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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半生迷糊)


  乔若云越想越气,便向侯夫人行了礼,要离开,却不料褚辰刚好也进来请安,她这会子离开也不是,回避也不是,只能在原地干站着,小声道:“大哥。”
  是啊,他现在是她大哥了。
  褚辰没有看乔若云一眼,只是走过她身侧时,轻嗯了一声,便对侯夫人道:“母亲,儿子听闻您旧疾又犯了,可喝过汤药?”
  还有六个月,褚辰得确保侯府上下一切安然无恙,包括他这个母亲,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迎娶心爱之人。
  侯夫人以为长子关心自己,又开始作了起来:“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我问你,今个儿是不是又去找白若素了?我这副身板,汤药不断,你还有心思和她游山玩水?我这心里头当真是苦啊。”
  当朝以孝为先,尤其是权臣,断然不能被御史抓住不孝的把柄。
  侯夫人这是在威胁褚辰。
  乔若云偷偷看了一眼褚辰,这个人就如同鹤立鸡群,与自己的夫君褚纪比起来,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距,怎叫她不徒升郁结。
  褚辰也不解释,因为他懒得解释,他只做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他坐在圆椅上,喝着丫鬟刚端上来的茶道:“我与素素已有婚约,今日沐休,便携她去了一趟城郊,素素对母亲可谓孝心有加,她知您身子有恙,亲自去南山采药,儿子不过是陪同左右罢了;怎么?如此,也有错?”
  侯夫人咽了咽口水,被长子的话噎住了。
  褚辰又从广袖里取了一只瓷瓶出来:“这是素素专程给您配置的,一日一颗,可保母亲容颜依旧。”
  哪有女子不爱美的,更何况侯夫人一心盼着褚北严回京,能以最好看的容貌相接,她很快就缴械投降的动容了。
  侯夫人半信半疑:“当真是白若素让你带回来的?”不会是儿子故意帮白若素在自己面前讨好?
  褚辰轻笑,看来他的母亲还没有愚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母亲常年陪伴古佛,替父亲祈福,儿子自十岁起便开始料理家中庶务,儿子自问没有那个闲暇去为母亲求药,这些自是素素所为。”
  这一点倒是令得侯夫人无话可说,她这些年的确没有尽到做为一个主母,一个母亲该尽的职。当下便让丫鬟收起了瓷瓶:“你四弟近日未曾回府,瞧把你四弟妹急的,你这个做兄长的也得去劝劝他。”
  乔若云攥着手里的帕子,不敢看着褚辰了。褚纪那副德行,她自己都觉得丢脸。
  褚辰应了声,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母亲也早些歇着,四弟的事,儿子自会处理。”言罢,他撩开袍子,迈步时,如有清风拂过,单单是这几步路,就走的如浴春风,英姿飒爽,叫侯夫人屋里的丫鬟个个面红耳赤,乔若云也不例外。
  这么好的男子,为什么不是她的!
  乔若云从侯夫人院里出来,就看见魏茗香携着丫鬟在小径上等她,这时花丛中蚊虫繁多,乔若云知道她这是用苦肉计,但也不揭穿,百般无聊的日子,有个人跟你勾心斗角,也挺好的。
  “太太,您与夫人提过了么?四爷都大半个月没回府了。”魏茗香当真很急,侯夫人已经同意断了她的汤药,眼看着就能怀上孩子,可褚纪却不回府了,直叫她巧妇无米之炊。
  乔若云本来还是惦记着褚纪的,到底是自己的夫君,谁不想夫君守在身边?可一见到褚辰,她连争宠的心思也淡了:“你也别急了,辰....大哥已经出去寻人了,以大哥的本事,爷会回来的。”
  “大哥?”魏茗香一时没反应过来,褚辰的院落虽也在镇北侯府,却有**的出入门洞,另外他也极少来正房请安,魏茗香几乎从未见到过褚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乔若云边走边道:“是世子爷,侯府未来的侯爷,咱们这房是迟早要分出去的。”
  魏茗香给乔若云让了道,而后跟在她身后,她可想不了那么远,眼下先怀了褚纪的孩子再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7章 何居心 2
  昨晚褚辰离去,白虎独自一人喝了一坛子的酒,夜半时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一大早,若素就让人备了酸梅汤,糖蒸酥酪和藤萝饼送了过去。
  春夏为难的在海棠斎月洞门处徘徊了许久才进了院子,向若素请教道:“小姐,爷昨个夜里一直在唱小曲,看上去好不郁结,奴婢猜想着爷是不是想找个歌姬进府,又不好意思自己开口?”意思是,大小姐您能不能起个头?
