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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 (墨家小非)



待她激荡不已的心情平静下来,舒望晴忽然听见自己床后的帷幕深处,有个声音在低低地啜泣。

“是谁?”

“出来!”

舒望晴毫不留情地厉喝一声,直着身子坐起,右手已经扣住了她平时经常戴的一枚银簪。

只见帷幕摇动,传出衣裙摩擦的悉悉索索之声。呼延安夏哭得满脸都是泪,从帷幕后头转出来。

舒望晴手一松,“叮”的一声,银簪登时落在地面上。

“师父,您原谅了皇上吧!”

安夏哭着就在舒望晴面前跪下,抱住了她的双膝,将她那一张娇俏可爱的面孔埋在她膝盖上。

“你说什么?”

舒望晴又惊又怒。

这丫头,躲在她屋内听皇上的壁脚也就罢了,如今一开口,竟是在为萧怀瑾说话。

“师父,您一定就是那位皇上最爱的女人对不对?您看……皇上能为您如此神伤心碎,求求您,您……您原谅皇上,好不好?”

舒望晴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安夏到了此刻,明知萧怀瑾心有旁属,竟然还在为萧怀瑾说项。

“情”这样东西,竟能这样蛊惑人心,竟能叫人没有底线。

舒望晴紧紧咬着下唇。

“师父,一切我都知道。你是三年前来草原上的,你能跳那样厉害的剑器舞,你知道那么多宫里的事……你不要再瞒着安夏了。”

安夏紧紧抱着舒望晴的膝盖,哭出了声。

“安夏,你傻啊!”

“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大顺皇帝陛下,只是在怀念他记忆之中的那个故人,而不是你眼前的师父。”

舒望晴轻轻去摇安夏的胳膊。

安夏却继续哭,“不是的师父,其实只要师父能对他说一句,您原谅他了,只怕皇上能好过很多,而不是如今这副样子。”

舒望晴无语。

她竟无法反驳——或许,如果她能原谅萧怀瑾,当面告诉他,或许萧怀瑾不会受这许多零零碎碎的自我折磨。

安夏继续往下说,“所以,安夏只想问师父一句,究竟是皇帝陛下不够诚恳,还是……根本是您,是您不肯原谅他?”

舒望晴心底一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难道还能原谅他么?

她与世人一起,轮回了十几世,反反复复地重复她犯过的错,吃她吃过的苦,最后还是逃不脱一切真相撕裂时如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若她能原谅,那她对得起自己曾经承受过的那么多苦楚么?

更重要的是,若她能原谅,她又怎生对得起因她而死的那些人?

瞬时她心里满是恨,眉间额上便微微迸出青筋,神色间也透着狠戾。安夏一抬头见到了她的神情,立时被吓住了,随即凄然地往后退,口中大声说:“不是,你……你不是我师父,你怎会是我师父?”

小公主“呜”的一声痛哭,转身便奔了出去。

舒望晴闭上眼,心内像是有一把小刀绞了一阵子。

她气闷无比,索性披上了外袍,推开行宫寝室的门,来到院中稍稍透一口气。

肃州距离北境不远,气候寒冷,深夜里,空气里都浸着孤清。

舒望晴抬起头,望着天边寂寞的启明星。

她也有点儿怨——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形容,浮现那人唇角始终爱挂着的一抹坏笑。

萧怀信啊萧怀信,这具身体,这个魂魄,是你一意强留在世上,可如今你却不曾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了。

——萧怀信,你这么能耐,倒是说说看:

这样的情形,我到底该走还是该留,该继续恨下去,还是该……走?

想到这里,舒望晴心中忽然一动。

第394章 疑团

天已经微亮,肃州行宫的内院里流动着若有若无的雾气。

舒望晴一张口,呵出的暖气在空中结成白雾,可是她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她独自一人立在院中,遥遥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心中忽然一动。

快走!

