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他用力的搂住她的腰肢往他身上靠,两具身躯就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这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看着很轻松的一个动作,萧鱼却被挤得胸口发疼,两团软肉也被压得扁扁的。刚抬头去看,他的气息就骤然逼近,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那唇舌长驱直入,直接占了她的嘴,肆意扫荡。
萧鱼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只是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那健壮的手臂更是搂得几乎要将她的腰折断了。
鼻息间满是霸道阳刚的男性气息。
她又疼又恼。
萧鱼被吻得喘不过气时,终于见他松了手。只是她还未喘够气,便见他一弯腰,直接将她杠上了肩膀,而后阔步走到榻边,重重往里一扔。
被褥柔软,萧鱼自然没有摔疼,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身躯就压了上来,牢牢覆住了她的身体。
见他又要亲下来,萧鱼心下一慌,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本能的将脸侧到一旁。
薛战衣衫敞开,露出胸前的麦色肌肉。
他静静看着身下的萧鱼,大手握着她的纤纤细腰,见她眸色潋滟似要哭泣,胸前紧张的起起伏伏,甚是娇媚,才缓声说道:“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朕睡你,天经地义。”
第18章 下朝
喜帐外室燃着的大红龙凤喜烛,男人霸道强势的雄性气息步步紧逼,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萧鱼的脸被他扶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手掌仿佛因常年做粗活儿,掌心带着厚厚的茧,而那象征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上满是阳刚之气。萧鱼翕了翕唇,知道他这话固然粗鄙不堪,却也是事实。
她既嫁了他,这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已经入宫,扭扭捏捏的,便是他再贪图美色,怕也持续不了多久,就会对她心生厌恶。如此,她入宫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薛战见她一双眼儿望着自己,楚楚可怜,一腔凌厉的男儿气概,顿时生出些许柔情。
他开口道:“莫怕,朕轻些便是。”
事到如今,萧鱼自然只能信了他。便见他再次俯身下来,亲了亲她的脸,又亲着她的唇。那手臂也未闲着,将她攥着褥子的手拎了起来,强行放到他的身上,要她这般亲近的搂着他的脖子。
比起适才风卷残云般的粗暴直接,现在仿佛……的确是温和多了。只是这温和还未持续多久,他便沿着她的下唇往下面亲,很快便亲到了一方柔软,便又粗鲁了起来。
萧鱼全身娇软,见他咬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双手却登时被他握住。那双大手握着她细细的腕子,直接分开摁于两侧。于他而言,力道算是轻得了,大抵是怕伤了她,只是萧鱼这细胳膊哪是他的对手,被他困于身下,登时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偏生这人不知轻重,下嘴又凶又狠,急急躁躁,端得一副狼吞虎咽的架势。
萧鱼面色酡红,细汗涔涔,因觉羞耻便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是这眼睛一闭上,感觉却愈发的清晰强烈……
她的腰!这人真是……
萧鱼紧紧咬着下唇。
萧鱼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过去,见那男人埋着身子,赤着膀子,那手臂和背脊肌肉喷张,十分的强壮。只是那健硕的身体却有着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疤,有些已经很淡了,有些却像是新添的。
本就是高大威猛的男子,在加上身上的伤疤,更是显得有些凶悍了。若说没有半分惧怕那是假的……
只是刚才他的举止虽然粗鲁,可与她说话的时候,仿佛也没有这么吓人。
就是说话不算数!
萧鱼正出神的时候,男人便重重的咬了她一口……比刚才的痛多了,萧鱼本能的哎哟了一声,蹙起眉头去看他,便见他俯身下来,用力的亲了亲她的唇,粗粗喘着气,仿佛是在惩戒她的分心。
萧鱼吃痛,想去揉揉臀部,下半身却被男人直接提了起来,一左一右架在肩头。
……
喜床开始地动山摇。
……
萧鱼晕了过去,又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仿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觉得疼,哪里都疼,她感觉到一具炙热的身体,便委屈道:“父亲……”嗓子都沙哑了。
直到感觉到腰上重重的,似有什么重物压着,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横在自己腰侧的长臂,才想起来,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身后是男人缓缓的呼吸声,那灼热的气息一下下拂到她的耳后,痒痒的。萧鱼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却被他紧紧抱住,待感觉到他又与她贴紧了一些,萧鱼才脱口而出:“不要了……”
刚才的记忆慢慢浮现在她的眼前,便是晓得这样不合规矩,她也忍不住说了。
萧鱼觉得,若是这粗鲁蛮汉再来一回,她会死的……
薛战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听她适才在梦中都委屈的喊着父亲,便顺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她趴着看着自己。那双眼儿红彤彤的,看着委实可怜,薛战自然晓得她承受不住,便是再粗糙,也是怜惜她的。只不过还是存着捉弄的心思,说道:“你求朕,朕便放过你。”
萧鱼真的是要哭了。
她本就没有多少骨气,更何况真的是怕的,便垂了垂眼,开口道:“求求你了……”
到底年纪还小,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薛战不觉莞尔一笑,他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而后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脊:“好了,朕放过你便是了。”
就……这样?