  若素正喝着羊**杏仁茶,闻言差点被噎着了:“这种话今后不得再说了,舅舅不过是喝多了些,哪里是想要歌姬?”男子要有那方面的需要,岂会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再说了,饶是伯府如今没有女主人,可也轮不到她这个外甥女给娘舅操办后院之事!
  春夏听了,又是开心,又是沮丧,一来担心有新人进门,会分了本就不为数不多的宠爱,二来又替白虎忧心,她也盼着伯爷能高兴,这般‘借酒消愁’可不是伯爷的性子。
  “既是如此,奴婢就放心了,小姐您接着用膳,奴婢这就回去。”春夏自从来了京城,一日比一日爱穿着打扮,只可惜再好看的皮囊,也没法衬托出她原本的乡土气息。又因为是白虎的通房,平日里在府上难免趾高气昂,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春夏一走,巧云就埋怨了一句:“小姐,依奴婢看,舅老爷身边的丫头也该换换人了,只是大人和夫人又远在岭南,舅老爷又是个不拘小节的,无人给他操办,长此以往,容易让别有居心的丫鬟钻了空子。”
  若素深知巧云所担心之事,可她也没有法子,白虎喜欢谁?又留谁在身边?是她无法决定的。
  “等有了舅母也就好了,此事暂且搁下吧,春夏和秋冬二人虽心性不足,可到底是伺候舅舅的老人,饮食起居上面惯是用心的。”若素说道,又让巧云将几味草药备好,一会要去回春堂,指不定有什么事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这一日,文天佑去的格外早,他今天穿的是常服,是一件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将整个人衬托的少了几分戾气,反倒令人想起来他也曾是探花出身的进士。
  只是这张宛若冰霜的脸,实在看不出什么生气,回春堂里的伙计皆是如遇蛇蝎,谁也不敢打扰这位煞神,只有不会说话的巧青给他端了一杯茶。
  若素踏入药堂时,就看见他眉目温怒的瞟了自己一眼,嗔怒道:“白姑娘好大的架子,能让本官久等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几个。”
  此言,实在咄咄逼人,若素既不是他的手下,又非他关押的犯人,何时来药堂,还得听他的不成?
  若素道:“哦,我知道了,文大人下回要是哪里不舒服,可提前知会一声,我必然一早就到,断不会误了大人的时间。”
  文天佑看着她走近,又看着她走到药台之后,甚至连她短短几步内,用了多少时辰都算了心里,他记得那人走路时,步子也这样的轻盈。
  轻浮的裙摆,婀娜的腰身,一切都是那么相似,他怎么一早就没有发现?!
  嘴里的茶有些苦***天佑放下茶盏,不再多饮,他掏出一张膏药,往药台上一扔:“那就劳烦白姑娘给我仔仔细细瞧瞧,我这病可还有医治的余地?”
  他能有什么病?
  若素知道文天佑是来找茬的,面上一如往常的平淡:“文大人倒是说说,哪里病了?上回不是说扭伤了么?怎么?您劳苦功高,又摔了哪儿?还是跌了哪儿了?”
  文天佑起身,走到药台边,一只胳膊肘搭在了上面,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不知白姑娘此处可能医治?”
  他盯着若素的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若素看了下今日的账本,虽是垂着眸,心里却清楚得很,文天佑还是想试探自己。
  他到底从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竟这般穷追不舍?
  若素放下账本,持了一把几寸长的竹尺,顺着文天佑指的方向,戳了戳:“是这里么?文大人可莫要低估了心胸一说,小肚鸡肠的人自是会犯心病,您若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心疾自然会好的。”
  “退一步?我如何退出这一步?”文天佑步步紧逼。
  “有些事不是您想的那样,想来文大人是对我有所误解,您的事,我不敢多问,只是想奉劝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文大人何必在旁人身上寻找旧人的影子!我是我,也仅仅是我。”这话半真半假,却也说出了若素的心声,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乔家庶女了,回望过往只会徒增烦恼,她只想往前走。
  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一个词便是‘如果’,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但凡一味寻求‘如果’之人,大抵都是自欺欺人。
  文天佑看着若素一脸的淡漠,他知道这个女子有着令男人为之疯狂的美貌,分明是最娇艳无双的海棠,却偏生穿着青莲白茶的素净,周身的气质沉静恬淡,是一种极致的对比。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也觉得她好看,所以才这般迟迟不肯罢手:“过去...过去,只是割不断过往,我又如何过去?白姑娘,你觉得我应该走过去么?”又或者,他还能走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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