盐的事,你们就刚好来了。昨日菜饭现成的,一起吃个夜饭,我们再把那两件事说说。”
知道他们要谈正事,紫苏也不与何亦良计较了。只忙搬了把交椅,又铺上棉垫子方让宋鑫坐下。转身出屋去檐下,提了小炉子上烧得正沸的姜枣茶,一人倒了碗,才往灶下去。
菜都是现成的,她只挑捡了几个,等汽上来放笼屉里蒸上就行。上好火,准备揉面时,便看见冬郎带了小江儿和香儿往正屋跑。紫苏忙冲出去一把拉住,拍拍几人身上的雪粒子道:“看你们这一身凉气的,小心着了寒,快跟阿苏姐姐到灶下来烤烤,阿苏姐姐还给你们焐了些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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