萧鱼有些不信,下意识抬头去看他,见他眉目含笑,仿佛是真的,便松了一口气。她趴着,感受着他胸膛的起起伏伏。因他的身量比她高大许多,她的双足只能碰到他的小腿,她的皮肤敏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腿上有些毛毛的,不是很舒服。
只是她太累了,很快就睡了。
听着她安稳的呼吸,薛战低头,见她就这般静静趴着睡着了,一头青丝披散着,小脸泛着潮红,分外乖巧。只是女子身躯美如白玉,与他的肤色产生明显的对比。他看了她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便轻轻唤了她一声。
“……年年。”
……
昨日帝后大婚,按理说因暂罢早朝几日,只是新帝刚登基不久,朝局不稳,今日这年轻的帝王亦如平日,早早的起来接受文武百官的面见。
何朝恩进去凤藻宫偏殿,伺候帝王更衣。
按理说,便是民间,这妻子服侍丈夫也是天经地义的,何况是尊贵的帝王。只是瞧着眼下形势,那皇后娘娘怕是还未起来。何朝恩心下了然,并未多问。
见皇上更衣后阔步要出去,还未走出凤藻宫几步,便回头与他说:“你替朕回去与皇后宫里的下人说一声,叫他们莫要吵着皇后歇息。”
何朝恩立马应下。
元嬷嬷也并未打算叫醒萧鱼,待听那何朝恩来了,才匆匆走了过去,朝着那何朝恩行了礼,说:“何公公可有什么要事?这会儿娘娘还未起来呢。”
这何朝恩乃是天子身畔的贴身宦臣,元嬷嬷知晓他的身份,对他自是不敢怠慢。
何朝恩却是眉眼温和,缓缓的说:“元嬷嬷无需客气,是皇上要我过来说一声,让皇后娘娘多睡一会儿,莫要吵着她。”
元嬷嬷倒是有些惊讶,虽说这是帝王恩泽,可这会儿倒是知晓怜惜了,昨夜怎么就……
她便应下:“有劳何公公了,老奴知道了。”
许是昨日大婚的缘故,今日这帝王眉梢含着喜气,对大臣们也比平日温和的多了。
而萧淮就站在最左列的第三位,穿了身二品大员的绯色官服,朝服上是绣着狮子图案的补子,束金玉带,器宇不凡。他双手执笏,缓缓抬起头,看了那龙椅之上的帝王一眼……
那与平日不同略显温和的模样,却看的萧淮心头一颤,隐隐刺痛了起来。
直到早朝结束,才浑浑噩噩的出去,行在汉白玉的石阶上,寒风轻轻垂着他的衣袍,身形看上去有些落寞。
有人朝着萧淮走来,叫了他一声。
萧淮转头,见那人浓眉大眼,身形修长,正是与他交好的宁国公霍则正。
宁国公府与护国公府乃是世家,霍则正与萧淮亦如兄弟,他只萧淮爱女如命,便安慰道:“如今年年已经为后,萧兄便是再不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你莫要多想了。”
萧淮没有说话。平日他挺拔高大,雷厉风行,这会儿看过去,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似的……
萧淮眉眼间有些疲惫,与霍则正说:“是我这个父亲没用……”他自嘲的笑了笑,笑容有些骇人,“没想到我萧淮,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卖女求荣下场。”
……
萧鱼醒时已经很迟了。她睁开眼睛,入目一片喜庆的红色,动了动身子,却是浑身酸痛无比,一点力气都没有。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身侧。
身旁褥子已经没有丝毫温度,只是这被褥中却满是独属于男子的雄性气息。
元嬷嬷听到动静,将龙凤喜帐撩起,对着榻上的萧鱼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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