她记起了早先安夏的大车遇袭的时候,耳边陡然响过的一声低喝。

若不是有那声提醒,她来不及反应,十九要与安夏一起粉身碎骨的。当时舒望晴只觉得那声示警的嗓音格外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到了此刻,舒望晴忽然记起信王,这才陡然明白过来,那是信王的声音啊。

她甚至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萧怀信这个人了。因为这个人一直埋在心底,根本不用刻意想起。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无论是梦中的忘语老和尚,还是现实中的北夷王呼延邪,人人都告诉她,信王已死,她还活着——

可,若信王还活着又会怎样?

想到这里,舒望晴叹了一口气。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在凤凰台上的时候,信王就已经气绝。

可是再一想,信王气绝了又怎样?当初她自己不也是经过凤凰台的火焚,如今不照样好好地站在中原的土地上?

这样一想,舒望晴渐渐将心中一些隐隐约约的疑团解了开来。

疑团出在呼延邪身上。

她并不了解呼延邪这个人,却有时会觉得呼延邪格外了解自己。而且这种了解,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呼延邪一言一行能格外考虑到自己的心意,有时却格外木楞,依旧是他那等粗豪的北夷风格。

如果信王还活着,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舒望晴低下头,握起拳。

暂且不管信王是不是还活着,毕竟她与哥哥之间的那些恩怨,与他这个做弟弟的无关。

一想到这里,舒望晴转身回屋。

她刚才与安夏争执,又惹得安夏大哭大闹,太过莽撞,在如今这样强敌环饲,众人都对她这里虎视眈眈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立刻想办法善后。

舒望晴其实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她当初一头栽进萧怀瑾的情网,就从没打算过全身而退;如今她又下定了决心,要回京了断一切,也一样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在她回屋后不久,院中一堵矮墙之后,一名大宫女打扮的人抖抖索索地从墙后出来,使劲搓了搓双手双脚才勉强走得动路。

这人从隐身的地方出来,旋即辨了路径,往皇后何德音的住所那里过去。

“皇后娘娘,是奴婢,玉竹!”

玉竹轻叩皇后寝殿的门户,里面立即有人出来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这玉竹早已冻得嘴唇发青,在火盆前面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暖了过来。

皇后何德音面无表情地坐在玉竹身边,淡淡地问:“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玉竹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皇后娘娘请恕奴婢的罪,据奴婢看来,那位段姓女子……安夏公主的师父,她压根儿就不像是个人。”

何德音不由得震了一震,还是斥道:“怪力乱神在宫中乃是禁忌,这种话决计不能在外人面前乱说。”

玉竹赶紧俯身叩头请罪,口中连连称是,又说:“奴婢这么说,是因为奴婢见那女子竟能身披薄纱,在这样寒冷的地方却也完全感觉不到寒意……”

何德音鄙薄地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若真如那北夷公主所言,在北境生活了多年,不怕冷,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她昨儿分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看起来,似乎已经全好了。肩膀已经活动自如,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而且奴婢记得很清楚,昨儿皇上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奴婢那时候还暗喜她居然破相了……”

何德音已经对自家宫女无语了,只听玉竹续道:“可是刚才奴婢在暗中窥测,只觉得她脸上那道伤已经好全了。”

何德音听到这里,真正觉得茫然起来。玉竹在她耳边说:“难道,这真不是鬼么?”

何德音一怔,立即又怒斥玉竹,“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这个字教皇上听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玉竹立即垂头,再也不敢乱说了。

当初铃兰是怎么死的她还牢牢地记在心里,自然知道晴妃是皇上的禁忌,但凡冒犯晴妃的,哪怕只是口舌冒犯,也决计没有好下场。

何德音听了玉竹的描述,心里也很是紧张。她为人精明缜密,当下仔细思量一阵,说:“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乔采儿听进去了兰嫔的挑唆,去信给了南边,让南越国袭击的皇家车队。”

“但是这事儿做得太过火了,不但犯了皇上的忌讳,而且让皇上在呼延氏面前很没有面子。”

“所以接下来,本宫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紧跟着皇上一起,踩南越,安抚北夷。”

“然而按你所说,这名段、段……”

“段十一娘!”玉兰连忙补足。

何德音续道:“这人也决计不能忽视,必须要提防。”

她想了想,神色转为黯然,低声说:“本宫怕就怕,若是再有个‘三进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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